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 章 去往江东
清晨我与孔明二人带三两随从赶往江东，刘表率一众文武与我等话别。
我道：“孔明贤弟，你说来荆州、江东必有所得，不知可曾得到什么。”
孔明笑曰：“所得颇丰，只是此时不是说破之时。”
看着这广阔无垠的长江，感受着海风肆虐的拍打在脸上，我反而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又问道：
“荆州之行，我即无用，江东之行，总得让我干些什么了吧。”
孔明笑曰：“然也，然也。此行以挑衅为主，将军为我保驾护航，切莫失了天子威仪！”
我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跑到人家地盘挑衅？干脆我把你扔江里得了，何必让东吴人动手。”
孔明轻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下了船自是来到江东地界，我对孔明道：“为何无人迎接啊？”
孔明笑道：“有道是烟花三月下扬州，将军随我看看江南繁华，岂不更好。”
我左右看了看道：“这都是些打鱼的渔民，有甚繁华？”
孔明道：“将军怕是不识路，跟好亮即可。”
诸葛亮足足带我走了三个时辰才到建业城内，这一路灯红酒绿好不热闹，若是和平年代安居于此，倒也是美事。
我左顾右盼之际，一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在我二人面前，孔明开口道：“子敬兄好久不见，兄风采依旧呀。”
鲁肃道：“这位想必就是吕将军吧，奉先兄，孔明贤弟，来我建业，我自是应该好好招待一番。”
我心中暗道，你二人必是早已通过书信，可你却在此迎候，这岂是待客之道？
孔明道：“如此甚好，江南名吃却是未曾品鉴，子敬兄破费了！”
我三人走进一酒楼，鲁肃点了些菜食，确是别有一番风味。
孔明率先开口道：“弟此次前来，乃是奉旨，征收江南赋税，子敬兄乐善好施，想必不致让亮空手而归吧。”
鲁肃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昔日江东各地官吏，皆反抗先主公孙策，策刀下之魂不计其数，今江东稍稍稳定，陛下即遣使前来，似乎有些不妥啊！”
我道：“可是吴侯处有何难处？”
鲁肃道：“若是先主公执政期间，自是国库充盈，敢有不从者，即杀之，今周瑜于外掌兵，粮米自是不能或缺。张昭于内主事，诸多事情主公都不方便过问。”
诸葛亮道：“如此子敬明日将江东文臣尽数邀到吴侯堂下，亮自有妙计。只是如今还需问子敬心意。”
鲁肃道：“大丈夫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若有一天河南河北业已平定，肃亦会考虑让主公拱手称臣，然而此刻，父兄之家业，万难拱手相送。”
诸葛亮一笑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子敬乃品德高洁之辈，亮便不再复言了，只是不知，这周公瑾是否也要对此事过问一二啊。”
鲁肃道：“公瑾之事，孔明自应与主公去说，听闻孔明来此，公瑾亦不日即归。”
又客套一阵，我与孔明找了处住所住下，我问道：
“孔明，你平日尖酸刻薄，怎得今日见了鲁肃，净如此老实。”
孔明笑曰：“将军生来无趣，故以言语逗之，此为乐事，子敬人中龙凤，若出言相讥，恐适得其反。”
我也不与他计较道：“明日，吴侯堂前公可有应对之策。”
孔明答曰：“准备工作悉数做完，明日之事见招拆招尔。”
我跟他绕来绕去，绕的天旋地转，道：“明日可需我做什么。”
孔明笑道：“将军只需带好腰间配剑，端坐一旁即可。”
孔明总是这样神神秘秘。当然我也理解言多必失，若是他某些地方说错了，必然会被我嘲笑，想到这，我即睡觉去了，而孔明还在挑灯夜战，文臣的交手一点也不比武将轻松。”
次日，堂前，孔明缓步进殿，见张昭、顾雍等二十余人，峨冠博带，整衣端坐，引我同坐客位，互通姓名，孔明起身道：
“江东数年，未曾朝贡，今承帝命，交粮纳税，孙权之子，亦应入朝为官……”
这孔明还真是不客气啊，我心中暗道。
张昭起身道：“刘景升、曹孟德之子皆为送质子入朝，为何偏偏我江东要送子前去？”
孔明答曰：“各地诸侯纷纷进贡，以示遵奉汉室之心，惟江东不曾觐见一次，张公只比其一、不比其他，非君子之道也。”
张昭道：“西有刘表，北有曹操，跨过长江尚且不能，如何入朝。”
孔明道：“张公所言，倒也在理，所以特谴上柱国与我来此，不知吴侯钧意。”
虞翻起身拱手道：“夫治国之道，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今我荆州强敌环伺，百姓未曾得天家一丝恩德，如何纳税？”
孔明道：“仲翔兄久仰久仰，昔日孙策屠杀江东士族之时，陛下下有严旨，曹操、刘表皆已陈兵列队，若非陛下仁德，江东早已浮尸百万。”
忽又一人问曰：“孔明欲效仪、秦之舌游说东吴呼？”孔明视之，乃步骘也，曰：“子山兄以苏秦，张仪为辩士，不知苏秦、张仪亦豪杰也。苏秦配六国相印，张仪两次相秦，皆有匡扶人国之谋，非比不忠不孝之辈，君何以笑苏秦、张仪乎？
步骘沉默不语。
又一人起身曰：“公以为何为忠孝？”孔明视其人，乃薛综也，答曰：“夫忠孝二字，上对天子、下对黎民、中对父母，敬文兄雅量高致，当知何为忠孝！”
薛综羞愧难当。
复有一人道：“孔明所言，皆强词夺理、均非正论，不必再论，且问孔明著何经典？”
孔明道：“巡章摘句士之腐儒也，何能兴邦立事，且古耕辛伊尹，钓渭子牙，陈平、张良之流皆有匡扶宇宙之才，未审其生平著何经典，岂亦效书生于区区笔砚之间，数黑弄黄，舞文弄墨而已乎？”
严畯不能答。
忽又一人大声曰：“公号为大言，未必有真才实学，恐适为儒耻笑尔。”
我有些看不下去，起身道：“我等奉旨行事，岂容尔等人身攻击。”
孔明却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