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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情窦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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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碧月斜照,遍地如银,但见这座院落墙绕屋,屋套墙,到底有多少房屋,也看不清楚。只觉近身之地好像是一座花园,占地约有里许。

    园里有花草,有树木,有假山,有小亭,有……一切花园里应有尽有的设置。

    白刚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是在数层高阁上面,相距地面也有五丈高下。走廊尽处才是楼口,但已用铁门封闭,使这座高阁自成绝地,暗道:“方才即使要走,也无法走下楼去……”

    他正在凭栏独思,忽见人影一闪,以为是葛云裳回来,忙叫出一声:“葛姑娘!”

    但他伫候半晌,不闻回音,也不见再有人来,正觉奇怪的时候,忽然一声冷笑自屋角传到,由近而远,瞬即消失,暗忖:“难道有鬼?”

    白刚起先见影不见人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但方才那女子的笑声,总不该是耳虚乱鸣。

    这么大一座院落,竟静悄悄没有半个人声,也没有半盏灯火,一种无名的恐怖立即涌进心头,不觉机伶伶打个冷颤。

    就在他惊疑而要回步的时候,忽又见一道人影捷如飞鸟般穿来,身形刚落,即道:“快进去吃东西,我再陪你出来看夜景!”说罢径自走进房去。

    白刚看清楚是葛云缓回来,本想把方才所见的事告诉她,又怕被笑说疑神疑鬼,终而忍住不说。

    待跟进房中,即见桌上放着一大碗燕窝粥,一小蛊参汤,包子一盘,小菜四碟,这些汤汤水水和零散的东西,经她和盘托着,腾身跃上五丈高阁,竟不拨落半点,白刚不觉目瞪口呆,忘了应该先吃点什么。

    葛云裳好笑道:“你痴痴地想些什么?还不先喝参汤,再喝稀粥,然后吃包子吃菜,省得伤了胃肠。”

    白刚嚅嚅道:“但是你……”

    葛云裳打断他的话头道:“不必你呀我呀了,我自己知道,你一面吃东西,一面听我说还不行吗?”

    白刚着实饿得肚里空空,说一声:“叨扰!”也就吃了起来。

    葛云裳坐在白刚对面,手托香腮,看着他吃,一面笑道:“你以为慧姨怕了千面人妖么?那才真正笑话,恐怕两个千面人妖也不是她的对手,

    她听说猴矶岛一怪三妖,同时来到中原,担心那四个妖怪会聚在一起。你可知道千面人妖就是三妖里面的一个?”

    一怪三妖的事,白刚曾听疯和尚说起,知他们要和碧眼鬼冷世才,通天毒龙单晓云的手下结盟,掠夺白梅灵果,那帮人不仅功力高深,并且恶毒狠辣,慧姨纵使本领奇绝,恐怕也难对付人多势众。忙道:“万一那一怪三妖聚在一起,慧姨可是十分危险。”

    葛云裳道:“你别发愁,我家慧婉的本领比我还高许多,纵然索讨不成,也未必就会丧命。”

    白刚见她说来颠三倒四,更加着急道:“你说她会不会发生危险?”

    “你倒会发急了,我不是神仙,怎能算得出来?何况相距几千里哩!”

    “几千里?哎呀!慧姨怎能三两天就走个来回?”

    葛云裳“噗哧”一笑道:“你这人专爱打岔,你知道我慧姨有只神雕翠翠,可载人飞翔,还会帮人打架……”

    她忽然想起一事,端详白刚半晌,又道:“你这人真是奇怪,按说中了千面人娇的迷魂散,便要失魂落魄似的如同废物,你怎会自己好了起来,难道预先就服了解药?”

    白刚失笑道:“千面人妖既然陷害我,怎会给我先服解药,莫非是我先服过一颗朱藤翠果的缘故。”

    葛云裳先是愕然,旋又大喜道:“那就是啦!听说那种翠果,能令人增加三十年功力,当然也能治毒疗伤啊!”

