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谁处理谁?
“晚上开全院大会处理我?我先处理你们吧!”
在去轧钢厂的路上,时国宇一边走一边想到院里管事大爷诸人的可恶嘴脸,心里就恼怒不已。
明明是傻柱将原身打死了,全院竟然没有一个人过问过,难道古人都是这样漠视生命的吗?
明明是他们趁前身父母死亡,趁火打劫,谋夺他的,哦,是前身的家业,反过来却一个个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还怪自己,哦,是前身为什么不死?
这些古代人还真是莫名其妙,岂有此理!
想不通,想不明白,348点的智商都费脑筋。
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前身跟父母是去过红星轧钢厂的。
跟着三三两两去轧钢厂上班的工人后面,时国宇来到了轧钢厂。
在厂门口,被保卫科保卫战士拦下了。
时国宇报了自己的身份和来厂的目的。
“我是时国宇,是时中石、何淑敏的儿子,要找杨厂长!”
一位保卫科战士打量了一下时国宇,见是一个空手的少年,并没有搜身,说道:“噢,你是时工和何技术员的儿子?你想要见杨厂长?……队长,队长,时工的儿子时国宇要见杨厂长?”
那位保卫战士的话落,就从值班室里走出一位背短枪的保卫战士,是保卫科值勤小队的队长。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时国宇,确认他是时中石的儿子,没有危险后,回到值班室,给厂长办公室打了电话请示,厂长办公室同意后,才让刚才那位保卫战士带时国宇去厂部。
红星轧钢厂正在扩建中,厂部设在一栋二层小楼中。
由于保卫科值勤小队长提前给杨厂长办公室打过电话,时国宇和保卫战士来到办公楼下时,已经有一位穿着干部装,上衣口袋插着一支钢笔的青年等在楼下的楼梯口。
那位保卫战士对青年干部敬了一个军礼,说道:“唐秘书,这位就是时工的儿子,他说他要见杨厂长。”
青年干部唐秘书笑道:“行,交给我吧。”
保卫战士再次向唐秘书敬了个礼后,转身回大门口值班室去了。
唐秘书转头对时国宇道:“跟我上来吧!”
时国宇默默地随唐秘书上了二楼,来到二楼东侧的最里面一间,门上贴厂长室的办公室。
唐秘书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一声浑厚的男中音道:“请进!”
进了厂长室。
厂长室还是挺大的。
后中前隔成了三个隔断。
靠门边的隔断是会客区。
中部隔断是办公区域。
后隔断用一架大书架挡住隔开,书架后面是一个小休息室。
会客区域摆着一套旧沙发,沙发前有茶几,茶几上有茶具。
办公区域摆有一张大长条桌,是厂长的办公桌。
办公桌上摆有两部电话,一部红色的,一部黑色的。
电话机旁堆着一些文件,一个留着短发的高个子中年人,很有威势地坐在办公桌后,正伏案审阅手中的文件。
见到唐秘书带着时国宇走进来,杨厂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后,指着会客区的沙发,说道:“先坐一下,我马上就好,小唐,泡茶!”
时国宇大方而得体地在旧沙发上坐下,一点也不像懵懂的少年郎。
唐秘书在给时国宇泡茶。
时国宇见唐秘书在置物台上犹豫了一会,才拿了一罐茶叶下来。
应该是考虑到时国宇的级别不够,唐秘书给时国宇泡茶拿的茶叶是碎末。
时国宇端起茶杯闻了闻,并没有喝,将茶水倾倒在茶几上,并将茶杯反过来盖在茶几上。
唐秘书脸微微地发红,但没有说话,略显尴尬地坐在一边。
杨厂长眼角的余光其实是注意着会客区这边的,见时国宇没有喝茶,并把茶水倾倒了,眼角不禁抽了抽,这孩子还有些脾气呕,有意思!
很快审阅完手头的文件,签上意见和名字,然后哈哈笑着走出办公桌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会客区域,在时国宇的对面坐下,稍一打量时国宇,便极为亲切地笑道:“哦,你就是时工的儿子时国宇,两年前你父母刚到厂里时,我见过你,两年不见,你长高了不少啊!……”
然后又转头对唐秘书道:“小唐,你还等什么?泡好茶,可别怠慢了我们的小客人!”
