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训练赛
在无名礁岛上，一座位于礁岛中心的半圆形建筑内，金砂和前线的高层们围坐一堂。这里，金砂的心腹之一，上忍良一正在向金砂和众人报告最近沙忍和雷忍之间的战斗情况及防御设施的进展。
自从三代雷影下令雷忍突击，企图在我们立足未稳之际扰乱我们的防线以来，我们在距离礁岛两三公里外的海域与雷隐展开了激烈的冲突。战斗极其惨烈，短短十天，我们精心挑选出的、修炼过经脉改造术的战士队伍几乎伤亡殆尽。如果得不到合格的战士补充，预计阻击部队最多还能坚持三天，就会被雷忍发现。到时候，我们只能启用预备的奴隶军团。
金砂连续发问：“战士队伍还剩多少人？雷忍的损失如何？有没有俘虏？双方收殓了多少尸体？”
“截至昨日，战士队伍还剩二百二十人，都是上忍级别的。”良一不假思索地回答，“雷忍的具体损失不清楚，但从战场情况来看，估计比我们多两到三层，大约在五百到七百之间。”
“至于俘虏，目前我们没有俘虏，但也没有雷隐的情报。由于战场在海上，就算靠近海岸，若战斗胶着或重伤，都不大可能单独撤离，因此战斗以一方完全溃败告终。鉴于我们的支援频繁，雷忍几乎无法抓到俘虏。尸体打捞方面，无论哪方的，收获都很少，大部分都沉入海底了。”
“列出战死战士的名单，战后列入功臣，先向村子通报，提前给予家属抚恤。”金砂想了想说。听到此话，后排几个魁梧的男子激动不已，他们答道：“感谢大人。”
金砂瞥了他们一眼，差不多认出了他们。他温和地说：“沙忍村欢迎愿意为村庄奉献的人，我们不会亏待为沙忍村牺牲的功臣。尽管你们曾是买来的奴隶，但既然四代风影给了你们机会，你们已经证明自己的人，就是沙忍村的一部分，包括你们的家人，都会摆脱奴隶的身份。”
“我无法做到对所有人都平等对待，因为我不信任那样不分亲疏的人或势力，但在正事上我们会一视同仁，尤其是对村庄的承诺，绝不会改变。”金砂严肃地宣布。
这就是金砂对那些出身奴隶军团、已赎身的战士的态度，代表了沙忍村的意志，也代表了风影的意志。世上有人为梦想而活，有人为责任，有人为财富，有人为食物，有人为一口气。这些奴隶出身的战士，过去只是为了生存和家人的温饱麻木地活着。是沙忍村和四代风影给了他们希望，即使这意味着要付出生命，他们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们为了一口气，为了家人的未来，哪怕知道训练越深入，死得越快，他们也在拼命修炼，只为争取被正视的机会。
今天，金砂当着他们的面实现了承诺，意味着沙忍村是认真的，他们的希望并非虚无。虽然金砂的话听起来苛刻，要他们用生命拼，拼出功勋才能获得平等对待，但这恰恰击中了这些奴隶出身战士的心。他们来自最黑暗、最肮脏的地狱，单纯的朋友早已化为白骨，而他们见过世上最残酷、最黑暗的事情，习惯于谎言和欺骗，不再盲目相信权威的诱惑。
当初，赤沙无敌拿出最珍贵的修炼秘法，为他们提供了一条通往力量的道路，才让无数奴隶愿意一搏。否则，光凭空口白牙，最多只会让他们尝试一下，不可能让他们前仆后继地拼命，甚至送死。
此时，无论是摆脱奴隶身份的战士，还是奴隶军团的代表，都站起身，激动地誓言：“为了风影的意志，为了沙忍村，我们愿效死命。”
“很好，我期待你们的表现，风影和村庄会注视着你们。”金砂满意地说，“刚才良一提到，雷隐的攻击频率很高，我们优秀的战士损失惨重，但没有修炼过经脉改造术的战士对阵雷遁忍体术太吃亏了，即使在海上能避免大规模雷遁，交手也很被动。”
“所以我打算对一部分人开放经脉改造术的限制，让他们提前学习，以最快的速度应对战场需求。”
“大人，包括我们吗？”奴隶军团的代表鼓起勇气问道。
