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江上雪针对
张叶初淡淡回了一声:“嗯!”
江上雪说着,就亲昵上前而来,拉住叶初的手,柔声开口:
“也不知叶初给公主殿下送得什么礼?”
张叶初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手指向一旁的桌面上的两份贺礼,淡笑回答:“金枝玉叶。”
江上雪并未觉察异样,上前看了看两份贺礼。金枝玉叶做工极佳,显然极其不凡。
然而另外一份菩提手串,虽说价格不菲,可也太过俗气,无需多想,也知是那婉清所赠。
故作对比开口:“这金枝玉叶一看手工精湛,必定出自大师之手。
然这菩提手串是谁送给公主殿下的?当真俗不可耐。”
婉清脸色微囧,被人当面数落,还是有些难堪的。
张叶初本想圆场,可奈何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对话。
乐阳公主本就对江上雪自以为是的性格极其不喜,见她毫不避讳出言侮辱婉清,便出面帮衬:
“这菩提手串可是婉清姐从寺庙求来的佛品,并非那些金银俗物可衡量的。”
她说着,还上前将那串菩提手串拿起,戴在芊芊玉手之上,满目欢喜之色。
江上雪听此,先是一愣,不知乐阳公主何时同婉清如此亲近,略略尴尬地转过话头:“原来婉清姐如此有心,是我眼拙了。”
婉清真想怼她一句,你不是眼拙,你完全就是势利眼。方才进屋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此刻见公主殿下愿意袒护,这又急忙改口亲近起来。
“婉清姐,听说你前段时间,出府出去游玩之时,被男人给……伤到了?”江上雪意味深长地询问着。
婉清只觉郁闷,自己何时得罪过她?她竟然处处相逼。
不过知道她是苏贵妃的表妹,只能按耐住不悦,正欲回答之际,一旁的张叶初率先开口:
“那日是我邀婉清姐出府游玩,只是遇到了几个泼皮无赖而已。”
“是吗?那之前听闻说婉清姐被几位男子围住动手动脚过呢!”
张叶初脸色微变:“江小姐,此事有关婉清姐声誉,还请莫要胡乱言语。”
江上雪见张叶初略有怒意,故作恍然的神情:“对啊,这可是事关婉清姐名声之事,想来定是流言蜚语吧?”
她这最后一个“吧”字,似带着肯定的口吻。
婉清此刻明白过来,自己同张叶初一起游街,然而她只是有意辱自己。
显然只是因为张叶初是太傅孙女,而自己没有娘家庇护,宋宇安时隔三年归来,还带回一女子,便已说明自己在宋家并不受宠。
既然善良得不到尊重,那最好的处理关系办法,那便是彻底翻脸。
柿子挑软的捏不错,可我也要粘你一手。
“江小姐,姑且先不说我是否被贼人动手动脚,只是此事与你何干?莫非江小姐希望我被人侮辱过,这才称你心,如你意?
或者说只是因为我婉清家室低,你江上雪便可肆无忌惮,哪怕侮辱了也没后果?”
这话一出,张叶初同乐阳公主皆是满脸诧然地侧目看来。
婉清在她们眼中,那就是才女,怎会说如此粗鄙不堪的话语?
然而眼前的婉清属实就说了。
江上雪如此刻意去羞辱婉清,无非只是想寻自我高高在上的感觉。方才她进门,婉清按理应该给自己行礼才对。
然此刻她竟然敢反怼自己,若非乐阳公主与张叶初在,真想唤两位丫鬟上前撕了那张嘴。
不过她还是按耐住不悦的心,故作被冤枉的神情:
“婉清姐,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听闻某些风言风语,这才如此一说。”
婉清突然一笑,看向眼前的江上雪说道 :“闲言碎语始于小人,流言蜚语止于智者。”
江上雪脸色微变,正欲再度开口,一旁的乐阳公主突然率先说道:
“江小姐,婉清姐逛街被泼皮无奈缠住,却有此事。至于动手动脚,却是实打实的传言。本宫如此说,你可还有异议?”
江上雪哪怕再不甘,她也不敢同乐阳公主顶嘴。
乐阳公主再次开口:“欲胜人者,必先自胜;欲论人者,必先自论;欲知人者,必先自知。此刻本宫还有贵客要招待,江小姐若是没有旁的事,便请回吧!”
她这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江上雪此次前来正是想巴结乐阳公主,可竟然贺礼都未送出,便被下了逐客令。
脸上不满之色一闪而逝,随即淡笑着福身行礼:“既然公主殿下有事,那上雪先告辞。”
她说着,转身离去。只是路过婉清之际,眸光森冷地瞥了眼,这才阴沉着脸离去。
随着江上雪的离去,三女原本有些热情的气氛也随之消失殆尽。
张叶初瞧出婉清想离去之心,稍微坐了会便提出要离去。
毕竟待会皇上皇后,甚至诸位皇子皆会前来,到时就怕引起尴尬。
乐阳公主唤来一宫女,对她嘱咐几句,便见那位宫女疾步离去。
“叶初姐、婉清姐,你们且再等等。”
小片刻后,宫女捧着托盘,疾步而来。
托盘上放着一块金令牌,令牌上刻有乐阳二字。显然这是乐阳公主的信物!
乐阳公主拿起令牌递给婉清:“婉清姐,今日被人扫兴,着实无趣。来日得闲定要来宫里寻乐阳,乐阳在宫中很是无趣。”
婉清知晓这令牌的贵重,它可是皇族身份的象征。
正犹豫该不该接手之际,一旁的张叶初看似无意地轻咳一声,而后略略点头一下。
婉清知晓,叶初这是劝自己接手,于是她便双手接过:“多谢公主殿下,婉清日后定当前来拜访。”
随着乐阳公主差人送她们上了马车,婉清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这皇宫给人的感觉太过压抑。
“婉清姐,你可知这令牌的含义?”张叶初轻声开口。
婉清拿起那块令牌瞧了瞧:“想来应该很贵重吧!”
张叶初确定婉清并不知情,这才解释说道:“此令牌是乐阳公主信物,见此令牌如见乐阳公主。亦可凭借此令牌,随意进入宫中。”
婉清皱眉:“如此重要之物,乐阳公主为何给我?”
“婉清姐,乐阳公主这令牌可从未听说过给旁人。如今给你,定是想与你结交。你若能与公主走近,日后谁敢随意欺辱你?
就好比今日那江上雪,她无非是觉得你没有世家身份,且又在宋府不受宠,这才肆无忌惮欺压于你。”
婉清听此点了点头,便将令牌收好。随即想起江上雪,又略带疑惑询问:
“我同江上雪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她为何处处针对于我?”
张叶初一双美眸看向婉清,反问一句:“上次飞花令,你可忘了?正是婉清姐你抢了她势在必得的魁冠。”
婉清无奈,这江上雪也太过小心眼了些。
忽而想起她们坐马车回府,那老太傅他如何回去?
随即联想到他是皇上的授业恩师,便觉瞎操心了。
婉清刚回到蒹葭院,刚接过云卷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云舒便小跑而来:“小姐,孔姨娘带着四小姐请见。”
婉清柳眉微皱:“孔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