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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花家七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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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的功夫赣江会馆的里里外外围满了人,两个捕头带着一队差役在维护着现场,跟赣江会馆的掌柜、伙计以及一众举子进行着问话。

    首先被问询的就是发现尸体的伙计,身材略微雄壮的捕头问询着伙计发现尸体的经过。

    伙计忐忑的回复:“早上我们开始为各位举人老爷们准备早食,昨日的厨房水缸已经见底了,我就来井边打些水。因为天还没亮,只是模糊的看见有个东西在井边,走近了才发现是个人。起初我以为是昨晚哪位举人老爷应酬太晚,醉倒在井边呢,我伸手去拉,摸到一手湿哒哒的,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流出的血,然后我就大声呼喊了。最先到达的就是路非明路老爷,过了一会功夫,其他举人老爷也都走了出来。”

    捕头继续追问:“一会功夫是多长时间?”伙计答:“差不多一盏茶吧。”

    这时在勘察现场的身材相对瘦弱的捕头也走过来对着问询的捕头说:“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仵作在勘察尸体,先对这些举人老爷们问个话,然后再禀报给府台大人,请他决断吧!”

    “这位就是路非明路老爷吧,看样子您跟这位死去的老爷很熟悉?”身材瘦弱的捕头问道。

    路非明收拾好情绪回道:“我和浩宇兄是同乡,都是吉安府人士,不过不是同科中举。我是最早住进这赣江会馆的,浩宇兄是第二位住进来的,相处时间最久,经常一起探讨学问,志气相投,自是感情深厚。还约好此次会试后回去要相互走动呢,他如今遭此厄难,真是~~”

    说到这儿,路非明又开始掩面而泣。

    “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身材瘦弱的捕头继续问道。

    “昨日我与浩宇兄上午去江南会馆进行诗词切磋交流,浩宇兄小胜一场。心情愉悦之下便在酒馆多喝了几杯,便醉倒了,下午我将他扶回房间休息,路上还遇到这几位同窗,他们可以作证。”

    “确是如此,昨日下午我们确是看到浩宇兄醉酒,是子谦兄将他扶回房的。那时候浩宇兄还一身的酒味。”旁边一位举子搭腔道。

    这时仵作勘察结束对着俩位捕头禀告道:“大人,老朽已勘察结束,死者是被利器贯穿腹部致死,凶器疑似利剑、匕首之类的物件。”

    路非明听了仵作的话,立时激动起来,手指张宇初叫道:“一定是你杀了浩宇兄,一定是你!你一来,浩宇兄就被杀害,哪有如此巧合的事。而且昨日下午,我见你进会馆的时候就带着一把剑,哪有一点读书人样子!”

    周边的人听了路非明的话,顿时远远的躲开张宇初,两个捕头也一脸戒备的围了上来。

    张宇初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轻蔑的一笑,说:“如果我要杀他,不需要用剑也可以。我的剑现在就就在房间里,身份路引也在房间里,两位捕头可以派人去房间取出来。”

    身材雄壮的铺头对着手下的差役使了个眼色,那差役心领神会的进了张宇初房间,将裹满黑布的细雨剑和书箱拿了出来。

    看到差役将东西拿出来,张宇初说道:“两位大人可以看看,我的剑和死者身上的伤口是否一致,也可以查验一下我的身份。”

    身材雄壮的捕头接过差役递过来的辟水剑,拔出剑一看,再去看看死者身上的伤口,随即说道:“这把剑不是凶器,这把剑是把软剑,造成的伤口细薄,与死者身上不一致。”周边的人听了这话,松了口气,对张宇初的戒备也没那深了。

    这时路非明继续说道:“就算不是这把剑,肯定是其他武器,被他藏起来了,他自己刚才说的杀浩宇兄不需要用剑。”

    两位捕头听了路明非的话觉得他这是在胡乱指认,决定还是等知府大人下决断。

    张宇初见路非明还在攀咬,说道:“路非明,这件事我本不想过问,你一再污蔑,就别怪我了。”

    路非明见状,眼中暗藏笑意,却装作恐惧的样子向着两位捕头身后缩去,说:“两位捕头,你们看,他这是被我说破,要行凶了。”

    两位捕头戒备的看着张宇初,张宇初也不看他们,走到尸体旁说道:“我也不知仵作你是老眼昏花呢,还是学艺不精。”

    仵作被张宇初一骂,不乐意的说:“你这狂徒竟在此大言不惭。”

    张宇初说:“你说这死者是被利器贯穿腹部致死,还不是老眼昏花?”仵作不愤的说:“死者腹部这么明显的伤口,地上这么多的鲜血,不是腹部受创致死是怎么死的?”

    “你难道没看过《洗冤录》中的记载,如果是生前受到的伤害,伤口皮肉血花多,而且色泽鲜艳,而死后受到的伤害,由于人死了血脉不运行,所以肉色干白,没有血花。你连这一点都没看出来,还有脸做仵作?”

