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再动，后果自负
酒店房间内。
朝野背着手慵懒随意地站着，如果不是他对面的叶菀摆好格斗准备姿势，他那样子像是要洗洗睡了。
朝野放荡不羁地对叶菀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出招。
叶菀白他一眼。
自负的男人！
叶菀突然高抬腿，一个侧空后踢腿，直奔朝野脖颈扫过来。
朝野矮身躲过。抬手猛然拽叶菀t恤下摆，用力一扯，衣服沿侧缝线扯开到胸口位置。
“流氓！”
叶菀抬腿踢朝野下巴。
朝野回退一步，用臂弯夹住脚踝。倏地往前一拉，叶菀呈一字马，整个人重重落地。
“啊！”叶菀按住大腿根。状似痛苦。
这下，朝野一秒慌神，蹲在她面前，关切道：“没事吧？”
叶菀立刻抬胳膊锁住朝野脖子。
朝野想用腿还击，被叶菀看出来，胳膊锁得更紧。“不想被我勒死就别动。”
“你耍诈！”朝野被勒的脸色通红，说话费力。
“《三十六计》第十六计，兵不厌诈。”叶菀好心地给朝野科普。
叶菀刹那的松懈，让朝野抓到挣脱的机会。猛地攥她手腕，压到颈后。“叶菀，你高兴早了。”
朝野另一只手将她整个人拦腰提起。背朝上扔到床上，倾身压上来。刻意嘲弄却暧昧挑逗，“我还是喜欢你对我用美人计。”
叶菀挣动两下。
朝野眸色变暗，薄唇含住叶菀小耳朵，含吞吐字：“再动，后果自负。”
“朝野，我转过来，好不好？”
叶菀声音娇俏妩媚，更显刻意。
不过，他就吃她这招。
朝野松手。叶菀转过来的瞬间，抬腿踢他裆部。
叶菀腿下留情了。没下狠手。
朝野翻身，蜷腿。“叶菀，你…”真他妈狠。
“再敢动手动脚。”叶菀起身，拍了两下手掌。解决了危机这感觉不赖。“没收作案工具。”
朝野这会儿疼得没还嘴。
一分钟后，朝野才缓缓开口：“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的话，我记住了。”
朝野起身，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叶菀，下次，我们玩点儿没玩过的。”
叶菀没理他的调戏。朝野要是彻底恢复，她就走不了了。“保重。”说罢走向门口。
“我不拦你。”朝野没再说下流话惹叶菀。而是一本正经地道：“叶菀，回答我两个问题。”
叶菀停住脚步。
“时宴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
朝野问第二个问题，“你们俩只有一次，对吗？”
叶菀没骗他，“对。”
“时宴根本不行。”
叶菀怒喝：“朝野！”太幼稚了，竟然搞人身攻击。
“我是在夸你。” 紧。
……
回到曼谷，叶菀搬离朝野给她安排的房子。仔细琢磨两天时间，第三天上午，给邢队打电话。
“喂，我是叶菀。”
叶菀来泰国后，每个星期二上午九点，会主动跟邢队联系。
第一句话都会这样说。这个，他们没约定好，只是默契。
邢队：“你那进展咋样？”
“邢队，计划有变。”叶菀挠头，片刻道：“朝野他是泰方卧底。”
叶菀听到邢队那边惊讶地一声：“啥？”
“也不完全是。”叶菀在窗前来回踱步，“原因一时半会我说不清楚。总之，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俩都知道了对方身份，而且兜底了。”
邢队一时被叶菀说得摸不着头脑，“你那意思，你俩真好上了？”
“不是。”叶菀坐在床边，“我俩摊牌后，分开了。”
“哦。”邢队这回没太意外，说了一句：“那你不是很亏？”
叶菀懵了。
邢队还调侃上了？这有点儿像她在警队那会儿，大家无聊时互相侃大山。
“邢队，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邢队斜着身子坐在办公桌上，吸一口烟。“有事的是你。”
“我也没事。”叶菀心想，只不过是行动有变，有什么大不了。
“嗯。”邢队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回来算我输。
“我还得找他。”
邢队明知故问，“找谁？”
叶菀说：“朝野。”
“哦。”邢队恍然大悟似的，“我以为你说找时宴呢。”
“邢队，你今天怎么回事？”叶菀一本正经道：“工作要有工作的样子。”
这不是他训办公厅几个年轻的话吗？怎么她用来还给他这个队长上课了。
“说正事。”邢队掐灭烟头，扔垃圾桶。“他可靠吗？”邢队停一下，“得，这么说，你有几成把握能跟他联合起来？”
叶菀如实回答：“没把握。”
邢队疑惑道：“啥？”
邢队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没见过叶菀对行动这么没信心的时刻。她一向果断，不打没把握的仗。
叶菀长话短说：“朝野他爸是颂帕善，他们俩之间有…结。”
“我滴个乖乖！”邢队老家话都出来了。
“邢队，这事很棘手。”叶菀叹气，“我只能试着和朝野沟通，看看能不能达成共识，让他先放下个人恩怨。不过，别抱期望，基本没戏。”
“行。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看着办吧。”邢队先挂电话。
这个邢队严肃起来，翻脸不认人。这会儿又像个老顽童一样。
……
整整两天朝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进门。手机静音扔在一边，不接任何电话。
上午十点。
室外阳光明媚。室内，窗帘挡住的不止光线，还有阳光的温暖。昏暗压抑环境下，朝野颓废地蜷在单人沙发里，手里攥着那枚海螺。
周围是一堆空酒瓶，有倒地的，有立着的，还有碎成玻璃渣的。沙发前没有酒瓶的位置，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烟蒂。
空气中酒精味混杂着呛人的浓烟味。
多恩敲门，“少爷。”
回应她的是：“咕咚！”酒瓶砸门的声音。
黑仔“啧”一声，问道：“这样几天了？”
多恩回答：“今天是第三天。不吃不喝，就在里面待着。”
靠！
黑仔过来是跟朝野请罪的。昨天晚上，他喝大了。在大街上遇见达翁的女人，他把人扯胡同里，才发现是个孕妇。那也没拦住他兽性大发。
主要是他没拿达翁当回事。在朝野面前，达翁蹦哒过两次，蓬奈最后都向着朝野。达翁得罪完人，自然要低头。
在黑仔他们看来，达翁就是个软蛋。有朝野这棵大树在他们前边挡着，达翁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可今天一大早，他得到消息，达翁那女人死了。
朝野心情不好，今天这事他不能说。
黑仔走出洋房，在院子里遇到刚过来的邦猜。
“阿猜，你知不知道野哥怎么回事。怎么把自己关屋里不出来了？”
邦猜脸上写了两字：着急。“不知道。”说完，他就大跨步迈向洋房方向。
邦猜来到主卧门口，敲门。
“滚！”里面传来怒骂声。
“野哥，蓬奈找你的电话打到我这了。”邦猜也给朝野打了几个电话，不接，他只能过来了。
“老子不伺候了。”朝野骂：“都他妈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