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章 朝堂应变
清晨上朝前，与李儒密语两句，儒道：“今曹操已破徐州，河南河北之地，早晚必有一战，还有一事，杨彪等极力主张陛下迁都洛阳，将军只需知此事万万不可，时候不早，我们上朝吧。”
朝堂之上，李儒宣旨道：“上柱国，扫平雍凉，于国大功，然爵位已无可复加，马超，即归朝廷，封安西将军，其余诸将各领其赏…”
众人齐道：“陛下圣明。”
刘协道：“上柱国既征西凉，不知雍凉之地，百姓如何。”
我躬身一礼道：“陛下雍凉苦寒之地，本就人烟稀少，近日更是连番征战，臣请陛下减免雍凉税赋。”
刘协道：“诸卿以为如何。”
董承道：“雍凉苦寒，陛下减免税赋自无不可，只是陛下身处长安，日常所用如取自雍凉，倒也方便，今即雍凉贫瘠，臣斗胆建言，迁都洛阳。”
董承跪下后，杨彪领一大半臣子悉数跪倒。刘协望向卢植道：
“太傅以为如何？”
卢植道：“臣愚笨，本不应多言，然陛下问起，臣试言两句，诸公莫怪，今雍凉初平，迁都易使雍凉复乱，此一弊也，汉室初定，未及一载，今又欲还都，恐遭天下人耻笑，此为二弊，迁都之事劳民伤财，此为三弊，然尚有三利，一则曹操袁绍河北争雄，若陛下迁都洛阳，彼二人必不敢轻动此一利也，洛阳地处中原，经济繁荣，虽被董卓焚毁假以时日，可重现光辉，此二利也，有识之士大多出于中原，陛下如若迁都，则人才必至，此三利也，臣言尽于此，迁都之事，还待陛下圣裁！
“太傅之言甚善，李司徒你有何言。”刘协看向李儒。
李儒道：“卢太傅心系天下，臣以为迁都之事实属必然，然而此时河北纷乱，袁绍曹操尚在争雄，陛下固然天威在上，然二人心计不明，陛下怎可以身犯险，况今天下迫需休整，董卓昔日迁都，乃是毁了整个洛阳，方有长安今日繁华，今董卓钱财耗尽，如若迁都洛阳，岂不要毁了整个长安，望陛下思之。”
“李司徒之言，甚善，上柱国可有高见。”刘协又看向我道。
“陛下若迁都洛阳，离我并州不远，臣自信可保陛下平安，只是民生凋敝，我等身在庙堂之上，切需考虑百姓疾苦。”我道
“上柱国之言颇合朕心，诸公当知，水能载舟 亦能覆舟！今庙堂初稳，诸公不思良计为国，何故整日迁都？迁都之事三年之内切勿再言。今日曹操上表，徐州新复，民生凋敝，请旨免税一年，并说青、兖之赋，不日即到，我观诸公，不如曹操多已！”说罢刘协拂袖而去。
散朝后，李儒叫住我道：“将军今日之言大为不妥。”
我疑惑道：“文优兄，你反对迁都，义正言辞，我亦反对有何不可。”
李儒摇头道：“将军可学我说董卓祸乱洛阳、长安，此人所共知之事，或学卢植说一些什么三利三弊，皆无不可，可将军偏提百姓，你让那满朝士族颜面何存啊？”
我一愣道：“彼既敢为之，我却说不得？”
李儒道：“士族大家，及重名声，陛下如今朝堂震怒，此事必为流传，也就从此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将军需知，圣宠已无可复加，此时正是笼络人心之时，今日之事尚可挽回，只是将军今后务必谨言慎行。“
我听的云里雾里，好似在研究社会主义，看向李儒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君上有命，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文优兄好意，布心领了。”
李儒叹曰：“如此，将军来日的路，怕是不好走了。”
次日早朝，一官奏道：“臣闻，吕氏玲绮，初入皇宫，乃有人借职权之便，蓄意为之，又闻貂蝉擅长魅惑之术，顾令陛下痴迷吕氏，臣斗胆谏言，陛下万不可立吕氏为后。”
“大胆。”刘协怒道：“你是何人，受何人指使，胆敢如此胡言。”
“臣御史大夫郭开，非臣胡言，臣恐陛下为吕氏所惑，臣请与上柱国当庭对峙，并着貂蝉同上殿来。”那人叩拜道。
“大胆，上柱国何等身份，岂能和你对峙，来人给我押入大牢。”刘协怒道。
郭开道：“那臣惟有一死以谏陛下。”说罢一头撞死柱旁。
昔日丁管一片拳拳之心死于柱旁，今日这郭开却是士族的一把利刃。
李儒道：“郭开不过御史，有何权利计议皇后。殿前洒血，罪同欺君，臣意，诛其九族，以儆效尤。”
李儒不愧顶级谋士，先把话说绝，几乎化解了整场危机。
“陛下老臣王朗，郭开已死，已无可挽回，臣等只想知道郭开所言是否属实，陛下与吕氏如何得见，又如何情定终身，那貂蝉又是何等样人。”王朗颤颤巍巍走了出来。
“陛下是否被蛊惑，陛下岂能不知，如今海内何人不知天子贤明，年前之事，今日复提，怕是有人图谋不轨吧！”贾诩言道。
我完全不知从何开口，反正我是看明白了，这东西讲理没有用，他们有100句话等你，只要貂蝉却曾为王允侍女，只要玲绮是我和李儒安排进宫，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他们就是要扣帽子，原来世家大族就是用这招，看谁的帽子大。
此时杨彪站了出来：“臣启陛下，若吕氏封为嫔妃贵人，倒也罢了，今欲为皇后，岂能有亏于德，臣等之心，天地可鉴，所图所谋，皆为陛下……”
“够了，朕与玲绮情比金坚，郭开之罪暂且饶恕，若是再有人言及玲绮，朕立斩之！”刘协怒道。
“陛下与吕姑娘情谊固然重要，陛下身为国君，娶一佳人自无不可，然则为国选后，却是不能。”说话者乃一无名小吏。
“反了，都反了，上柱国，将此人就地斩杀。”刘协道。
我正欲上前，却被李儒拽住，李儒与我耳语两句，我虽不解，仍跪下道：“陛下，既然杨大人等口口声声说貂蝉与小女如何无才无德，不妨请上殿来。”
刘协大惑不解，看向李儒，李儒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