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们认为目的已达到了，经过近一周紧张的询问，他们觉得没有油水可榨了。弄不好把叶育华弄疯了，他们是要承担责任的。姓胡的老板在里面一共交代出四个人，其中区副检，在询问时，他在点上喝了100c的开水，把嗓子封了，他们赶紧把其送医院抢救，家人见了坚决不让，认为他们是动用什么非法手段，后来他们将此人放了，家属才不闹。如果一个人在他们手里死了，他们当中有的人是要进去的。河浦区有一个大老板，在省里办案点上，一开始交出很多人，数字都比较大，后来不知怎么死了，他的口供都没用了。参加询问的人有的都被判了刑。

    有一天叶育华服用三种抑郁症的药差了一种，叶育华提出，药不齐他就不吃了。他们表示在晚上12点之前一定将此药弄到，最后在一个偏远一县医院找到此药，12点之前送到。

    叶育华一直追问他们：“市委吕书记怎么说的？你们不是讲，吕书记回来，就会放他走了。现在全说了，怎么不见吕书记的信息。”他们解释道：“一开始三天你没交代，三天后吕书记到此京参加人代会了。”叶育华知道人大会议要多长时间，到后期问他们，他们又说书记跑部委，没回来呢！叶育华知道，问也是白问，他不会为他说活的。

    在点上第四天，询问组组长拿着两条软中华烟，说成市长对你很关心。在喝过酒后，来到我们这里了解情况，他和姓徐的矮个子组长两个人一边抽着中华烟，一边他对组长讲:“老徐啊，我们俩抽的烟都是我们自己买的吗？天天抽买得起吗不要把两条烟，两瓶酒都算上贪腐的账上！”

    在办叶育华的一开始，他们还查抄了叶育华在人大的办公室，什么好东西也没有，一点收获也没有。询问组的人告诉叶育华，并说：“现在办公室放几条烟，几瓶酒以及一些隐私的东西不少，只有你什么都没有！”叶育华心想：你把我当成和你一样层次的人，说老实话，我的屁股比你脸都干净，只是没有查到你而已。

    询问组的人还把有的信息通报给外人，叶育华听到他们问话的口吻，就知道谁找过他们了。他们还在外面散布谣言，说叶育华把所有单位漂亮女人全玩了，外面的人有的不相信，有人还真相信了。他们总是想方设法把他名声搞臭。

    叶育华焦急地等待吕书记早点回来，来解救他。他的女儿在外面写了一封给市委领导的信，情真意切，要求他们能看在爸爸以往所作的贡献，根据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否取保候审？审问组的负责人告诉他女儿的这一举动，并说女儿的信都感动了他们。但他们说：“你这么大的官，我们谁敢放你!”

    他们还背着叶育华的面，找他前妻谈话。说：“叶育华已背叛了你，你们之间已没有爱情了，你要好好揭发他！”叶育华的前妻对他们讲：“我们家叶育华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对家庭的责任感很强，在外面从不乱花钱。我们虽然没有了爱情，但还有的是友情，亲情。亲情是永远割不断的！”他们从他前妻处一无所获。

    询问组看经济、生活作风方面，从叶育华身上也榨不出油了。就把案子交给了某检，某检派人又来一样一样的问。问到酒的事，叶育华谈到钱交给了吕书记外甥子了。他们说：“这个牵涉到市一把手领导，我们不能记。”叶育华问：“为什么不能记？”他们说：“我们一记我们的饭碗就没有了。”没办法，这个账还是记在对育华身上。这样，连房子评估的差价，酒钱和平时收的亲友零星的钱，一共50万不到。

    当他想到他堂弟和外甥送他两笔钱时，叶育华反问某检人员，他家父亲平时就不收外甥一分钱，哥哥弟弟之间就没一分钱来往来往？他们都说没有，叶育华讥讽地说：“你们这还叫家庭吗？连禽兽都不如！请你们回去把这两笔汇报给某检负责人，这两笔我不承认!”来的人也没说什么，回去后便请示领导，后来把这两笔取消了。

    这时询问组人员的工作基本就结束了，他们知道，如果房子事一落实，肯定超过十万元，那就是十年以上。正县级干部大都也就到这个年限就不往下查了，叶育华也不怕他查。

    除了某检的人隔三差五的来做记录，询问组的人就陪他聊天，打牌。一天晚上，外调组的一个姓李的副主任与叶育华来聊天，聊天中他说：“现在吕书记不肯承担责任，把市委办人大办身边的几个秘书长都办了。他晚上在和市委办的人在一起吃饭，都说干得没意思。还是少干事，少接触，明哲保身的好，弄不好哪天因一个小事查到你身上，吃不着兜着走！”聊着聊着，就到九点钟了。叶育华说不聊了，我要洗漱去了。这个副主任说：“还洗什么脸”他这随口一说，叶育华生气了。骂到：“操你妈的，我难道连洗脸都不能了吗？打你b养的!”说着就冲上去要打此人，其他人拼命拦住他。办案组负责人从隔壁房间冲进来，把这个副主任连忙拖走，嘴里说：“滚！你有什么资格与秘书长讲话！马上叫你滚出专案组。”又过来哄叶育华说：“不要与这种小人生气！”叶青华心想：你们哪个不是小人!!你是表面上不让该副主任与叶育华见面，实际上他还在组里。

    很快一个月就要过去了，最后一天，询问组的人叫叶育华签字。叶育华问：“签什么字”他一看是“双规”通知单。叶育华问：“我问你们，你们不是一直说是特殊谈话，不是双规吗？”他们说：“考虑你的身体和个性，我们不能告诉你是双规！”叶育华说：“这字我坚决不签！”办案人员见他态度很坚决，组长就模仿叶育华的笔迹，在上面签了字。叶育华直骂：“你们这帮骗子，全都不得好死！”若干年后，多少人经过此组长办的案子，他对付审查对家的办法很多，武的、硬的，手段很多。他们对叶育华态还算好的，采取的是哄、吓、骗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