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道士镇邪（中）
一想到此，我和老响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后，便毫不犹豫地展开了行动。我们像离弦之箭一样迅速跑到老金家的围墙前，仰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围墙，不禁有些犯难。不过幸运的是，围墙旁边竟然有一扇小巧玲珑的木门，可以让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去。经过一番商议，我们决定各司其职——由我负责放哨把风，老响则负责潜入院子里去偷摘苹果。
我兴高采烈地接过老响递来的苹果，同时还不忘时刻保持警觉，竖着耳朵仔细聆听四周的动静，生怕发出一点声响而引起他人的注意。突然间，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传入了我的耳中，仿佛有人正在朝这个方向缓缓走来。我心急如焚，连忙压低声音询问老响：“老响，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啊？该不会是有人来了吧？”然而，老响却仿若未闻，依旧全神贯注地埋头采摘苹果，根本无暇顾及我的问题。既然得不到回应，我也不再理会他，继续专心致志地监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可是直到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重重地落在我的肩膀上，我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求求您千万别告诉我爷爷，我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敢再这样做了！”与此同时，老响显然也听到了我惊恐万分的求饶声。他顿时愣在了树上！
那人阴恻恻的声音如同一股寒流钻进了我的耳朵里：“小孩，你们村的大人呢？”我浑身一颤，连忙回答道：“他们……他们都去地里干活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直到此时此刻，我才鼓起勇气扭过头去看向他。然而，仅仅只是一眼，就让我差点吓得昏死过去！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容仿佛被一层阴森恐怖的阴霾所笼罩着，皮肤呈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青灰色调。两条浓密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似乎永远也无法舒展开来。他那深陷的眼窝中，眼珠子黯淡无光，宛如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他的嘴唇毫无血色，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细线，仿佛随时都会迸发出狰狞可怖的怒吼声。脸上的肌肉不时地抽搐一下，更增添了几分诡异和惊悚之感。那头乱蓬蓬、毫无生气的头发则软绵绵地垂落在他的头上，仿佛也已经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整个人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一个从黑暗深渊中走出来的幽灵，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尽管此时正值骄阳似火，但我却感觉到背后阵阵发凉，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显然，我被他那恐怖至极的模样吓得够呛！
看起来，这个人似乎是他们这群人的头目。就在这时，老响急忙从树上跳了下来与我站在一起！
我战战兢兢地将偷来的苹果递到那领头人面前，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哥，您吃个苹果，嘿嘿。”
那领头人冷漠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要接过苹果的打算，只是面无表情地说：“回去告诉你们村长，今晚我们要在你们村子里唱戏！”说完，他便转身招呼其他人朝村里走去。
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些人到底是谁啊？他们要在我们村里唱戏干什么呢？也不知道他们会住在哪里……”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猛地抬起头，却发现那领头人正站在不远处对着我微笑。然而，那笑容却显得异常诡异和阴森，仿佛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令人毛骨悚然！
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暗自思忖：“今天怎么这么倒霉，碰到这群奇怪的人？”此刻，我只希望能够尽快将这个消息转达给村长，然后远离这些神秘莫测的陌生人。
我拉着老响一路飞奔，像离弦之箭一般冲向村长家。农村长大的孩子或许在其他方面比不上城里的孩子，但论起身体素质，他们可绝对不会输给对方。就这样，我们仅用了短短十分钟时间，便抵达了村长家门口。
