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章 我想帮你生个崽,你竟然想当我爹?
槐花小心地剥了一颗奶糖含进嘴里,接着将剩下的奶糖放进贴身的兜里揣好,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
她抬头看向姐姐小当,含着糖的小嘴瓮声瓮气的问道:“姐姐,咱们现在是要去找哥哥么?”
小当嘴里同样含着一颗糖,点了点头,含糊不清的回道:“对啊,自然是要去找哥哥呀!”
不过不同于最年幼的槐花,她并没有把剩下所有糖都揣兜里,而是特意留了两颗糖攥在手里,准备留给哥哥棒梗儿。
意见达成一致,两姐妹手牵着手,蹦蹦跳跳的朝着兄妹仨平日里的秘密基地走去。
小女孩儿脚程不快,加上一路上东张西望的左顾右盼,约莫过了半个钟头方才到达目的地。
还不等两姐妹开口呼唤哥哥棒梗儿,就闻到空气中弥散的淡淡血腥味,隐隐间还能听到一个低沉痛苦却又无比熟悉的呻吟声。
“呀,出什么事儿?”
小当一声惊呼,松开妹妹槐花的小手,朝着呻吟声发出的方位,一路小跑着冲了过去。
只见四周到处都是散落的鸡毛,地面上已经逐渐凝固的血液呈现淡淡的红褐色,更是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
道路尽头,一道小当无比熟悉的身影正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而在那道身影旁边,那只老母鸡早已经凉透了,正式结束了它悲惨的一生。
唯有鸡喙和鸡爪上的淡淡血迹,证明它在生前进行了怎样激烈的抗争。
“哥,你怎么了?”
小当连忙冲过去把哥哥棒梗儿扶了起来,发现棒梗儿此时的脸色赤红如同猪肝一样,两只手更是死死地捂住裆部。
“没,我没事儿!”
看见两个妹妹的一瞬间,棒梗儿强撑着站直了身子,身为哥哥的骄傲绝不允许自己在妹妹面前丢脸,艰难的挤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
打死棒梗儿也没想到,他本以为是盘中餐锅中肉的那只老母鸡,竟然爆发出了如此恐怖的战斗力。
他棒梗儿不过是想杀鸡,哪里想得到这只老母鸡也想要杀“鸡”啊!
谁能想到,一只鸡能趁着人抹鸡脖子的时候,会用鸡爪手偷袭人呀?
你说它偷袭也就算了,若是抓手抓脸他棒梗儿都不挑理;
可最狠的是这老母鸡特么对准了下三路动爪啊!
你这老母鸡,不讲武德!
身为一只鸡,学什么“猴子偷桃”呀?
还是不是正经老母鸡了?
棒梗儿欲哭无泪,幸亏年轻人反应快,及时解决了老母鸡的罪恶一生。
不然今天可不仅是老母鸡没了命,他家的小嫩鸡只怕也得跟着陪葬!
虽说棒梗儿最后险之又险的保住了小兄弟,但终究是挂了彩见了红。
那老母鸡的鸡爪手迅猛无双,就好似被什么不知名绝顶高手指点过一般。
遭不住!
根本遭不住啊!
贾家差点儿就此绝后了呀!
棒梗儿强忍着疼痛把地上早已凉透的老母鸡拎了起来,转头对两个妹妹吩咐道:
“小当,你现在领着槐花去厂子大食堂,找傻叔借点儿酱油过来!”
“哥哥今天给你俩做道叫花鸡!!!”
说完,棒梗儿露出一丝残忍的狞笑,拾起地上的菜刀,直接将老母鸡开膛破肚!
他一边拔着鸡毛,一边状若疯魔的呢喃道:“敢抓老子的蛋蛋,今天老子要叫你尸骨无存!!!”
“连根毛都别想留下!!!”
