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 章 又见曹操
邺城下起了雨，人们脸上又露出开心的笑容，诸葛亮和田丰忙着交接事宜，袁绍没有再出现过，陈宫说袁绍是借刀杀人，我不置可否，许攸和袁绍是没有什么矛盾的，如果有就是这场灾厄必须要死人才能平息，袁绍也许有其他办法吧，毕竟田丰、沮授、许攸、郭图、逢纪等，他都能平衡的游刃有余，他说冀州和洛阳一样，其实是不对的，朝堂之上，士族一家，冀州城内，袁绍独大，如此想来袁绍倒也是御人有术。
世界就是这样无论是汉代，还是现代，解决问题是最重要的，而震慑往往是最有效的，枪打出头鸟，所以轻易不要站在前面，更不要高估自己的实力。
又过了两天，灾民渐渐少了，我们也要走了，田丰亲自来送我们，他说，毕竟许攸死了，袁绍和其他诸位都要避嫌，我点点头表示理解，田丰说他不日要去其他州县，希望我把诸葛亮留给他两日，我犹豫了一下看向诸葛亮。
诸葛亮点头道：“自是无妨。”
我道：“许攸必有忠心死士，孔明小友务必担心。”
又转头对田丰说道：“这几日就拜托皓远兄了。”
田丰道：“若小友有个一差二错，某即提头来见上柱国。”
我笑道：“皓远兄这是哪里话。”又对张辽道：“文远，你素来谨慎，这几日你带200人护孔明安全吧。”
张辽领命后，我道：“皓远兄，冀州之事，我等便不参与了，若他日同殿为臣，还望皓远兄好，亦如今日这般，一心为公。”
田丰与我等拱手告别。
离了邺城我对陈宫说道：“袁绍这边算是幸不辱命，今尚有粮50万担，想必曹操也说不出什么。”
陈宫道：“事急从权，只是杀人毕竟不好，若将军无甚牵挂倒也罢了，今皇后殿下毕竟有一皇子，来日恐徒增烦恼。”
我错愕了一下，随即笑道：“多谢公台提醒，今日我们要去东郡，公台兄家在东郡吧。”
陈宫点头道：“当年迎奉曹操，我也是出过大力的，只是操毕竟起于豫州，很多事情还是颍川士族做主，东郡也是形势复杂……”
陈宫有些感怀过去了，我也不便多说什么，一行人就这么走着，出了冀州进入兖州界面，情况比刚去邺城的时候要好一些，刚下完雨，也正有万物复苏的景象，大概走了一天，到了东郡，曹操亲领众人来接。
曹操道：“奉先兄，别来无恙啊，前日孟起已押粮十万，先行一步赶到东郡，听闻兄台，于冀州杀了许攸，杀的好杀的好啊！来来来，你我城内说话。”
程昱、郭嘉、荀彧等脸上神色各异。
我忙下马道：“孟德兄，形势逼人，不得已而为之，吾闻许攸与孟德兄从小一块长大，孟德兄切勿怪罪啊。”
曹操道：“鸡鸣狗盗之徒，死不足惜，你我边走边说。”
自有人安排车架兵马。曹操将我引到堂上屏退左右道：“依我看，将军还是太怀柔了，昔日操扫平黄巾，纳了青州人口近30w到兖州地界，我是好话说尽，那些士族大家，州郡太守，就是不肯出粮，于是我就把他们带头的边让杀了。从此操以几乎不容于士族，即是现在的颍川荀氏，也是多有芥蒂。”
我道：“当今大势，仍为士族所掌控，当年董卓，几乎被士族逼疯，暴虐不堪，孟德兄杀伐果决，能控士族，亦能收复民心，真不愧为英雄也。”
曹操道：“奉先兄，于邺城帮袁绍大忙，不知可愿为操再杀二人啊？”
我道：“杀了许攸公台已然提醒于某。若是在杀士族，恐对小女不利。”
曹操道：“我与陈宫亦患难相交，亦因边让之事分道扬镳，昔日我杀边让，这些士族就引来袁术，吾恨不得把他们统统杀掉。
我道：“孟德兄，杀伐果决。兖州在兄治下，必井井有序，布只负责押运粮草，一旦局面好转，即回都城复命去了。”
曹操道：“既然奉先兄不愿参与我兖州事务，操也不便勉强，只是那陈宫即归，必和当地士族有所勾连，奉先兄务必约束。”
我道：“我原以为公台会带来些许助力，却未曾想孟德兄竟有此顾虑。”
曹操笑道：“落叶归根，人之常情，只是若陈宫真的要如同邺城许攸一般，操也会挥剑斩其头。”
我道：“愿不会如此。”
曹操笑道：“即是无事，不妨闲聊，将军可知，袁绍兵疲民弊之时，为何仍要起兵打我。
我道：“布一直好奇，只是袁绍一直不愿如实相告。”
曹操微微一笑道：“将军出于军旅，却也知朝堂诡诈，这第一点是，袁绍内部派系林立，彼此勾心斗角，谁也不愿拿出钱粮赈济灾民，袁绍若抢则士族寒心，若是打仗则不同，愿为军卒者可活，不愿为者，死也无妨，而士族则需表忠心，是也，冀州并非无粮，而是无百姓可吃之粮。”
我点头道：“确实如此，所以我等商议先杀许攸。”
“再者这些武将豪绅，大都鱼肉百姓，今番征战，他们皆带兵参战，如此一来，则百姓也会好过一些，重归农耕。”
“第三，操平日以军队耕作，纪法严明，用于军粮。而绍兵多为私自种植，中饱私囊，如此下去则我愈发强大，而绍则势微矣。”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兖州士族内部暗潮汹涌，早已秘书袁绍，内外勾结，只可惜早已被我识破，又被我尽数斩杀。”
我道：“孟德兄，天下皆知士族杀不得，你如此行事，就不怕将来如董卓一般。”
曹操道：“天下基石不在士族，而在民心，奉先兄看今日东郡也并无异常，士族也不是人人都悍不畏死，相反他们的骨子里流的都是源远流长的血液，他们希望的是永葆家族兴盛，所以只要敢于亮剑，他们就都是纸老虎。”
我注视着曹操，思考着他说的点点滴滴，原来士族也不一定能控制百姓，只是他们在绝大部分时刻可以蛊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