    “而且,利器自死者肋下腹部刺入,由死者后背上部而出,推断应是损伤肝脏。但是若真实死于这道伤口的话,昨晚在座的士子一定会有人听到动静,因为这伤虽然致命,但是不会瞬间致人死亡,会有呼喊和反抗的时间。但是现场没有任何打斗或者撕扯的痕迹,而昨晚众位士子也没听到什么呼喊声。”

    “另外,按照尸体上的尸斑来看,死亡时间已超过四个时辰,而从昨晚大家的入眠时间和发现尸体的时间来着,这人应该在晚食前就已经身死。”张宇初说完蹲下身子将死者身上的衣服解开,展现给众人看。

    “再看死者的面部和嘴唇发紫,眼睛突出,眼球上出现点状出血,死者的双拳紧握,是很明显的窒息死亡。”张宇初边翻弄死者的尸身,边向众人展示。

    展示完这些后,张宇初站起身来看着路非明似笑非笑的说道:“子谦兄,你是最后一个接触死者的,还要我讲下去吗?”

    路非明嘴硬道:“这也不能证明是我杀了浩宇兄,我将他送到房间后我也不知道还有有没有人接触过他。”

    张宇初也不急,继续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但是你也别急,还有其他证据。主要是你的手法太过低级了。”

    “这庭院中的脚印虽然杂乱无章,但是有一串脚印特别的深,按照这个深度,应该是体重超三百斤的人所留下的。刚好这脚印从死者的房间一直延伸到死者倒地的位置,应该是有人将死者从死者房间背出来所形成的脚印,将死者放下后就没再出现这脚印。两位捕头不妨对比一下路非明的鞋子,一看便知。”

    路非明听完这些,瘫坐在地,无言以对,众人一脸崇拜的看着张宇初。

    张宇初很享受这种人前显圣的时刻,于是继续说道:“子谦兄,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怀疑你的吗?”

    路非明茫然的摇了摇头,张宇初解释:“其实昨晚你和我搭讪,劝我离开的时候就感觉奇怪,而且还赠我檀香去味。那檀香中含有助眠的药物,就是迷药,但是量很轻,我以为那只是檀香自带的效果。但当我早上听到店小二呼喊有人死了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是故意的。因为你看我入住时带着剑,觉得我会武功,而武者的五感远高于常人,所以想着将我赶走,以免影响你晚上的布置,见我不愿离开,就用檀香将我迷晕,以免我晚上听到动静。”

    “早上,店小二发出呼喊,我们所有人还没出房间,你就已经出来。而且按我听到的脚步声和你的呼喊声来看,你还没走到尸体旁就在呼喊杨浩宇的名字,按当时的昏暗程度,你是如何能看清躺在地上的人就是杨浩宇的呢?”

    众人听完张宇初的解答,拍手叫好,身材瘦弱的捕头走上前来抱拳说道:“张举人厉害,有当初宋提刑之风范啊!多谢您帮我们抓到凶手。那我们就将这凶手逮捕归案,交由府台大人发落了,告辞!”说完一挥手将路非明带走,离开了赣江会馆。

    案件处理完,大伙都走上前来和张宇初打招呼寒暄,张宇初一一回应。这时一位士子走上前来抱拳说道:“张兄厉害,真是当世宋惠父啊,在下张昇,字启昭,抚州府人士,丙戌年赣江乡试中的举,多亏张兄将此等败类揪出,维系我江西士子风范,敢问张兄是哪里人士?”

    “原来是张解元,在下张宇初,字之为,广信府人士,与您同科中举,对您仰慕已久啊!”张宇初客气的说道。

    “原来是同窗啊,以前竟无缘相识,真是罪过罪过。”张昇略带惋惜的说道。

    “现在相识也不晚呐。”张宇初笑道。

    “之为兄今日可有何打算,若是无事安排,不妨我俩一道去拜访座师?”张昇主动邀请道。

    “固所愿,不敢请耳!”

    随后张昇带着张宇初一同拜访了座师尹直。尹直官至礼部右侍郎,听完张昇将赣江会馆的表现讲述一番,听得尹直连声称赞,说将来可到刑部任职。中午被尹直留在府上一道吃过午饭,被尹直勉励一番后两人就回到赣江会馆。

    回到会馆,上午在会馆办案的两位捕头正在大厅等着,见到张宇初连忙行礼道:“在下蒋龙。”“在下骆马。”

    蒋龙道:“张老爷,有位贵人想要跟你结识一番,特命我二人来此相邀。不知张老爷是否方便?”

    蒋龙、骆马?这不是陆小凤前传里的那两个捕头吗?有贵人要见我?是谁呢?不妨去看看。

    于是对着张昇抱了抱拳说道:“启昭兄,晚上不能与你一起探讨啦?”“无妨无妨,之为兄自便即可。”张昇摆手道。

    张宇初跟随蒋龙骆马走到金陵城最大的酒楼门口,张宇初笑道:“蒋捕头,看来财力雄厚啊!这醉仙楼我可吃不起啊!”

    蒋龙笑道:“张老爷哪里的话,蒋龙一介小吏,哪吃得起这醉仙楼啊,全是沾了张老爷的光,得贵人相邀。请!”

    走进包房,里面坐着面白如玉的公子哥,那风姿正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不出意外,正是那花家七童——花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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