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叶育华的家史

    叶家庄记位于下关街与河下古镇之间。叶育华家祖代都是农民,没有出过什么文化人,有身份之人。但叶家人丁兴旺,男性居多。叶育华的祖父有兄弟五个。他祖父是弟兄五人中的老大。祖父又生了五个儿子。叶育华父亲是弟兄五个中的老小。祖父一生先后娶了两个老婆。亲奶奶去世以后，又找了一个晚奶奶。叶育华出生时,祖父和亲奶奶都已去世,对其没有什么印象。晚奶奶与他家山搭山住在隔壁。叶家不喜欢女娃,从祖父到他父亲一辈居然没有一个女性，据老人讲生下的女孩都死了。是人为的还是生病死的，也不知真假。叶家庄由于人丁兴旺，男儿众多。家里又买了两支枪藏在家里，准备随时抗抗土匪，当地土豪劣绅都不敢上门骚扰。

    叶育华的父亲兄弟的都没上过学。祖父就让最小的他父亲读了几年私塾。有了一点文化。见识广了,就在外参加什么青年军之类的组织,还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地回叶家庄转了一遭,这也成了后来文革时期批斗他的重要把柄。大人看他这样下去不行,就叫他跟叶育华的大伯到河下街上一起开粮行,帮大伯打一些帮手，记记账。并很早在老家替其找了一门媳妇。叶育华的父亲不喜欢这个父母包办的婚姻，从不回家与媳妇同房。

    叶育华的外公是一个扬州商人。一开始在布店当伙计,后老板把自己的千金,也就是叶育华的外婆嫁给他。结过婚后外公就带着外婆来到不远的河安县河下古镇自己开了一板布店,当起了老板,并生下了四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叶育华的母亲是老二,名叫张德方。布店生意火红,外婆是大家闺秀，裹着一双小脚,外公让大一点的两个子女都上了学,因而叶育华的母亲也读了几天的书,识几个字，后来也认识几个书上的字。

    没有办法，时间不长外婆就把大姨妈嫁给了附近打铜巷的钱家，大姨父人长得帅，人也好。叶育华外婆租的房子和他后来的父亲粮行不远，父亲经常看到娇小的张家二姑娘和裹着小脚的母亲扛着大米袋去清江浦，她们卖不掉的大米他就收下来。一来二去，父亲就看上了叶育华的母亲，并托他大哥到叶育华外婆处提亲，想把对方二女儿娶给父亲当童养媳。外婆看父亲人心好，又识文断字，后街上有田地，经不住叶育华大伯几回的劝说，考虑二女儿嫁出去，又少了一张吃饭的嘴，就答应把二女儿送给叶育华父亲当童养媳。叶育华父亲老家的农村老婆。当他看到她不是白皙文静的童养媳的对手，他就回了娘家。与叶育华的父亲脱离关系，签字画押，离马家而去。

    叶育华的母亲毕竟是城里人,那时候马家人口众多,猪牛羊到处都是,一段时间还有父亲的大老婆在，但是为了生存,母亲虽然嫌恶这环境，还是忍气吞声一直等到十四岁,才与叶育民的爸爸结婚。现在想起来这是多么悲催啊！叶育华的母亲在16岁那年，怀上了他的大姐,又过三年又生了叶育民的二姐。这在这以男性为荣的大家庭来说,是很难抬起头来的,加上又不会做什么农活和家务事,受尽了妯娌们的欺负和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