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真无邪拆父台 稚童韶女初相识
农大铸师领着姬文逸,来到一处街角边的铸律兵铺前。店铺外观简朴无华,门前空无一人。
农大铸师指着那块悬挂在门楣之上的牌匾道:“文逸,看,这就是我们的铺子—圣律兵坊。我们跟他们可不一样,我们始终追求着铸圣律兵的极致境界。这是我们的信仰,你要时刻铭记在心。”
言罢,农大铸师悠然步入铺内,轻车熟路地来到唯一的木桌旁。他动作娴熟地斟满了两杯清茶,随即向姬文逸伸出手,示意他坐到对面。
姬文逸站在椅子旁,神色略显拘谨。他目光环视着这个狭小的铺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暗自嘀咕:“这便是要传授我铸圣律兵之术的铺子吗?何以如此冷清,竟无一人在此?”
农大铸师轻抿一口茶水,缓缓说道:“文逸,你是否因这铺子简陋狭小,便心生疑虑,觉得自己误入歧途,被欺骗了啊?你须明白,圣律兵之铸造,岂是易事?铸律兵之路,需心怀敬畏,历经千锤百炼,方能略有所成。年轻人啊,切莫被外界的浮华所诱惑,须知贪图安逸富贵,只会消磨你的意志。你需耐得住寂寞,经受住考验,用汗水和努力锤炼自己。只有吃得苦中苦,方能成为人上人。”
姬文逸听罢,内心满是羞愧。他恭敬地低下头,谦卑地回应道:“前辈所言极是,晚辈深感惭愧。我定将铭记您的教诲,心如磐石,不受外界所诱。晚辈定将全力以赴,向前辈虚心学习,不断提高自己的铸律兵之术,必不负您的期望。”
农大铸师听罢,嘴角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眼中精光闪烁,微微颔首,继续说道:“文逸,你的天资卓绝,我果然没看错。很好,来,坐下喝茶。今后在铺子里,不必如此拘束,咱们这里不讲究繁文缛节,只专注于追求铸圣律兵的至高境界。”
姬文逸点了点头,随后小心翼翼的地坐在了椅子上。正欲伸手取茶,轻抿一口以时,只见从姬文逸身后那扇通往铺子深处的小门中,缓缓步出一人。
农大铸师一见来人,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日花朵般灿烂的笑容,迅速起身,满含谄媚地笑道:“月月,快来看看,为父特地为你寻来了这位得力助手。日后,你可要让他多多学习,多多历练。”说着,伸手指向了一旁的姬文逸。
姬文逸急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迅速站起身来,转身之间,目光被一位女孩所吸引。
只见女孩身披黝黑色精致的皮甲,身材苗条而高挑,外露着洁白如玉的双臂和修长纤细的小腿。脸型圆润,额头光洁饱满。眉梢眼角弯如新月,一双灵动明亮的大眼睛。红唇若涂丹,黑色发辫直直的垂落腰间。
女孩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仿佛珍珠般闪烁。原本洁白的面颊,此刻泛着苹果般的红润。姬文逸凝视着她,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一时间竟出了神。
月月目光轻扫姬文逸,小脑袋轻轻晃动,带着一丝调皮与无奈,对着农大铸师道:“哎,您又成功地骗了一位,不过呢,那些之前来的人都难以久留。您为何不早些跟人家说清楚呢?”
