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深夜参悟律功传 囚浑律无现碧落
姬文逸在铸律兵室与农奚月深入讨论,共同探究锻律经络术的奥妙,直至夜幕低垂,星光稀疏。待到万籁俱寂之时,他才独自返回自己的屋中,依旧反复推敲着那锻律经络术的每一个字句。
烛暝带着一丝迷茫的声音忽地响起,打破了深夜的宁静:“噢噢噢!这锻律经络术,我似曾相识,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姬文逸听到烛暝的声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激动,急忙问道:“烛律主,您莫非通晓此律功?能否指点我一二?”
烛暝在混极律府中晃了晃脑袋,故作深沉地笑道:“噢噢噢!小子,我何时没有提点过你?你之所以进步如此神速,不也是我的功劳。这区区铸造律兵之术,对我而言不过尔尔,不过眼下嘛……”
姬文逸的心中升起一丝疑惑,追问道:“烛律主,您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烛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斥责道:“噢噢噢!臭小子,我看你是被那小美女迷得神魂颠倒,只记得农家父女的事,忘了自己立下的律誓,誓要登临绝巅的初衷?”
姬文逸猛然醒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苦笑道:“哎,全赶一起了,我倒真是给忘了。好了,好了,烛律主,您现在就要传授我律功吗?。”
烛暝轻哼一声,提醒道:“噢噢噢!臭小子,你需铭记,登临绝巅才是首要之事。虽然那小美女的话不无道理,但铸造律兵之术只能为辅,明白吗?”
姬文逸连忙回应道:“明白了,烛律主,那您要传授我的究竟是何等律功啊?”
烛暝嘴角微翘,傲娇道:“噢噢噢!小子,这律功乃是天下无双,独一无二,而其最关键之处在于……”
姬文逸急切地追问:“烛律主,关键之处是什么?”
烛暝嘴角勾起一丝坏笑,诱惑般地说道:“此律功仿佛专门为你而生,恐怕唯有你才能修炼成功。因为修炼此功的首要条件便是:修炼者凝聚的律能必须为浑律,也就是你所说的废律。”
姬文逸惊讶地反驳道:“烛律主,不对啊,于一和农奚月不也凝聚了废律吗?”
烛暝轻哼一声,打断了姬文逸的疑惑:“噢噢噢!你说的那两位,那是骗你的,他们实际上拥有万中无一的罕见体质。之所以显得如此,是被他人刻意遮掩了真容。好了,别管他们,若你能够成功修炼此律功,即便是他们二人,也难以与你比肩。”
姬文逸听闻烛暝最后一句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急切地说道:“烛律主,既如此,还等什么?快将这律功传授给我吧。”
烛暝双眼咕噜噜乱转,故作严肃道:“噢噢噢!小子,我必须提醒你,此律功从未有律人修炼过,你若是修炼,便是开天辟地第一人,无人能够为你指点迷津,即便是我也无能为力。因此,修炼此律功,可谓危险重重,九死一生。然而,这律功直指律皇境界,甚至超脱律皇,也非不可能。你可还决心要修炼?”
姬文逸听到能修炼成律皇,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心中早已被渴望填满,对烛暝的前半段警告充耳不闻,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烛律主,这律功如此强大,我岂能错过?我意一决!”
烛暝再度高呼道:“噢噢噢!姬文逸,此律功一旦踏足,便无回头之路,唯有一路向前,直至巅峰;否则便沉沦深渊,身死律消。我再问你一遍,你,你可还敢修炼吗?”
姬文逸听罢,狂笑道:“哈哈哈,烛律主。正如您所说,这律功不正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吗?眼下,我除了修炼这律功,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姬文逸稍微停顿了一下,坚定地说道:“烛律主,即便有更好的选择,我姬文逸亦决心修炼这门律功。要么登临绝巅,要么身死律消,于我而言,其实就是一条路,一条不断登临绝巅之路。”
烛暝愣了一愣,随即面露得意之色,放声大笑道:“噢噢噢!姬文逸,你终于开窍了。今晚,本皇算是没有白费口舌。对,于你而言,只有一条登临绝巅之路!哈哈哈,姬文逸,你且细听,此律功名为:囚浑律无功。
何为律兮?
