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章 大事小事事事烦神

    第二天上午，叶育华十点左右赶到饭店，见到老领导夫妇感到十分亲切，何部长说：“育华把我这位老同事忘记了！”叶育华说：“何部长，您是我尊敬的老领导，您对我的关心没齿难忘，我是怕打扰您这么大的领导啊!”何部长对他老婆讲:“育华无论是文武双全，能力和人品都是一流的，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找过我办过一件事，不容易啊！”他老太婆笑着讲：“叶局长老家是我蹲点的地方，出的人才能差吗”叶肖华心里明白,这是人家夫妻俩说现成话。

    午宴除何部长夫妇外，剩下的就全是机关事务管理局吴局长认为对他不错的人，原市委织部的人一个没喊。席间，叶育华频繁敬何部长夫妇俩。午餐很快就结束了。这时，吴局长也没有要去结账的想法，一直到把何部长夫妇俩送到车上，账还没结。局里的科长就问叶青华，是否把账结了？叶育华尽管心里不悦，还是同意局里替其把账结了。

    由此，他对吴局长更是有看法了。你请帮过你大忙的老领导吃饭，自己掏腰包又能怎么样？你的经济条件也并不是不行，局里经费被他弄得一分钱都没有了。去年的春节到大年三十，奖金福利都没有着落。党委会一直开到中午12点也没有想出好办法，最后，还是副局长出面从下属房屋开发中心借来80万元钱，才把年过了。这一餐，只有几百元钱，连烟酒一千元左右。你自己不出钱，跟叶方华打个招呼也行啊！他在求人办事，讨人便宜还不想承担责任。

    接下来，叶青华一上班就处理市里各部门关于前任局长“十大罪状”的调查。首先是解决他四套房子手续问题，由他出面打报告，请市政府几名副市长分头批了，又来帮他补党委会决议，这样就把手续办妥了。其他的，叶育华都一一应付过去。

    对姓王的副处长，他的问题不解决，他还是会往上告的。叶育华把他找来谈话，表态近期考虑他的职务问题，前提是他把工作搞好，这位小王处长还算是老实人，一口答应叶育华的要求。叶青华要求他不要再抓着前任局长的问题不放。

    从此，这位副处长一心放在工作上，也不追着前任局长不放了。根据他近段工作表现，党委经过研究，将其提拔为结合处处长。

    叶育华刚到这个局坐在办公室里，办公室桌子上的玻璃板被人砸坏了，办公室的门也被人砸了一个洞。他问办公室的人生怎么回事？办公室同志告诉他，是机关修理厂的姓李的工会主席上访时，用手砸和用脚踹的。来了没几天，这个剃着光头，身材高大,黑脸汉子又带着一个同样身材的大胖子来找叶育华。一到办公室，他就问：“谁是新来的局长啊？”叶育华说：“我就是!”对方讲：“我们的事是怎么处理的啊”叶育华回答：“我不了解，我只知道你们机关修理厂已经划给市任经委了！”说着就看文件了，也没让他坐。对方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了，他又大又长的右手又要往下砸了。在这一瞬间，叶育华快了他两秒，用手把桌子一拍，吼道:“你混得了，你知道这是市政府大院，你敢在公共场所破坏财务，我马上通知保卫处，通知公安局把你抓起来，叫判二年绝不会判你一年半的！替我出去！”对方看到这么强硬，反而软了下来。嘴里在说：“新来的局长很强硬啊！”叶育华告诉他：“我曾在地方、建设系统、卫生系统遇到过不少黑社会痞子，我都没怕过，还能怕你不成？你给我滚出去，有话好好说。否则，你不要怪我下狠手！黑社会居然闹的市政府来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对方见他一点软下来的意思也没有，立即退出局长室。见他两人走了，叶青华想，这人还会想方设法来闹。他叫来分管的机关党委书记，交待他，给他3000元钱，存到银行，名字写他的，存折局里保管。如果他再闹，钱不仅不给他，还要老账新账一起算。这个人见坡下驴，同意了这个要求，再也没来闹过。

