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露丝之死
二人皆是满脸疑惑不解,但从对方的神色来看,显然那两份信笺并非自己所写。
殊不知,在宅院中的一处灌木丛后,宋宇安同宋慕宋晨三兄弟正立着。
此刻的宋宇安脸色紧绷,嘴中口齿紧咬,双手紧握成拳。
方才他随二弟三弟在街上转了转,自是听到了那些有关露丝的不堪言语。
也不知是谁,竟然写出一句诗句来形容露丝:一双玉臂千人枕,半颗朱唇万人尝。
起初还对此流言蜚语很是厌恶,但当来到酒肆之际,赫然发现那些酒混男子说起露丝,便说得有声有色,仿佛就见过她同旁的男子行鱼水之欢过似的。
若是几人乱言,或许还有可能是胡言乱语。
但当所有人都在述说此事,且不说此事真伪,那必然不会是空穴来风。
正欲出去,寻露丝说个清楚。刚迈出一步,宋慕就上前拉住,压低话语说道:“兄长,切莫着急,听仔细了再说。”
宋宇安眉头紧锁。
宋晨也上前劝解:“大哥,听二哥的,定然不会错。”
因眼前两位弟弟的劝解,宋宇安这才压制住怒意,再次静听起来。
其实此次将宋宇安忽悠来,也是婉清请宋慕出的面。
宋慕弄清来龙去脉后,自然极力支持。甚至对于此等布局,他也很是佩服。
不仅让宋露丝原形毕露,也会让兄长彻底幡然觉悟。
院中二人对视好一会,露丝先是愣了愣,不过见眼前的谬杰,便不愿再多想,再次上前紧紧抱着谬杰开口:
“你当时为何不愿纳我为妾?”
谬杰再次伸手将她推开,眼中闪过一丝嫌弃之意:
“你知我爹秉性,定然不准你入我府。所以你我二人还是就此作罢,日后莫要再联系了。
再者如今你嫁入衡阳侯府,亦是有了该有的体面,也算入了京都城贵族。”
宋露丝再次被推开,一双美眸泛红,泪水缓缓溢出:“谬杰,你知我对你心意,可你为何就不愿收纳我?
宋宇安如何能与你相比?他不过是一介草包,若非他祖辈以命换忠,就他如何能坐上衡阳侯之位?”
“你既如此贬低宋宇安,那你为何又嫁给他为妻?”
宋露丝抿了抿嘴唇,为了缓解与谬杰的关系,不得已只能将被吕尚书胁迫之事娓娓道出:
“宋家得罪了吕尚书,自然不会好过。我便是吕尚书安排在宋家的棋子。”
她这话说出,不仅谬杰被惊到,就是一旁灌木丛后的宋家两兄弟亦是如此。
唯有宋慕似乎早有准备,并未有多大神情变化。
此刻的宋宇安再也忍耐不住,走出灌木丛:“原来我宋宇安在你眼中,竟是如此不堪!”
听得这话,谬杰与宋露丝这才侧头瞧来。
当见宋宇安之时,二人神情起初有些惊讶,而后便是变得惊慌!
特别是宋露丝,一双妖艳的眸中,已然出现惊恐之色。
“侯……侯爷,你怎么在这?”她话音都有些发颤抖。
宋宇安便未回答,而是指着谬杰反问一句:“你心里可真是只有他?”
露丝神色慌张,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宋慕与宋晨也走了出来,宋慕看向宋露丝,质问出声:“我兄长待你不薄,不曾想你竟这般对我宋家。”
宋晨之前听得她是吕尚书安排到,自己宋家的棋子,此刻眸光森冷:“姓吕的那个老畜生,真以为我宋家会惧他不成!”
谬杰知晓此刻事情败露,且自己也被牵连进去,当即开口解释:
“衡阳侯,我并未与侯夫人如何,今日相约此地,也只是想同她一刀两断而已。
此事既已说明,且衡阳侯也清楚,所坑害你们之人,赫然是吕尚书,与我谬家可无任何关系!”
宋宇安方才自是听得真切,且不说谬杰着实并未与露丝如何亲昵,就他那国公府嫡子的身份,自己就不是能随意将他如何。
当即点头:“谬公子,此事是我宋家家事,还请你先回吧!”
谬杰知晓这宋露丝给宋家抹黑,此事绝不会善了,他只是略略抱拳,而后转身离去。
可下一刻,突然被宋露丝拉住:“谬杰,救救我……!”
宋露丝满目惊恐,对谬杰祈求说着。此刻自己如果落在他们三兄弟手中,怕是必死无疑。
谬杰伸手将她推开:“你快放开!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宋露丝见他如此决绝,自知今日凶多吉少。双手依旧紧紧抓着他衣物,无奈之下,只能拿出往日的情分:
“谬杰,你不能抛下我不管。四年前,我还是姑娘之身,第一次便是被你灌醉夺了清白之身,此刻你必须要救救我。”
四年前,宋露丝因长得妖艳,还是姑娘之身,便被谬杰骗去喝酒灌醉,后面自然对她做出那等不堪之事。
这不说还好,然一说出,宋宇安的脸瞬间绿了。
谬杰也知大事不妙,急忙开口反驳:“你只是一青楼女子,哪来清白二字可言?
我与你只是银钱的交易,何谈感情可言?你快快松手,不然我便对你不客气了!”
宋露丝听得这话,一张妖艳的脸,居然苦笑而起:“男人,你们男人都该死,从始至终就不会对我们女子真心情意!”
泪水也不知何时,突然滑落而下。
谬杰可不会顾及她,毅然决然将她一把推翻在地,顾自急忙离去。
宋露丝看着谬杰离去的背影,一双美眸中尽是凄凉与无奈。她知晓自己落在宋宇安手中,定然不会好过。
在这,她对谬杰的情深义重,然今日他却这般对自己。
瞧着不远处的一口水井,宋露丝此刻已然失去活下去的希望,所以并未有丝毫犹豫,爬起身朝着井口一跃而下。
宋家三兄弟,瞧着她跳入井中,并未有谁上前去搭救!
或许,这便是最合适,且也是最体面的死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