农大铸师闻言,熟练地为她斟上了一杯茶,温和地回应道:“哎哎,月月,这孩子,这是怎么说话的,我哪里会骗人。”
接着,他转向姬文逸,介绍道:“姬文逸,这是我女儿,农奚月。你别听她乱说,她被我宠坏了,对我说话总是没大没小的。如你所见,目前咱们这铺子里,就我们三个人。”
姬文逸低垂着头,一边听着农家父女的对话,一边在心中暗自踌躇:“自己怕是被骗了。”
农大铸师的声音打断了姬文逸的思绪:“文逸,来,接好了,这便是那铸圣律兵之术的前篇。”他同时以微妙的眼神瞥了一眼身边的农奚月,继续娓娓道来:“文逸,你看,我说过要传你铸圣律兵之术,如今,我便先传你前篇。你说,我是否有欺骗你?月月刚才所言,皆因我以往所招收的弟子,他们均未通过这初步的考验。他们既未掌握此术,又不愿付出辛劳,更无法抵挡外界的种种诱惑,最终都是自行离去。”他一边说着,一边自袖中取出一片帛书递向姬文逸。
姬文逸一听那帛书之上竟然记载着铸圣律兵的律功,心中瞬间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眼中闪烁着渴望与激动的光芒。赶忙恭敬地伸出双手,将那帛书轻轻接过,仿佛捧着的是无价的瑰宝。
姬文逸深深地对农大铸师一鞠躬,满怀感激地说道:“多谢师傅不吝赐教,将如此珍贵的律功传授给弟子。弟子定当不负师傅厚望,必将竭尽全力,刻苦钻研,誓要通过考验,不负师恩。”
农奚月在一旁看着姬文逸的反应,微微摇了摇她那小巧的脑袋,眼中透露出几分俏皮与无奈。轻轻放下手中已尽的茶水,侧目瞥了她父亲一眼,只见农大铸师正对她挤眉弄眼,嘴巴不停地朝着姬文逸的方向嘟哝着。然而这一切都被低头忙着翻看帛书的姬文逸所忽略。
农大铸师面色凝重,郑重其事地开口:“文逸,你尚未跨越考核的门槛,不能称我为师傅。你只需称我为农大铸师。再者,这乃是世间罕见的绝世律功,非比寻常,你必须立下律誓,确保它不被外泄。”
姬文逸听后,神情肃然,回答道:“农大铸师,请您放心。我即刻立下律誓,保证此功不会外传。”
待姬文逸立下庄重的律誓后,农大铸师温言道:“文逸,你不必过于紧张。咱们铺子就三个人,我平日里忙碌,多数时间不在铺中,铺子的大小事务,我皆交由月月打理。她的话,便等同于我的话。”
农大铸师凝视着姬文逸,见他一脸专注与认真,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文逸,我已将律功前篇传授于你,望你每日勤加修炼,不懈怠分毫。若遇疑难之处,可向月月请教,她已深谙此篇的精髓。若连你们二人也无法解开疑惑,再来向我询问。现在,我要强调的是,咱们铺子唯一的规矩:那便是不可欺负月月,更不可容忍他人欺负月月。只要你能恪守此条,其他并无过多要求。对了,要时刻保持着我们铸律圣兵的崇高信念与决心。”
姬文逸听完这番话,心中对农大铸师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暗自感叹农大铸师果真是位一心只追求铸律圣兵的高人。
姬文逸恭敬地深深一礼,诚挚地说道:“农大铸师,您的教诲文逸铭记在心,必将恪守不渝。”
随后,他又转向农奚月,恭敬地躬身行礼:“奚月小姐,日后还请多多指教。若有任何需要文逸效劳之处,请尽管吩咐。”
农奚月见状,伸出她洁白如玉的纤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带着一丝无奈说道:“哎,姬文逸,就算我说你受骗了,你也不会相信的,对吧?算了,本也不算骗你。以后,你可以直接叫我农奚月或者奚月吧。”
农大铸师瞪了农奚月一眼,言道:“你这丫头,又胡言乱语,我何时骗过人?好了,月月,你带文逸去熟悉熟悉铺子。顺便考察一下他铸律兵的之术。我需外出去一下,铺子就交给你俩了。”说罢,农大铸师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对着农奚月挤了挤眼,随后起身,步伐轻盈地向门外走去。
农奚月望着父亲的背影,大声提醒道:“父亲,记得少喝点酒,别每次都喝到酩酊大醉,烦死人了。”她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对父亲的关心和无奈。
农大铸师在门外听见了女儿的话,用手在空中摆了摆,回应道:“知道了。”随后,他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了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