    两人正在娓娓而谈,蓦地又听到一声冷笑。

    白刚听出那声冷笑,正是凭栏所闻,陡然一惊,再看葛云裳已一闪而逝,暗道:“这笑声极非善意,莫非这葛姓女子也不是好人么?”

    他这般转念一想,即刻便联想到楼口封闭、室内空无一人的情况。又曾听闻大家闺秀时常有窝藏男子之事,如此一想,更是心惊不已。

    这当儿,“嗖”地一声,窗口那边又跳进一条身影。

    白刚还没看清是什么人,惊得拨头就跑。

    哪知他刚迈开步子,即被那人在脚下了一点,顺手一捞,飞纵而去。

    那人掳了白刚直达玄武湖边,才解开他的穴道。

    白刚一看之下,不禁惊喜道:“原来是姐姐你,方才由窗口跃了进去,真要把我吓死了,你怎知我……”

    皇甫碧霞猛见城墙上一条人影泻落,忙一挽白刚,几个起落,躲进竹林里面。

    在五梅岭的时候,白刚见皇甫碧霞天不怕地不怕,相隔不到三天,怎就变成胆小如鼠,白刚心下纳闷,却又不敢动问。

    蓦地“嗖”的一声,一条人影从竹林上空掠过,同时发出一声冷笑,接着又传来一声叹息。

    白刚暗自一怔道:“这声音可不就是在阁楼上听过的?”

    皇甫碧霞却喃喃骂道:“这无耻贱婢,果然厉害,你我还是走远一点好!”不待白刚回答,忙又牵他的手穿林而去。

    约有顿饭之久,到达一座庙宇,但见红墙白瓦,映月生辉,檐下壁间,尽是些精工雕刻。

    两人越墙而入,见庙里灯火俱熄,四下寂然无声,厅堂虽很宽敞,但没有神象佛象,只见一列列的牌位,安置在神座上面,座前各有神案,红幔低垂,将及地面。

    两人无心浏览,走进右侧面的神案下面,席地而坐,案前的布幔和大香炉恰能遮住他两人的身子。

    白刚透了一口气道:“姐姐这般紧张,难道大有忌讳么?”

    几天的小别,两人的情分更是加深,皇甫碧霞听她姐姐低姐姐短,明眸中不由闪出异彩,在黑漆的神案底下仍林看得十分灼亮,她笑了一笑,即道:“大忌讳虽然没有,小心一点总可免去不少麻烦。”

    白刚想要知道更多一点,又问道:“姐姐说的是那红衣姑娘么……”

    皇甫碧霞听他称呼上对那红衣姑娘还是亲切,心里冒出一口酸味,“哦”一声道:“怪不得一见我到,扭头就跑,原来你还舍不得离开她,可怜……”

    白刚着急道:“你别冤枉了,我正因对她起了疑心,打算不辞而别,猛见有人跳窗进屋,以为是她回来,才……”

    “好了!别多废话,你可知那红衣贱婢是什么人?”

    “她的名字叫做葛云裳,其余并不知道。”

    皇甫碧霞冷“哼”一声道:“名字例蛮不错,为人却狗屎不如!”

    “姐姐可知她的来龙去脉?”

    皇甫碧霞白他一眼,以为他心里不服,并且知道更多,又“哼”一声道:“你把这两天的经过回想一下,岂不更加明白?”

    白刚知道她把话路扯错了。急道:“这两天来,我都昏睡度过,那会知道什么?”

    听说他昏睡两天,皇甫碧霞不免有点疑惑,诧道:“这就奇了,当时为何不替你把迷药解了?”

    “听她说有个慧姨去寻解药。”

    皇甫碧霞暗叫一声:“侥幸!”却又正色道:“好吧!让我告诉你好了!”

    白刚正在凝神侧耳,静候下文,不料皇甫碧霞不但住口不发,反而用柔荑之掌,连带他的嘴巴也封了起来。

    少顷,葛云裳的声音在厅外“噫”一声道:“方才分明有人说话,怎地一下子就没有了?”

