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副厂长的小心思
李副厂长根基深厚，自己却是个新丁，这场斗争无疑是一场硬仗。但李副厂长那些见不得光的破事，也不是完全无懈可击。
时间悄然流逝，中午已至，李大刚却还未现身。办公室的气氛愈发紧张，众人因为忌惮陈主任，更是不敢靠近陈炳文，仿佛他身边有一道无形的壁垒。
陈炳文跟陈主任、李大刚那帮人闹得鸡飞狗跳，如今他在厂里的处境啊，简直就是孤家寡人。
但这家伙脑瓜子聪明，心里早有了盘算，打算拉上组织的大旗给自己撑腰。
“李副厂长和李大刚那俩货，贪的都是国家的油水，上面能坐视不管？”
陈炳文心里有数，琢磨着，“我若是往监察部门递上一份香喷喷的报告，嘿嘿，让那帮大佬来个大调查，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这轧钢厂可是个人多眼杂的大地方，食堂每天的流水都能养活一条街，真要查出点什么猫腻来，上头肯定得下狠手。
不过，这得先抓到李副厂长和李大刚的尾巴才行。举报这种事，没点真材实料可不行。
这么一想，陈炳文的心情倒是平静了不少。他走进食堂，加入了打饭的大军。正排着队呢，刘海中这家伙像条小尾巴似的贴了上来。
“炳文啊，吃饭这事，咱们得搭个伴儿吧？二大爷我有些掏心窝子的话，想跟你聊聊。”刘海中笑得一脸狗腿。
陈炳文斜了他一眼，冷冷地回了句：“不用。”
“你这第一天来，肯定有不习惯的地方，吃完饭，二大爷带你去轧钢厂四处转转，熟悉熟悉环境？”刘海中不死心，继续纠缠。
陈炳文心里明白，厂里其他领导哪个不是鼻子朝天，也就自己还能跟刘海中这种小角色说上几句话。
但他今天没这心情，于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继续专心排队。
陈炳文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说：“我自个儿能走。”
刘海中嘿嘿一笑，装作关心地问：“哎，你和办公室那帮同事们处得如何啊？”
陈炳文更加不悦，反问道：“你觉得能好到哪儿去？你还想不想让我去跟你们车间主任提提，给你加点活儿干？”
刘海中一脸委屈，辩解道：“我这可都是关心你，毕竟也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
要说刘海中这么巴结，不就是因为陈炳文如今在厂里不是普通工人嘛，他对权力的渴望，简直渗透到了骨子里，不当个官儿，怕是死不瞑目。
轮到陈炳文打饭，恰好是傻柱的窗口，那傻柱早就摩拳擦掌，等着看陈炳文的笑话。
刘海中在一旁提醒：“傻柱啊，给院里的人打饭，可得公平点。”
傻柱眼皮子都没抬，冷哼一声：“你管那么多干啥，我这儿一视同仁，每人一勺。”
他平日里那漏勺只给车间工人用，办公室的这些管事的，他可是不敢惹，但今天，他傻柱偏要硬气一回，哪怕是陈炳文，他也打算让那勺子“漏”个够。
傻柱一看到李晓燕那副模样，耳朵不由得红了红，原本嚣张的态度顿时软了几分，手中的漏勺也不由自主地稳当了些。
“哟，傻柱，你这打饭手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这饭和菜，连半个勺子都填不满啊。”
陈炳文掂量着手里的餐盘，戏谑地瞥了傻柱一眼，转头对刘海中吩咐：“你瞧瞧这分量，我放这儿不动，你去找食堂主任来，我得讨个说法。”
“你小子存心找茬是不是？不就这点破事，大惊小怪的，历来都是这么打饭的，不爱吃就还给我！”傻柱瞪着眼，火冒三丈。
“我那粮票上明明白白写着三两饭，三毛钱的菜，你给我这么丁点儿，这不是明摆着缺斤短两嘛。”陈炳文不慌不忙地指出。
“哼，打饭哪有每次都准的，我又不是称砣。”傻柱挥了挥拳头，鼻翼翕动，显然是气急了。
陈炳文却是不为所动，坚持道：“这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刘师傅，你去把主任请来，问问清楚，食堂是不是都这么干？”
刘海中愣了愣，赶忙应道：“哎，我这就去，这就去。”
看着刘海中匆匆离开的背影，傻柱更是羞愤交加，指着陈炳文骂道：“你爱要不要，我这儿就这样，你要有能耐，不手抖，有胆子你自己来试试！”
“我说傻柱，你这是打饭还是打苍蝇呢？这么大的误差，得打多少只苍蝇才能补回来啊！”
陈炳文一脸嘲讽地说。周围的喧闹让打饭的窗口陷入暂停，人群开始骚动。
“喂，我们肚子饿得咕咕叫，你们还在这儿磨蹭啥？”
“就是，忙活了半天，还等着吃饭呢！”
“听说是新来的和傻柱为了饭量问题杠上了，真是新鲜事儿。”
“傻柱那点小动作，咱们都习惯了，今天这是唱哪出啊？”
“那位仁兄一脸生面孔，估计还不知道傻柱的厉害。”
“新来的，小心点，别惹火了傻柱，一会儿饭都没得吃。”
“他们俩吵架归吵架，别耽误咱们吃饭啊！”
“是啊，这种小事也值得闹成这样？”
人群中的不满声四起，有人忍不住开口：“傻柱，你先给我们把饭打了，再慢慢理论不行吗？”
“没门儿！”傻柱脖子一梗，“他非得闹，不把这事儿说清楚，我今儿就不打饭了。有意见，找他去！”
陈炳文双手抱胸，一脸鄙夷：“你少来这套，工作是你的，饭不打，还怪我头上？要投诉也是投诉你。”
“傻柱，再不打饭，我们可真投诉你了！”
“你们俩能不能别争了，先让我们吃饭行不行？”
“都给我安静点，今天谁也别想吃上一口热乎饭！”傻柱怒气冲冲地嚷嚷着，像是全世界都欠他几百块钱似的。
他那股子牛脾气一上来，整个食堂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陈炳文这家伙，居然敢在他头上动土，其他人也别想好过。
这时，一个肚子圆滚滚的中年男人，吕金，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来。在这个人人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时代，吕金却像个富态的老板，肚子大得像是怀了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