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痛击自己
短信一连多出好几条未读消息。
乔白挑重要的看了几眼。
她照着短信给的地址查了一下，发现那里在她记忆中很熟悉，貌似就是乔小灰考试的地方。
乔白：“果然啊，就知道闹怪谈的地方不会消停。”
乔白：“本来只要接小老弟回家，一转眼成了我必须去的地方了。”
这么说来……
乔白大惊失色，反复确认。
乔白：“啊？我要中考了？？”
乔白：“短信说要我准时前往，啊？？别这样啊，精神病也要考试的吗？”
星光：“你不会一道题都写不出吧？不会吧？”
乔白：“我他妈脑袋空空早忘光了！！”
乔白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给陈辞荧报了平安，苦哈哈地说她已经成功通关新手怪谈，三天后将进行人生中第二次中考。
陈辞荧没回，这个时间她早就睡了，不可能会回。
一肚子的怨念无处抒发，于是在吃肉时彻底爆发出来。
妈妈的手艺很不错，乔白用不上碗，端着饭盆kuku造，血盆大口吧唧吧唧把炒肉吃得干干净净。
愣是连一点儿骨头渣儿都没剩下。
妈妈心疼地帮她拍后背。
妈妈：“这孩子，饿坏了吧？”
妈妈：“不够吃早跟妈妈说呀，妈妈以后多做一些，一定让小白吃饱。”
乔白：“妈妈你真好……”
乔自感动的无以言表。
她回头看了看黑暗的厨房，感觉自己还想吃，但肚子装不下了，遗憾地放下碗。
邻居大叔只有一个，她的食欲却是无穷的。
乔白：“好香，我这顿吃了好多，以后吃不到怎么办？
妈妈：“不用担心，妈妈还能让你饿死吗？”
妈妈：“没有肉了，妈妈再去买就是，不论如何都不会委屈你。”
乔白：“妈妈，你真好。”
乔白又说了一遍。
妈妈虽然不说什么，但乔白看得出她很满足，作为母亲，她当然希望孩子更多的对她表达爱。
乔白愈加坚信，妈妈心思细腻，且不善交际。
乔白：“对了，您明天要上班了吗？”
妈妈：“嗯，妈妈在【观察局】工作。”
妈妈：“接下来一段日子，午饭可能要你来给弟弟做了。”
乔白：“【观察局】……唉，在那里工作，早八晚五，我记得是有编制的吧？”
乔白：“妈，你好好工作！！我一定照顾好乔小灰！”
乔白：“我会下面条！肯定饿不着老弟！”
妈妈：“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快去睡吧。”
乔白：“明天您还要上班，您也睡吧。”
妈妈：“嗯，晚安。”
以往妈妈都在客厅里过夜。
今天，她真的听从了乔白的建议，回到房间。
乔白的想法很简单——妈妈放心努力工作，她负责躺平，唯有鞭策妈妈，她才有机会成为富二代。
反正都到怪谈世界了，大概率回不去，那拼搏之余，她为什么不好好享受生活呢？
于是她心安理得地上床睡觉了。
【晚安，玛卡巴卡……】
【不是？她这个年纪她怎么睡得着的？？诡异妈妈真就那么宠啊！】
【把她喂饱了就催她睡觉，一点也不在乎她半夜不睡的事。】
【真的，乔白所在的家，我真不觉得有多恐怖，这和别人经历的不一样！】
何止是不一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乔白是怪谈世界的原住民呢！
不然如何解释，别人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却死得凄惨，而她在那边没做什么便混得如鱼得水？
大伙儿都觉得怪谈世界太偏向她了。
【尤其乔白还是个不稳定的精神病患者，如果她一个脑抽，倒戈怪谈世界……】
【不不不，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们没觉得吗？她有点道德感！但不多！！】
【哪有三天内连杀两个人还能安稳睡觉的？？虽然杀的是诡异……可那是人的外表啊！】
【这说明她对生命根本没有多少尊重，做事只是靠一时的兴趣！】
大家观点不同，又吵起来。
无视不确定因素护着乔白的也有，但数量太少了，人微言轻，一张嘴吵不过百十张嘴。
乔白：“不对，等等。”
乔白：“是不是有个链接我没看？”
乔白又爬了起来，努力回忆片刻，拿起手机。
【她想起什么了？为什么又看手机？】
【漏掉什么短信了吗？】
【真漏了！短信好几条，最下面那条她没看！】
乔白戳了几下。
瞬间，一道半透明的蓝光出现在幽暗的房间里，一个虚无的显示屏出现了，乔白在上面看到了自己。
一旁则是暴涨的评论。
【是额外奖励！可以连通蓝星的直播链接——她能看到我们说话了！！】
【我靠！！】
乔白：“我靠！！”
观众：“你靠什么！！”
乔白：“唉对，别激动，冷静。”
