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手心字
写完这些字我手指头上都是她手心的汗了,也不知道她明不明白。
我偷偷一看,十余个女流氓,个个都特别拽。
我灵光一闪,我去,这不是要我写字嘛。
草!
但这样也好,起码不用面对对方。
这话又说错了,秦澜已经火山爆发,红着脸一脚踢飞我:“滚!”
说着说着又绕回去了,秦澜又开始哭了。不过她的哭与众不同,带着很多怨恨和不满,她似乎就是想让我哄她。
等我收好了内裤她们疑惑地走了,走出老远才敢开口议论。
她看了看我脸色,一屁股坐石椅上:“我问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不然我不帮你。”
我想让自己鼓起勇气来,不就是说个话吗?拳头又捏紧了,打算再次开口,结果车子一停,售票员说七中到了。
两人就去马路边等公交车。我心中是欢喜的,甚至要笑出来了,但旁边站着一言不发的李欣,我所有的感情就隐藏着,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表达。
我离开这里,随便走了走,想着如何赚钱。之前我想过写文章投稿赚钱,但那样太困难了,而且现在林茵茵明显跟我疏远了,没有她的指点难上加难。
他震惊了,抓着内裤来回看,然后更加震惊:“这是……原味?”
他忙说不是不是,统一价的。这小子不擅长说谎啊,我冷笑起来:“就合作一次,拜拜。”
他一下急了,忙又掏出四百块给我:“就贵50块而已,大哥,我错了。”
我不由惊喜,她哼了一声:“不过我不卖内裤,真是恶心!”
等痛够了我长叹一口气,脑袋一抬发现眼前有双长筒靴。
我惊呆了,那群女流氓也惊呆了,然后古怪地看秦澜。
我说这是什么屁问题?她非要我回答,我说我还没想过女朋友的事,又对妹妹太过愧疚,现在我更在意妹妹。
我就哄她:“我错了,不卖你内裤了,只是卖内裤这件事与你有关,我第一个就想到你,你也比较开明嘛。”
她嘴角一抿,忽地站起:“我看你要爱上你妹妹了,真是无语。”
李欣的小手再次伸了过来,这次我没去抓了,着急地想着她的用意。
她的小手又缩回去了,她靠在车窗边,似乎不在意我一样,但的确是她拉我坐回去的。
我们两人都回来的匆忙,什么也没带,现在走自然也是两手空空的。
字一落,高洲中学到了,车子一停,李欣低头走过,快步下去了。我则轻轻握着手掌,上面还有李欣留下的触感:我会写信给你的,哥哥。
我有点反胃,但也很欢喜,我去,这里就有一千多块啊。
一定是这样,我们双方都不好说话,写字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我估计高洲中学也差不多得到了,于是更急了。
她受不了痒,手指在微屈,我小心翼翼写着字:你可以去打零工了,不要管父母。
她喜欢跟我在一起,我跟她在一起也挺开心的。我就说好,立马跑回去找房东,一沓内裤全丢给他。
我也自觉惭愧,一直都是她帮我,我倒是心安理得索取,现在还要她卖内裤。
我干巴巴地起身,实在不想下车,心里真特么失落死了,老子真悲催!
我就深吸一口气,探头打算跟她说话,岂料这时候车子一个急刹车,我特么整个脑袋直接往前撞,大嘴巴亲她头发上了。
我操,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
我去她房间找她,温柔敲门,她就惊慌失措地开门,见到是我才安心了一些。
我心想她在想些什么呢?
这就不敢跟她说话了,妈的,该死的公交车。
但我们的关系依旧说不清道不明,我感觉喉咙有点发堵,略显嘶哑地开口:“回学校吧,周末结束了。”
车子继续前行,我坐立不安,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们近在咫尺。
“噗!”我差点没呛死自个儿,秦澜脸蛋微微发红:“你噗个屁啊,赶紧回答。”
上了车,位置很多。李欣坐在了窗边,直接扭头看着窗外。我本想坐她旁边的,但又觉得很不自然,于是坐在了她后面。
秦澜已经要吐了,直接闪远了冲我摆手:“拿吧。”
他们对视一眼,母亲问我哪里弄的钱,我说不用管,是正经渠道。
这些女流氓质素不咋地,多数长相普通,但别人只要内裤,又不是要看人,所以这样也可以了。
我捏了捏座椅,我该跟她说话,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了,难道我们不是和好了吗?
我说就是心疼啊,能不卖还是不卖好。她也不追问了,哼了一声直接走人:“赶紧搞定来陪我,周末都没了,真是气人。”
卖内裤无疑是最快捷的,而且很赚。我走了好一阵子,想得脑袋都大了还是什么都没想到。
那些女流氓顿时尴尬,这难道是秦澜以前的猪朋狗友?也太多了吧。
她眼睛一眨直愣愣看我:“心疼什么?”