    另一个少女音道:“别找了,由他去吧!”接着又叹息一声,像是十分惋惜。

    皇甫碧霞听得那两人去远,才冷“哼”一声道:“要不是为了你,我非教她尝尝翻雪掌的味道不可,但下次遇上,还是决不饶她!”

    白刚听她头一句话,心里既是感激,又是暗惊。

    他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对于情爱的事还懂得不太多,但已感到一种无名的纷扰,会使他将来不知所措,急岔开话头,央求道:“说那红衣姑娘究是人是鬼嘛!”

    皇甫碧霞见他被掳几天,还是恁地不解风情,芳心又喜又羞,原握在他腕上的纤掌也紧了一紧,“唔”一声道:“这事得从头说起。当天我见你被红影掳去,心急得什么似的,忙摆脱了火睛豹,随后急追,因为晚了一着,只能揣摩红影的去向,越过旗峰谷,

    回到我们与何通分手那座岭顶,居高临下,四面一望,仍不见你踪影,忽又想到何通独个儿在旗峰谷,定遇危险,只好先回去找何通,在那苹果林边,忽见三条人影奔过,不久,又有一人,追赶过去,你猜那人是谁?”

    “一定是何通!”

    “不对!前面三人是老道师徒,敢情他们不见朱藤翠果,也和我一样要找那红影算账去了,后来那人却是火睛豹。当时我无暇过问,即向林里疾走,刚出果林,又撞到一个熟人……”

    “这回可是何通了!”

    “你又错了!”皇甫碧霞见白刚一连猜惜两次,不禁咯咯娇笑,连晃得花枝乱颤。

    两人本是近在咫尺,皇甫碧霞又笑又晃,一阵阵处女的幽香冲进白刚鼻端,使他如止水的童心,荡漾得又舒服,又难受。

    急把激荡起的心波抑制,岔开道:“那,就该是上官大侠了!”

    一提起上官纯修,皇甫碧霞立又觉得有个健硕的身形在眼帘晃动,他虽然不象白刚那样温文尔雅,并有一种刚毅过人的潜力,但那样一个身擅绝技,行道江湖的青年,确也算得上人中龙凤。

    她并不觉呆了一呆,才点点头道:“这回给你猜中了,我下山以来,熟人就是你们三个,如猜不中,真正该打!”

    白刚不觉也笑出声来。

    皇甫碧霞狠狠瞪他一眼,续道:“他因发现千面人妖入五梅岭,当即循迹追寻,恰巧解了何通的围,又吩咐何通在四天里面赶到金陵夫子庙,然后自追人妖。

    是以不待我问,即将你的情形告诉我,要我分途追寻,叮嘱我如遇人妖,不可明斗,以免中她的夺魄迷魂散。

    我今天傍晚在雨花台上正愁找不到你,忽见南方飞来一只大雕,雕背上还有个红影,我急飞纵过去,那红影已由高阁疾射而下,原来你就在里面……”

    白刚听到这里,恍然大悟,知她误将葛云裳当作千面人妖,想到背上那人定是“慧姨”,人家冒着极大风险去寻解药,怎好对她起误会,忙道:“姐姐你……”

    皇甫碧霞蓦地一怔,手掌又封住他的嘴巴,低声道:“你休走开!”

    一长身躯,纵上瓦面,恰见一团赤红身影,施展上乘轻功飞掠而来,暗忖:“你这贱妖纠缠不清,我定给你知道厉害!”

    她等待那人临近,忽然翻腕推掌,劈出一股劲疾无伦的掌风。“嘭”一声巨响,震得屋瓦横飞,那道赤红身影斜飘三丈开外。

    皇甫碧霞一击不中,立即纵身过去,还想举手发招,那知一眼看去,却见那人长髯垂胸,紫髯罩体,分明是一位全真老道,那会是螓首蛾眉?

