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遇敌
雪青青坦然一笑，回应我们的惊疑，「我何必隐瞒？你们想要的在我这里，只是获取它的代价，你们承受得起吗？」
一时间，天上的星辰仿佛都聚在了她那张惊世绝艳的脸上，她的笑容中藏有秘密，那些埋藏于她生命深处的传说，在我们面前缓缓开启。
「什么代价？」我抿着嘴，心里却如同翻腾的江水，急于知道雪青青口中的秘密。我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我深知每一步都可能是命运的棋子，每个选择都足以改变我的穿越之路。
李安眼中的贪婪之火顿了一下，紧接着他放肆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殿堂中，「代价？我李安生来就是要命运在手，何惧代价！」言罢，他的剑指便直指着雪青青。
「别傻了，臭漢子！」蒙新不由得咋舌，心里却暗暗打着算盘，这难道就是能掌握我回家之路的线索？
突然间，魅轻轻揽住我肩膀，我身边的空气顿时冷了几分。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蒙新，你是唯一能揭开这一切的人。」
「我？」我愣了愣，「你…你在说什么？」
「看，」他用巧妙的手势指向雪青青随意铺开的发丝，「或许答案就藏在她的身上。」
我紧盯着雪青青，顺着魅的目光，我看到了什么…紧接着，一连串不祥的暗示在我心中泛起，犹如倒映在水中的月影，虽清晰，却让人抓不住。
顾天赐忽然间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不管代价如何，我们必须阻止李安，保护雪青青。」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隐约间，我感到有一股异常的力量在我体内酝酿，那是股什么力量？不清楚，但我知道，只要它还在，我就有搏一搏的勇气。
紧张的气氛在每个角落弥散，李安和雪青青之间的对峙，顾天赐和魅焦急的神色，加上我自己心中的疑问，一切似乎在等待着爆发的那一刻。
就在这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寒风卷过，将周遭的摇曳的火光熄灭，殿内一片漆黑。接着，一个低沉而神秘的声音响起——
刹那间，时空似乎凝结，每个人心中的算盘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停了下来。
雪青青脸上重现了一丝惊慌，而李安贪婪的眼神瞬间转为惊疑，手中的剑都颤抖了一下：「这…这是…是谁？」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这声音出自宇宙之中，并非在这殿中某处，而且很明显，是针对雪青青的。
「李安，以剑证道，却沾染了太多虚伪。」那声音继续说道，听不出男女，只感觉飘渺不定。
原本即问即答的闲话，慢慢演变成了评价和指责。
谁都知道，这出戏该落幕了。
「我本以为，他证道之时，可得‘天道鉴赏’之光，顺混沌脉络，破茧而出。」这声音说及正道之时，不带一丝情绪，「幸好，维特出现了。」
我拼命地咀嚼这句子里的每一个字，我到底对这些人有些什么用处？又能得到什么？但是当我放眼周遭，却发现每一个人眼中都充盈着未知的忧虑与忐忑。
「上部天书已失传数百年，时至今日蒙新仍能寻得炼丹之术，颇为不易。」那声音的话音一层层叠起，抚平了波动，只余和谐。
「在这处武林，人妖之恋不可能开花结果，更勿提登上武林之巅。」声音说到这，终于让人察觉出一丝惆怅。
「她的灵魂其实与我们皆不同，因此她的第六感能窥见真理的大海一隅。也许通过她，我们能看到禁忌之上，那催生梦幻的星辰。」
话毕，殿内霎时间寂静，甚至在大家的地面上拉长的影子都是静止的。
我把每一个字都收在心底，像是想捉住命运的线，到头却发现手中空空如也。
「看来这件事情还有些转机，我的灵魂确实是独特的呢。」我从中抓住了希望，像是溺水之人挣扎攀附的水草。
「是呢，我们也有着和大家一般无二的情感呢。」忽然间，一丝金色的闪光舞过长廊，然后沉溺于黑暗中。在这之前我并没有感知到任何灵力，看来修为深不可测的人还有不少。
李安的眼神里透露着一丝彷徨，他没能明白这个声音的意思，但他很快就想扯起嘴角，「所以我为何要阻止你，我还是不喜欢人类的灵魂。」
他话音未落，从他耳朵开始出现了幽蓝的光，慢慢扩散到周身。在他锐利的眼神中，我瞥见那把红穿其中的诡异剑身在光辉的映照下微微发光。看起来他在与看不见的强敌对峙。
容不得思索，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已失了先机，于是我决定用上全部的灵力，哪怕是以燃烧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轰击李安的手臂，让他在施法的关键时刻松了手。
能量从我身体之迸出，加持于魅的护身防御光圈，使其浮于半空中，仿佛一个热力四射的天体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
就在此时，顾天赐又攻了上来，刻意地忽视掉李安狂暴的攻击，一掌打向长廊深处那团清光，「维特，可以请你出来帮忙吗？」
我瞥见顾天赐眼中隐藏着的那一抹计划。我不懂，但还是选择了本能地将一掌迎向那不明光芒。
一声欠欠的轻笑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下一秒，我看见一道黄色光刃穿过空间，径直砍向那团光芒。光芒瞬间瑟缩了一下，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到了黑暗之中，魅的攻势也就此停止了。
当我起身，发现顾天赐左脸颊上的红色掌印还在汨汨流血，我心被狠狠揪了一下，气红了脸懵逼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何他会突然向这边进攻。
「剑啊，你护主心切，不该为她这么拼命吧。」李安擦了一把嘴角，看着交织在我们周围的不同属性的力量，月光穿透他的身体，那些灵力让他看起来更加诡谲妖艳，可怖如斯。
我在脑中散布思维波，尽可能了解与他战斗的真正目的，可是却犹如大海捞针，「大踏步证道，竺恶堡灭门案，给下毒之人。」越是安静思考，越是急躁不安，他仿佛已经深植在我灵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