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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老头袖里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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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安排秦扬和萧三才前去协助你,在此之前,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准备好即可。”苏正叮嘱道。

    就在刚才焦卯说话的当口,朴正焕暗暗捏了下左手的大拇指,指节中隐藏的旋动式开关被打开,一股电子脉冲顺着胳膊传向肩头,肌肉里安放的微型装置瞬时启动,几道强弱不一的生物电流沿着颈椎送入大脑。

    “请问两位前辈。”福山雅史欠了欠身,“射覆的物件何在?”

    “不可能!怎么会是这个东西?!”萧三才的眼睛一下瞪圆了。

    可现在的萧三才怎么看也不像有机会被淘汰的样子。

    当然,在苏彦心中,那个不修边幅的懒虫也是担心的对象,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条大懒虫成了她心中一个时常出现的身影。

    “但不管怎样,这次用得还是值得的。”朴正焕微微活动了下麻木的左手,暗自想道,“下次启动应该留在最关键的时刻。”

    更何况,那个服务生还在他身上动了手脚,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他落败将是既成的事实。

    先解决眼前的一切,至于后面的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想到这,方展自嘲地笑了笑,预知未来也许并不是人们相像的那么神奇。

    “听说你最在行的就是演卦推算。”焦卯摇头晃脑道,“我给你个‘海’字。”

    “别问那么多,你只要记住我说的就可以了。”苏正笑着从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锦囊,“见到他们,你就打开这个锦囊,剩下的事情我都写在这里面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斗胆一试。”福山雅史一反常态,抢先应道,“请两位多多关照。”

    “甲乙青龙丙丁雀,戊己玄武庚辛虎。”萧三才稍稍一顿,算盘换了个方向,改成右手弹拨,口中调子猛地变了,“玄武是水是为黑,阴沟厕所臭如龟,虽有坤土来掩盖,只怕也会染垢秽。”

    原来这两个老人精早就注意到了朴正焕的异样,他们还真能装,方展悠然地点起一支烟,这样很好,至少自己不用在一个不公平的情况下去和朴正焕竞争。

    “也对,咱们就好好地把这事给办了,至于后面的事情就看他们的造化。”孟渔笑着起身打开房门,冲方展等人招了招手。

    “看来我还是错了,认栽。”方展苦笑一下,窝回沙发,低头抽起烟来。

    “嗯,我知道了爷爷。”苏彦认真地点了点头,“那我什么时候出发?”

    越是简单的测试,越为棘手,尤其当出题者是两个卜术深不见底的高手时。

    第一轮萧三才得了四分的积分,而方展和朴正焕目前的总积分都只有六分。换句话说,如果这轮萧三才的得分不低于两分,那么他的总积分就不至垫底。

    “也不是……您老高寿?”方展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火山旅’互卦见兑巽,上互为兑,兑为口;下互为巽,巽为风。”方展继续道,“兑为离之互卦,则火是用在口上;巽也为木,可生火,又是风,这生火的该是气体。”

    “苏老,需要再查下去吗?”会议室里,秦扬这么问道。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突然释怀地笑了起来。

    其中的原因只有朴正焕自己最清楚。

    “介于刚才两位的表现,我们老哥俩想换个玩法。”孟渔依旧看着水壶道,“请四位暂时离开一下,容我俩商量片刻。”

    “不过,你有一点算错了。”孟渔双指在樟脑球上轻轻一捏,樟脑球的外层一下破裂了开来,露出中间包藏的部分来。

    “你说说,为啥是打火机?”焦卯老脸有点挂不住,不翻答案,反问起来。

    “成,成,有点意思。”焦卯摇着头道,“就是麻烦你快点,我头晕。”

    “要退出也是在这之后的事情。”焦卯心有不甘地说道,“那人换去我手里的物件,看来是要针对天卜方展。”

