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突然袭击,隔离谈话,来不及攻守同盟了
没过多久,唐秘书就将轧钢厂后勤部主任李怀德领了过来。
李怀德不知杨厂长这么着急找他干什么,进来看见厂长办公室还坐着一位少年,瞟了一眼,并没有在意,疑惑地望着杨厂长道:“厂长,您找我?”
杨厂长尽管愤怒到极点,但城府仍在,笑道:“李主任,先介绍一位小朋友给你认识一下,这位小朋友就是时工与何技术员烈士的儿子时国宇同志,时国宇同志,这位便是时中石、何淑敏烈士善后工作组副组长、咱们轧钢厂的后勤部主任李怀德李主任,你父母的遗物与抚恤金厂里就是责成他负责送到你手里的。”
时国宇打量了一下李怀德,个子不高,1米6左右,人显瘦,尖下巴,三角眼,右嘴下角还有一撮毛,给时国宇的印象很不好,但时国宇并非真的少年,养气功夫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可比的。他站了起来,微微地对李怀德躬了躬腰,礼貌地道:“您好,李主任!”
李怀德心里咯噔了一下,时工的儿子?易中海不是说他不知所踪了吗?怎么找到厂里来了?难道易忠海没有将时工的遗物与抚恤金转交给他?
李怀德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有可能!乖乖,易忠海这老阴壁比自己还要心黑啊,难怪他莫名地给自己送礼,原来是想贪墨时工的遗物与抚恤金啊!这有可能吗?
见时国宇站起来给自己问好,回过神来,连忙应道:“呃呃呃,好呀,原来是时工的儿子呀,烈士有后,好呀好呀!”
伸出手来,与时国宇轻轻地握了握。
“不知……”
杨厂长打断李怀德的问话,严肃地问道:“李怀德同志,时国宇同志来厂里是来要回时工夫妻的遗物与抚恤金的,这事,是你负责办的,你是如何办的?”
果然是这事,李怀德的三角眼乱转,斟酌着怎么给杨厂长回话,心里将易忠海十八代先问候上,这个老阴壁,比自己还要心黑,竟然想时工夫妇的遗物与抚恤金全部贪墨了!
看杨厂长脸色不善,连忙应道:“报告,这事,我恐怕是做错了,我检讨!厂长,时工夫妇的葬礼结束后,我受您委托,率工作组到95号院慰问时工的家属时,的确上门找过时国宇同志的,但是当时时国宇同志不在家,问过95号院管事大爷易忠海同志,易忠海同志说,时国宇同志早几天就不知所踪,我又派人去东城区一中,哦,现在改为红星中学去找,红星中学的老师说时国宇同学28号就没来学校上课了,一时找不到人,管事大爷易忠海又非常热心,我看他又是咱厂钳工车间的师傅,便将时工的遗物与抚恤金交给他,让他在时国宇同志回来时转交给他。现在时国宇同志竟然没有收到遗物与抚恤金,我也很吃惊,没把时工的遗物与抚恤金亲自交到小时的手上,这事是我的失误,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并向时国宇同志诚挚地道歉!”
李怀德承认错误的态度与表示愿意承担责任的表态,倒是让杨厂长一时有火发不出。
杨厂长口气稍缓地道:“这件事的确是你做得不到位,对我们的英雄、烈士不够敬重,让我们的烈士流血又流泪了,你的确要好好反思自己,吸取教训,写一份检查交给厂部,至于处分,等组织开会决定吧!”
“是!我一定深刻地检讨自己!接受组织上的任何处分!”
李怀德连忙表态,态度十分恭敬。
杨厂长回到办公桌边,拿过唐秘书的记录本,将唐秘书记录本上记录的时国宇提到的95号院住户名字,圈圈画画出一串名字,刷刷地写了一张纸,然后交给唐秘书道:“小唐,去,让保卫科迅速将名单上的人找来分别隔离谈话!”
杨厂长对时国宇反映的事是高度重视且内心愤怒到了极点!
保卫科找人谈话的结果一时三刻是出不来的。
杨厂长公务又非常多,不能陪着时国宇一直等。
便让唐秘书将时国宇带到他的秘书室去休息,让他在那里等保卫科找人谈话的结果。
这事,杨厂长是一定要给时国宇处理清楚的,否则他就对不起死去的时中石夫妇。
红星轧钢厂保卫科,接到杨厂长的命令后,立即出动了两个保卫小队战士,分别将易忠海、刘海中、阎埠贵、何雨柱、何雨水、贾东旭、许大茂、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刘光齐、阎解成、张猴子、李木匠、陈续宁、林涛、杨贵荣等,“请”到了保卫科,并将他们隔离开来,互相不能通气。
保卫科科长高闻慧、副科长李质忠和各小队队长分别带着两位战士,找这些人分别谈话。
一间小会议室里。
会议桌一边坐着高闻慧与两位保卫科战士,一边坐着易忠海。
高闻慧严肃地问道:“易忠海同志,我现在代表组织同你进行谈话,希望你如实地回答问题。”
易忠海心里忐忑着,不知保卫科突然将自己从车间“请”到保卫科要做什么,见高科长一脸的严肃,心里突突的,面上却故作镇静地回道:“高领导,我保证如实回答组织的问题!”