“当然，但你们只有千人的名额，人选自行挑选。”金砂点头说，“你们有多少名额？”另一位战士代表紧接着问。
“两千，如果不够，可以从奴隶军团中再挑选。”金砂再次回答，“足够了，绝对足够了。”在奴隶军团代表羡慕和嫉妒的目光中，战士代表连忙点头答应。
“不过，别高兴得太早，规矩不能破。这次为了战场需要，我做了些调整，但也要对那些好不容易获得秘术的人有所交代。”
“所以东西不是白给的，所有参与这个计划的人都要刻下保密咒印和自杀咒印。前者防止泄露，后者是为了让他们在被捕或临死时拉敌人同归于尽。可以说，参与这个计划的人，除非一直胜利，否则都会死。上了战场，就没有之前那种自断的权利，没有这里的命令，绝不允许后退。”金砂指着脚下，冷酷地提醒。
自断权，即除了死战，忍者交战的常规规则，允许忍者或小队负责人根据情况判断是否撤退、迂回杀敌或寻找同伴联合等行动。只要以完成任务为目标即可。但金砂取消了这项权利，意味着这三千人将成为死战的死士，一旦上战场，就再也没有其他选择，立即击杀眼前的敌人是他们的唯一任务。这样的死士战队通常全军覆没，能活下来的人是奇迹。
然而，了解残酷的战士代表和奴隶军团代表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没问题，大人。明天，属下等人就能选出您需要的人。”
“很好。放心，我也会给你们一个要求，只要他们达到赎身和兑换秘术的贡献值，我就允许他们退出。加入这个计划，除了赎身的贡献值，其他贡献值要求可以减少两层。”金砂补充道。
“感谢大人。”两个奴隶出身的战士代表异口同声地答道。
“嗯。”金砂平静地接受着，然后和气地说：“你们先坐下吧！”
“是。”
“好了，良一，你来说说我们的防线建设情况。”金砂转向良一，问道：
“是。”
“到现在为止，我们已经拥有一座占地100亩的巨大八角防御营。它有正东、东南、正南、西南、正西、西北、正北、东北八个城门和城墙段。除了正东面是伸入海面的水寨营门，其余七门都直接通向岛上，整个墙体都是由遁土塑造的坚硬石头。
外墙高达50米，上面可以并行两辆牛车而不会显得拥挤。围墙内还有一些特别设计的隐蔽空间，有助于防守，特别是墙底的暗室，与微型孔洞相通，可以让我们的傀儡部队在墙内延伸查克拉线，控制墙外的傀儡作战。”
“内部有八条主通道，十六条辅通道，保证我们能在任何时刻迅速调度物资和兵力。”
“此外，我们有300座高射角楼，20座瞭望塔，300架爆炎床弩，200架连环炮车，这些都是外营地的基础设施。内营地储存所有物资，规模与外营地相同，只是建筑物更为紧凑。内外营地之间只有四条城门通道，一旦开战，我们能立即封闭它们。”
“所有防御建筑主体都附有封印法阵，不仅增强了坚固性，即使遭受严重破坏，也能通过封印中枢选择使用查克拉在短时间内自我修复。”
“最后，我们的战船增加到了58艘，包括36艘中型、10艘大型和12艘小型快船，它们全都停靠在正东门的水港，尚未下水。”
“同时，除了几条特定的进出礁岛航道，我们在礁岛所有海岸500米范围内水域布置了密集的水下陷阱，包括特制奇宝符和水枪等。”
“以上就是我们这段时间的防御设施成果。”良一自豪地总结道：
“很好，非常好。这次时间紧迫，你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取得如此成就，良一，你的功绩，我会向上级汇报。”金砂满意地说：
“感谢大人，这是我应尽的职责。”良一谦虚地回答：
“有功则赏，有过则罚，这是村里的规矩，更是四代风影确立的基本法则之一。无论赏罚，作为村里的一员，我们都应首先维护。”金砂说道：
“可是……”
“好了，我心里有数，就这样决定，你先退下吧！”金砂打断他：