律者,本无名,亦无欲,是为无也。
是以碧落纳万灵引律而生。
万灵者,皆有其名,欲更无穷。
皆引万律以诛异也。
故而,万灵皆困于碧落而不得脱。修至律圣之境亦如是也;
较之碧落,若浮游也,何其悲!然万灵仍引律入体以期超脱,何其可笑!
故,万灵应纳万律入体,融其共生,进而炼律为无,或可超脱。
其一:炼律经络
纳万律入体,以炼己之律经络,强己筋骨,适浑律存。
其二:淬窍穴
囚万律于己窍,淬其精而无形,放三千而充律经络,退而隐于窍。
其三:凝律识
缚万律合于识,束其凝而有余,内观己而补不足,外察律而奉无欲。
夫三者皆成,可冲律王境,一旦成之,当可超脱律王境,为律王之首也。”
姬文逸全神贯注地听完烛暝的话,一时间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脸上写满了惊愕与不解,内心如同被巨浪冲击般波涛汹涌。他反复咀嚼着“囚浑律无功”的一字一句,试图探寻出其中的奥秘。
一个时辰悄然过去,姬文逸长吁一口气,却依旧无法平复内心的激荡。眼中闪烁着震惊的光芒,声音颤抖地问道:“烛律主,这囚浑律无功,莫非是您所创的吗?”
烛暝略显不悦地回应道:“噢噢噢!小子,你管它是谁所创,我既然说要助你,自然会传授你无上的律功。你只管放心修炼便是!”
姬文逸内心激动难抑,兴奋地说道:“这囚浑律无功,不仅仅是要将律能囚禁于己身,融其共生,更是要将律炼化于无,超脱于碧落之上,实在是太过玄奥了。”
烛暝闻言,哈哈大笑道:“噢噢噢!小子,不得超脱,何以让碧落为你父母族亲为葬?激动什么呢,难道你忘记了你之前立下的律誓?”
姬文逸深吸一口气,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紧锁地问道:“烛律主,可是这囚浑律无功似乎并不完整,它只能修炼到律王境,而您之前明明说过这是一门直抵律皇境的律功啊?”
烛暝的脸色一沉,不悦道:“噢噢噢!臭小子,你真是贪得无厌。你现在不过区区曲律境,就敢小觑律王境,还妄想达到律皇境。哼,好高骛远!你要知道,贪多嚼不烂。你有能耐先将这个修炼成功再说。”
姬文逸在听到烛暝的话语后,心中悄然泛起了一缕愧疚的涟漪,然而这份愧疚很快便被内心的惊疑所淹没。他急切地追问道:“烛律主,这囚浑律无功中提及的炼律经络,与我先前所学的锻律经络术颇为相似。难道它们皆是同一人所创?您真的无法想起更多吗?”
烛暝带着一丝傲气,轻蔑地回应道:“噢噢噢!哼,你竟将那般粗浅的律术与我传你的无上律功相提并论,真是愚昧至极。囚浑律无功,在这碧落之中,此前唯有两位知晓,绝无第三者得知。至于你所学的锻律经络术,或许只是巧合,又或是那创造者机缘巧合之下窥得些许皮毛。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它们绝非出自同一人之手。”
姬文逸继续追问道:“两位?除了您,还有一位是谁?烛律主,您可知晓他身在何处?”
烛暝显得有些烦躁,怒声斥责道:“噢噢噢!哪里来的两位!我传授你无上律功,你却不专心修炼,反而纠缠于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你还想不想登临绝巅了?好了,别再多问,还不速去修炼!”
姬文逸被烛暝的训斥惊醒,心中的愧疚之情愈发强烈,连忙收敛心神,全心投入到囚浑律无功的修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