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楚楚可怜
“好好！不过，我怎么知道你们的方子是不是真的可以起死回生治好尸厥呢？”
汪神医年纪大了，记忆力不好，用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这才把这个拗口而且含糊不清的歌词记住了。但是还远远达不到饶舌嘻哈歌曲的要求。
“嗯，口诀是这样的——‘岩烧店的烟味弥漫，隔壁是国术馆，店里面的妈妈桑，茶道有三段，教拳脚武术的老板，练铁沙掌，耍杨家枪，硬底子功夫最擅长，还会金钟罩铁步衫……’”
莫槐香道：“这临时掌印的谭县尉，是个有名的贪官，根本不顾百姓死活的。因为几次巧立名目增加税赋，盘剥百姓，家父据理力争，他却向家父索贿，家父当然明确拒绝，同时联合其他里正一起坚决抵制他私设的税赋，他对家父便怀恨在心，一直跟家父不睦。以前有县太爷关照，他不敢对家父怎么样。现在他掌印，家父犯事落入了他的手掌，他哪有客气的道理。昨天刚刚掌印，他就升堂审案，将家父重重打了一百棍，打得家父差点死在堂上……”
等曾飞霞他们过来之后，古叶舟惊讶地发现，莫槐香跟着他们一起来的。见她没有穿习惯的那一身大红衣，换成了月白色衣裙，一条丝带系在腰间，反倒别有一番风味。特别是那对波涛汹涌的丰乳，依旧那样的浑圆挺拔。
曾飞霞抢着说：“不行，先交钱，再给方子！”
古叶舟道：“咱们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说吧。”
曾飞霞微微一笑，瞧了古叶舟一眼：“师兄，你要什么药，就选吧！”
古叶舟忙问道：“你怎么来了？”
古叶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其实，尸厥也就是假死，准确的判断是不是假死，是治疗的关键，只要判断准确是假死状态，就能用针灸唤醒过来，从而做到起死回生。判断假死的标准也比较好把握，一说就会，而针灸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几个关键的穴位找准了，针灸手法到位了，一般都能收效。要是就这样简单地把这些告诉这汪神医，他只怕会认为自己是糊弄他的，不相信这么简单。所以，得想点别的法子，让他感觉到神秘。在心理上相信这东西，才会觉得花这么多钱值得。
“好好！等我练熟练了，就来找你，你给听听看行不行。”
五百贯？古叶舟苦笑，这可是个不小的数字。
古叶舟更是吃惊：“不是说好了，你爹杀人，是情有可原，不会判死刑吗？”
古叶舟拱拱手，目送他离开，招手让几个人进门，关上房门，又问莫槐香到底怎么了。
“你可以找一个尸厥的人治治啊。治不好，你找我们！没问题的。”
古叶舟打开房门，把不远处伺候的伙计叫来问了，得知曾飞霞兄妹已经来了，便让把他们叫来。
古叶舟道：“我方子也只能救治那些刚刚死不久的人，要是已经下葬，或者死了很多天的，可是救不活的，哪些死人可以救活，我会告诉你。你根据这些办法判断，符合这些条件的，才有可能救活。”
汪神医微微有些失望，道：“不能全部救活啊？”
“那是县太爷说的，可是，县太爷已经被冰雹砸死了，知府下了公文，暂时由谭县尉掌印……”
“那……得多长时间啊？”汪神医揣揣问道。
“好好！我能做到！”
“原来如此！”古叶舟苦笑，本来这县城就已经够乱的了，现在又没有了县太爷，只怕就更麻烦了。
古叶舟连说带唱把周杰伦的《双截棍》说唱一边，不过，他说得非常的含糊，这首歌本来就是快节奏饶舌嘻哈风格，听不太清楚说的什么。加上他本来就含糊发音，就更难听懂了。汪神医听了一边，云里雾里的，听完了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没问题！我就告辞了。”
古叶舟起身开始选药，都是这几天救治伤者知道急需的药，让药铺的炮制师父当场炮制成药丸药粉，这样好携带。工钱也算在里面了。
古叶舟拍拍汪神医的肩膀：“别着急，慢慢练，等你练到我这个水平的时候，你才能给人治尸厥。要不然，没有效果！”
