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起中考
接下来，大家的问话都很小心。
倒是管理员忙上天了，因为需要禁言不理智的和对乔自只有恶意的观众，那种人还有不少。
【我想问问乔神，你怎么看待怪谈送给你的“家人”？】
乔白：“哟？真给我封神啦？”
乔白看着瞬间高兴了，笑容上扬。
乔白：“这位哥们儿，你是想问我会不会对家人生出真感情，是吧？”
乔白：“这么说吧，你完全不必担心。”
乔白：“不论我是否喜欢他们，我都会做好我该做的事。”
乔白：“身为“家人”，我是“姐姐”，而怪谈给予我的身份以外——我是人，他们是诡异，仅此而已。”
【这个答案……】
【真好啊。】
提问的观众心里五味杂陈。
他问了一个颇为残忍的问题，而偏偏，他必须得到确切的答案，否则将无法放心。
乔白看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弹幕，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复着。
【姐，你接下来三天的空闲时间打算做什么？】
乔白：“多吃肉，多溜弯儿。”
乔白：“带我弟出门散散心情，虽然中考很重要，但学傻了就不好了。”
观众：“你不复习吗？让乔小灰教教你数学题……”
乔白：“……”
乔白非常刻意地无视了该问题。奈何有人追着问：
【乔神，你不能不学啊！万一新的怪谈副本卡成绩呢？】
【别人考上985、211，而你落榜了，直接被抹杀了怎么办？】
乔白：“哥们儿，你这什么比喻，我中考直接考985去啊？”
乔白：“而且还能怎么办？”
乔白忍不住了，没好气地回答。
乔白：“能活就活，被抹杀了就死呗，难道我真的去做数学题？”
乔白：“让我学数学，不如直接索我的命了。”
【卷一下，姐，就一下！】
乔白：“现实还不够卷吗，来了怪谈世界还卷，我卷你好不好啊？”
【就一题，我想看你做题……】
乔白：“给你一脚。”
【谢谢姐，爽了。】
乔白：“……”
乔白愣了几秒钟，喃喃说了句“我草”。
现在的人都怎么回事？
比她还还放肆的吗？
她好像也没进怪谈多久吧，总感觉跟不上时代了。
【乔神啊，你说你要带弟弟出门走走，是要去哪走？】
乔白：“小区内溜达溜达，然后带他看一眼考场。”
乔白：“免得考试当天看，人太多挤不过去。”
【小区内肯定还有危险，多加小心啊。】
【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乔白：“还请这位兄台有屁快放。”
她说话给人一种又礼貌又不礼貌的感觉。
乔白打了个哈欠，眼睛困得眯成一条缝儿，懒洋洋地提醒。
乔白：“时间快到了，虽然还剩几分钟，但主播很困。”
乔白：“答完这个问题，主播就下播睡觉了。”
【你看到的那个总惹你的东西是什么？】
【我好多次注意到它跟你说怪谈世界的事……】
【乔神，我想提醒你，它身上可能有不少可挖掘的东西。】
乔白：“噢，你说“星光”啊……”
乔白：“它是个无耻的强盗、小偷，占我便宜还气我，我跟它不熟。”
她不愿意更多的向观众解释，流畅地退出连线，一秒躺平，这下观众只能单方面观看她。
好在直播间一点压线的东西都不给播，该打码就打码，完全没有隐私泄露的问题，大家也都洗洗睡了。
漫长的一夜过去。
陈辞荧：“好，你那边的情况我知道了，你这个月的工资我提前打给你。”
陈辞荧：“你自己行事小心一点。”
吃早餐时，乔白谨遵有肉吃肉，没肉硬抢原则，把乔小灰的那份肉抢走了一半。
乔小灰知道“肉”的妙用，他懒得管乔白死活，但也不愿意看她出趟门就被其他业主吃掉。
乔小灰：“你不用吃了，这两天你的气味都不会有问题。”
乔白：“我知道。”
乔小灰：“那你还吃？？”
乔白：“我饿，没吃饱。”
乔小灰：“……行，你说说吧，出门要去哪？去做什么？”
乔白：“带你去看考点，那学校叫什么来着？”
乔白：“哦对，惊奇中学，是吧？”
乔小灰：“嗯……不对，什么叫带我看考点？”
乔白？“字面意思，熟悉地方，免得当天你太紧张。”
乔小灰：“我不会紧张。”
乔小灰冷冰冰地拒绝了。
乔小灰：“我已经很成熟很自立了，不需要你全程陪我。”
乔小灰：“如果你实在闲，只需要在我考完以后，接我回家就够了。”