还没等喘口气，我甚至来不及敲门，老响就迫不及待地用焦急万分的语气高声呼喊道：“村长！村长啊！刚才有一群陌生人说今晚会在咱们村里唱大戏呢！村长您在家吗？”
没过多久，村长就应声而出。别看他如今已步入不惑之年，但整个人依然容光焕发、精神矍铄，可谓是鹤发童颜，而且步履矫健、步伐沉稳有力，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劲！
村长热情地打开大门，请我们进屋入座。面对此情此景，我和老响也不好推辞，只得紧随其后走进村长家中。一进入正房，村长便招呼我们先坐下歇息片刻，并倒好两杯水递给我们，然后才开口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心急火燎地端起杯子，像牛饮一般将里面的水喝得点滴不剩，然后迫不及待地对村长说道：“今天我跟老响在涝坝那边玩儿呢，没过多久就走来了四五个陌生人，他们叫我传话给您，说是今晚要在咱村子里唱大戏！”
开什么国际玩笑哦，我哪儿敢跟村长坦白我和老响刚刚去偷了老金家的苹果啊。所以我就长话短说，言简意赅地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了村长听。没想到村长听完以后竟然兴奋异常，喜笑颜开。只听他感慨道，唱大戏这种活动他还是小时候有幸目睹过一次，打那以后整整五十多年都再没遇见过了，这下可好，村里终于能热闹一番啦！
村长随即吩咐我俩逐门逐户把这个好消息传达给各家各户，并叮嘱每户的当家人务必在下午两点之前赶到他家，他有要事需要部署安排！
说完后，村长挥手示意我们先行离开，他需要一些时间独自思考。我和老响默默地走出村长家，然后各自返回家中。
当我踏入家门时，发现爷爷奶奶早已从田间劳作归来。奶奶正在厨房忙碌着准备晚餐，而爷爷则悠然自得地打开那台老旧的黑白电视机，专注地观看着节目。
我坐在饭桌前，心思却还停留在白天所经历的事情上。确切地说，是那些令我印象深刻的人。正当我陷入沉思时，耳畔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筷子敲击桌面的声响。这突兀的声音吓得我浑身一抖，急忙环顾四周寻找声源。原来是爷爷一脸严肃地盯着我，脸色阴沉地问道：“吃饭就好好吃，东张西望的干什么！”
我不敢有丝毫隐瞒，连忙将今日遭遇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给爷爷。他听完以后，脸上竟流露出欣喜之色。
真是奇了怪了，为何爷爷和村长会露出相同的神情呢！难不成村里的人都如此热衷于看戏吗？这农村人喜欢凑热闹倒是事实，但不知怎地，一想起那个领头男子的样子，我的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时的情景来。想到此处，我不禁浑身一颤。正当我低头沉思之时，只听得爷爷说道：“正好午后日头正毒，下地干活也不合时宜，老太婆你就留在家中歇息吧，等会儿我吃好饭就带大孙子去村长家走一趟。”奶奶应了一声后，便开始收拾碗筷清洗去了。饭后，我则跟随爷爷一同前往村长家中。
当我们抵达村长家时，发现院子里早已挤满了人。而且无一例外，全都是些中年男子。我扫视了一圈，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老响，原来他是随着父亲一同前来的。老响与我对视一眼后，心领神会地微微一笑，但并未多言，随即一同将目光投向正前方。
没过多久，村长站到人群前列，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哎哟喂，咱们这儿可是有五十多年没再听戏咯！不过今晚啊，会有人来村里唱大戏呢！像我们这辈儿的老家伙们，当年都是见识过唱戏场景的；年轻点的娃娃们嘛，那可就没得看过咯。今儿个夜里就让大家伙儿开开眼、凑凑热闹吧！”村长讲完话，端起手边的水杯仰头灌下一大口，紧接着又继续吩咐道：“守正呐，你待会儿就负责带人去村口迎一迎唱戏的角儿们；守名嘞，你跑趟腿，到华子家把锣鼓给扛过来；其他人都跟俺走，一块儿去搭戏台子！都听清了吗？有啥疑问不？”
众人纷纷响应，表示明白无误。然而，正当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呼喊：“村长哟，这戏台子到底该搭在哪边合适呀？””
村长听后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紧接着他低下头陷入了沉默之中。许久之后，他缓缓抬起头来说道：&34;嗯……那就定在村口那里吧。&34;话音刚落，那个人便不再说话。随后，众人纷纷四散开来，各自忙着去做准备工作了！
而我并未跟随爷爷一同前往，因为此时此刻，我心中早已有了其他打算——与好友老响一起下河畅游一番！
当我们抵达河边时，二话不说，迅速脱去衣物纵身跳入河中。清澈凉爽的河水瞬间包裹住全身，让人感受到一种无与伦比的惬意。我们在水中尽情地嬉戏玩耍着，欢笑声此起彼伏。时光飞逝，转眼间太阳已渐渐西沉，眼看着就要落山了。估摸一下时间，大概快到六点了，我们连忙穿上衣服，匆匆忙忙往家赶。
走着走着，半路上我突然听到一阵若隐若现的锣鼓声从远处传来。我心头一紧，立刻转头看向身旁的老响，发现他同样也在注视着我。对视一眼后，我们不约而同地撒开脚丫子狂奔起来。毫无疑问，这一定是那些唱戏的人到来了。如此精彩纷呈、热闹非凡的场面，我和老响又怎能轻易错过呢？
想到这里，我们愈发加快脚步，朝着村口的方向飞奔而去！
