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章 这小子不讲武德!
四合院内,一大爷易中海家。
听到钱辰提出要替自己正正骨,一大爷顿时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在他们这种老一辈的固有观念里,医术这种能力往往跟年龄挂钩。
正所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那本领一般跟胡子长度是成正比的!
在他看来,似钱辰这般年岁的青年,顶天了也就是个老中医身边的学徒工。
你不能说他不会,但你也不敢相信他能行!
这就是一大爷目前对钱辰医术的初步判断!
可两人刚才一起喝茶聊天,吹牛打屁都已经聊到这个程度了,一大爷终究没好意思拒绝钱辰的好意。
毕竟这时候他要说一声不愿意,那多少是有点儿不礼貌了!
“呵呵呵…那就麻烦小钱你了!”
一大爷干笑了两声,嘴上说得爽快,但心底还是有点儿发怵。
毕竟这正骨可不比寻常看病时候望闻问切把个脉,那可是真要上手的!
就他现在这把老骨头,万一这小伙儿要是操作不好,正骨不成那可就变成断骨了!
想他易中海如今都一把年纪了,虽说平日里他自认身子骨也还算硬朗,搁车间干活不输那帮子年轻小伙儿,但真不一定经得住年轻人一顿掰扯。
看着一大爷略显忐忑的面色,钱辰眨了眨眼,哪里还不明白一大爷的心思?
“这老小子这摆明了是不相信我的技术呀!”
“呵呵今儿个还非得给你露上一手才行!”
钱辰一边在心里面寻思着,一边笑着摆了摆手,然后亲自起身将一大爷扶了起来,极为亲切的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
“都是街坊邻里嘛!”
说着,他扶着一大爷就要往院里走。
可钱辰越是坚持,一大爷心底越慌。
“这小钱几个意思呀?”
“我刚刚表现的意图还不够明显么?”
“这小子笑起来,怎么这么渗人呀?”
可一大爷越是不愿,钱辰越是坚持。
“这老小子刚刚竟然还敢对我动上了歪心思!”
“虽说是情有可原,但不妨借机他收拾一下。”
两人表面上一片和谐,暗地里却是长了八百个心眼子。
从一大爷住所的堂屋到院里不过二十来步的距离,最终愣是叫一大爷走出了“一步三回首”的架势来。
直到钱辰搀着一大爷来到了堂屋大门口,机智的一大爷又看见了转机。
时值寒冬腊月,钱辰推开房门那一刹,屋外凛冽的寒风呼啸着迎面吹来。
一大爷被这冷风一吹,先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然后他眼神一亮,立马面色一喜,随即坚定的站定了脚步。
这数九寒天好啊!
这不就是现成的借口么?
这么冷的天,他总不能还好意思叫一个老头子去院里正骨吧?
“呀…小钱啊,你看今天这风是真大呀!”
“倒不是一大爷对你的医术有什么看法,就是这院里是真冷呀!”
“那穿着棉衣吧,我怕你不好施展手脚,”
“可脱了棉衣吧,我又担心会受了风寒…”
“你的好意一大爷心领了,要不咱们等下次?”
“等来年天暖和了,都不用你开口,一大爷我主动就来麻烦你了!”
不得不说,一大爷的求生欲望相当强烈!
如今被他逮着了一个正当理由,自然是不留余力的劝解钱辰。
但他显然低估了钱辰动手的决心!
钱辰是什么人?
全能大宗师!
以他如今在医道和武道上的境界,这“望闻问切”四法中,只是打眼那么一瞧,就已经把一大爷浑身上下的毛病看了透彻。
身为大宗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既然开口说了要给你易中海正骨,那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
不过一大爷既然找了这么一个理由,那钱辰自然就不能再强迫一大爷去院子里了。
不然这“互帮互助”就变成“强人所难”了,以后还怎么做邻居?
“您说得倒也是,外面是有些冷了。”
“您年纪大了,要吹了寒风不合适!”
一大爷听完这话儿,以为钱辰终于是被他说服,放弃了给他正骨的想法,一张老脸立马笑得跟朵菊花似得。
钱辰并没有让一大爷开心太久,立马又接了一句:
“可是您不用担心,不去院里也能给您正骨。”
“咱在屋里就行,都是一样弄!”
“绝对没问题!”
话音刚落,一大爷的脸色立马就黑了下来,拉着钱辰的手,支支吾吾的说道:“这这那个小钱呀,这在房间里太挤巴了,要不还是算了吧?”
钱辰拍了拍一大爷的肩膀,将老头子推进了屋里,反手锁好了门,抬头露出极为灿烂的笑容:“都说了您不用担心!”
“空间窄巴点儿无所谓!!!”
“您别看我长得不壮,可我手劲儿大着呢!”
一大爷浑身一颤,只觉得欲哭无泪。
他看着钱辰殷切的替自己宽衣解带,心底里总有种黄花大闺女即将被人糟蹋的既视感!
“放轻松,很快的,一点儿也不疼!”
钱辰小声安抚着一大爷,伸手顺着一大爷身上的脉络拂过。
一大爷作为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算是干了一辈子苦力,又碰了最为艰苦的年代,那衣服下的身子根本没有二两肉,一眼瞧过去极其干瘪。
但就这样一具干瘪的身躯,却是肉眼可见的筋骨分明。
一条条犹如虬龙一般的血管散布在周身上下,搭配着古铜色的肌肤,瘦小的身形呈现出一股极为强烈的张力。
别看就这么一个干巴巴的老头,他这一身数十年打铁练就出来的筋骨,其间蕴含的力量,那绝对轻轻松松吊打几十年后某音上面的各种健身主播。
这种苦力活造就的筋骨,不是那种吃蛋白粉催生的死肉可以相媲美的!
只可惜一大爷这具身躯之上,因为长年累月的重复性工作,骨骼已然出现偏差,部分蕴藏着强筋力量的筋骨,错综复杂的虬结成一团。
“梆梆梆!”
钱辰握拳拍了拍那一团虬结的筋骨肉团,竟然发出了犹如敲鼓的沉闷声音。
“在厂子里积年累月的用一个姿势干活,又不懂得如何正确的调养。”
“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这种肉团。”
“八级钳工,来之不易呀!”
钱辰站起身来,倒退了几步,在堂屋正中宽阔处,做了一个拉伸身体的奇怪姿势,对着一大爷吩咐道:“来,一大爷,学着我这这个姿势。”
一大爷叹了口气,眼瞅着钱辰没有直接动手掰扯他这把老骨头,连忙照着吩咐做。
他学着钱辰的动作,费了好大的气力,方才艰难的拉开了身体,浑身筋肉都快扭到了一起,疼得他龇牙咧嘴。
突然间,钱辰闪电一般的出手,猛地一拳重重打在一大爷身上。
接着不等一大爷反应过来,抬手又是一记重拳。
一大爷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卧槽!”
“这小子不讲武德,连老人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