    老道人骤然被袭,怔了一怔,立即朗声骂道:“你这臭丫头敢情瞎了狗眼,敢偷袭你紫髯道爷!”

    紫髯道长欧阳坚和金鞭玉龙化敌为友,结伴同行的事,皇甫碧霞也曾听过,此时已知打错了自己人,应当解释才是,但她心高性傲,几曾服过谁来?

    吃对方一顿臭骂,随即“呸”一声道:“原来是三绺紫毛的牛鼻子,打了你又怎样?”

    欧阳坚受对方一掌偷袭,若非闪避得快,险些丧命,此时见她恶脸相同,十分刁蛮,直气得次朝瞪眼,厉喝道:“无知小辈,你真要自己找死,那就休怪欧阳坚以大压小了!”

    皇甫碧霞见他气得须发颤抖,觉得十分有趣,心里一乐,怒气顿消,却故意激道:“紫髯道长果然威仪非凡,还会吹胡抖发,到底尊容像关公呢?还是像包公呢?请先表白一番再议!”

    紫髯道长性情偏激,容易动怒,确是极大缺点,几天前神州醉丐已经当面说过,这时被皇甫碧霞一激,顿时记起前情,暗忖:“对付一个黄毛丫头,那值得这般动气?”

    当下呵呵大笑道:“小丫头莫要放刁,贫道不与你一般见识,且说出令师称号,待我找他理论便了!”

    皇甫碧霞冷“哼”一声道:“凭你也配问我师父,你如能在我掌下走十招不败,我皇甫碧霞就任凭……”她一想到底下两字说出不妥,立即戛然收口。

    欧阳坚一听她口气,便知初闯江湖,狂傲却不在自己之下,不禁又呵呵大笑道:“小丫头黄毛未退,居然有此狂傲,如不叫你开眼界,你也不肯心服。但贫道生平不欺弱小,让你先发三招就是!”

    皇甫碧霞方才自己失活,已不胜娇羞,再被欧阳坚轻视,怎还按捺得下,说一声:“老不识羞,接招吧!”翻手一掌,一招“玉叶璇花”挟着呼啸风声疾卷而出。

    欧阳坚几十年的修为,独霸辽东,岂同等闲?但他轻敌过甚,以为略一闪开即行,怎知翻雪掌的掌劲笼罩范围极广,由得他闪避得快,也被余劲扫得他半边身子发麻,身如轮转,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皇甫碧霞一掌过后,立又笑盈盈道:“怎么样?这回不敢夸口了吧?”

    蓦地一声骏马怒嘶,接着有人叫道:“皇甫碧霞!原来你也来了!”

    皇甫碧霞一听是何通的口音,忙道:“欧阳老道!暂寄下两掌,我的朋友来了!”身子一晃,飘落院外。

    欧阳坚也听出是何通的粗嗓子,见面前这小姑娘说是她的朋友,怔了一怔,也就飞纵跟出。

    何通刚滚下马背,即见欧阳坚怒气冲冲而出,不禁“噫嘻”一声道:“紫胡子老道也在这里,哎呀!你气恼什么?她是上官大侠的师妹呀!”

    欧阳坚不觉茫茫地“哦”了一声。

    皇甫碧霞“噗哧”一笑道:“方才事出误会,请道长原谅我冒犯之处。”

    欧阳坚哈哈大笑道:“既是自己人,何须客套,欧阳坚也有不是之处,但皇甫姑娘方才情急暗袭,莫非另有强敌像我一样么?”

    皇甫碧霞道:“千面人妖也不能算是怎样强敌,因为她穿着红衣,月光下分不出红紫,所以……”

    何通听说那人穿的红衣,忙道:“是个女的么?找到白刚没有?”

    皇甫碧霞闻言一愣。

    想起白刚早就藏在庙里,听到外面一骂阵,该知道欧阳坚到来,为何不见他出来相劝?