“是。”良一愣了一下，然后恭敬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对于良一的疑惑，金砂当然了解，但他也有自己的考虑。
在水之国战争期间，金砂看到不断有人从奴隶军团赎身，转正为砂忍村的正式忍者。虽然转正比例很低，但奴隶军团基数庞大，不容忽视。
表面看，这似乎增强了砂忍村的实力，但实际上，这样做存在不少隐患，带来的问题只会更多。
其中最大的问题是，作为同化主体，砂忍村的核心人员有限，而从奴隶军团转化过来的人数随着战争不断增加，终有一天，新砂忍的数量会远远超过原本的忍者数量。
这一天，金砂认为不会太远。同时他知道，只要奴隶军团还在，这种情况就无法改变，反而会不断加剧，因为它本身就是刺激奴隶军团强大的关键因素之一。
对此，金砂思考了很多，但没有什么有效办法。新砂忍和核心砂忍之间的隔阂，除了靠时间来消弭，基本难以消除。即使是战友之情，由于战斗方式和风格差异，除了极少数人，大部分人很难有机会深入了解彼此。
在这个世界，除了感情，只有规则才能维持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友好关系。现在感情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只剩下规则了。
因此，金砂觉得他应该早做准备，从一开始就树立规则的权威，只有这样，才能将所有矛盾压制在规则之下，按规则处理。
基于这样的考虑，金砂之前对奴隶军团和转正后的战士团体做出善后安排，并向亲信良一报功。
当然，这些都是金砂早已考虑好的，现在不过是再次在脑海中过一遍。
现实中，不过是眨眼之间，金砂再次开口对在座的高层们说：
“想必大家都很疑惑吧？因为我们目前的所有安排看似都在防守。”
“是啊！”
“不是说要与雷隐打拉锯战吗？”
“对啊，我们有那么多的奴隶军团，在我们的带领下完全可以耗死对方！为什么要缩起来防守呢？”
“是啊！真奇怪，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看到场上众人窃窃私语，像集市一般，金砂的脸色顿时不好看。
但再不好看也要忍耐。金砂虽然是水之国战事的总负责人，特别是在蝎离开后，达到了权力的顶峰，但在大多数情况下或紧急情况下，他才对这支队伍有绝对的掌控力。
但无缘无故地突然改变村子早就定下的作战安排，就不在此列了。毕竟，在其他有发言权的上忍看来，战争还未开始，又没有突发状况，金砂说改就改，当初村子决定时你怎么不说，这不是儿戏吗？
所以，即使他们不能改变金砂的意志，但在不重要的时候拖延一下是可以的，当然，私下里打小报告也是难免的。
偏偏金砂没有村子的正式任务书，也不能拿出某人的秘密指令，因此为了避免麻烦，他只能以开会商量的形式传达命令。
这样一来，以金砂的身份，即使大家有疑惑，也不会当面质疑。毕竟金砂已经说是秘密指令，怎么可能让你验证？当然，后续的各方询问验证是少不了的。只是这些金砂无需担心，村子那边会处理好的。
“安静，安静。”金砂大声说：
众人随即停止窃窃私语，再次看向金砂。
“你们想得没错，一个月前，在我们还在水之国休整时，村子里秘密下达了新指令：我们必须按原计划，以拖延练兵为主，不能再反攻，一切以防守为目标。在村子下达新指令之前，我们要守住原水之国的领土面积。”
“因此，更适合练兵的势均力敌的拉锯战就不适合出现了，所以我下令建造这个堡垒。目的是以这座堡垒为据点，把雷影牢牢挡住，同时，攻城战最适合训练新兵。毕竟，下一批奴隶军团不像上一批那样经过两年左右的重点培养，他们只有三个月或六个月的训练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