陷入癫狂状态的棒梗儿神情逐渐扭曲,就连下体原本火辣辣的触感都开始变得麻木,那股痛彻心扉的疼痛渐渐消失不见了……
可年轻的棒梗儿不知道,从医学的角度来看,当一道伤口他还能感觉到痛的时候反而是无伤大雅;
可一旦他对伤口完全没感觉了,那意味着这事儿弄不好可能就要命了!!!
……
话分两头,小当和槐花去找棒梗儿的时候,钱辰跟着一大爷易中海来到了他家。
一路走来,一大爷向钱辰简单介绍了一下四合院现在的情况以及大院里的各个邻居。
等进了家门后,他先为钱辰倒了杯水,然后从里屋取出一把钥匙,郑重的交给了钱辰。
“小钱啊,这钥匙你先收好。”
“目前就这一把钥匙,等你有空闲时间了,一定记得去配上一把备用。”
除开偏袒傻柱这一点外,一大爷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极好的一个长辈。
至少,钱辰对一大爷的感观不算差。
虽说一大爷一大妈如今年岁已高,但以他医道大宗师的能为,让这老两口老来得子也不是不能操作。
如果一大爷有了自己的亲儿子,大概、也许、应该,就完美了吧?
此时的一大爷并不知道钱辰的心思,自顾自的说道:
“领导们也说了,现在咱们是特殊时期,条件的确是比较艰苦。”
“其实咱们院里还行,平日里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来找我就行!”
“这远亲还不如近邻尼,不用客气!”
一大爷笑呵呵的看着钱辰,只觉得这青年他是越看越顺眼。
且不说模样俊俏、气质沉稳,这言行举止温文尔雅、落落大方,待人接物更是让人如沐春风。
此等人物,绝不是傻柱这种糙汉子可与之相提并论的!
想到这里,极度缺儿子的一大爷心头难免升起一些不该有的想法,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看小钱你独身一人,不知家中父母可还安好?”
说完,一大爷拿起搪瓷杯喝了口水,稍稍缓解了一下心头的紧张。
这小钱要是能收入门下,那不比傻柱强多了?
可等了一会儿,一大爷却没听见钱辰回复,抬眼看过去,才发现他正在走神。
“小钱?”
一大爷又呼唤了一声。
钱辰眨巴了一下眼,感受识海内属于老母鸡的精神力烟消云散,知晓它已经被棒梗儿残忍杀害了。
“呵…逆子,这次先教你吃点儿苦头!”
“你欠下的这一声‘爹’,迟早得叫你还回来!”
“到时候再连本带利一起算!”
钱辰不再去思考如何棒梗儿,抬头看向一大爷,笑着回了一句:“一大爷您费心了!”
“我父母身体康泰,不过他俩长年旅居国外,我又不愿出国,因此不常相见。”
一大爷一听钱辰父母健在,脸色不由得一暗,不该有的心思顿时消散了。
钱辰这时方才后知后觉,恍然间明白了一大爷问话的意图,瞬间脸色一黑。
“好你个易中海!”
“我想帮你生个崽,你竟然想当我爹?”
一大爷见钱辰变了脸色,知道自己有些冒昧了,连忙找了个新话题:“小钱你一看就是文化人,是咱们厂里新招的播音员么?”
钱辰知晓一大爷的心病,并不打算跟这老头一般见识。
等他治好了一大妈,这老两口有了崽,一大爷这心病自然也就不药而愈了,
“不是,我不在咱们厂里工作。”
“我的职业是一名医生,主要负责为一些老人调养身子……”
一大爷连忙接过话头,努力把刚刚尴尬的氛围揭过去:“医生好呀!这以后院里有你在,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便不用去厂里卫生室了,就是太麻烦你了!”
这话说出来多少有些占便宜的意思,但钱辰没有在意。
正所谓“医者仁心”,在他看来,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他人治病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您说得哪里话,不是您说得么?街坊邻里,互帮互助,都是应该的!”
“我瞧着您腰上和胳膊上应该都有点儿毛病,要不趁这会儿空闲功夫,去院里给您正正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