“好,那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后勤部李怀德主任6月28日是不是到过你们95号院?”
易忠海心里咯噔了一下,但仍是如实地回道:“是的,他是来慰问和看望时工的儿子时国宇的。”
“看着了吗?”
“没有。”
“当天时国宇去了哪里?”
“不,不……知道。”
“你确定不知道?”
“确……定!”
“好,李主任临走时,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
“没……有!”
“你确定?”
有没有呢?
易忠海一时有些犹豫,想了一下,当时有那么多人,不可能没有人看见李主任交给他的时中石夫妇的遗物与抚恤金,再说事情来得太突然,他与老二刘海中、老三阎埠贵虽然利益一致,但事前也没有定好攻守同盟,万一话说得不一致,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唉,棋差一着啊,傻柱这废物,怎么就没弄死时家那小子呢,明明都没气了,自己都悄悄地检查过了,怎么就活过来了呢?真是见了鬼了!
易忠海挣扎了一下,还是不敢睁着眼睛说瞎话,于是改口道,“噢,我想想看,我想想看……唉,瞧我这记性,好像李主任临走时,是交给了我一个包袱,让我等时国宇同志回来时转交给他,只是时国宇这孩子一连几天都不着家,我差点都忘了这事,你不提起,我还真给忘了,也不知那包袱中是什么东西,我绝对没有动过,那包袱还在我家里。”
“你确定你说的都是事实!”
“我确定!”
“好,请你看看谈话记录,如果没错,请你在上面签上你的名字!”
易忠海签了字后,被请了下去。
高闻慧继续找下一位谈话。
同时,在另一间临时会议室中,保卫科副科长李质忠与刘海中进行着同样性质的谈话。
李质忠:“刘海中同志,现在我代表组织找你谈话,希望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刘海中非常兴奋地喊道:“是,领导!我绝对对组织忠诚老实,我是非常向往组织的,一直在努力争取早日加入组织!”
李质忠:“好,你有这样的觉悟,很好!请你说说6月28日到现在你所住的95号院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刘海中不假思索地道:“6月28日,早上我上班前,我们院的何雨柱同志与邻居时国宇同志打了一架,原因我知道,是为了争时国宇同志住的那个小院子,时国宇同志年纪小,争不赢何雨柱,被何雨柱打得昏死过去了。后来还是我与易忠海同志将时国宇这孩子抬进他的小院子,当时因急着上班,再说也考虑是孩子们争斗嘛,出不了什么大事,就没有将时国宇同志送往医院,然后关上院子大门,我们就来上班了。事实证明,他们真的没事,时国宇现在就好好地,一点事也没有!”
李质忠:“时国宇那小院子不是轧钢厂与红星街道办当时给时中石改建的吗?与何雨柱有什么关系?”
刘海中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回答道:“不知道。”
李质忠:“请继续!”
刘海中:“29号下午下班后,后勤部李主任来我们院慰问……”
李质忠打断刘海中的话,插话道:“慰问谁?”
刘海中停顿了一下,才道:“慰问……时国宇同志,当时,当时……时国宇昏迷不醒,我们就退出了时国宇家的院子,然后李主任就将一个包袱交给易忠海,说是时工的遗物和他们牺牲的抚恤金,让易忠海转交给时国宇同志,但是……报告领导,我要举报易忠海,易忠海以为时国宇同志被何雨柱打死了,要求我们不要报警,并承诺将时工的遗物与抚恤金分给我们,当夜找到我和同院的管事三大爷阎埠贵商量着怎样分派时工的遗物与抚恤金,报告,我当时是坚决反对这样做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在院里只是一个二大爷,易忠海是一大爷,他是我的直接上级,作为向往组织的革命同志,我是坚决遵守组织原则的,下级服从上级,易忠海是我的上级,我必须服从他,再说,当时三大爷站在易忠海一边,我是少数派,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我的反对无效,只好分了……我分到了100元,不过,报告领导,这100元我一直都没有动,我可以随时上交给组织的,我对组织是忠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