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路上遇袭
由于前一天晚上和小黄鼠狼聊天太晚,接收的信息太多,花花有些没睡饱。
周胜和魏父带的东西多,有自家酿的酒,部分山货,还有些不能说的黑市才有的好东西,还有一只小鹿。正值兵荒马乱二人不敢大日头行走,毕竟财不外露方可立世。
二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在商议离开的时候就用了小部分值钱的东西换了一匹马;将马和拖车套牢,简易版的马车就做好了。
马车上铺厚厚的草,酒水等放进大竹筐用草盖住,剩余的用背篓随意装着大大方方给别人看。毕竟二人武力值都高,想要抢鹿还得掂量掂量。就怕是哪家大人物请的人护送黑货。
卯时三刻不到花花就被魏老汉放进背篓开始赶路。。
花花困呐!她昨晚一直想着黄鼠狼说的内容,不知道怎么办,又回想最近听到最多的一个地方——中武台。
花花有心事,花花不会说人话,花花想问周胜,烦死了!
二人警惕心强,一人赶车另外一人就在后面跟着赶路。不疾不徐的二人除了眼神沟通和交流换班再无多的对话。连吃的都是各自解决各自的。周胜管小鹿,魏父管花花。
花花一路都在狂躁,又热又困,临时小解都要急匆匆过。简直都要炸了。没处发泄的花花把背篓磨得哗啦哗啦响!隔壁箩筐的小鹿吓得草都不敢吃了!
就算这样一路上严防死守也有碰到了几个不长眼的毛小子来打劫。
“大哥,这是上哪儿去呀?”为首一个十六七岁精瘦的小伙吊儿郎当走在前面,拿把长刀在肩膀上斜挂着。后头跟着两个看着小一些的小弟。三人衣服褶皱,泛黄,似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眼睛向外凸出。
此时周胜在车尾跟随。
“吁~~~~~~~~~”魏父扯住马的缰绳,马车停住。转头看向三个“精神小孩”,对周胜说:“奶娃子三个,别下死手,抓为首的那个问问啥情况。”
周胜还有一擅长,弱化自己的存在感。三个“精神小孩”这才发现后面还有一个。
头戴斗笠的周胜抓着剑柄呈保护姿态走向魏父的前面。正午的阳光些许刺眼,阴影里“精神小孩”看不清周胜的脸。
为了减少上厕所的频次,周胜刻意少喝了一些水,声音有些干哑,“开始吧。”
三个呈“楔形”姿态拔出刀或剑,为首的大一些的孩子眼神有些狠咧,“上!”
周胜不拔刀,阳光下的刀光剑影晃眼,这也许就是三人要趁此时打劫的原因。索性他把头压得更低。三人你刺我砍见周胜只是躲避有些恼火。本来就吃不饱的三人体力渐渐有些不支。
“令哥哥,要不我们算了吧!”,一小老弟打退堂鼓说道。
“你想饿死吗?这条路这么些天,来了多少人?还有多久到咸阳?”小孩哥说完蹬到半空中朝着周胜左肩膀砍去。
周胜往右后方一躲,抽出刀身用力拍打在小孩哥身上,小孩哥猛地扑倒在地。周胜趁此时用脚后跟用力踩在他拿刀的手腕处迫使他松开,然后一脚踢开;同时另外一只手持剑指向他的脑袋。
另外两位被这个架势吓到了,连忙来救。
周胜转半圈,一只脚踩在地上的小孩哥背和脑袋上,一只脚踹飞来救的一人。
最后的小孩鼓着勇气嚷着,“我跟你拼啦!”
周胜躲过朝他刺过来的剑,肘击胸口,顺势单手夺掉剑,一个反擒拿术将孩子两手束缚于他自己的胸前。
“受死吧!”突然从草丛冒出一个又差不多年岁的小男孩,拿着把木剑冲过来。周胜已然无多余的手,魏父跳下马准备拔刀。
“且慢!”周胜喝道。
“咻~”花花从背篓里窜出来,冲到小男孩脸上,对着他的脸和头就挠。
踹翻了的小男孩赶忙起身想去捉花花。被魏父拦下。
“令哥哥!令哥哥!投降吧!尚弟弟脸都被抓花啦!”被魏父拦下的小男孩急得直跳脚。
“我认输了!行吧!认输了认输了!要打要杀就冲我一个!你们让那野物下来!”被周胜踩在地上的男孩嚷嚷。
花花本来火气撒出来了,舒坦了不少,她一猫咪下手有轻重,只是把人脸挠花,不会留印子。在听到“投降”的一瞬间扒拉在小男孩的背上。吓得他一直甩个不停。
“阿狸,回来!”魏父召唤花花。“阿胜,把地上那小子压过来。”
花花跳下来,蹲坐在魏父旁边,马匹有些躁动。花花发出“呜呜呜~”的低吼。马匹瞬间老实。
周胜单手一推,被擒住的小子摔在地上,低头将地上的提起来,从腰间撤出麻绳,用特殊的捆绑方式扎住双手,推着到魏父身边。
剩下三小只在不远处看着没有逃跑,很有意思。
“说吧,你们几个到底从哪里来的?家里还有什么人。”魏父拿着马鞭指着耿令说。
耿令梗着脖子喊:“你们三个还站在那里干嘛!走啊!走啊!”
魏父就是一鞭子甩过来,在他脸上时停下,冷着声说:“作为大哥不体恤弟弟们,也得有个榜样!你瞧我像是要宰了你的样子吗?不像话!”
周胜对最小的孩子招手,“拿木剑的那个,想让你大哥活着就过来,你来说!”
拿木剑的孩子名叫方信,这孩子一咬牙丢下手上的木剑,大有一种为兄弟慷慨赴死的架势小跑过来,站在周胜一尺的位置定住,看得周胜想笑,憋得难受。
方信年纪虽小,口齿伶俐,条理清晰,从方胜口中得出:
耿令是四个孩子中最大的,今年十六岁,早年间家住雍城,本来还算过得去,耿令的父亲家中排行老二。古人言:长子当留家,次子当远。
耿令的父亲知道家中良田不多,从小练就一番好功夫,在母亲怀妹妹的时候毅然决定从军。
父亲征兵入伍后三年均未归,朝廷给的补给银两被大伯一家侵占,母亲只好带着他们兄妹二人改嫁。
很快母亲就又生下了弟弟。继父嫌弃他吃得多,让他去做长工。长工为奴籍,耿令以父亲为傲,拒不从命,从家中偷了一把剑就跑了出去,一走就是四年。
剩下三人拿刀的叫吴铁牛,年十五,爷爷死后,人如其名,一身蛮力气;稍微小一点的叫吴铁蛋,是铁牛的亲弟弟年十三,剑是路上捡的,兄弟二人家住散关,年前家中父母早亡逃过来的;
拿木剑的是方信,父亲曾是宝鸡的一位教书先生。
此四人的目的皆是咸阳。希望可以在咸阳找个营生或者活路。要是能投身行伍就更好了。
“阿胜,为兄觉得这四个孩子都不错,不如我们带回家吧。”魏父和周胜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