    机关印刷厂要有近200名员工，厂子就在市委大院里，这是个定时炸弹。原来这个印刷厂是负责市直机关文件，领导讲话稿印刷的。后来，个体印刷企业多了起来，他们的生意慢慢地就不 行了，还有不少业务款也没收回。前任局长为了解决这个厂的问题，从师范学院引进了一位人才当厂长，他来了企业更不行了。但他的编制和工资是公务员，放在局机关发放。叶育华来到之后，他停止发放厂长的工资。“你作的孽你去承受，一年中没有人上访告状。年底才把工资福利发给你，如果有人上访闹事，这个工资不仅不给你，还要派局纪委上门查账，看你自身有没有问题？”在叶育华高压政策下，这个厂长没办法。一直把企业稳定着，四处要业务款，几年中没有一个人闹事，叶育华心里的心头大患才算解除。

    机关事务管理局还负责市党政班子中外地单身人员的吃喝住的服务工作，他每天去三趟单身汉楼。楼上楼下跑，各个房间检查。特别是伙房，要合每个领导人口味是不容易的。叶育华要求厨师观察每一位领导喜欢什口味，什么样的菜肴，在弄饭中尽量兼顾各个领导的需求。好在当时的书记，也就是把叶育华从卫校调到机关事务局的杨书记，每次叶青华问他服务怎么样？叫他提意见时，他都说：“很好，很好！比小时候在农村好多了。”一把手要求不高，别的班子副手，常委、副市长的也就不提什么要求了。

    一把手书记叫叶育华来，主要是完成地市级离休干部的家庭暖气和四个大院管道煤气问题的。这是个硬任务，地市级老干部，叶育华以前都认为他们是战争年代过来的，德高望重，不会就个人利益提出过分要求的。其实，并不是这样。他们中的不少人斤斤计较，一点亏吃不了。叶育华来到之后，从局里有限的经费中拿出一部分，买成购物券，分成500元一张，300元一张。正厅级的500元，副厅级的300元。

    他一一上门去征求这些老干部的意见，老干部见到叶育华带着购物券上门，都说小叶会办事，尊重他们这些老同志，我们要在书记面前表扬你。叶青华谦恭地说:“老前辈，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当一天一把手，就少不了对你们的孝敬！”至于装暖气有什么具体要求，叶育华想由工程队与他们谈去。局里反正不能统一要求，这样，他们会反感。他们尽管工资很高，但可能是退下来心理不平衡的原因，对钱是十分计较的。他们的每家走访过后，叶育华就向一把手书要经费，因为这个任务是他布置的，他很爽快地了给了经费。叶育华向书记提出，每个老干部的安装暖气费要允许有一个区间，统一价格会造成费力不讨好，既然花钱了就要讨一个好说法，市委书记同意了他的想法。

    离休老干部家装暖气的公告贴出去了，下面就进行队伍招标。工程的预算标准还是要提的，提出尽量要让每个老干部满意的要求参与招标的队伍最后有两个队伍中标，叶育华跟他们提出，经费可以有先出入，但必经有老干部的签字。招标后，原市人大主任李某提出不要中标的队伍，他家自己找人安装。叶育华跟地说：“可以，但不可以让别的老干部知道，每家都找一个施工队伍，标准就不统一了，如果别人提意见，他也没有办法了。”李主任与叶育华达成了默契，叶育华知道，与这些老干部来硬的不行，就连书记、市长都让他们三分。

    老干部暖气安装上了轨道，叶育华又忙起了四个大院的管道煤气安装。四个大院大多数住的都是机关干部，他们之所以不肯统一装管道煤气，是因为以前的电费，水费等都没实行单表制，没有分表到户，这样，四个大院的人用的全是免费电，免费水。多少年积累下来，欠了自来水公司，供电公司的水电费一千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