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初提和离
来人身高体长,剑眉星目,一身儒雅气息很是浓郁。
此人正是——宋慕!
宋慕立在宋宇安身前,他比起宋宇安还略微高上些许。
宋宇安见宋慕挡在身前,眉头微皱,不满开口: “二弟,你这是何意?”
“大哥,有事好好说说。嫂嫂此刻怒意未未消,显然方才之言是气话而已。”
“哪怕是气话,她也该为自己所言而负责。今日不给她点教训,怕是不会知晓自己的所作所为!”宋宇安伸手去推宋慕。
但奈何宋慕只是简简单单立在那,双腿就似根深蒂固般,不动丝毫。
宋慕虽说知晓自己不该如此行事,可着实不想她被任何人欺辱。
不由自主的想去袒护她、保护她、爱护她。
就在宋慕不知如何抉择之际,婉清突然从怀中摸出一块金牌来,上面明晃晃刻着“乐阳”二字。
“见此令牌,如见乐阳公主。”
乐阳令牌出现,周围的一众家丁与丫鬟,忙不迭跪下,那可是乐阳公主的亲信之物。
宋宇安先是一愣,随即眉头愈发紧皱,她何时有乐阳公主的令牌?
关键此刻她还拿令牌对付自己。
宋慕之前知晓她同乐阳公主走的极其亲近,然不曾想,乐阳公主竟将令牌交给了她。
宋慕转身,单膝跪地。
宋宇安虽说不甘,可也不得不单膝跪地。
婉清知晓乐阳公主的令牌很厉害,但不曾想连宋宇安这位侯爷居然也不敢反驳。
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的涕泗横流的孔姨娘嘱咐道:
“姨娘,我这就进宫而去,不论如何,都不会让闫奎那混蛋逍遥法外。”
孔姨娘泪水如同珍珠般落下:“少夫人,求您为溢儿报仇!”
婉清重重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看了看已经一动不动的宋溢,这才起身带着云卷云舒离去。
宋慕瞧着那道背影,不知为何,心中居然涌现一个大胆的想法,若是她当真同兄长和离,那……。
这念头浮现,顿时愈发强烈,任凭他如何压制,便再也挥之不去,仿似刻在心底。
婉清入宫后,来到清风殿,将宋溢被闫奎逼死之事,同乐阳公主娓娓道来。
最后才请求开口:
“女子素卑贱,冤枉难胜诉,苍天不可欺。望公主殿下能体谅女子之苦楚,为宋溢沉冤昭雪,还清白之身。”
乐阳公主此刻脸如寒霜,唤来一位太监,对其吩咐道:
“你去趟刑部,传话给狄尚书,命他即刻将闫奎此人抓入大牢”
太监领命,躬身退去!
乐阳这才看向婉清,安抚说道:
“婉清姐说得对,咱们女子不该如此卑贱,让那些狗男人欺辱。此案定要给那些男人一个警醒,切不可随意欺辱女子。”
闫奎并非在府中,而是正在怡红院,同别的女子正把酒言欢之际,突然一队官兵闯入。
为首一位灰发男人,身穿官袍,他看向房中瑟瑟发抖的几人,定眼看了看,这才把目光落在闫奎身上:“你就是闫奎?”
闫奎不知自己犯了何事?居然来了如此多官兵。
然当见眼前这位身穿官袍之人,险些被惊掉下巴,因为眼前之人,赫然便是当今六大尚书之一的刑部——狄尚书。
哆哆嗦嗦回答道:“狄……狄大人,我就是闫奎。”
狄尚书得到乐阳公主的命令,当即就让人将闫奎所犯之事查清,这便亲自而来捉拿。
此刻见他识得自己身份,也并未有多惊讶,毕竟他爹也是朝廷官员,虽说只是六品而已。
狄尚书脸色肃穆,当即冷冷开口:
“闫奎无缘无故污蔑女子名声,害其名声受损,跳井自杀。此罪本官奉公主之命,前来亲自捉拿。”
他说着,当即手一挥:“来呀,把闫奎押去刑部审问。”
闫奎如何也未曾想,是公主殿下要治自己的罪。
只是那宋溢不是庶女吗?她为何能请动那位皇帝陛下的独女乐阳公主出面?
只是不待他想明白,已然被官兵拿下绑缚好。
“狄大人,我……我表哥是衡阳侯!”他本想报出自己老爹的身份,但奈何才六品,便只能说出宋宇安来。
狄尚书听言,摇头说道:“闫奎,先回刑部审问再说。不然莫说衡阳侯,就算你是丞相之子也无用。”
于是闫奎便在怡红院,被官兵明晃晃地拖着去了刑部。
虽说他一路上喊着“冤枉”,可旁人见了,皆是躲得远远的。
狄尚书能坐上一品尚书之位,眼光自是非同寻常,这位公主殿下要抓入,自然得按照她的要求来。
之后乐阳公主同婉清来到刑部,坐在审问堂旁的一处隐蔽之处听审。
狄尚书端坐台上,开始当堂审问其闫奎来: “闫奎,宋溢因你污蔑而跳井自杀,你可知罪?”
闫奎忙不迭否认:“望狄尚书明查,我与宋溢情投意合,却被宋家夫人亲手阻拦。
宋溢不满其嫂嫂安排,这才跳井自杀。一切罪责皆不在我身上,我是被冤枉的。”
隐蔽处旁听的婉清,听得此话气得嘴唇紧抿,手握成拳,恨不得亲手捶死他。
这狗东西满嘴假话,此刻宋溢又已死,当真是死无对证。
然下一刻,婉清忽而眸光一亮,忙对乐阳公主附耳呢喃几句。
乐阳公主听了,略略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