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请君入瓮
听到与八十多位贵公子有染,宋露丝刚欲上口红纸的手即刻顿住。再听那一句:一双玉臂千人枕,半颗朱唇万人尝。
下一刻她那张妖艳的脸随即变得扭曲,甚至都有些狰狞。
“你……你再说一遍!”
丫鬟胆怯地再次复述:“奴婢亲耳所闻,说主子您同八十多位贵公主有染……。”
房间内,随即传出“噼里啪啦”的打砸声。
小片刻后,房间里满地的瓷器碎片,桌凳也被推翻。
宋露丝气得浑身颤抖,满目狰狞地立在那。
丫鬟哆哆嗦嗦的躲在角落处,见主子发完火气,这才弱弱地开口:“主子,这定然是有人故意坑害您。”
“净说废话!”宋露丝满脸怒意地冷瞥她一眼。
丫鬟被数落,低头不敢言语。
“你去查一查,到底是谁在背后针对我?居然下如此阴招。”
就这时房门外传来脚步声,紧随而来丫鬟话语声:“见过侯爷!”
“夫人在房间吗?”宋宇安询问一句。
“夫人在房间!”房门外的丫鬟胆怯回答着。方才房间内打砸声,她可听得真切。
宋露丝急忙整理情绪,抚了抚衣着,率先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娇滴滴开口:“侯爷,您来了!”
宋宇安极少逛街,所以自是不知外面的流言蜚语。
“露丝,过两日便是中元灯会,咱们且去逛逛。”
露丝此刻正担忧那些流言蜚语,哪有心情逛灯会,自是拒绝。
弱弱地倚靠在宋宇安怀中:“侯爷,妾身这两日身有不适,不想出府。”
宋宇安听得露丝身体不适,当即担忧询问:“身体不适,可传府医瞧过?”
“妾身只是腹部有些不适,想来应是癸水来了,歇息个五六日便会恢复,侯爷无需担忧。”
宋宇安自是知晓女子来葵水,每月皆会有几日身体不适,当即便也不再多说。
“那露丝且快去房间内歇息,我这还得去宫里一趟。”
“那侯爷您忙,妾身先回房歇息。”
……
却说蒹葭院内,张叶初得知婉清的计谋后,便想办法弄来国公府谬公子的手书,送来给婉清。
“婉清姐,这便是谬杰的手书。”
婉清欣喜接过,大致端详一阵,嘴角一挑:“有了这谬杰的书字,我便可让她万劫不复。”
张叶初也觉婉清的计谋非常好,认同开口:“婉清姐,做人做事无需太过仁慈,特别是对那些心狠手辣之辈,更是无需犹豫。”
婉清点头赞同:“我乃一介小女子,并非什么圣人,做不到慈悲为怀,制怒而乐施于人。”
她说着,已然手持毛笔,开始模仿谬杰的笔法书写起来。
小片刻后,一封信笺完毕。
张叶初看得目瞪口呆,因为此刻信笺上的字体和谬杰的手书几乎一模一样。
那啥张叶初她自幼跟着叶太傅学习书法,若非亲眼所见,定然也不会怀疑是婉清模仿所作。
信笺内容无非就是谬杰对宋露丝的想念,约见宋露丝在一处隐蔽之所见面。
“婉清姐,只要将此封信笺交给宋露丝,她定然会相赴,好一招请君入瓮。”
婉清苦涩一笑:“都是她逼我!”
云舒的伤势,若是按照古代来说,应是躺在床上休养。
然婉清是学医出身,她则是逼着云舒时不时下床走走!
只有适当的运动,才不会让腹部的肠道混乱,更有助于恢复。
……
翌日娴雅轩内,宋露丝正在思索应对那些流言蜚语之策时,丫鬟秋冬缓步而来而来。
她是宋露丝的心腹,自然知晓自家主子对那位国公府谬公子的想念。
秋冬轻步上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递上,低头附耳开口:“主子,这是谬公子来信。”
原本无精打采的宋露丝,此刻听得谬公子三字,当即眸光瞬间焕发:“当真?”
秋冬重重点头:“小姐,您看看信笺便知。”
宋露丝急忙接过打开,而后仔细端详起来,随着目光扫视,她的脸色笑意愈发浓郁。
最后一字完毕,她的脸上已露出诚心的笑意。
谬杰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双手将信笺捂进怀中,称心如意感叹说道:
“我就知晓谬朗对我还是挂怀的,哪怕他如今已娶妻生子,依旧对我念念不忘。”
秋冬瞧着自家主子对谬公子的相思之情,犹豫了下,还是担忧开口:
“主子,您……您现在可是衡阳侯夫人,若是再与谬公子有联系,怕是会……。”
后面的话语她没再说下去。
宋露丝并未犹豫,当即回答:“宋宇安虽说是侯爷,可属实草包一个。若非那姓吕的相逼,我怎会嫁给宋宇安。”
秋冬本想说:主子,以您的身份能嫁衡阳侯,已是大幸。
但怕这话语说出,便会引来自家主子不满,甚至说不得又要挨打。所以她也并未劝解!
宋露丝满怀心切:“明日谬郎约我相见,秋冬,你看看我该穿那件衣裳合适?”
秋冬便开始帮她挑选搭配起来。
……
次日趁着宋宇安入宫之际,宋露丝盛装打扮好,来到一处宅子。
马车上,她都有些急不可待,一直催促马夫快些。
自己同谬杰已有两月余未见,对他甚是想念。
确定好是这宅子,而后整理衣裳,推门而入,便见一位男子笔直而立。
那男子身披一件深蓝色的长袍,衣襟拂地,袖口镶嵌着精致的金色花纹。腰间系着一块雕花玉佩,显得尊贵不凡。
此人正是国公府嫡子——谬杰!
宋露丝见到谬杰,脸上笑意浮现而出:“我知你放不下,我也知你心中有我。”
谬杰收到信笺,是宋露丝约自己来此,说是当面恩断义绝,从此一刀两断,再无联系。
然与她刚见面,怎么突然说这般话语?
宋露丝发觉谬杰的神情异样,还以为他是见到自己太过欣喜。
她缓步上前,来到谬杰身前,直接扑进他怀中:“你真的好坏,你真的好坏,居然两月余不来见我。”
谬杰眉头微皱,伸手将她推开:“露丝,你约我来此,不是要同我一刀两断吗?”
宋露丝诧异,昨日的信笺分明是他约自己来此。
“昨日不是你信笺给我,约我来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