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腰细腿软易推倒太傅VS腹黑阴狠疯犬皇帝攻2
不能脱,绝不能。
宫中言官虽已将姜文焕骂个体无完肤,好好的一个探花,以色侍人已经有违伦常
今日要是脱了衣服,明日传出去又会说他在陛下病榻前卖弄风情。
岂不是与行刺陛下无疑。
这上衣也不知道谁做的?后宫里就差这么点料子?
屏风后的人嗓子一紧,发出一阵阵吞咽口水的声响。
有人递了一杯茶,“陛下,润润喉咙。”
“不用。”
皇上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几时变得这么干净?
年老者喉咙有痰,咳嗽、说话都似有异物。
打从刚才那一声‘脱了’……姜文焕就觉得不对劲。
思前想后,他终于抬起头,“皇上,是不是不舒服?”
那人沉默不语,招了招手与一旁的宫人耳语一番。
不一会外面的几个宫女走进来,见跪在地上的姜文焕忙将他扶起来。
姜文焕腰板挺的很直,伸手拢了拢身上的衣襟。
这衣服一箍更是磨蹭着他的皮肤,脸也不自觉的跟着红起来。
几个宫女盯着他,眼睛直打转,强忍着不敢笑出声。
姜文焕便羞得不好意思抬头,“恳请几位向皇上带个话,今日臣实在不便侍寝。”
屏风后面的人咳嗽了一声,中气十足,颇有力拔山河之势,怎么看都不像有病。
姜文焕心里一惊,那些方士真厉害,真为这老头找到了神药,让他返老还童?
他这一下咳得,差点没把姜文焕的心吓出来。
“这衣服实在不适,但脱了实在又碍观瞻,怕污了龙眼。”
几个宫女发出咯咯的笑声,悦耳动听。
原主这颗沉睡的直男心差点就被唤醒。
“太傅一句请,奴婢们可不敢当。”
“皇上是见你这身衣服穿的不舒服,才想叫你换下来,姜太傅放宽心。”
这两句提点是想打消姜文焕的疑虑。
皇上要想要一个人,还用说什么脱衣,雨露承欢时你都要喊一句:多谢陛下赏赐。
姜文焕忙擦去头上的汗珠,脸涨得通红,只能道,“惭愧,实在惭愧。”
人家皇上根本没那个心思,都是老阉狗瞎揣摩圣意,害的他差点误会咱们圣洁的皇帝陛下。
想想刚才那副样子,真丢人……
姜文焕拿着衣服想找个地方换下来,大宫女轻声道,“姜太傅,就在此地换上,您的身子陛下是看过的。”
这一句话,如梗在吼,如刺在背。
陛下看过,言外之意是不惜的再看,还是看了还想看?
姜文焕也不扭捏忙扯开襟带,换上宫人拿来的衣服。
这套衣服大是大了些,但是一摸起来就知道料子很好,穿上更舒服、贴身,一下子整个人也自在多了,胳膊也活动自如。
“臣,多谢陛下恩典。”
“你过来。”隔着屏风伸出一只手,“让朕好好看看你。”
姜文焕也不扭捏忙三步两步走到屏风后面,原本笑盈盈的面容瞬间垮下来。
“怎么不认识朕了?”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
但是眼前人根本不是皇上,而是当今的太子朱高睿。
原主刚进宫便在尚书房行走,实际就是现在大学的助教,主要工作是陪皇子读书、写作业。
与朱高睿接触颇深,此人很有学识和见地,性情上有些古怪,往日不爱说话,很少与人聊的投契
这也可能与他自幼失母有关,皇上又待他十分严厉,难免有点不大合群。
两个人第一次正式交际,是朱高睿在东宫私藏话本、小黄书被三皇子朱高逸告发。
皇上大发雷霆,扬言要废去他的太子之位,将他贬为庶人。
在场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此事东宫被人栽赃陷害,而害他的估计另有其人。
太子也不辩驳,也不认罪,只是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姜文焕这个半吊子太傅自然要为太子陈情。
求陛下不要生气,待查清事情真相在做定夺。
那时他正是盛宠,话一出口皇上自然说好。
待事情查明,朱高逸被贬为庶民,朱高睿还亲自登门谢过,至此他便归位太子一党。
对了,他就是姜文焕要攻略的反派。
“殿下,你坐在陛下寝宫,戏耍臣实在于礼不合。”
朱高睿嘴角一勾,起身走到他的近前,“礼,可废,姜太傅不必介怀。”
自打他入宫后,他们见面也有避嫌。
朱高睿与他见面都是远远的喊他,一声姜太傅。
今日近看他竟比自己高了一个半头,好家伙,地里的萝卜也没这种喜人的长势。
俊秀的青年,身姿挺拔、伟岸雄健,连笑容都不似原先那般腼腆,相反目光中有股狠厉决然,让人不自觉望而生畏。
“殿下自称朕,若是被陛下听见怕是要出大事,您是储君还是万事小心。”
“姜太傅,关心朕?”
“你有完没完,小心陛下知道废了你的太子之位,朕是随便能叫的吗?”
朱高睿伸手将他揽入怀中,掌心在腰臀之间轻柔的磨蹭了两下。
他嘴角一抿,眼尾一挑,“想不到父皇吃的这么好,实在是让儿臣羡慕。”
眼前这人皮肤细白,腰似柳枝,刚才屏风后那一双细白长腿……
难怪父皇硬是和群臣撕破脸也要将他留在宫中,到底是老家伙有眼光。
他的眼神瞟来瞟去,瞟得姜文焕心慌、气短、四肢无力。
这孩子长大了,看人都不像是在看人,好像就要把人吞进腹中。
姜文焕将人推开,冷声道,“见面三分礼,你再如此放肆,回头我向皇上告状,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
“姜太傅,心疼朕?”朱高睿一脸欣喜,“这么看,我与你是情投意合。”
“什么情投意合?”姜文焕眉头一拧,“没大没小……你再胡言小心为师打你板子!”
见姜文焕脸色不好,眉目间更是有些许怒意。
朱高睿出言便哄道,“不管你认不认,姜太傅起居往后就朕亲自照顾。”
“我官居太傅,身上有俸禄。”姜文焕咳嗽了一声,“更何况我住在宫里有陛下照拂,用不着太子殿下多此一举。”
朱高睿露出诡异莫测的笑容,淡淡道,“父皇,他已经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