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换取资助的方法
“不一定。”黑密契笑了笑，又看向波西娅。
一方面是各种不自信，各种怀疑，患得患失，自怨自艾，投入越多，了解越多，就越害怕失去，越害怕失去还越想自我毁灭，通过吵架让对方改变，还是通过吵架让对方失望，自己也分不清。
艾瑞克绝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凯特尼斯能感觉到，他的心不在这。
这样的小姑娘，说实话，狠不下心来追求啊。
在宁匀的目光注视下，波西娅点了点头：“我也认为不会，至少不会惩罚你的家人。”
“你什么？”艾菲声音中透出的恐惧让凯特尼斯有点心慌。
但昨晚那几个女孩，都很满意设计师的高超水平，决定加入新的联合公司了，以恶意收购的价格，购买新公司的股份。
当然，分数的高低也会在拉赞助方面对选手造成很大影响。
凯特尼斯很不好意思的对宁匀道：“抱歉，是我之前做的影响到你。”
如果从小到大就生活在一种环境，几次下来，恐怕就没有任何兴趣了。
“他们怎么说？”辛纳小心翼翼地说道。
黑密契摇摇头：“不一定，只有高分才会引人注目，低分或者中等分数没人会注意。因为他们清楚，也许选手留着一手，故意得低分。这种策略也有人用过。”
“十一分！”
宁匀拍了拍凯特尼斯的肩膀：“加油，你能行的，用射箭让他们震惊。”
“唉，只能这样了。”黑密契说完看了看宁匀。
“我自己宣布结束。”凯特尼斯说道。
“肯定弄错了，这……这怎么可能？”
当一个女孩不看重金钱，不看重超能力，不看重能力，甚至不看重外貌的时候，宁匀无奈的感觉自己吸引力严重不足，毕竟连真心也欠奉，还能要求什么呢。
宁匀解围道：“先说我把，我不知道今天表现怎么样，那些评委都心不在焉的。”
艾菲尖叫起来，大家都拍着凯特尼斯的后背为她祝贺、加油。
走到摆放弓箭的站点，各种弓箭用木头、塑料、金属，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材料制成，箭的尾羽齐刷刷的。
如果在比赛中完全没人赞助，那么任何选手的生存几率都要小很多。
有人注意到的话，看起来也就像个赌气的小姑娘。
晚上的时候，波西娅带了几个漂亮女孩，宁匀很清楚是什么意思。
“凯特尼斯，燃烧的女孩。”辛纳拥抱了凯特尼斯一下，“等着瞧吧，你采访时还有漂亮的服装呢。”
“我的成绩一定很低了。”凯特尼斯说道。
一时间，凯特尼斯觉得很丢脸，回到人像靶附近的位置，一连射了很多次，直到掌握了使用新武器的要领。
凯特尼斯做完那件事儿后，就一直在恐惧，自己把一切都毁了！
她们可不想成年女性那样，可以先上车再补票，管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呢，没试过怎么知道。
只要家人没事，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一开始还是单独指导，后来鉴于衣服太漂亮，尤其一些简单的情趣设计让女孩们欢欣鼓舞，就只能忙不过来的多人一起指导了。
本来宁匀还想表演下魔术作为竞技场里使用空间能力的铺垫，但后来想想还是不行，如果引起怀疑，他们就可以用拍下来的视频仔细分析，发现那不是魔术。
凯特尼斯挑了把弓箭，将配套的箭袋搭在肩上。
然后，自然而然的，服装设计师就开始了深入指导……
“我朝他们射了，嗯，一箭，确切地说，不是朝他们，是朝他们那个方向，他们对我不加理睬，所以我就……我就不冷静了，朝愚蠢的烤猪嘴里的苹果射了一箭！”凯特尼斯为自己辩护道。
这是宁匀的分数也出来了，七分，不算好也不算差。
所给出的成绩从一分到十二分不等，一分是无可挽回的低分，十二分是高分，表明选手具有相当潜力。
凯特尼斯翘了翘嘴角：“震惊、害怕。唔，他们真是可笑，当时有一个人向后撞倒在桌子上。”
听到艾瑞克这么说，凯特尼斯感觉好了一点，至少评委们没有阻止艾瑞克的表现，这也许说明自己的事儿不算大，也许不会被抓起来。
黑密契到现在也没搞懂到底是那些设计真的很值钱，还是艾瑞克本身很值钱。
