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欺负人
“这是干嘛呢？都围在这儿？”吕金一声大喝，试图镇住场面。
“傻柱他不愿意给咱们打饭，这算什么事啊？”
“是啊，我们都饿着肚子呢。”
吕金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悦，他扫视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陈炳文身上：“你，说说看，怎么回事？”
他本来正悠哉哉地享用午餐，却被一车间的小子刘海中急匆匆地找来，说傻柱和人起了争执。
吕金心里有数，傻柱这家伙，看谁不顺眼就故意给人饭里‘做手脚’，吃不饱是常有的事。不过以往都是些不起眼的工人受气，没想到这次碰上个硬茬。
陈炳文边说边打开饭盒：“吕主任您瞧，就这三两饭票、三毛钱的菜票，换来的就这些，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傻柱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以为然：“吕主任，我这可都是手工操作，不是那精准的机器，哪能那么准呢？”他那副牛气冲天的模样，让人看了直想笑。
“我说，这分量差距也太大了吧？”陈炳文一边拨拉着饭盒里的饭菜，一边故作夸张地叫道
，“要人人都像你这样，那食堂不成了慈善机构？你这手一抖，抖掉的可都是白花花的米饭啊！”
“得了吧，陈炳文，你这是鸡蛋里挑骨头。”傻柱一脸的无所谓，他嘿嘿笑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这边忙得团团转，偶尔手一抖，你还能少了肉啊？”
“你听听，吕主任，这态度！”陈炳文一脸愤慨，他挥舞着饭盒，仿佛那是他的尚方宝剑，“我要投诉何雨柱，这可是证据确凿！”
“哈，陈炳文，你这是在演哪出？”李大刚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他嘴角挂着讥笑，不无讽刺地说，
“不就少了那么一星半点儿的饭菜嘛，你一个大男人，还副主任呢，跟个厨子计较，也不嫌跌份？你要真饿了，我这里还有，补给你就是。”
上午的争吵似乎还历历在目，李大刚一想起就牙根痒痒，他去找了大伯李副厂长，厂长答应下午会好好“开导”陈炳文，让他别没事找事。
可李大刚一见陈炳文那副认真劲，气就不打一处来。
“陈炳文，你那六级工的工资，还怕少了这点儿？”李大刚继续挖苦，眼神中带着不屑，“我看你是瞄准了食堂，想借题发挥吧？”
“哎，周副主任，你听听，咱们办公室的小李都说啦，这事儿小得跟芝麻似的，何雨柱要是真打轻了，让他补上两下不就结了？”
吕金笑呵呵地拍着陈炳文的肩膀，一副调解的模样。
周副主任这新人，真是毛躁，这点破事儿也能捅出大篓子来，年轻人就是欠点火候，领导的位置哪能这么容易坐稳。
李大刚在旁边冷眼看着，心里暗自嘲笑，陈炳文这小子，还真会给自己加戏。
“我可是听说，何雨柱这档子事，早就不只一两次了，不批评不惩罚，他能知道错？”陈炳文一脸严肃，声音里透着不满。
“行行行，批评，一定批评，等我回头就给他来个狠的。”吕金嘴上答应得干脆，心里却不以为然。
他这边敷衍着，那边陈炳文却越发认真起来。
“批评要有批评的样子，惩罚也得有个章程，你到时候得给我们办公室一个交代。”陈炳文语气坚定，眼神锐利。
“他这样子不收拾，以后还得了？工人们饭都吃不饱，哪有力气干活？”陈炳文挥了挥手，说得大义凛然。
李大刚在一旁撇嘴，“哪有这么严重，少吃两口饭能怎么的，陈炳文，你这是小题大做，还上报，真是小题大做。”
他看着陈炳文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心里就不是滋味，那个位置，原本应该是他的。
“你那两口饭的馊主意是啥意思？难道要让工人们学你吃肉糜？
他们拼死拼活干的是力气活，本来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你还打算让他们减肥？真是笑死人了！“陈炳文揶揄道。
李大刚脸一红，反驳道：“这不是小事一桩嘛，缺的饭我补给他们不就得了。”
“补给我？那其他兄弟呢？他们才是在前线打拼的，你这不是偏心嘛。”陈炳文眉头一皱。
李大刚心里暗骂，这群工人关你鸟事？但他们也没那么容易饿死，只是这话在看到工人们纷纷点头赞同陈炳文后，他硬生生咽回了肚子。
“嘿，这小伙子原来是新来的副主任啊。”
“年纪轻轻就来管我们，肯定有两下子。”
“这副模样就能当副主任，背景肯定不简单。”
“这下看那傻柱子怎么收场。”
“但愿这位小领导能让我们以后吃个痛快。”
“人家这才是真正为咱们工人阶级出声。”
“工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看着陈炳文的眼神里满是期待，仿佛找到了救星。”
陈炳文转向食堂主任吕金，问道：“现在，我倒是想听听，你对何雨柱有什么打算？”
“哎，说起那事儿，真是笑话一场，傻柱给那帮人盛饭，偶尔小磕小碰，谁家没点锅碗瓢盆的交响曲？
可这次，嘿嘿，主任您发话了，那就意思意思，让何雨柱那小子扣半个月工资，两个月合起来，不就等于一个月的薪水么？
您看成不？“吕金一脸狡黠地试探。
这惩罚对傻柱来说，真算不上什么重罚，顶多算是肌肤之痛。
吕金心里有数，傻柱在厂长杨那里可是红人，真把他惹毛了，到头来自己还得吃不了兜着走。
傻柱一听，胸脯气得一起一伏，“我呸！就少了那么一星半点的米和菜，就让我一个月的辛苦钱打水漂？那点东西，还不够你塞牙缝的呢！”
“傻柱，你给我消停点，有你这么跟领导说话的吗？”
易中海从看热闹的人群中跳出，板起脸来教训傻柱，随即又换上一副媚笑，“吕主任，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傻柱肯定照办，咱们都听您的。”
易中海说这话时，还不忘朝傻柱挤眉弄眼。
傻柱心里那个憋屈，嘴上却只能服软：“吕主任，我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