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另一个他
陆家昌满意地点点头，“钧佬案，赵文海这些人还是重点怀疑对象。”
他转头看向梁画蕊，“画蕊，跟踪任务就交给你了。”
梁画蕊抿嘴一笑，胸脯微微起伏，“保证完成任务！”
“走走走，赶紧的，找到了方向，这案子就好办多了！”众人兴致勃勃，七手八脚地忙活开了。
“救，救我！”深水埗的巷子里，黄荣添浑身是伤，摇摇晃晃地扶着墙逃命。
后面跟着个军靴男，帽子口罩遮得严严实实，可那凶神恶煞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黄荣添拼了老命，总算跑出巷子，一头栽在大街上。
周围人惊叫连连，场面一度混乱，不过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军靴男瞧着黄荣添被抬上救护车，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混进人群不见了。
陆家昌刚在医院探望完芽子，接到电话，只得匆匆赶回警署。
“黄荣添遇袭了，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宋子杰汇报道。
陆家昌刚想细问，何加辉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手里还挥着个dv录像机。“陆sir，出大事了，炭疽被人给收拾了。”
“啥？这么惨？”陆家昌瞪大了眼。
“对，跟军佬一个德行，被人揍得骨头都不剩一根完整的。”
何加辉把录像机往桌上一放，“这是现场录像，炭疽那小子临死前招了，四百万是他和黄荣添一起干的。”
陆家昌瞥了一眼，录像里的炭疽在军靴男逼问下，招供得挺痛快，唯独对林念慈的事，他咬死了不认账。
“咱们刚把目光放在这三个家伙身上，他们就霉运连连，两个还挂了彩。”
“赵文海这家伙，嫌疑重得很，把他请回来喝杯茶吧！”
陆家昌心里早就有谱了，只是嘴上没说。
赵文海被带了回来，一身狼狈，战战兢兢地蹲在审讯室角落，活像只受惊的兔子。
大伙儿对赵文海这个曾经的卧底都挺同情，看到他这副模样，更是觉得于心不忍。
火星听说赵文海被跟踪，差点把小命玩完，还被人像拎小鸡似的弄回了审讯室，肺都气炸了。
他气势汹汹地杀向陆家昌的办公室，“砰”地一声推开了门。
火星那模样，简直能吓哭小孩。
陆家昌却不慌不忙，眼皮子都没抬，冷冷地说：“出去，规矩点，重新敲门再进来。”
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火星强压住心头的怒火退了出去，还特意轻轻关上门。过了一会儿，他又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声吼。
这次，火星倒是学乖了，进门后还不忘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陆sir，您抓阿海总得有个理由吧？”
陆家昌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顽皮的猴子：“我做事，似乎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吧？”
“阿海怎么可能去杀人？他上次差点被车撞成肉饼，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呢！”
“再说，他可是咱们警校出来的卧底，宣过誓的，哪能知法犯法啊！”
火星越说越激动，仿佛要把房顶都掀翻。
“赵文海是卧底没错，可他坐过牢，人都是会变的，不然怎么会贪那四百万呢？”
火星眼睛瞪得溜圆，大声嚷嚷着维护赵文海。
“我非帮他不可，他受了那么多委屈，老婆死了，还被黑帮追得满街跑！”
“他就想过个安生日子，你们怎么就容不下他呢！”
“得了，小子，这个案子你就别搀和了，我找别人接手。”
火星气得直跳脚，嘴上也不饶人：“你这几个案子破得风生水起，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不是？”
“实际上你啥都不明白，阿海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来！”火星挥着手，一脸的不服气。
陆家昌一脸淡定，拖着火星就往审讯室后面走，边走边说：“你在这儿给我好好看着，看清楚，我有没有抓错人！”
“阿海不是凶手，可不代表他身体里那个家伙不是！”陆家昌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仿佛看到了什么灵异事件。
梁画蕊听得头皮发麻，她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惊恐：“陆sir，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们该不会要去请道士来驱魔吧？”
陆家昌翻了个白眼，对这些神神叨叨的猜测感到无奈：“这个案子，比你们想的复杂多了。”
“待会儿我一个人进去问话，你们都在外边等着，不管里面发生什么，都不准进来！”
他特意瞪了火星一眼，“尤其是你，现在停职了，更别想踏进审讯室半步。”
众人听了，看着火星那气得胸脯起伏、面色涨红的模样，都不禁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陆家昌大步流星地闯进了审讯室，还故意“咔嚓”一声把门给反锁了。
“喂，赵文海，你这家伙是不是把钧佬、炭疽给做了，还把黄sir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了？”
他一进来，就像点燃了引线的鞭炮，噼里啪啦地炸开了。
赵文海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想拉住陆家昌解释：“陆sir，天地良心，我连只鸡都没杀过，这锅我可不背啊！”
陆家昌却不吃这套，眼神儿跟雷达似的，在赵文海身上扫来扫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他们仨恨之入骨，是不是觉得他们把你老婆给害了？”
一听这话，赵文海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鬼哭狼嚎：“冤枉啊，大人！”
“砰！砰！砰！”陆家昌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揪住赵文海的头发，就往桌面上磕。
这一幕，让玻璃幕墙后面的宋子杰、梁画蕊他们个个目瞪口呆，梁画蕊更是紧张得胸脯起伏，眼眸里满是惊愕。
火星一看这架势，肺都气炸了，冲上去就要英雄救美：“这还了得，陆sir你这是违法的！”
宋子杰和何加辉两人对视一笑，合伙把火星按回了凳子上。
“别别别，火星哥，这事儿咱们插不上手，陆sir可能有他的小算盘。”
火星急得直跳脚：“你们俩放手，不然我连你们一起告，找标叔，找大sir，找电视台！”
宋子杰和何加辉相视而笑，虽然心里也在打鼓，但想想陆家昌平时的靠谱，还是决定先看看热闹再说。
审讯室里头，陆家昌一手揪住赵文海的衣领，像唱大戏似的，一唱三叹。
“哎，你这家伙，怎么好意思，四百万都舍不得，结果老婆没了！”陆家昌调侃道。
赵文海急得直摇手，一脸的惊恐与悲切，“我，我真是冤枉啊，我哪里知道会这样！”
旁边双面镜前，一群人围观，看着这滑稽的一幕，不禁窃窃私语。
“我说，赵文海那小子，被这么欺负都不还手，真是弱爆了，他真是凶手吗？”一人怀疑道。
“是啊，连我都看不下去了，这不科学啊，陆sir是不是搞错了？”另一人附和。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宋子杰突然指着赵文海，语气里带着发现新大陆的兴奋。
“喂，你们快看，赵文海那家伙，他的眼神不对劲了！”
众人纷纷挤到玻璃幕墙后面，只见赵文海被陆家昌激得眼眸中闪过一丝凶光，狡黠如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