    既然没被识破,以朴正焕的表现来看,这次射覆相当完美。焦卯虽不情愿,但还是给了他五分的积分,加上第一轮那一分,朴正焕共积六分。

    “抱歉,方才求胜心切,动用了我们韩国八极宗的秘法。”朴正焕故作神秘地叹道,“祖上有训,秘法只能自用,不可说出,以免外人窥觑。”

    梅花射覆,多用于卜术中对入门者的测试和训练,射覆者根据所得的提示作为起卦,由此卜算出题者预先放置在容器中的物件。

    “小子是话里有话啊。”焦卯瞥了眼朴正焕,心中似乎有了什么答案,“你继续说。”

    “记住,没有见到秦扬和萧三才之前,你绝不可打开这个锦囊。”见她迟疑,苏正索性拿过锦囊,亲手放进苏彦随身的小包里。

    “我们两个老家伙的岁数比你们加起来都大。”孟渔看出了众人的担心,“既然是长辈,怎么也不能以大欺小,所以我和焦老弟会给你们每人一个提示。”

    清了清嗓子,他继续道:“您手里拿的是个电子打火机。”

    “一啄一报,一还一应。”孟渔用眼角瞟了眼方展,口中喃喃道,“卜者之道,乃知天机而顺之。”

    文墨妍的身份的确是个谜,但从大局来说,还有更重要的事。

    “爷爷和你保证,不会让方展有事。”苏正安慰道,“但你必须按爷爷说的,把每一件事都安排好,切记,一件都不许落下。”

    “呵呵,我看你陪爷爷是假,舍不得方展才是真吧?”苏正慈爱地捏了下苏彦的鼻子,打趣道。

    “第二轮的比试,我和焦老弟各出两题。”孟渔神秘道,“考最基本的——梅花射覆。”

    其实这个综卦,就是把卦象倒过来,从而形成了另外一个卦。不过,其中还含有另外一层意思,看事物要从不同角度去思考,尤其是要从对立的角度去看问题。

    “不过,我有个问题。”方展眯着眼道,“您手里的东西是不是动过了?”

    “动过?我的手……”焦卯笑着刚说了一半,突然手一紧,脸色有点不对。

    笃笃,包厢的门响了,一个微胖的服务生拎着水壶走了进来,低头给茶几上的茶壶加水。焦卯隔在当中,觉得不便,顺手接过水壶,示意服务生出去,自己倒起水来。

    说着方展拿起自己面前的打火机,点燃一支烟道:“动有火,静无火,由气生火,燃着口中烟;且震又为雷,暗合电,由此引火。”

    “对,一人给一个字。”焦卯接着话头往下说,“测字射覆,简单明了,童叟无欺。”

    “各安天命吧,该来的总是逃不了。”焦卯站起身,“既然师父当年这么说,自然有他老人家的道理。”

    苏彦还想说什么,却被苏正那严肃的目光挡了回去,只得嘟着嘴点头答应。可她的眼神却有些涣散,那表情显然是在想着某人。

    “这么着也行,反正也给了提示,你就接着刚才往下测吧。”见福山谦让,焦卯也不多说,冲着自己的左手努了努嘴。

    孟渔饶有兴致地盯着萧三才的手,似乎在观察他的指法,脸上却丝毫不显任何表情。焦卯听着萧三才念叨的句子,跟着摇头晃脑,左手则暗自掐算着。

    说着左手一指方展,右手紧紧攥着拳藏在茶几下,见孟渔没有异议,这才把右手放了上来,冲着方展一咧嘴。

    “您手中拿的是……”朴正焕双眼闪动着奇异的光芒,语速也渐渐缓慢,“瑞士军刀。”

