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 章 家庭内部出了情况，与白老师感情又加深了一步

    叶育华听到这刚毅而坚定的表达，印证了他心中对白老师外柔内刚性格的判断。但他还是担忧他们的出身和家庭环境的巨大差异，就对她说:“我出身贫寒，尽管经过努力达到今天的地步，但我内心还是充满很强的不确定感，我是一介草民，草根出身，枝干很弱，扎根很浅，是抵不住任何风吹草动的；而你的家庭环境，你的背景，你的女同志的性格，决定了你一生过着高枕无忧，平淡而稳定的生活。现在我们都是从外表，大的方向感知对方，没有在一起亲密接触，没有在一起生活过。你的话我相信，但我没有信心，我这个人很自卑，自尊心强，脾气暴躁，不在一起不知道，我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已之私，把幸福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你有老母，你有心爱的儿子，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白老师听了叶育华这一番心理话，她更感觉到他善良利他的本质特征。她对叶育华讲：“不管你怎么讲，我话既然说出去了，就就要兑现，老母亲有哥嫂照顾。儿子现在也大了，上初中了，他陈家那么多人不会不问的。我反正做了最坏的打 算。不过，我观在就从最具体的事情帮助你，先照顾你日常而自己又不擅长的小事上帮你。今天不多说了，你先休息吧！”说着,她就帮叶育华脱掉外套和鞋子，从卫生间打来热水替他洗脸，然后放下被子，让他躺下，服侍他睡了。

    第二天下午到家，她就到叶育华家里，帮他把脏衣服洗了，把他房间整理好了，忙到晚上10点才回家。

    这时,叶育华的女儿产后要上班了，老婆婆不能来照顾。他老婆不得不提早几个月退休，到苏州女儿家帮助带孙女了。这下，叶育华就一个人在家独立生活了。每天到自己空旷的家里，形单影只，白天还好对付。到了晚上，夜间他不得不自己照顾自己了。

    白老师听到叶育华说，他现在一个人住在家里，她基本上每天来帮他做家务，洗衣服整理房间。拿好晚上要服的药丸，忙完后她才回家。她不时地帮叶育华买衣服，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大小、尺寸、颜色都十分合适。她做事十分麻利，一大堆事情，不到一小时就全做完了。叶育华有时请十分要好的朋友在家小聚，一桌饭菜，一小时白老师就能忙完。晚上，还帮他洗衣洗脚，一直到他躺下休息才开着自己的车子回自己的家。这时她儿子也住校了，白天上班她早起晚睡，忙完自己家里的一天三顿饭等所有家务活，再来帮叶育华做一些家务活。她夫妻俩在男方与女护士出轨事发后，也早已过起了分居生活。

    有一天，白老师正在叶育华家帮他洗衣服，他老婆晚上突然从苏州回到家，看到白老师她明白了一切。她等白老师走后，就坚决求与叶育华离婚并告知了女儿，女儿也赶回来了，劝说双方无效，也同意他们离婚。双方协议约定，双方离婚了，一切家产由女儿继承。暂时保密，除他们一家三口知道外，双方父母姐妹一律不讲。平常两家有个大事，过年过节，还是带双方父母和姐妹吃饭，双方都是文化人，谁都没有吵闹。叶育华叫原来的秘书，现河浦区民政局局长帮他把协议离婚手续办了。外面的人除他知道，任何人也都不知道。

    叶育华协议离婚后，白老师向他表示，她也要回去离婚。叶育华考虑自己现在还在台上，对方儿子还小，她母亲和哥哥不一定能接受，就坚决不让她办离婚手续。这样既能互相照顾，又不影响对方的生活，尤其是考虑对方儿子的培养和家人，同事的接受程度。不过，从此之后，白老师到叶育华家做家务事来得更勤了。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好几年，双方大家庭及双方同事都还不知道他们的真实情况。叶育华过去从不过问自己的工资，对银行一套一无所知。离婚后，他就请白老师替他保管存折子，要用钱时就请她从银行取钱。他知道，白老师家经济状况比他好得多，她不会动他钱脑筋的。

    叶育华的工作还是整天为领导服务，协调班子成员之间的关系和矛盾，尤其是年龄最小的。从无管会主任过来的副局长董某，整天在外面拉关系，在外乱表态，弄得他十分被动。调干楼里有两个副市级干部住在隔壁院外小区，为了进出方便，他们想在调干楼大院的西边再开一个门，以方便进出。但这会影响调干楼的独立性和安全性，董某在与某副市长在一起时，主动表态要帮其在调干楼开个西门。他不知道，这里住着一把手书记和市长。不就说他了，就是叶育华都没有权力决定这个事。他回来与叶育华说，他已答应某副市长在西面开个便门。这让叶育华十分生气，就对他说,你要弄，你去向市委吕书记汇报去!他哪敢跟一把手书记讲!叶育华把此事向单书记作了汇报。吕书记生气地讲:“胡闹!怎么这样不懂规矩！”当时在食堂小餐厅里，分管机关事务的常务副市长，常务组织部长都在场。叶育华从不喜欢打副职的小报告，这次实在没有办法了，就跟组织部长讲，将此人调出去罢了。部长问：“调哪里去啊？”常务副市长笑着说：“把他弄援边去! ”组织部长马上讲：“他去援边，有损江苏干部的形象！”这一说，这事还是不了了之。

    姓吕的书记与上一任书记大不一样，生活上要求精致，住的地方和办公室不能有一点噪音。

    一天晚上，叶育华已回家睡觉休息了，在调干楼服务的工作人员打电话给他，说吕书记嫌房间有噪声，让他去看看去。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赶到调干楼吕书记房间。他站了一会，什么也没听到。书记告诉他睡到床上就听见噪音了，叶育华侧过身低下头把耳朵贴在床上静听，终于听到一丝嗡嗡的声音。他马上打电话给环保局局长，叫查查调干楼附近有无建筑工地晚间在施工。对方说查过了，没有。这就奇了怪了!这声音从哪里冒出来的？叶育华在物理课上学过声学。他就从楼厅一层一层，一间一间地往下查。最后在一楼组织部长房间看到他正在阳台上用洗衣机洗内衣裤。洗衣机一边晃动，一边发出嗡嗡不大的声音。

    叶育华估计噪声是洗衣机发出来的，他对部长讲:“部长，请您把洗衣机停一下，书记房间嫌有噪音呢！你停一下，我再上去听听。”他回到三楼吕书记房间，再侧过耳朵去听，已听不到声音了。书记夫妻俩也趴下听了一会儿，说没有声响了。叶育华请其躺下再听听，还是没有，他才放心出门。

    他回到一楼组织部长房间，对部长讲：“不好意思，您就不要洗了，明天叫服务人员帮你洗，不然书记嫌吵。”两人相视一笑，对方停下手中的活，把衣服放到脸盆拿到房间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