乔白想了想，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
乔白：“大家好啊，我叫乔白，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很好相处，是一个阳光开朗的精神病。”
【……这么开场？】
【有个性，我喜欢。】
【啊啊啊乔白！老婆抽我！】
【楼上你不对劲，刚才说乔白倒戈的是不是你？想质问乔白的搁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乔白：“主播知道直播间的存在，但这是头一回正儿八经直播。”
星光：“笑死，你也是当上主播了。”
乔白忽视了“星光”的嘲讽。
乔白：“我刚看了，直播时间只有半小时，我猜测每通关一个怪谈就会有一次开播机会。”
乔白：“各位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我。”
乔白：“我会挑一些问题回答。”
乔白：“也算是给各位吃一剂定心丸。”
【她好讲礼貌……】
【讲礼貌怎么了？我也讲礼貌，但要是我成了天选者，遇到威胁我生命的事，我肯定倒戈！】
【当然这不影响乔神抽我……】
【楼上你做个人吧！】
乔白：“哎哟，什么倒戈？”
乔白：“说明白点儿呗，这就当成第一个问题了。”
弹幕七嘴八舌的讲述中，乔白搞清楚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乔白：“噢……我懂了。”
乔白：“就是说，因为我是精神病，且道德感极低，所以你们觉得以后我有可能背叛蓝星，投奔怪谈方？”
【大概是这么个理吧。】
【不过我们没有完全否认你，毕竟截止至今，你做的很好……】
乔白：“确实有可能啊。”
【什么？？】
【啊？？】
蓝光映着她的面容。
乔白神色认真地指着她的脑袋。
乔白：“你们也都说了我不正常了，那我脑袋抽了以后，做出什么事，我还真无法保证。”
【……】
提出问题的观众脸都绿了。
乔白笑了笑。
乔白：“但是呢。”
乔白：“我本人的主观意愿上，从不存在投奔怪谈方的可能性。”
乔白：“我还是人，请蓝星放心。”
【也就是说，你不想为怪谈方办事？】
【你以后也真的不会叛变？】
乔白：“我看起来很傻吗？……”
乔白问完这句话，沉默了几秒钟，突然恶狠狠骂了一句，气急败坏地猛锤了两下自己的头。
挺响，一看就是用了真力气。
给大伙儿看得一愣一愣的。
【唉唉！你打自己干什么？】
乔白：“妈的，姐们儿是脑子有病，又不是真的蠢！！】
乔白：“我问你们。”
乔白：“那拦路虎怎么死的？”
拦路虎
他们的脑海里很快闪过几个破碎的画面。
碰瓷，交战，战败，爆炸。
乔白：“是我杀的吗？”
她没管弹幕说什么，气狠了，自问自答。
乔白：“不是！就算他投奔了怪谈方，就算我问过他想怎么死，我也根本！没杀他！！”
乔白：“他叛变后成为【外来研究所】的改造人，可他不是死于同类相残！而是死于研究所的改造！”
乔白：“我已经被研究所盯上了，我叛变去他们那儿吗？还是说我还能叛变到哪里去？？”
她双手比划了一下。
乔白：“他妈那么大一个人体炸弹！”
乔白：“我他妈的，我是多蠢才会上赶着去当小白鼠啊？？”
【别骂了别骂了，对不起，是我问话没过脑子。】
然而乔白毫无理智可言，暴怒地说完之后，再次痛击自己的脑袋！
【不是……姐，你是我唯一的姐，我错了行吗？你别锤了！听着怪疼的！！】
乔白：“我生气！！”
【各位……问问题时多斟酌语言吧，我感觉她有严重的自毁倾向。】
【平常没事，但关键在于一点都不能惹啊？我们得尊重她的病情……】
观众们大气不敢出，没想到仅是一个质疑，就会让刚才还笑着介绍自己的乔白发疯。
挑衅的言论被大量禁言，剩下的怎么劝也劝不住。
直播间一片死寂。
乔白最后狠狠砸了下，才归于平静。
她呼出一口气，坐着不动了，表情空白地蒙了一会儿，眨了眨眼睛，像是清醒了。
乔白：“哈哈，不好意思，我开玩笑呢，没有吓着你们吧？”
【你……不生气了？】
乔白：“唉，误会了。”
乔白：“别怕哈，我生跟你们什么气啊？我气我自己呢。”
【？？？】
乔白：“我看起来可能确实挺傻的，不然你们怎么可能误解我呢？对吧？”
乔白：“不过没关系，我打过我自己了。”
乔白：“现在我没有那么傻了。”
【……】
仿佛看不出观众们的震撼。
乔白露出她阳光爽朗且健康的笑容。
乔白：“好了，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问答环节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