    “九,您请好了。”萧三才拎过算盘,熟练地抖了抖,左手飞快地在上面拨动着算珠,一付算账先生的架势。

    不管来源是什么,方展始终有一种预感,只要大衍论卜继续下去,谜团就会接连不断地产生,但随之而来的也是答案的一步步接近。

    茶是一般的铁观音,味道也很普通,方展不是个喜欢喝茶的人,刚品了两口就满嘴发淡。福山雅史和萧三才倒是正襟危坐地品着,似乎颇有心得。

    看来朴正焕对之前的落败很是在意,出言打断的目的无非是想抢个先机。福山雅史会意地向后挪了挪身,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脸上微笑依旧。

    “算盘一响哗啦啦,十指如飞算万家,前辈你提点一个九,三才我测数不自夸。”萧三才张口就来,句句押韵,可怎么听都像是江湖算命的词,“九是阳极不可加,卦中去一就是八。八为坤来即是土,阳九天干戊成煞。”

    “好没礼数!”焦卯白眉一扬,“都是海边来的,怎么区别就这么大呢?”

    “今晚,戌时。”

    焦卯鼻子差点气歪了,心说你也太小瞧人了,我至于用简体和繁体来给你下套吗?

    “离火在上,艮土在下,土泄火气,这火烧不大;艮为山,静止之物,也就是说,静时这火是要灭的。”方展眨眨眼,“不过艮的综卦为震,震为木,木生火;艮动才为震,那就等于动时离火会很旺。”

    “看样子外来的客人都是有两手的。”倒完水,焦卯看了眼剩下的三人,“孟老哥,要不日本客人让给你,我就找他继续?”

    “有一套,的确有一套。”焦卯咂嘴道,“不过,你是怎么卜算出我手中的物件?”

    “哦,那就好办了。海,左三右七,应离三艮七,得卦‘火山旅’。”方展偷乐,焦卯那句按三划算,等于透露了一个玄机,这东西和离火有关。

    在报出答案的时候,朴正焕再次旋动了大拇指上的开关,微型装置即刻停止工作,他眼中那奇异的光芒也逐渐消失。

    这一点方展和苏正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题没法做,您老都活了一个世纪了,用字习惯我可拿不准。”方展苦着脸道,“简体繁体笔划可不一样。”

    事实证明,他很成功,非但方展他们没有看出破绽,就连焦孟二人也为之动容。

    “你是说……”焦卯在茶几下五指一轮,做了个弹奏的动作,见孟渔点头,便接着道,“应该是他,这么说来,萧三才也不会是动手脚的人。”

    那东西乌黑一团,圆滚滚的,在孟渔的掌中不住晃动着,映着灯光泛出一阵奇异的光泽。

    “大衍论卜才进入晋级赛,为什么要我走?”苏彦不解地看着爷爷,“我不,我要在这里陪爷爷。”

    “很难说,高丽棒子露了一手,那个小日本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焦卯喝了口茶道,“不过,有人也在高丽棒子的身上动了手脚。”

    哗,算盘一停一合,萧三才笑盈盈地答道:“老前辈手中拿的是厕所专用的樟脑球,还是绿色的。”

    焦卯扬了扬笼在袖子中的双手:“就在我们的手中。”

    摊开左手,焦卯的掌中的确握着一把小巧的瑞士军刀。

    “爷爷尽瞎说,我哪里舍不得他了?”苏彦一脸绯红道,“那个成天睡不醒的大懒虫,我才懒得见他。”

    焦卯一愣,这小子比刚才那个朴正焕还狠,三句话就报答案了。

    ※※※

    从苏正手中接过锦囊,入手间隐约发出一种清脆的碰撞声,苏彦觉得这锦囊有些发沉,似乎里面不是纸张书信一类的东西。

    看着秦扬离开,苏正从兜里摸出手机,迟疑了一会儿,拨通了一个号码。

    “思来想去也只有福山雅史最有嫌疑了。”孟渔沏了杯茶,“但也未必,可惜你我有禁在身,没有办法算上一算。”

    看着四人离开,焦卯起身检查了一下房门,回身坐下,脸色异样地看着茶几上的水壶。

    在场的人都有些吃惊,即便是从焦卯出题的那一刻开始算起,到朴正焕报出答案为止,前后也不过才一两分钟。他甚至连拆字排卦都没有进行,直接就得出了结果,难道这个朴正焕是传说中的“天眼通”不成。

