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腿软
叶菀知道自己这样对时宴很残忍。可长痛不如短痛。不给他希望，比他这样一直期待着，要好。
叶菀突然有点儿后悔那天跟他发生关系。他今天情绪看起来冲动又低落。
“对不起。”叶菀低声说了一句，尽管时宴已经走出去了。
……
傍晚，朝野三人去了肖记饺子馆。不是专门去吃中国特色美食的，而是去见肖四。
这个肖四，在昆明没有刀疤势力大，也是个狠角色。他的主场不在这，在西双版纳。他在那边横行霸道，黑的白的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肖四昨天特意从西双版纳过来的。他平时不来这边，同行是冤家，遇到刀疤两个人肯定闹得不愉快，他这边没多少人，吃亏。
朝野是蓬奈的心腹。
蓬奈今年61岁。手底下四个主力分别是蓬威、朝野、扎伦尼、达翁。他大儿子蓬威去年死了，现在剩三个。
蓬奈手底下挑大梁的少了一个，自然其他这几个份量相当的，都惦记蓬威手里留下的产业。这其中就有朝野。
朝野回到龙庭国际酒店，已经夜里十点半了。
浴室里，朝野站在浴头下面对着脸冲。脑袋转了一天，这会儿开始放空。
听着水流哗哗啦啦声音，他想起了星海汇的那个女人。
她柔若无骨地坐在他腿上，手不安分地摸他锁骨，用软嫩的唇瓣贴上他的薄唇。还在他身上有意无意地蹭。
想着想着……
操！他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女人搞成这样。
前几年，他和那些女的玩玩闹闹，根本不动真格的。他有分寸，有些东西最好别碰。
蓬奈没非逼着他找女人。不过，从去年开始，明示暗示，男人有黄色爱好是好事。不能什么都不惦记。
去年在克钦邦，一个性感漂亮的女人在他面前跳脱衣舞，他自然有反应。索性干脆点，干！
那女的刚躺下，他还没上呢，软了。搞得他很没脸，当下就怀疑自己有什么毛病。后来他自我总结，是那女的魅力不够。
回到曼谷，手下几个弟兄，给他酒店房间里放了两个光溜溜的靓妹。他办完差事，晚上回去一看，这俩人滚一块去了。
这事以后，朝野又把玩女人这事放一边了。兄弟们也不敢再提，怕他发火。
后来他出去玩还是原来那样，要不就是勾不出来他兴致。要不刚有点儿兴致，抬头看一眼脸，兴致又没了。
朝野也没搞清楚，现在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事说明他没病。
坏事是一旦沾了，他怕停不下来，惦记着。而更可怕的是，只想要一个女人，那是软肋。
温水转冷水，又冲半个小时。
朝野决定，不去招惹那个叫小竹桃的女人。
……
叶菀假期的第三天，接到了芳姐的电话，让她回星海汇救场。
叶菀一个人逛商场，本来想买不少东西，这才逛一半。中午饭她也没吃上。
听芳姐那意思，她再不回去会出人命。叶菀拎着两个购物袋，赶紧打车过去。
大中午，一楼大厅没人，就包间里有人。按照芳姐指示，叶菀直接去了508。芳姐没提人名，就说了房间号。
叶菀猜是朝野。
她猜对了。
屋里不光朝野，还有那天跟他一起的两个男人，茉莉和海棠一人陪一个。朝野边上没姑娘。
叶菀脚上踩着八厘米细高跟鞋进门。穿着牛仔包臀鱼尾裙，上身是米色收腰抹胸，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一览无余。性感致命的诱惑。
看到叶菀的瞬间，朝野本来面无表情的脸，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不只朝野在看，那边对海棠动手动脚的黑瘦男也在偷瞄。
朝野拍大腿，叶菀已经走过来，看到他动作，屁股直接坐朝野大腿。
“逛街去了？”朝野看向她手里拎的东西。
叶菀手里拎着一个粉色竖条纹纸质购物袋。看似随意地扔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上。“嗯，买点儿东西。”
朝野瞥一眼袋子里半透明薄纸包着的东西。心下了然，那是什么。
红色的。
朝野挑眉，靓丽美艳的颜色。适合她。
朝野轻抚她白里透着点儿粉红的耳朵，来来回回，辗转厮磨。叶菀被撩拨得打一个激灵。
朝野来了兴致，嘴唇若有似无地在她耳廓周围游走。这下叶菀被挑逗得，接连战栗。
叶菀轻推朝野，带着点儿撒娇的劲儿，“别闹，我痒。”
“哪痒？”朝野声音暗哑。
叶菀倾身贴得更紧，“哪都痒。”
这会儿屋里的人都往外走，给两人腾地方。
朝野的大掌带着她嫩滑的小手解自己腰带，抽出。
沙发剧烈震动，抱枕接连滚落。
十指交缠。
沙发旁茶几上的高脚杯不停晃动，里面蠢蠢欲动的红酒缠绕杯壁搅动个不停。
叶菀不光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但是哭归哭，她也没忘了要梨花带雨，得让男人心疼她。
本来男人初次很快，结果…她越哭，他越兴奋。一个回合持续半个多小时。
高脚杯倾倒，红酒汩汩而出。
这次叶菀比跟时宴的第一次还疼。时宴照顾她感受，尽量轻柔。而朝野，像一匹见了血的饿狼似的，恨不得把她剥皮拆骨，连血带肉一起吃了。
叶菀挂在他身上，小脸贴着他胸膛，清楚地听到他心跳如擂鼓。从他给的反馈来看，她做的还算漂亮。
这会儿，她食指正在他胸膛上轻轻画圈圈。
朝野拍她屁股，“去，给我点烟。”
叶菀不知道他烟哪去了，也没想去他兜里翻。
叶菀包里有烟和打火机，她半年前学会的，这也是她特意学的。
叶菀伸手拿包差一点儿距离，腿刚一沾地，离开他大腿的瞬间，整个人直接往地上栽。被朝野胳膊拦腰，捞回去了。
“腿软了。”朝野低笑。
叶菀耳根通红。她再能装，也是经验少，刚完事，被这样一取笑，难免羞耻。
朝野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叶菀人鱼线上来回滑动。“健身？”
“嗯。”叶菀说：“保持身材。”
朝野又问：“来这多长时间？”
叶菀低头：“三个月。”
“缺钱？”
叶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