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美丽清晨

    清晨，阳光正在努力地叫醒整座城市。勤劳的小贩们已经在各个胡同口、街角的马路牙上支起了自己的摊子。香气扑鼻的油条、大饼，热气腾腾的豆浆、肉汤。各式各样的吃食，应有尽有。

    赶早儿上班的大人带着去上学的孩子们，占领了早餐摊儿百分之八九十的领地。没地方坐的，干脆一碗羊肉汤，两个大饼，马路牙子上一蹲，开造！

    外出遛弯儿的李鸿，此时也兜着刚买的羊肉汤、大饼、油条，回到了七号楼。

    进了屋，把买的东西往桌上一放。喊道

    “老婆子，我回来了。”

    “回来了。”萧云端着几碟小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洗下手准备吃饭吧。”

    “孩子们呢？都还没起来？”李鸿一边看了眼楼上一边问道。

    “爷爷”艾伦竟然从厨房里端着一小锅满满的小米粥，小心翼翼地走出来。边走还边和李鸿打招呼。

    “呃”李鸿一下怔在了当地，嘴都合不上了。

    “看，我说什么来着？你爷爷要是看到你下楼来吃早饭，是不是就犯傻？呵呵……”萧云看到李鸿那样子，一边摆放着碗筷，一边笑着跟身边的艾伦说道。

    “不是，那那个那谁”李鸿难以置信地看着正在餐桌旁给奶奶帮忙的艾伦。

    “不是什么呀不是。赶紧洗手来吃饭了。”萧云笑着催促道。

    李鸿一步三回头极不情愿地去洗了手，赶紧回到了餐桌旁。

    “伦儿啊，睡得好吗？怎么想着下楼来吃饭了？往日里”李鸿话未说完，艾伦就端过来一碗小米粥。

    “爷爷，这是您最爱喝的小米粥，我亲自熬的，您尝尝。来，筷子。”

    “嗯，嗯，好，好。”李鸿匆匆喝了一口，连个味儿都没来得及品，就问道。“身子好些了？睡得好吗？昨晚？”

    “挺好的，一觉到天亮。奶奶，这碗是您的。”艾伦又给奶奶盛了一碗小米粥，端放到了奶奶的跟前儿。

    “乖孙，你身子刚见好，奶奶自己来。”萧云赶忙起身道。

    “奶奶坐！这些日子您跟爷爷，还有丽萍姐，为照顾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累。现在我伺候下您二老不都是应该的嘛。”艾伦一边扶着奶奶萧云落座，一边笑道。

    萧云看着面色依旧苍白，一头还没长起来的、刺头一般短发的艾伦，心中一阵疼痛，忍不住掉下泪来。

    “哎，别哭啊，奶奶。你看我这不是好了吗？没事了。”艾伦连忙跪在萧云跟前劝慰道。

    “就是啊，大喜的日子，你说你整的，你整的我这心里都”李鸿话未说完就哽咽了。

    “对对对奶奶是高兴的，高兴的。呵呵”萧云连忙扶起跪着的艾伦，“起来，地上凉。听话！乖孙。”

    艾伦这才笑嘻嘻地站了起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爷爷，奶奶。过去的咱们就让它过去吧。以后咱们都开开心心的。好不好？嘿嘿”

    “好！都开开心心的。哈哈哈吃饭吃饭。哈哈哈”李鸿不想孙子醒来后，第一次下楼吃饭就搞得饭桌上气氛低迷。于是打哈哈道。

    萧云听得也是破涕为笑，忙着给这爷俩夹菜，拿油条，递大饼。

    吃了好一会，李鸿这才想起来。

    “哎，怎么就你自己下来了？你姐和丽萍呢。”问道。

    “都快吃完了才想起别人来。”萧云白了自家老头一眼道，“艾敬那死丫头六点多就起来了，饭也没吃就跑了，说是有急事找同学去了。”

    艾伦一边吃着大饼，喝着小米粥，一边呼呼噜噜地解释道。

    “我醒的时候，姐已经走了。丽萍姐就斜着身子趴在我床沿上睡着。我看她睡得很不舒服，就起来把她抱到床上去了。然后我就下楼找奶奶了。”

    “哦，这些日子其实最辛苦的就是人家丽萍。”李鸿喝了口粥说道。“那孩子真不错。工作踏实、能吃苦。衣不解带成宿成宿的守着你，连楼都不怎么下来。自打来了咱们家照顾你，除了跟家里报个平安什么的，一次都没提出要回家看看自己家老人。都是爹生娘养的，这份情谊咱可要牢牢记在心里啊。艾伦！”

    “你爷爷说得对！”萧云夹了块儿腌黄瓜递到艾伦嘴边说道。“丽萍这孩子真不错。也就比你大个个把月，懂事的很。”

    艾伦咬过奶奶递来的腌黄瓜，一边嚼一边说：“奶奶您放心，您孙子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您就等着看我会对她有多好就完了。”

    腌黄瓜有点咸，艾伦自己碗里的粥已经见底了，看到爷爷碗里还剩一口。于是端过来就喝了下去。

    “哎臭小子，那是我的粥。”李鸿溺爱的笑骂道。

    “嘿嘿嘿，腌黄瓜有点咸了。”

    “哈哈哈”

    “傻小子，谁让你一口都吃了。”萧云看着自己爱孙那傻傻的样子，不禁心头一片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