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变相的监视
朝野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压在叶菀身上，不吻，不抚摸，没有一点儿前戏……
叶菀咬牙，一声不吭。眼泪无声滑落，沾湿大片枕头。
她很疼，比第一次跟他做还疼。
朝野觉得自己疯了。一天之内三次情绪失控，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商场厕所里。
现在床上。
还有刚刚的饭局。
今晚饭局，朝野去见了肖四，这是早就约定好的。
今天中午那档子事，让饭局气氛沉闷。到最后，大家也没喝几口酒，说多少话。
有一个躺医院里五爷的哥们，口出狂言，嘴里不干不净。黑仔和他吵起来了。肖四当时在饭桌上把那人训斥一顿，让他走了。
朝野三人走出饭店门口，围上来十几个人，个个手里提棍子，腰间配枪。刚才那个人为首，跟他们打成一团。
架打到一半，肖四出来劝朝野：“女人如衣服。一个万人骑的婊子，有什么好？”
然后…又打起来了。肖四也躺进了医院。
……
做完，朝野关门离开。
叶菀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手紧紧攥成拳头。
她发誓，有一天，她会成倍的把今天所受的折磨，还给朝野。
人渣！禽兽！流氓！强/犯！
十几分钟后，门铃响了。叶菀起床，缓慢地一步一步走过去开门。
叶菀没看是谁。爱是谁是谁。跑不了是那两个男人中的一个。
叶菀开门，看到朝野拎着一个小塑料袋子，黑着一张脸，杵在门口。
叶菀没搭理他，转身，慢慢往回走。
朝野关门，将她打横抱起。
“放我下来！”叶菀红着眼睛，语气是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冷硬。
朝野只当没听见她说话。把她放在床上，去抬她的腿。
“滚！”
“给你上药。”
“不稀罕。”叶菀说完，委屈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王八蛋装什么好人！
朝野心口闷的厉害，耐着性子跟叶菀说话：“我不碰你，上完药我就走，还不行？”
朝野跟他说的一样，上完药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上午，两人都没联系。
下午三点，朝野发了一条短信给叶菀：我不过去了。两个月后来接你。
下午五点，叶菀查航班号，看到昆明直飞曼谷有一趟航班是晚上8：22起飞，他说八点半，那就该是这个航班。
叶菀洗漱完毕。穿上显身材的一字肩鱼尾包臀连衣裙。画上去星海汇以后一直画的狐狸妆。
朝野做什么，她都得上赶着贴上去。一直闹别扭，对她没有好处。
朝野本就是穷凶极恶的毒贩，做出什么下三滥的事，都不稀奇。
叶菀到昆明长水机场是下午6：50。在机场国际航班休息区转了两圈，没看到朝野身影。
已经七点了，朝野可能已经进入登机等候区了？她进不去。
25号候机休息区。
黑仔躺在一排椅子上睡觉。这些天他几乎泡在星海汇里，花天酒地，严重缺觉。
朝野正在和桑吉打电话。
“野哥，房子租好了。两个三室一厅。嫂子29层，我28层。明天白天，我让人过来打扫。还有什么吩咐吗？”
朝野胳膊支着扶手，姿态慵懒靠在椅背上，“桑吉，别动不该动的心思。”
“野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你把我留这，就代表这女人不一样，你看得重，我心里有数。”
朝野知道桑吉对他言听计从，要不然也不会留他在昆明。“嗯。”
手机在耳边振动，朝野看到来电显示叶菀。
“野哥，还有事吗？”
“待会儿我把她电话号发给你，你跟她联系，说搬家的事。”朝野停顿，“对了，别说你住她楼下。”
桑吉这人心眼实，朝野说让他保护叶菀，他当真就只当是让他保护，没想别的。“野哥是怕她以为你监视她？”
朝野不是怕叶菀这样以为，其实这就是变相的监视。当然，也是在保护她。
刚接触半个月的人，他再怎么喜欢也不可能信任。背叛的滋味，他尝试过。越是在乎的、信任的，就越疼。
“让你做什么做什么。”
桑吉答：“是！”
“没事了，去忙你的。”朝野说完挂断电话。又打给叶菀。
叶菀立刻接听。
朝野问：“怎么了？”
“我没事。”叶菀问：“你在哪？”
“机场啊。我不是告诉过你？”朝野低笑，“这么快就想我了？下次带你一起走。”
“我是问你在哪个位置？”
什么意思？！
“你来机场了？”朝野起身，从候机等候区向外奔跑。
“是。”
半分钟后，朝野看到那个昨天哭得眼眶通红，现在穿着包臀鱼尾裙，手机贴脸，目不转睛盯着检票口的女人。
朝野飞奔过来，因为太急气息不匀。“你怎么过来了？”
“想见你。”
这句话，让朝野的心揪了一下。他一把搂过她，一下下地抚摸她柔顺的长发。“还疼吗？”
叶菀摇头。
二十分钟后，登机提示广播响起：“搭乘飞往泰国曼谷的xxx航班的乘客，请前往25号登机口。”
“你回去吧。”
“来得及。”
十分钟后，登机提醒广播再次响起。
叶菀推着朝野后背，往里送他，“快走吧。”
朝野手机振动，他看了一眼屏幕显示黑仔。朝野拒接。
他真要走了。“叶菀，等我。”
叶菀催他：“知道了，你快走吧。一会儿，飞机起飞了。”
叶菀坐上出租车，接到了桑吉的电话。约定好，明天下午帮她搬家。
通话结束，叶菀盯着手机出神。
桑吉不跟朝野一起走，那他这段时间就会一直待在昆明。而且她搬到那个房子里，搞不好里面会有监控。
她现在走的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一个松懈，就会掉进深渊，万劫不复。
一个星期后。
桑吉在自己屋里刚睡醒，就看接到黑仔的来电。
黑仔嬉皮笑脸问他：“吉子，得手了吧，小竹桃味咋样？”
桑吉脑子还混沌着，用力眨两下眼睛，“啥？”
黑仔骂一句卧槽，“装个屁！你没搞那小娘们？”
桑吉这回听明白了，“黑仔，你他妈一大早满嘴大粪就我身上喷！”电话那头黑仔嘿嘿乐，桑吉又说：“你老实点，别惦记不该惦记的。”
“那小竹桃就是个骚狐狸，你看她走路屁股乱晃。她一进屋，满屋子都是她的骚味。我惦记怎么了？你当时没馋？”
“当时是当时，现在她是野哥的女人。”桑吉嗔怒，“你惦记就不行！”
“死脑筋。”黑仔没当回事，“朝野玩一个女人能玩一辈子？新鲜两个月也就差不多，你当他是什么死心塌地的呢？”
“没人管你。”桑吉起床拉开窗帘，“野哥什么人你知道。动他的人，死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