我俩距离村口还有一段路时，就被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挡住了去路，根本无法再向前一步。天啊，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不仅有村里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甚至连邻村的人也赶过来看热闹。这种盛况，似乎只有在过年时才能见到，但感觉还是比不上今天这般热闹。我心里不禁纳闷：之前明明看到大家都朝村子里走去了呀，怎么这会儿全都聚集在村口呢？这个疑问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好在附近有几棵参天大树，给我们提供了解决方案。我与老响默契地对视一眼后，立刻展开行动——手脚并用，迅速爬上其中一棵大树。等爬到高处向远处眺望时，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戏班子身影。正当我疑惑不解、自言自语之际，突然间，一阵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响彻云霄。我猛地抬起头循声望去，终于发现他们来啦！紧接着，只见全村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纷纷簇拥而上，夹道欢迎这支神秘队伍的到来。
真是奇哉怪哉！这些戏班子抵达后甚至来不及吃口饭，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做上台前的各种准备工作：穿衣、戴头饰、勾脸、抹彩……忙得不亦乐乎。眨眼间，只见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被涂抹上了五彩斑斓的油彩，其中有一人整张脸涂得乌漆嘛黑，唯有额头上点缀着一轮皎洁如月的小白光——这不正是传说中的“四大清官”之一，铁面无私的包拯大人么？除此之外，其他人身上所着服饰也是五花八门，好多连我这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都叫不出名儿来呢！
一切就绪之后，只听得一阵紧锣密鼓，戏班众人纷纷粉墨登场！与此同时，台下也迅速摆放好了好几排长长的木板凳，周围的乡民们见状，也陆陆续续找位置坐下观戏。不过令人费解的是，第一排的座位居然空空如也，不见半个人影。反倒是那几位负责敲锣打鼓的村民，一直站在戏台旁边候场待命。
在我思考之间，耳朵里传的那都属于唱大戏的声音：
包拯：驸马！你看这供状上写的是谁？
陈世美：包拯，你这是血口喷人！
包拯：现有你府家丁韩琪为证，你还有何话讲？
陈世美：韩琪乃是我府家丁，你竟敢将他屈打成招。
包拯：驸马，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杀妻灭子，欺君罔上，天理难容，国法难饶！
秦香莲：包大人，民妇冤枉啊！
包拯：秦香莲，你有何冤枉，慢慢讲来。
秦香莲：大人，我丈夫陈世美上京赶考，一去数年杳无音信。我携儿带女历尽艰辛来到京城，谁知他中了状元，做了驸马，不认我母子三人。还派人追杀我们，望大人为我做主啊！
包拯：好一个负心之人，王朝马汉，龙头铡伺候！
村民们兴奋地连连拍手叫好，欢呼声和喝彩声响彻整个村庄。然而，就在此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唱戏的声音突然间戛然而止！与此同时，原本热烈的锣鼓声却并未停歇，依旧铿锵有力地响着。
起初，村民们并没有察觉到异样，以为只是短暂的停顿或者表演中的一个桥段。他们继续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尽情享受这场难得的戏曲盛宴。然而，过了一会儿，当村民们终于意识到唱戏的声音已经完全停止时，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敲锣打鼓动作，面面相觑，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异常安静，只剩下微弱的风声和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村民们仿佛被定住一般，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我也不禁抬起头，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那位领头人正静静地站在舞台中央，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我。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阴沉的笑容，令人心生寒意。紧接着，他转过头去，面对着村民们说道：“各位乡亲们，并非我们不愿继续演唱，实在是有‘人’不希望我们再唱下去啊。”说完，他的眼神再次扫过人群，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村民们听后，顿时感到十分扫兴。他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于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不满和疑惑。一些人抱怨着好戏被打断，而另一些人则好奇究竟是谁阻止了演出。无奈之下，村民们只能带着遗憾的心情陆续离开现场，各自返回家中。
我毫不犹豫地从树上跳下来，一心只想尽快回家，根本无暇顾及老响此刻正在做些什么。脑海里只有一个坚定的想法：回家！于是，我全力以赴、一路飞奔，终于抵达家门口。