唐秘书红着脸,重新用好茶叶给时国宇冲泡了一杯好茶。
也许唐秘书真的不懂泡茶的礼仪,给时国宇的茶杯冲得满满的,时国宇这回没有将茶倾倒了,知道古人在这个年代是提倡节约,反对浪费,微微地将茶水倒了两分,拿到鼻子闻了闻,的确是好茶,但也没喝,放下了茶杯。
唐秘书心里嘀咕道,穷讲究,喝过几滴洋墨水就了不起吗?
杨厂长的脸色也是有些不好,他是军人出身,对资产阶级那些穷讲究也是不待见的,见时国宇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做派也是没有好感的,你老子都不敢在我面前拿态度,你小子……算了,看在他父母牺牲的面上,不跟他计较了。
杨厂长脸色微微一变,严肃起来道:“对于你父母的牺牲,我们也是极为悲痛的,敌特太猖狂可恶了!不过,你的父母很勇敢,是英雄,是值得我们每一个新国人学习的!请你节哀顺变吧,要化悲痛为力量,努力学习,将来接好你父母的班,继承他们的遗志,为国家做更大的贡献!……”
杨厂长讲完了一通官话,然后才缓了缓口气问道:“孩子,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时国宇见杨厂长终于回到正题了,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道:“杨厂长,我对我父母的牺牲,我感到很骄傲!要奋斗,就会有牺牲嘛!换成我,我也会这样选择!只是我想问问,我父母牺牲后,你们不要做善后工作吗?”
什么善后工作?
杨厂长惊愕地望着唐秘书,唐秘书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杨厂长疑惑地问道:“不是,孩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国宇见杨厂长与唐秘书也是一脸官司,也是有些疑惑,问道:“杨厂长,我父母牺牲怕是有一个礼拜了吧?他就这样白白地牺牲了?厂里或上级领导都没有什么要对我的吗?”
杨厂长心里更疑惑了,问道:“难道到现在你都不知你父母已被评为革命烈士?部里和厂里都做出了妥善的安排,厂里为你的父母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并责成有关领导组成了烈士工作小组,将你父母的遗物和抚恤金送到了你家里,并对你进行了慰问。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杨厂长说完,看时国宇两手一摊,耸了耸肩,一片茫然。
然后转头再次望着唐秘书,意思是这是怎么回事?
唐秘书道:“这事我知道。上月29日厂里为时工夫妇举行隆重葬礼时,厂长你去部里参加组织庆生大事,让我代表你参加了。当时烈士工作组副组长、后勤部主任李怀德主任派人去通知时工家属时国宇小朋友,没找到时国宇小朋友本人,据派去的工作组人员回来报告,95号院管事一大爷,也就是厂里钳工车间的易忠海易师傅说,时国宇同志早几天就不知所踪,去学校也没有找着。葬礼结束后,李副组长还代表厂里,将时工夫妇的遗物包括部里与厂里的抚恤金一起送到95号院,交给易忠海转交给时国宇同志的。”
这样啊?
杨厂长望着时国宇,时国宇仍然摊摊手,表示他一无所知。
“那你这几天到底是去哪里了?”
时国宇便将前身被傻柱(可雨柱)打得昏死过去(实际上是死了,但现在时国宇不是还魂了吗?就不能再说死了,只能说是昏死过去了)三天才苏醒的事跟杨厂长细地说了一遍。
杨厂长听后,握着沙发扶手的手,青筋毕露,头发根根竖起,显然愤怒得不行,嘴里也爆着粗口,“混账,奶奶个熊,简直是一群禽兽,混账透顶!去,你去给我把李怀德叫来!”
唐秘书急急地跑了出去。
杨厂长对时国宇道:“孩子,这事是我没有处理好,是我的失职,我向你作检讨!放心,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绝不能让烈士流血又流泪!”
时国宇提醒道:“杨厂长,你可能不了解95号院那些人的心有多黑,特别是三位管事大爷,还有那个何雨柱,他们不仅仅想贪墨我父母的遗物与抚恤金,还想将我弄死,弄不死,也想将我赶出四合院。等下你若问起这事,他们绝对是不会承认的,甚至有可能倒打一耙,说早把东西交给我了,他们人多,可以互相做伪证,而我只是一个小孩子,一张嘴是争不过他们的!”
杨厂长听得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更是愤怒,一掌拍在茶几上,差点把茶几拍碎了,“他们敢!真是没有王法了!……放心,等下我就让保卫科去将他们全请了过来,分别找他们个别谈话,他们就是再做得天衣无缝,我就不信撬不开一条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