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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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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静衫未察觉到安十五的话中有话,耿直地点了点头:“是!风叔说这是重点,还让我来同你说说,以后要喝茶,还是到状元楼安全。诸如兴隆码头之地,鱼龙混杂,实是不宜似我等软弱女娘去。”

    春眠嘴角抽了抽:小姐是柔弱女娘?

    春寒也是一脸懵:小姐莫不是忘了安大小姐天生巨力的事实?

    俩丫鬟俱在同时想起此一重中之重的事实。

    俩主子倒是仿若未觉。

    安十五点头答应杨静衫,以后要喝茶就到状元楼去。

    杨静衫见安十五答应了,她高兴地拿起一块桂花酥吃得津津有味。

    临走前,杨静衫同安十五说:“明日午食过后,我约了郡主到状元楼一聚,你来不来?”

    “来。”安十五微笑着颔首。

    杨静衫咧开嘴笑:“这就对了!”

    往前因着朱厚,每每有诸如此类的小姐妹聚会,安十五都是不参加的。

    今日不再推脱,杨静衫对安十五的改变,方又进一步地了解到其真实性。

    自是发自肺腑的高兴。

    朱蓉接到杨静衫的邀帖,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秋暖回到杨府,等到金乌快西落之际,方等回了杨静衫,当面复命。

    洛山长急于知晓告青天出自谁人之手,本是让洛亦铭去问把告青天交到洛亦铭手里的安十五,未曾想尚未问出个所以然来,洛亦铭先病倒了。

    且病倒的原因,乃是因着安少东家的离世。

    他对堂侄之事,因着叔侄俩的亲近,堂侄从未瞒过他。

    故而他是知晓堂侄心悦安少东家,且已禀明家中长辈,安排好了相看,只等安少东家也点了头,堂侄便要明媒正娶安少东家过门。

    现今安少东家于押镖返程途中死于非命,堂侄大受打击,因此一病不起,他并不意外。

    只是眼下……

    他与顺国公府从未有过往来,与顺国公、公府世子、公府大小姐都不认得。

    看来只能将告青天之事,且先搁置下了。

    “山长。”晧阳书院的鲁监院一进山长院子,便看到洛山长依旧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他近前轻轻唤了一声。

    山长一般不会过问书院里的具体事务,书院里所有大小院务,皆由他负责,前两日忽然问起一份文章,并让他去把其他四份找来。

    他没做到。

    这会儿特来复命。

    洛山长睁眼,徐徐道:“你来了,坐。找得如何了?”

    “余下四份告青天,分散在其他四个书院里。”鲁监院答道,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于同样是竹制的凳子上坐得笔直,“我去交涉过,他们都不愿意把余下四份交给我们晧阳书院。”

    他们指的是,青莲书院、江月书院、怀德书院、宏乐书院,四大书院的山长。

    “这些老顽固!”洛山长冷哼一声,“告青天于我有大用,放在他们那儿,有什么用?”

    鲁监院轻笑一声:“各位山长拒绝我的托辞,五花八门,但有一个意思,出奇的一致。”

    洛山长从摇椅里坐了起来,无声地看向鲁监院。

    鲁监院道:“他们都想找到写下‘告青天’此文章的人。”

    洛山长冷笑一声,又躺了回去:“让他们想吧。”

    “山长之意,是任他们如何想,也不可能找到人?”鲁监院与洛山长共事多年,彼此都有几分了解,一听洛山长的话头,他便听出此中微妙。

    “嗯。”洛山长与鲁监院年岁差不离,名为上下属,实则二人的相处与挚交的好友无异。

    对于挚友,他素来不会隐瞒什么。

    但也仅此而已了。

    关于告青天的其他相关,任鲁监院接下来如何相问,洛山长也没有再答。

    江南小店里,风推官照旧在此用膳。

    夕食时分,外间铺檐下的灯笼慢慢都点了起来,整条街道通明亮堂。

    他边吃着,边听着乌掌柜坐在他边上念念叨叨,说的都是临安老家那边的趣闻。

    “……刚刚我三弟来了信说,我老家附近的如家客栈发生了人命大案,死了好多人,县衙的衙役接到报案,赶到现场之时,客栈大堂里,横七竖八地躺了好多尸体。唉,这年头。”乌掌柜叹气儿,觉得这年头人命真真不值钱,随便一死,就死了那么多人。

    他排二,上头有位兄长,下面有个三弟,总共三兄弟。

    兄长与三弟都在临安老家,只他带着妻儿到京城来谋出路,这一谋便是许多年。

    一年里,他就回去一次,都是回老家祭祖的。

    祭奠先祖,乃是大事儿,再忙再远,他都是要回去的。

    三弟与他最是感情深厚,不管老家有什么事情,不拘大小,是不是家中之事,都会来信絮絮叨叨与他说上一通。

    每每接到三弟的家书,亦是他最高兴的时候。

    他与老风是老乡,这些年颇得老风的照应,他的小饭馆方能顺顺利利地开到现在。

    二人诚心诚意相交,交情在一年又一年的岁月里逐渐深厚,便也彼此没什么不能说不能讲的。

    当然,有关案情之事,他知分寸,从不相问,老风愿意说,他就听几句,老风没说,他便也只说道他自己日常的琐碎之事。

    琐碎到近年于榻上心有余而力不足,他都能与老风悄摸摸地说,让老风帮他找找医治的药物。

    于是乎,诸如三弟来家书之事,每来信一封,他便也每逢老风一来,都要围桌坐下,陪着吃点儿喝点儿,再慢慢地转述上一遍。

    风推官听着,搁下筷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是乌掌柜自家酿的梅子酒,梅香浓郁,好喝得紧,他含着酒香接下话儿:“临安的如家客栈?”

    “是,就是前头我曾与你说过的,那家生意红火的如家客栈。”乌掌柜也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之后,执起酒壶给两人的酒杯都倒满,“我三弟说,听闻死后连尸体都不翼而飞的三位客官,都是京城人氏,那些横在客栈大堂里的黑衣蒙面人,身上虽无物件能证明身份,但十之八九也是京城人氏。”

    “那临安县衙查了?”风推官略有些迟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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