既然她不肯卖内裤,我又觉得对不起她,那就算了。
我去找李欣,她肯定不愿意待在家里,待在家里她话都不敢说,吃饭也小心翼翼的,我要带她走。
秦澜斜眼瞟着我:“满意了没有?以后她们天天来这里脱|内|裤,拿去卖吧。”
我手心还平摊着,以为她写完了,不料她又加了两个字:哥哥。
不得不离开座位,然后经过李欣旁边的位置,我心中叹息,步子已经走过了,李欣忽地往旁边一移,一下子拉住我的衣袖。
我心头痛骂,她肯定能感受到的,我亲了她头发一下。
我是不想多留一刻的,但看他这鸟样觉得很是奇怪,我就多想了一下,然后眯起了眼睛:“这个没洗过的是不是卖得还贵些?”
这是我赚的第一笔钱,虽说很让人恶心和难堪,但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有了钱赶紧回家。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触感,她的手还是有些发凉的,软乎乎的,小小的。我痒得想笑,但她的字已经开始写了。
手心开始发痒,她小巧的手指头在我手中滑动着,我不敢分心,仔细感受她的字。
我一怔,她脸还是看着窗外,手却把我往她旁边的空位拉。
继续默默站着,直到公交车过来我们都没说一句话,我一直偷看她的模样,她似乎很不自在,比我还不自在,但身体始终没动弹,如同一个木头。
我一愣,不知道她打算怎么干。
我手心有点冒汗了,抖着大腿目视前方,接着发现李欣的手缓缓放过来了。
我顺势坐下,这下两人是同桌了。
她回了头,但垂得很低。公交车疾驰,窗外的秋风吹进来扰乱了她的发丝,我觉得她真好看,就跟莲花一样。
我说见你生气了,我不跑怕你更生气。
我捏了捏发抖的手指,然后低头在她手心写字。
接着李欣屈起手指敲了敲坐位,我一愣,寻思着把自己的手掌伸过去摊平了。
刚才那一瞬间我甚至闻到了她头发的香味。
她一愣,不由看向父母,我说他们也同意了。她还是看父母,母亲勉强一笑,说回去上学吧。
我说你问吧,她又哼,然后很是冷静地开口:“如果你有了女朋友,你女朋友和妹妹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不到两分钟,十余条内裤就脱下来了。
我就欢天喜地,说这样真好,要是卖你的内裤我还有点心疼。
我就见她打了个电话,然后说去巷子等着。我就跟她去了,等了大概十余分钟,五六辆摩托车开来了,而且还是女装摩托。
一路赶回去,我直接将钱放在父母面前,他们全都发怔,我语气平静:“我会供妹妹读书的,不用你们操心。”
父亲有些动怒,但他还是忍下来了。母亲要把钱给回我,我摇头说不要,我不需要。
我暗骂自己傻逼,她怎么可能把手伸过来给我牵呢?一定是有别的目的。
我说你别冤枉我,我知道你不放荡,被我发现剃毛都羞得要死……
还是没说话,车上其他人都在说话吹牛,我跟李欣却沉默着,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后来我就在街边的石椅上坐着,如今秦澜生我气了,我妹妹还在家里不敢走,我该怎么办呢?
勉强接受吧,拿了钱就走。一千二到手了!
我感受到了:我会写信给你的。
越想越伤心,暗骂自己真窝囊。头发已经被自己抓乱了,也许头皮痛一痛能好过些。
他们两个就不吭声了,母亲不知为何又抹了泪,然后将钱收好了。
我说别瞎说,她踢了我一脚:“你要内裤是吧?我找人脱给你就是了,要多少有多少。”
他神情十分猥琐,我受不了。不行,我跟他说话太多感觉有点想吐了,我就不看他了,说才脱下来的,你先给钱吧,我得走了。
可我现在脑子开始乱了,想不明白她有什么目的。
我特么真嘴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眼瞅着秦澜还在发火我也只能走了。
秦澜嘲讽了一下然后冷哼:“内裤留下滚吧,有空我给你们点钱。”
我十分惊喜,又特郁闷。妈的,说个话都不敢,会死人啊?
我说什么原味?他吞口水:“就是没洗过的。”
结果她又气了:“开明?你是说我放荡吧?”
不知为何心里跳得很快,她拉住我坐这里,是不想我下车吗?
她一脚踏在石椅上,似乎还在生气:“死王八蛋,我又没说不帮你!”
他二话不说,掏出840块给我,眼中全是喜悦和占了便宜的神色。
秦澜脸皮就有点薄了,但她还是相当冷冽:“脱了啊,看个毛啊。”
李欣当即长松一口气,直接跟我出去。
我撩起衣服,形成一个兜,让她们把内裤丢进来。这群女流氓并没有害羞,她们就是奇怪。
她的手掌很平地摊开,白|嫩的手心上全是汗,但她尽量平摊在座位上。
我一怔,往上一看,原来是秦澜,她抱着手,长筒靴轻轻敲击地面:“跑什么跑?”
那帮女流氓对视一眼,又畏惧又谄媚地开始脱裤子。
我就看她,见她轻轻点了点头。
我真是日了狗了,你妈的一眨眼到我学校了。
我一怔,傻乎乎直接去抓,结果她受惊一般缩了回去,耳朵发红。
这是什么情况?她们直接进来找秦澜,秦澜也不废话,不咸不淡地开口:“听说你们最近穷啊,唱k都没钱了。”
然后我又坐了回去,李欣一下子抬手摸头,吓到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