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章 特殊的环境和人群促使帽子变态

    还有一个正规警官大学毕业的戴队长，是沭阳人，他的知识面很宽，用两年时间通过了司法考试。他平常就喜欢与叶育华聊天，他说与叶育华聊天能提升自己。他喜欢与叶育华聊哲学，聊历史，有时他甚至被大队长批评。有时熄灯了，他值班，他会扒在叶育华所在房间的门上两个人隔着门聊天，能一直聊到十二点。他从没说过叶育华一句坏话。后来该人辞职了，当了律师。

    还有一个老民警，他是公安出身，现在又在特殊大学当帽子，这也是嫉恶如仇的人，但他就愿意和叶育华聊天。他老是谈叶育华参加高考的事，他们岁数差不多，有说不完的话，他一值班就与叶育华交流。弄得姓王的，姓赵的，包括后来姓顾的。特别是姓顾的，在队务室上批评他与叶育华接触太多。一次他陪同叶育华亲情会见回来，一路又是交头接耳。姓顾的看见了，他没批评叶育华，后来他把人家老帽子逮住批评，该人也不听他的。

    叶育华在与帽子交流时，首先强调我不反党，不反社会主义，公民的人格应该得到尊重，先把对方嘴封了。因为有少数帽子心理很阴暗，在他们面前不要瞎说。

    很快，姓赵的转正了，但上面又派来了一个姓顾的大队长。此人，大学里都叫他叫顾大砲，他说队员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的口头禅是：“我说对的，就是对的；你再对也是错的，你是龙是虎在我这里都给我卧着！”他开会除了批评还是批评，他岁数不小了，他常说，凭自己在特殊大学的时间，他是坐了两个无期徒刑的。他对职能处室的人都不放在眼里，有的甚至人家督察组来了，他连站一下都不站。所以，每天、每周、每月扣分都是最多，工资总是拿得最少，批评总是最多，弄得天怒人怨的。一次因犯医的疏忽，一个高血压病人又死了，狱侦技队来勘察一遍，说责任全是他。

    这个姓顾的大队长可能时间长了，有点精神状态。以虐待队员为乐趣，总是没事找事。他特别恨职务犯。叶育华心里想，你要被查了，你不也是职务犯吗？

    在耿大主持老残工作的时候，特殊大学从入监队调来一位医生出身的董副大。2014年左右叶育华所在的管城建的副市长，管公安的市长书记都出事了。2014年“七一”前，学院要举行“党旗下的忏悔”全大学里正县级以上职务犯都集中在一会议室里，这里有瓜子吃，有香烟抽。第一个发言的人，一听这声音很熟悉，再仔细的一看，这不是到镇江看他的刘副市长吗？会议召开，大家都提意见，没人忏悔。会议结束时，叶育华走到刘副市长跟前打个招呼，问他有什么困难，急训队最难熬的是肚子饿，水煮白菜，水煮萝卜。一点油星子也看不到，而急训队是不准学员开大帐的。

    回去以后，叶育华想，刘副市长自己并不喜欢他，但他毕竟到镇江看过自己。他把所有带的小包装拿了几十个，请一个帽子叔叔带他到集训队。到了那边民警办公室后，值班的副大队长董大问他：“你是叶育华吗”叶育华答“是！”这个副大队长又讲：“我是卫校临床医学大专班的。”他说叶育华进来后，不少老师打电话给他，请他多加照顾。有这一层师生关系，他心里就自由多了，他把刘副市长叫出来。聊了一会天，把一蛇皮袋的小包装给了他。并说，董大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有什么事找他就行了。

    再后来，随着赵教的到来，姓董的副大队长调到老残。他平时不大多说话，叶育华也不会主动找他。他在过年过节分礼品时，他会叫人给叶育华另外加一份。

    在特殊大学，老乡关系非常重要，每个人多多少少有点地方观念，但河阴人望人穷的陋习经常表现出来。大队的犯医是叶育华所在市下属的涟水县医院的姓徐的院长，叶育华比他先进老残的。该人拍马屁有一套，他原来就是普通学员，后来当上了犯医。在特殊大学里，犯医的权力是很大的。他可以决定，带不带你去看病，找谁替你看，开什么药，好药和孬药治疗效果是不一样的。

    叶育体家里寄来了血压计、血糖仪，每月还要把一个月安眠药带来。这个姓唐的是医院院长，原来是河阴卫校下属的教学点，在一定程度上叫下属机构。唐某刚到老残时，经常跟着叶育华问这问那，叶育华都一一讲解明白。该人有个儿子在南京做生意，而浦口特殊大学帽子还是南京当地人多。姓唐的儿子与特殊大学的刑罚执行处处长打的火热，姓唐的不久当上了犯医。他是徐州医学院毕业的，毕业后从事内分泌工作，应该说在特殊大学里他的医疗水平还不错。但他没有处方权，处方权只有帽子医生才有。

    叶育华了解一个穿白大褂子的是学畜牧兽医专业的，大队每一天上午犯医带领生病人去看病，并有一名帽子陪同。喊谁不喊谁，犯医权力不小。到了医院有他去找医生给你看，他由于天天到医院来，双方弄熟悉了，帽子医生就会按照犯医的要求，来一点药，特别是开好一点的，价格贵一点的能给你就是天大的面子。就是好药开回来了，犯医还要给一些关系户，甚至要给帽子，他们连看头疼伤风的钱都不想出，跟犯人抢药吃。

    因为犯医有这样的权利，所以就有人巴结他。在这里面，巴结无非给几个小包装。叶育华经常看到姓唐的从别人房间拿东西到自己房间处。这个人人品不好，显示在一个例子上特别明显。一次所管的一个肝腹的水快死了，喊肝部痛，要求帽子犯医带他去看病。天气晚了，帽子和犯医都不肯去，病人与犯病吵起来了，后来动了手，犯医踹了这个病人两脚。这个病人是和叶育华同房间，尽管对方是小偷小摸出身，但这里的人都不容易。平时该人讲话还在理上，叶育华通过聊天了解他的病情。他看到姓徐的犯医在打病人，马上就上去拦他，并说：“人不行了，你还要再打，你还是人吗？你不是犯人啊！”叶育华说了这话，他解释了几句。从此，他与叶育华的关系就有了隔阂。该人就为了几元钱，有的几元的小包装就把人格丢了，在特殊大学里什么事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