古叶舟坐在钱箱子上，翘着二郎腿，道：“医治尸厥的法门是秘法，不能写下来，只能口传。你也不能记录，更不能把这些法门传给别人。只能你自己使用，要是你转给别人，就有可能不灵验！你能做到吗？”
这时，帐房拿来了七十贯钱，用三口大箱子装着的，满满的都是，用细绳子串好了，每一串是一千文，也就是一贯。曾飞霞清点了一下，果然没错，正好七十贯钱。另外，她把那一盒人参也揣好了，让药铺的马车帮着送一下。
古叶舟大吃一惊：“县太爷死了？”
“为什么？”古叶舟惊声问道。
古叶舟怒道：“这厮真是可恶！”
古叶舟点点头：“真是难为你们了。那你找我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好好！”
古叶舟便慢慢地一句一句教他，不过，他把原来的歌词都用含糊的语句修改了，使得说慢了这汪神医也听不懂。不过，既然是咒语，肯定是不能是大白话的，也肯定很拗口，所以这汪神医半点也没有怀疑，反而觉得高深莫测，一定是好东西。便费着脑子的记住。
“这到也是，行啊。那请先生选药材吧！”
莫槐香一双星眸蒙着一层泪光，已经不复以往那活泼开朗，却显出了难得的楚楚可怜动人处，瞧了古叶舟一眼，没有说话，便掩面呜呜哭了起来。
曾飞霞转头看了看药铺：“你不是有很多药吗？拿药冲抵也行！”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
“嗯，因为衙门担心这件事会使灾区人心涣散，说不定会造成动乱，所以一直秘而不宣。”
汪神医一听，果然有咒语，不由眼睛的放光了。自己先前的判断没有错，能不能有效，关键看这玩意！忙不迭的点头。
古叶舟和曾飞霞回到药铺重新坐下，汪神医让帐房去准备铜钱，对古叶舟道：“请先生把方子给我吧！”
“衙门要判他死罪！”
汪神医赶紧把古叶舟请到了后院的书房里，把那三大箱子的铜钱也搬运到书房古叶舟的身边，再关上房门。
古叶舟心中大喜，十贯钱的药，够自己一时之用了，自己以后行医也就不单单只有针灸可用了。对这姑娘的嘴皮子更是赞赏，这也是一种本事，要不是他，或许自己最多只能卖出三十贯，怎么可能赚到这么多？
“废话！”曾飞霞插话道：“要是死人都能救活了，那不成神仙了？那阎王爷可就没事干了。”
莫槐香道：“就算在没有闹山贼之前，我们家要拿出五百贯，也不是易事。更何况山贼围攻寨子时，已经把我们所有的家财都抢了，已经没有什么钱财，房子也被一把火烧光了，实在是拿不出钱，家里人一商量，只能是卖田地和粮食了。可是田地的价格这么低，我们家全部的田产都卖掉了也不够，还要卖首饰衣服和粮食。”
莫槐香抽噎着点头，接着说：“他随后下令将家父上重枷铁镣，打入死牢！又放出话来，三天内让我们凑够五百贯的赎金，可以免一死，要不然，三天后就判死罪，再拿钱可就没有用了。”
莫槐香这才抽噎着说：“我爹……可能活不成了……”
古叶舟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听曾飞霞这么说了，便对曾飞霞道：“你先带人参回去，把人参给三妹，让她用一两单独熬成独参汤给那姑娘服下，然后你叫上你哥哥，一起回来接我，我们一起护送这些钱回去。”
等他都记住之后，古叶舟神秘兮兮道：“我现在传授你医治尸厥的咒语！有些繁杂！你要记准了，一个字都不能错！”
“嗯！救治尸厥的法门包括判断适应症、针灸和咒语三各部分，你要一一记住。”
曾飞霞忙答应了，拿着人参走了。
“这要看你的勤奋程度了，越勤奋，速度就越快。一般说来，你天天练习的话，一个月差不多就熟练了。”
眼看着钱都装好了，曾飞霞这才对古叶舟道：“师兄，你可以给他药方了。”
汪神医一跺脚，道：“好！剩下十文钱，拿药材冲抵！”
“这可是我最后的让价，这也不行，那就算了。”
“这个……”
莫槐香看了旁边的汪神医一眼。汪神医忙拱手道：“古先生，那我先屋里再联系去了，你们请自便。我会安排伙计护送你们走的。”
古叶舟先给他说了如何判断假死，就是就所谓的适应症，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治好。接着，又说了针灸的穴位和每个穴位的用处以及针灸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