乔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在乔小灰坚定抗拒的劲头过去后，他微微有些不安。
乔小灰：“真不用……”
乔小灰：“我不需要提前看考场，更不需要你一直等在外面。”
乔小灰：“再说了，天气多热啊，人挤人的，你这人类之躯嫩胳膊嫩腿再晒化了……”
乔白：“你对人类有误解！难道我是块冰糕吗？”
乔小灰正欲多找几个理由，劝她放弃前往。
却听她说了一句很离谱的话。
乔白：“不全是你熟悉地方。”
乔白：“就算不为了你，我也一定要去看看的，不然我不放心。”
乔小灰：“啊？那因为什么？”
乔白：“我也要踩点了解一下那里。”
乔白略感忧伤地扶住自己的额头。
乔白：“我和你一起中考。”
乔小灰：“中、中考？？”
乔小灰瞪大眼睛，难以相信这两个字出自乔白之口。
乔小灰：“你？？中考？？”
乔白：“瞧不起谁呢！”
乔白：“我中考怎么了！我还真就中考了，怎么你了！！”
乔小灰：“不是！”
乔小灰：“你？中考？！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要考试呢？你又没有报考过！”
乔小灰：“就算去了，要在哪里考啊？”
乔白：“我不知道，先去看看再说。”
乔小灰简直被这个人类刷新了认知。
乔白底气不足，不嚷嚷了。
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突然提出的事有多神奇，但她没办法解释这一系列充满变数的行动。
总不能直接告诉他，她以后还会因为各种说不清的事儿到处跑来跑去……
乔小灰该觉得她误入传销组织了。
她讪笑一声，低低地说。
乔白：“你就说去不去吧，要去咱俩一块儿走，还能拼个车费。”
乔小灰：“你真是……算了，不说了。”
要不是妈妈做完早餐就已出门上班，他非得跟妈妈丑言几句，让人类知道贩剑的下场。
他勉为其难地作出让步。
乔小灰：“行，我跟你一起去，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乔白：“您请讲。”
乔小灰：“绝对不要管闲事。”
乔白：“我也没有那么闲吧。”
乔小灰：“你先答应我。”
乔小灰皱着眉头，神色严肃，好像她不答应，他就坚决不出门一样。
小老弟真是翅膀硬了，用自己挟制她……
乔白笑着点点头。
乔白：“行行行，我答应你。”
乔小灰：“答应我什么？”
乔白：“出门在外不当事儿妈，能装孙子绝不当爷爷。”
乔小灰：“那你若是遇到意外的事，比如强者欺负弱者，你该怎么做？”
乔白：“路见不平我绕路，该出手时我插兜。”
乔小灰：“说到做到。”
乔白：“放心吧，我记住了。”
乔白笑嘻嘻地拍了拍乔小灰的肩膀。
乔白：“走，出发！”
乔小灰无可奈何地起身，在乔白详装抢着刷碗时赶她去门口穿鞋，然后带着两个人的碗进了厨房。
然后他定住了，看着水槽里放着的盆。
那是家里最大的饭盆——搁置一夜，没刷。
而昨天的晚饭，他记得清清楚楚，是他刷的碗，他离开前水池子里干干净净，一粒米都没留。
偷吃了夜宵，第二天早还要抢他口粮？
乔小灰缓缓回过头，望着打开门翘首以盼的乔白。
乔白注意到他的视线，欢快地问。
乔白：“怎么了小老弟？”
乔白？“不想刷碗吗？你姐我可以代劳的，不过这周仅限这一次哟。”
乔小灰：“……”
乔小灰：“算了，不必。”
也不能全怪她，他晚上的睡眠质量太好了，就算叫他，他也起不来，就当无事发生吧。
摊上这样的人类当家人，算他倒霉。
现在的乔白掩盖住了人类的气味，闻起来与诡异无异，更何况她与身为诡异的乔小灰一起行走。
他们一路走出小区，没被其他业主注意。
乔白叫了辆车，这次司机不是陈辞荧。
乔白：“看来她只是专门蹲我，以后大概率不当司机了。”
乔小灰：“……姐姐。”
乔白：“怎么？”
乔白回头看去，乔小灰坐在她旁边不敢与她对视，扭扭捏捏的。
乔小灰：“你以后……能不能别叫我小老弟了？”
乔白：“啊？噢，好啊。”
乔白：“换成小灰灰怎么样？”
乔小灰：“听着怎么怪怪的？”
乔白：“不怪啊，多可爱。”
乔小灰：“……随你吧，只要不叫小老弟，什么都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