    只有朴正焕是在牛饮,一口接着一口,很快便将杯中的茶水喝了个精光。焦卯特意又给他倒了一杯,也就在这个时候,方展发现焦卯的手指不停地在茶壶上敲动,而在给其他人斟茶时焦卯并没有做出这个动作。

    “等等。”福山尚未开口,朴正焕出声阻止道。

    “萧三才?他不是和方展一组的吗?”苏彦惊讶道,“难道他会很快出局?”

    这就是朴正焕赖以求胜的秘密武器,也是八极宗集合一群科学家多年研究的科技成果。

    苏正缓缓摇了摇头:“不必了,通知所有执行监察,继续关注论卜。”

    假笑着客套了一下,朴正焕心中一阵打鼓,焦卯的话正中要害。无论是从研制实验还是实际应用来看,这套装置每运行一次,朴正焕体内的神经就会受到一次剧烈冲击,有时候甚至会发生手脚麻木的现象。

    孟渔呵呵一笑,摊开右手,那手里拿着的果然是个绿色的樟脑球。

    他的口气很淡然,听不出丝毫的情绪。秦扬会意地应了声,快步离开会议室。

    很明显,这一轮方展猜错了,可从焦卯的神情来看,似乎方展又答对了。莫非原本的答案是电子打火机,但又鬼使神差地变成了这管口红?!

    “哈哈,你是爷爷一手带大的,你的小脑袋瓜里想什么,爷爷还不知道?”苏正大笑,转而正色道,“傻丫头,爷爷叫你走自然有爷爷的道理。”

    ※※※

    萧三才点点头,算盘一正,左手托着,右手连拨三下:“月建木来横水土,青龙替作玄武主,龙涎带香掩臭雾,木上生出奇异物。”

    “萧三才怎么样?他和福山雅史是唯一没事的两个人。”孟渔看了看窗外,“不过,他的手法身世让我想到一个人,一个绝对不会让他做出这种事的人。”

    两个人四只手,正好给四人出了四道题,这倒是挺省事。他们是省事了,方展等人却不见得省心,因为物件握在他俩手里,也就是说,四人卜算时很容易受到他俩的干扰。

    “老爷子,我是苏正。”苏正的声音很低,“你们可以行动了。”

    大衍论卜晋级赛采取的是积分制,每轮最高得分为五分,以积分的高低取胜出者。不过,这其间的积分并非全为正数,如果参赛者表现不佳,甚至有违反规则的行为时,主赛人将根据其表现给予负分。

    方展听了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挠挠头,脸上竟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嗯,三点水就是水。”方展掐了烟,继续笑道,“还是老前辈高明,这轮算我输。”

    孟渔和焦卯交换了下眼神,各自将手揣进兜里,慢慢地摸索着什么。不一会儿,两人的手从兜里拿了出来,平放在各自的膝上。

    “繁体字,海的三点水算四划,简体字,海的三点水算三划……”方展还在那里起劲地掰指头算。

    面对这么简单的测试,理当感到轻松才对,可就连平时最不露声色的福山雅史也显出了紧张的神色。方展继续悠然地抽着烟,身体却进入了最高临战状态。

    一番话说得字正腔圆,大有居高临下的气势,把焦卯噎得一阵白眼。

    第一轮比试的结果显然对方展有利,但就积分来看,福山雅史和萧三才也并不落后,唯一处于弱势的就只有朴正焕。

    “水克火,则火不生,虽有艮土巽木克泄,最多也只能保住一团死火。”孟渔盯着桌上的水壶,若有所思道,“口红的膏体就是一团死火……”