    她回顾庙门一眼?说一声:“糟糕!”纵身越墙而进,赶往神座下一看,那里还有白刚的影子?她蓦地记起一人,回身就想追去。

    欧阳坚恰也越墙入庙,见她恁地慌乱,便知发生变故,忙道:“姑娘且别心急,我们往外面商议一下,三个臭皮匠总要赛过一个诸葛亮。”

    皇甫碧霞也觉言之有理,联袂出庙,便将日来经过概况说了一遍,并下个断语道:“定是那无耻的贱妖,趁我们在屋上厮杀的时候,偷把人藏过一边,再趁我们在这里说话,便把人带走。”

    何通听说携走白刚那红衣女子,就住在梅子州,也不问梅子州坐落何方,即高声嚷道:

    “待我铁罗汉去捣她那鸟屋!”话声未落,就要跨马。

    欧阳坚听说劫持白刚的人就在梅子州,不禁大吃一惊,一手抓住何通,急道:“此事大有蹊跷,不可鲁莽!”

    皇甫碧霞以为欧阳坚不敢开罪对方,冷“哼”一声道:“道长既有顾虑,可不必前去,千面人妖纵有通天本领,皇甫碧霞也要斗她一斗!”

    欧阳坚见她心急如火,忙道:“依姑娘所说,我看白刚定不是千面人妖所为……”

    “不是她?我分明在阁楼上把白刚救了出来,又清清楚楚看见一个面目娟秀,身穿红衣的少女由阁楼纵出,那少女后来还到这庙里搜寻,谁说不是?”

    欧阳坚听得尽是摇头,好容易待她说完,才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千面人妖已是六旬开外的人,由得她驻颜有术,也只能像年轻少妇,决难有少女那种风韵。

    而且她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葛云裳也不是人妖原来的名字。再则当时白刚中人妖的夺魄迷魂散,她身上理当带有解药,何需去寻找几天之理?”

    皇甫碧霞见欧阳坚分析得大有道理,不觉娥眉紧皱道:“那么,和白刚在一起的红衣少女是谁?”

    欧阳坚道:“梅子州那座大庄院的主人,是赫赫有名的白眉姥姥,她武功之高,几乎与疯和尚,神州醉丐并驾齐驱,但性格出奇的古怪,不论黑白两道人物惹她动气,定遭剔目削耳。

    贫道就在今天途经梅子州,偶见屋角雾气蒸腾,近前偷窥,才见浓雾由她顶门喷出,由此看来,她的修为已臻化境,甚且已入玄境……”

    何通急得跺脚道:“什么化境,玄境?我只要问她要人!”

    欧阳坚沉思半晌,才道:“人当然是要,最好还是先打听清楚,到了天亮再具名投帖,请白眉姥姥命那葛姑娘放人……”

    皇甫碧霞不知由什么时候起,已把白刚看成她自己的一部分,听说还要等待天明,岂不生米煮成烂饭?急道:“要是今夜便生事故,怎生是好?此刻由我先去打探,从中阻挠,如无意外,明天再登门拜访比较好!”

    欧阳坚想了想,知道这姑娘已对白刚起了几分情意,要阻止也阻止不来,微笑道:“这样也好,但要小心为是,贫道和黑娃儿先住夫子庙等待上官纯修,今夜三更在夫子庙相见。”

    何通诧道:“这里不是夫子庙?”

    皇甫碧霞好笑道:“夫子庙在秦淮河畔,怎会迁到玄武湖来?”

    何通气愤愤骂一声:“那小子冤我!”忽又哑笑道:“他也冤得不错,不然我也遇不着你们了!”

    各人问起情由,知他问路时鲁莽,被人指向玄武湖,真正是南辕北辙,皇甫碧霞笑了一阵,才道:“道长不必替我担心,你要是遇着上官师兄,便叫他往梅子州找我!”

    欧阳坚听她话意,并未把方才的话放在心上,边想劝戒她几句,忽听“嗖”一声,皇甫碧霞已经走了,不由得暗叹一声,与何通径进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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