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章 老残开始劳动，到中门岗岗位

    这时候，左教调别的劳动大队了，据说他到劳动大队采取与老残完全不一样的管理方法，学员上厕所都必须报告，等待批准。而新来的一把手姓王，叫王建新是泰州市人。这个人 一脸横肉，大嗓门著称，叶育华这时已到中门岗的位置了。

    左教走后不久，大队来了一个姓史的副大队长，他一到老残疯区，对人客气的很。他见到叶育华，都是主动喊：“叶部长你好呀!”叶育华慌不及回答：“史大好!”他女儿当年要上大学，请教叶育华报志愿什么的。叶育华都把自己这么多年的体会告诉他，他也感到受益匪浅。有一天晚上，点名喊叶育华去，别的学员见到他们都要蹲下，叶育华从来不蹲。他告诉叶育华，说：“老残大队马上也要劳动了，文教组撤销了！”他问叶青华要到什么劳动岗位，叶育华气愤地对他说：“我来到这里我不知道有不知道有哪些劳动岗位，你要摆弄我，你随便说！”他一听叶育华说这话，说：“你不高兴嘛！”叶育华马上对他讲：“你一来，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我现在是砧板上的肉随你剁，还是砍，我反正是不会去劳动的！”说着掉头就走。

    第二天，所有老残的人都到21大队的劳动车间去劳动，21大队是搞机床加工的。这里挂有南京第四机床厂的牌子，尽管这里水电气人员工资都没有，仍然亏损严重，日落西山，用不了那么多厂房。中间环节不知帽子拿了多少!第二天各人都接大组长的要求到各个工序上去手工劳动，叶育华和一个管开大账的组长两人就坐在那里没动。到了上午十点，他俩坐在那里还没动。姓史的副大队长过来跟叶育华讲：“你就坐在这里，给你一张桌子，当个中门岗怎么样？凡是要去厕所的人都要在你这里登记，你发牌子他们才能去，去了回来再把牌子给你。”叶育华坐的地方正好是21大队的仓库对面，这里离厕所还有100米呢！叶育华听他说后，就同意了。

    他一天制着牌子，写上号码，来一个人发一个牌，在表上登上自己的名字，以后才能朝厕所方向去。一般后门肯定是在厕所的门前，里面的臭味熏天，而他这里既不属于前门岗，前门岗要登记人员进出，定时要点名。一有大学的领导和科室负责人们来巡查，他都得站起来汇报。有时，领导会故意从车间调一个人走，也不告诉前门岗，他再来问前门岗现有多少人而前门岗不知道此人已被他们叫出去，就还是按照点名时的人数报给他，他这个时候就说差一个人，一查真差一人。这样，前门岗就会被扣分甚至是调离岗位。在特殊大学，干部整学员的方法有无数种，什么时候处理你，他都能找到理由。他们的口头禅是:在这里我永远是对的，你永远是错的。

    一天上午，记得是5月10号那天，王大队长在下班点名时，对叶育华讲，马上5月12日母亲节到了，叫叶育华写5篇母亲节的文章。叶青华对母亲的感情很深，他一口答应，说：行。 过了两天，姓王的大队长在车间转的时候，看见叶育华在看书，他马上叫叶育华在班上不能看书。并说，再看见你看书就要扣分了，叶育华没吱声。又过了一段，副校长以及叶育华的关系户，此时他已当上了狱政科副科长，狱侦支支队长了，他今大是陪副校长来巡视的。这时叶育华没看见他们来了，姓王的此时到叶育华跟前，说：“叫你不看书，你怎么又看了？”而这个副校长姓张，是从别的大学新调来，据说是刽子手，严得很。在他手上不少人被弄到严管队，他是叶育华那当一把手特殊大学调来的。同学估计是跟他讲过。看到王大队在批评叶育华，他也前来插话：“不能再看书了，否则你的岗位就要换了!”叶育华的关系户这时有意到别的地方去，装作没看见。

    校长与支队长走了，这时叶育华上前到王大队那里，说：“王大，你是不是专门是跟我过不去了？不是看着帽子戴在头上，我就要打你b养的！”王大当着那么多学员的面，就与他吵了起来。叶育华对他说：“你来打我，我不还手不是人养的。我现在是赤脚不怕穿鞋的，我现在已经60多岁了，活到今天够本了。我家女儿也成家了，是大学老师。我把你打死了，我抵命。你要打我，打不死我，你看我的同学，朋友，家人会怎么收拾你？不把你打死，最起码把你这一身皮抓了，你家女儿就可能跟别人姓了。”见叶育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要跟他拼命的样子。他软下来了，说道：“不要激动，坐到位置上去。”叶育华心想：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又坐到小岗位置上。

    到了下午，王大队长又走到叶育华面前，叶育华也没站。他到叶育华面前说：“老叶，我们俩今后就不要互相斗了”叶育华马上反驳：“是我跟你斗的吗？我也不是如有的人是吃屎长大的。你当干部，我是你管的，我怎么不知好歹跟你斗呢！”王大说：“好了，今后看书就不要看了。”叶育华说：“什么规定不准看书”王大队说：“我规定的!”叶育华对他说：“怪不得你水平这么低，原来是没读书！”他气得扭头就走。

    姓王的大队长私心很重。大队有几个人是专门在大学垃圾处理厂装垃圾的，他叫下面人到21大队的仓库把崭新的电动机，一次百十台的混到垃圾里。到垃圾场，低价卖给外面人。21监区的上千台新电动机不到一个月就被他们卖光了。电动机卖没有了，他们就卖仓库里的铜漆包线，卖其他的贵金属。车间里有一个大玻璃橱，也被他得拿去了。老残原来一个大树根，直径要有一米多，做一个茶几是好样的，也被他弄家里去了。他与姓王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叶育华在与家里打亲情电话时，就跟家里人说姓王的偷吃扒食，什么都来。把上百台新电动机都私自卖了，钱拿上身。他们打电话，大学和大队内勤是有人监听的，但也没有人切断他的电话。反正一打开亲情电话，他就说姓王的不好。大队的内勤姓帅的帽子，每次都对人讲：“老叶每次打电话都骂王大队这怎么弄啊？”叶育华就想让大学里领导听到他的电话，他这些证据都是铁的，知道他弄这么多东西，肯定是要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