第24章 文臣魁首
“去曲水流觞宴？”
月夕的声音有些颤抖。
“有什么问题么？”
林墨不禁问道。
月夕道：“我，我们能去么？”
也难怪这些姑娘惊讶。
曲水流觞宴乃是大夏文人世子的盛世。
每年一次。
不但朝中重臣有可能到访，就连陛下也有可能亲自到场。
更为关键的是，参加曲水流觞宴的，要不就是现在最炙手可热的才子，要不就是当世的大儒。
这种规格的宴席，自然不是青楼女子可以参加的。
青楼女子很多出自教坊司，罪臣之后。
而教坊司又归礼部管理。
同样的，曲水流觞宴也是礼部发放名帖。
所以，青楼姑娘对于礼部，还是有着本能的畏惧。
但是，青楼女子出于对才子的敬重。
才子齐聚的曲水流觞宴，又让这些姑娘畏惧的同时，充满了期待。
甚至有的姑娘都觉得，能够参加曲水流觞宴，乃是一种荣誉。
参加过一次后，就算死了也值了。
如果林墨知道她们的真实想法，会非常不理解。
他的思想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
所谓的文人世子和所谓的才子，他完全没有滤镜。
“本世子有礼部的名帖，跟随本世子，自然是能进去的。”
林墨一五一十道。
几个姑娘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似乎非常激动。
林墨撇撇嘴，一群书呆子，再不就是一些上了岁数的老儒生，有什么的。
“可别忘记，你们跟着进去是有任务的，到时候要如实的将曲水流觞宴的情况报道出来的。”
几个姑娘几乎同时应道，“是，殿下！”
……
……
与此同时，短短的一天时间。
一首名为明月几时日的词作，已经风靡大街小巷。
词作出自春月楼。
具体作者，还不得而知。
并非是中秋所作，但已经被诸多的京城世子们称之为是天下第一中秋词作了。
一时之间，春月楼内外，聚集了不少的士子。
当林墨培训了半日月夕等人后，从春月楼后门出来，着实吓了一大跳。
就连春月楼的后门，都挤满了人。
这帮家伙竟然在这里讨论词作。
听了几句，林墨算是明白了。
聚集在门口的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一些穷酸文人，没有钱进入春月楼消费，只能在春月楼外讨论，也算是沾染一下春月楼中的文气了。
盛京城中，现在有着周围郡县赶过来的文人士子。
除了科举之外，每年也就是这个时候，京城中的文人世子是最多的。
自然也是为了曲水流觞宴而来。
万一运气够好，弄到一张进入曲水流觞宴的名帖，可以结交大儒和朝中重臣，自然是赚大了。
就算是没有机会亲自体验曲水流觞宴，但身处京城，也可以第一时间品鉴到，一些才子和大儒在曲水流觞宴中所作的诗词。
当然，在林墨看来，这些文人士子简直就是闲出屁了。
申屠明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
作为大夏朝廷的中书令。
他如今是大夏文臣第一人。
更是大夏清流的领头人。
今日早朝，他早一次参了镇北王府一本。
至于内容，还是老生常谈。
无非就是参镇北王府居功自傲，说如今的北匈仍旧能够苟延残喘，就是因为镇北王在养寇自重。
明明可以将北匈一网打尽，却迟迟不出边军进行追剿。
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申屠明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且不说，北匈如今虽然不复以往辉煌，却也谈不上是苟延残喘。
镇北王就算有能力养寇自重，他也没能力养出北匈这么大的寇。
但是，仍旧有很多大臣附和申屠明的奏本。
毕竟，镇北王府如今不在朝中。
申屠明才是朝中的第一人。
想要继续安心的当官，附和申屠明，向申屠明表忠心，完全是必备的操作。
结果也跟以前一样，女帝齐云曦对于申屠明的参奏选择搁置。
既不为镇北王辩驳，又没有训斥申屠明。
早朝如往日那般结束。
下了朝，离开皇宫，申屠明便如往常一般，坐家里的马车，回到家补了一觉。
再次醒来，已经过了中午。
“什么时辰了？”
申屠明瞥了一眼下首正在给他捶腿的侍女。
“刚刚过了午时。”
侍女轻声的回道。
申屠明睁了睁眼，道：“扶老夫如厕。”
两名侍女将申屠明扶了起来，先是帮着申屠明解开了衣衫，紧接着，另一名侍女端过来一个特制的便桶。
却见，申屠明坐在造型怪异的便桶上。
然后，侍女将手伸进了便桶，帮助申屠明通便。
许久，申屠明终于轻呼一声。
心下暗呼一声痛快。
他已然五十多岁，出恭一直是他的难事。
所以，在家里头，一直都有侍女帮忙。
“呕……”
这时候，却听到呕吐的声音。
刚刚帮他通便的侍女忍不住，吐了出来。
申屠明脸色陡然一变。
那名呕吐的侍女也意识到闯了大祸，连忙跪下。
“老爷，我错了，饶过我一命。”
紧接着，不断的磕头。
磕了几下，额头已经开始冒血血渍。
“没用的东西，要你何用？”
申屠明声音十分冰冷。
“来人！”
话音刚落，一位管家带着两名家丁走了进来。
管家也不用申屠明吩咐，朝着家丁摆摆手。
旋即，两名家丁就拉着已经磕头磕到瘫软的侍女离开。
而正在帮着申屠明重整衣衫的两名侍女，已经颤颤巍巍，生怕出错。
落得个跟刚刚拿命侍女一样的下场。
“老爷，时辰差不多了，该去曲水河了。”
申屠明微微颔首，“你去准备马车吧。”
管家离开后，申屠明瞥了一眼正在为自己穿衣的侍女。
“新来的，以前没见过？”
侍女微微点头。
申屠明面露些许喜色，“先不用收拾了，帮老爷舒服一下吧。”
侍女微微皱眉，心下不愿，却不敢违抗。
至于如何舒服，她自然是知晓的。
进到申屠府后，第一件事，便是学习相府的规矩和老爷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