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全家都白发人送黑发人
吃完，她眨巴着眼睛，竟有点儿怀念何大清的丑模样儿。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想到他！”
杨凤芝一头雾水，末了，只得无奈地收拾起满桌的残局。
她很清楚，家里那位可是精明得跟什么似的，若是发现了这烧鸡的痕迹，指不定要咋念叨呢。
何大清这一走，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他嘛，首要任务就是让三大妈知道，他何大清不是那手头紧巴的人。
烧鸡嘛，想吃就吃，完全不当事。
他意气风发地走在中院里，不一会儿就见着了贾张氏和几位皱纹里都藏着笑意的老太太闲聊。
贾张氏一瞧见何大清，那嘴角的油光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她刚享受的美味。
她本是个不爱搭理小辈的人，但一见到比自个儿年纪大的，那就话多得跟连珠炮似的。
何大清从她身边经过，贾张氏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突然瞪大了眼，&34;啊，这是什么味儿，咸咸香香的？&34;
她忙不迭地咂巴咂巴嘴，&34;呸，是烧鸡的味儿！&34;
这会，贾张氏脸上却忍不住露出一丝回味。
哟呵，是烧鸡啊！
她一看到何大清，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那双贼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怀里鼓鼓囊囊的秘密。
“我说何大清，今儿个又不上班，是不是又从食堂顺了啥好吃的回来？”
她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
何大清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贾张氏肯定是闻到了烧鸡那勾魂摄魄的香味。
他就是要逗逗这位嘴馋的老太太，故意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在贾张氏鼻子前晃了晃，得意洋洋地说：“这可是四九城，隔壁老王家的招牌烧鸡，那叫一个香！”
那几个老太太闻言，眼睛都直了。
尤其是贾张氏，她那副垂涎欲滴的模样，像是被烧鸡勾了魂。
贾张氏的鼻翼微微翕动，贪婪地嗅着空气中那诱人的香气，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那香气仿佛顺着她的鼻腔，一直痒到心底。
“哎呀，这香味儿，真是要命！”她在心里咒骂着何大清，那丑陋的面瘫男，竟然在她面前这样炫耀，真是可恨！
她心里一股火起，差点就要伸手去抢，可一想到何大清那熊一般的身板，还有他那祖传的撩阴腿，贾张氏心里就直打鼓。
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嘴唇微微一动，一股浓痰就在嘴里酝酿。
可何大清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身手敏捷，一个侧身，就轻巧地躲过了贾张氏那带着51年陈年酸菜味的老痰攻击。
“哎呀，瞧这巧劲儿！”二大妈婆婆脸上突然遭受了贾张氏那51年老痰酸菜的‘洗礼’，她瞬间觉得反胃，那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
旁边的两位老太太赶紧跳开，离得远远的，还不停地扇着鼻子，好像那味道能顺着空气飘过去似的。
二大妈婆婆急忙把那滩‘老痰’给抹掉，可那股子怪味儿像是生了根，怎么也散不去。
她怒目圆睁，指着贾张氏就开骂：“贾张氏，你个浪蹄子，眼睛长哪儿去了？”
“哎呀，刘婶子，真是对不住，纯属意外！”贾张氏连忙道歉，可那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在敷衍。
“呸！呸！呸！恶心死我了，这可是儿媳妇送我的新衣裳，你说怎么办吧！”二大妈婆婆挥舞着手臂，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嘴角挂着一丝不屑：“赔？您自个儿擦的，不关我的事。”
“你还嘴硬！”二大妈婆婆气得胸脯一起一伏，“你不赔我，等我儿子回来，有你好瞧的！”
贾张氏轻轻一笑，那眼神傲慢至极，“他？他敢吗？”
二大妈婆婆气得直跺脚，一扭一扭地走了，那腰肢仿佛都带着怒气。
这边贾张氏又吸了吸鼻子，想再闻闻那烧鸡的香味，却突然发现，那香味竟然消失了！她一愣，再看看旁边的两位老太太，也是一脸的错愕。
“何大清，你什么意思？”贾张氏不满地叫道，“故意吊我们胃口是吧？太自私了，好东西要分享，万一那烧鸡有什么问题，大家一块儿尝尝也好有个照应嘛！”
她一边说，一边用那双丹凤眼瞪着何大清，那眼神，仿佛能吃人。
“哎，你们听没听说过，清华的学子都说鸡屁股和鸡冠都是毒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倒想亲自试试这高材生的理论，何大清，你把那鸡屁股和鸡头给我弄下来，尝尝味儿呗！”贾张氏一脸挑衅地说。
何大清一听，瞪大了眼，心里暗骂，这女人脸皮厚得简直能防弹。
鸡头鸡屁股，在这人人都吃不饱的年代，她怎么不说，把整只鸡都给她去！
何大清忍不住讽刺起来：“贾张氏，你这张脸皮，刀枪不入啊，我看就是专门为了吃肉长的吧！”
“我自个儿买的烧鸡，凭什么分给你们？鸡屁股和鸡头，我还要留给傻柱补身体呢，小孩子长身体的时候最要紧了！”贾张氏挥了挥手，一副不容商量的样子。
何大清上下打量了贾张氏一番，嘴角勾起一抹讥笑：“贾张氏，你看看你，都吃成圆滚滚的石磙了，还吃呢？改天四合院修路，你站那儿就能当个活路障，省时省力！”
他话锋一转，又指向贾东旭：“你瞧你们家贾东旭，脸盘子跟你一样圆，可身子骨儿却瘦得跟根柴火棍似的。”
“这要是搬东西不小心，那可就是悲剧了。”
“何大清，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家会出这种事！”贾张氏不满地反驳。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不当回事。贾东旭那小身板，干活儿时真得小心。你不信？咱们瞧着以后啥样吧！”
“说不准啊，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大清不以为然地摇着头，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呸呸呸！何大清，就你这张喷粪的嘴，你才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你家八代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大清一听贾张氏的嘲讽，立刻冲上前，抬起腿就是一记撩阴腿。
哪知道贾张氏身手敏捷，一侧身，大腿却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她哎呦一声，跌坐在地上，泪如雨下，哭天抢地。
“呜呜呜，大家快来看啊，何大清这个天杀的打人了！他就是要欺负我们这些没了男人的苦命人！”贾张氏边哭边诉，那声音，娇滴滴的，像是能滴出水来，她的眼眸泪汪汪的，更是显得楚楚可怜。
何大清一听，肺都气炸了，冲上前，扬起手就是一顿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