    “这是自然,以现在的局势来看,如果方展落败,对谁最有利?”孟渔一半问焦卯,一半像是在问自己。

    九,这是孟渔给出的数字,放在茶几上的是他的右手。

    “怎么?你这个天卜算不出来?”焦卯倒有些纳闷了。

    “成,成,你就按三划算。”焦卯一脸无奈,难缠的今天怎么都让他撞上了。

    ※※※

    虽然这家伙最擅长缔造不公平的竞争。

    “怪不得你,只能说那人的手法太高明,连我也没注意到他是怎么偷换了你手里的物件。”孟渔拍了拍焦卯的肩膀,“长江后浪推前浪,你我也是到了该退出的时候了。”

    一席话解卦分析有理有据,把在场的人说得频频点头,尤其是焦卯,更是赞许有加。

    照此看来,朴正焕是在作弊,但他并不怕会被旁人看穿,他身上这个装置所发出的脉冲生物电流完全是模仿卜术中“量”的流动特征所设计的。换句话说,旁人最多只是会发现他身上有奇异的“量”感流动,而并不能完全识别出那是电子科技的效果。

    “都坐下,喝杯茶。”孟渔招呼着他们,一旁焦卯则沏了四杯茶。

    “外来是客,就先从你开始吧。”焦卯将左手放上茶几,“日本忍术闻名于世,我给个‘忍’字。”

    按苏正的说法,萧三才会去协助苏彦;按苏彦的逻辑,萧三才会很快出局。

    孟渔第一个找上的就是萧三才,后者一付泰然处之的模样,也许是因为他本就擅长对“数”的测算。

    四人再次进门后,孟渔出题,这次给出的提示不再是字,而是“数”。

    “哼哼,不说也罢,别怪我没提醒。”焦卯吹着胡子道,“你那所谓秘法走势诡异,自发而伤身,多用几次的话,你下半辈子多数是躺在床上过活的。”

    方展射覆失败,但解卦分析也见功底,焦卯看了看孟渔,给了方展一分的积分,加上第一轮那五分,方展共积六分。

    朴正焕也不脸红:“老前辈自己说过,外来是客,既然我和福山都是海边来的客,为什么要分个先后呢?”

    而他自身所具有的“量”,此刻正全力地在伪装和干扰着这一切。

    茶水下肚,朴正焕的脸色好了许多,只是对刚才被人暗算一事似乎还浑然不知。

    从懂事起,苏彦就一直跟着爷爷生活,在她的记忆中,爷爷从未如此郑重地交待过自己某件事。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这次大衍论卜的凶兆也许比想象中还要严重,苏彦开始担心起爷爷的安危来。

    “栽了的是我。”良久,焦卯低叹了一声,“方展那小子是顾全我的面子,所以才没说破。”

    话是这么说,给个字,测对了就能知道谜底,听着好像方展他们占了不小的便宜,实际上这更增加了测试的难度。要知道,给出的字是随机的,并不会与焦孟两人手中的物件有关。更何况测字本身也是一种卜算手法,加上梅花射覆,等于是环上套环。

    对卜者来说,测字和测数并没有难度上的区别,因为“数”本身也是“字”。

    方展等人一片绝倒,为啥,他那打算盘的样子也太特别了点。人端坐着,算盘却竖着拿,手指横着拨,看着跟弹琴似的。要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他一边“弹”算盘,嘴里还一个劲念叨。

    在焦卯缓缓摊开的右手中,一个闪动着金属光泽的东西呈现在众人面前,那是一管口红。按方展刚才的解卦分析,口红上部的红色膏体也可代表离火,口红旋出旋进也代表火大火小,而且金属管体的外表是电镀的,也与电有关。至于口,这口红不涂在口上,难道还有别的地方能用?

    他的口气很怅然,眼神不由自主地望向自己笼在袖中的双手。

    焦卯点头,这小子果然妙,活用了综卦。

    “入夏满一百。”焦卯被问得不知所以,“你问这干嘛?”

    不过,这一分焦卯给得十分勉强,这倒不是因为他对方展不满,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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