此刻，家中空无一人，爷爷奶奶尚未归来。疲惫不堪的我独自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然而，睡到半夜时分，一阵突如其来的狗叫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要知道，狗可是一种极具灵性的动物，而我家恰好养了一只体型巨大的黑狗。常听人言，这种大黑犬具有超乎常人的视觉能力，它们往往能看到人类无法察觉到的事物。所以，如果大黑犬在深更半夜疯狂吼叫，那么必定是它发现了某些异常情况！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禁怦怦直跳起来……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地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端倪。渐渐地，我意识到有些事情似乎不太对劲。
从小我就喜欢听村子里的老人们讲述各种奇闻异事，因此对于一些传统的禁忌略知一二。比如，那些唱戏的演员在上台前必须先祭拜戏台，表示对神灵的敬重。然而，今天看到的那个戏班却与老人们口中描述的大相径庭！
更重要的是，按照老一辈的说法，一旦开嗓唱戏，就算外面天降大雪、洪水肆虐，这场戏也要坚持演完。原因很简单：俗话说得好，“戏一开腔，八方来听，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明”！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绝不能轻易违背。说到底，这出戏并非仅仅是为人类而唱，观众之中，八方来客人仅占其一。人不过是顺便蹭个热闹罢了。正当大家听得津津有味时，突然间，唱戏之人戛然而止，不再继续表演下去。这种情况谁能忍受得了呢？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难道真的有什么看不见的力量在影响着这场戏？还是说，这个戏班本身就隐藏着某种秘密？越想越是后怕，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仿佛有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我。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我的思绪愈发纷乱，被种种疑问和恐惧所困扰……
不知不觉间，强烈的困倦感如潮水般向我涌来，仿佛要将我淹没。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最终无力抵挡，缓缓地合上了双眼。意识渐渐模糊，我陷入了混沌之中。
在迷蒙之间，一个诡异的梦境悄然降临。我看到了那些唱戏的，他们面带阴森可怖的笑容，直直地盯着我。那笑容让人毛骨悚然，寒意从脊梁上升起。突然，其中一人开口说道：“你们村里要死人了……”声音冰冷而低沉，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
我惊恐万分，大声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然而，他们只是继续笑着，那种笑充满了恶意和嘲讽。接着另一个人补充道：“不仅如此，你们整个村子的人都要死……”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刺穿了我的心脏，恐惧瞬间充斥着全身。
我拼命挣扎，试图从噩梦中逃脱，但却无法摆脱那可怕的景象。最后，我用尽全力喊出：“这就是为什么？告诉我原因！”话音未落，梦境猛地破碎，我被惊醒过来，浑身冷汗淋漓。醒来之后，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不停地浮现着各种奇怪的画面和情节，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世界中。就这样，我瞪大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一直坐到了天亮。
天刚蒙蒙亮，我正准备下床洗漱，突然看到一夜未归的爷爷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挂满了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焦急和紧张。我不禁心生疑惑，连忙问道：“爷爷，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爷爷喘着粗气，声音略带颤抖地回答道：“村口的王二娃昨晚突然死了！”听到这个消息，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瞪得浑圆，满脸惊愕。心里暗自思忖：那王二娃不过才 30 来岁啊！而且平日里身体健壮如牛，怎么会突然间就没了性命呢？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此时此刻，我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空了一般，变得空空如也。昨晚那些人所说的话，像魔咒一样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难道这个曾经充满生机和活力的村庄，真的会迎来一场毁灭性的灾难，导致全村人灭亡吗？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浑身颤抖不止。恐惧、困惑和无助交织在一起，让我无法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