凯特尼斯一直在相信艾瑞克与不相信艾瑞克之间徘徊：“我不知道，反正最后不是我获胜。”
已经测试了二十二个选手，评委们在这里耗时过长，多数人又喝了酒，此时他们已心情涣散，归家心切了。
再发挥一个服装设计师的天然本能，让她们把那些丑陋恶俗的衣服脱下，妆容卸下，换上波西娅准备的那些漂亮衣服。
凯特尼斯又回到训练场中心原来的位置，拉满弓，一箭射正中十环正中心。
“没等宣布结束？”艾菲急促地问。
凯特尼斯猛然间怒火中烧，现在自己命悬一线，又有艾瑞克的事情苦思不得解，压力大的快要崩溃，可这些人却不理不睬，自己甚至比不上一头死猪。
嗅觉很灵敏的凯特尼斯，这几天过的很痛苦，白天要和艾瑞克形影不离。
训练进行到第三天，“贡品”们在吃午餐时被叫出来，要进行单个测试，然后给选手评分。
凯特尼斯放心了一点。
晚餐过程中凯特尼斯都很沉默，吃饭时凯特尼斯用勺子小口喝着鱼汤，不敢抬眼看任何人，鱼汤咸咸的，感觉好像是泪水。
凯特尼斯不知道怎么回应，紧张的点点头，整整头发，挺直腰板，走进运动馆。
事实上，宁匀也不是很有信心，竞技场里的监控可比训练中心强大多了。
既然这样，宁匀就不准备出这种毫无意义的风头了，匆匆演示了几个项目后，就离开了运动馆。
还想恳求艾瑞克呢，看来没必要了。
“我朝他们射了一箭。”
听到黑密契的问题，凯特尼斯一时之间不敢回答。
晚饭后，大家到会客室观看测试结果。
……
黑密契想了想：“我觉得不会，这个阶段再换人是很棘手的。”
在竞技场中选手表现差距很大，高分选手往往游戏一开始成绩就急转直下。
黑密契撕开一大块肉，突然笑了起来：“当时他们什么表情？”
宁匀苦笑。
箭射得很棒，可没人关注了，评委们在吃刚端上来的烤猪。
宁匀叹了口气：“这很难避免吧。”
黑密契看了眼波西娅，才道：“我认为不会，这没太大意义，那样的话，公众想知道你究竟做错了什么，他们就不得不把训练场的事曝光。但因为这是保密的，他们又不能让公众知道，所以他们不会那么做，那么做等于白费力气。”
这种差异体现在生活中的任何一个方面，体现在对事物的根本看法。
晚餐快结束的时候，黑密契问：“怎么样，今天你们的表现还不太糟糕吧？凯特尼斯，你说？”
最后一个轮到宁匀了，评委们这次是真的没心思看表演了，都在讨论刚才凯特尼斯的行为。
自己怎么会把箭射向他们，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呢？
电影里就有显示，摄像头遍布，无论那个角度，那个方位，都没法隐藏，毕竟这也算一档电视节目，真人秀。
当你不喜欢一个人而又骗不过自己的时候，当然也骗不过对方，如果是个心思纯净的小姑娘，就更明显。
第二天训练的时候宁匀迟到了。
“什么也没说，噢，我不知道，我径直走出了训练场。”
还好宁匀勉强算是两种感觉都体验过，能够理解凯特尼斯的心理。
凯特尼斯微鞠了一躬，没等他们宣布结束，就径直朝出口走去。
黑密契又道：“他们更有可能到竞技场里再刁难你。”
那么多不同种类香水味道的冲击，让凯特尼斯怀疑自己以后永远没法打猎了。
这种情况下，宁匀根本不能使用超能力。
不等宁匀说话，黑密契先说道：“别为他担心，你不知道，艾瑞克现在签订的资助已经突破天际了，打破了有史以来七十四届饥饿游戏的记录。我想下一届饥饿游戏肯定会更改规则，因为艾瑞克。无论多少分，对他都没意义。凯特尼斯，你才是最需要分数展示自己的人。”
黑密契直接忽略了艾瑞克，无论艾瑞克表现如何，都没什么意义。
自己取胜，还有点把我，但和凯特尼斯一起，真不确定是否能够做到。
凯特尼斯走到训练场中心，瞄准第一个目标。
今天的测试是不公开的，在测试结束后，将宣布每个选手成绩，观众会以此为起点在随后的整个比赛中下注。
如果说，自己曾有机会的话，它也被自己射向评委的那支箭给打跑了。
几年前，一个获胜的选手在首次评比中只得了三分。
于是宁匀就过起了白天艰苦训练，晚上更艰苦的指导一波波女孩子怎么穿衣服的艰苦生活。
凯特尼斯突然觉得饿了，切下一大块猪肉，大口的吃了起来，真是太好吃了。
真感觉到一种富家小姐和屌丝男交往的差异感受。
他们会拿走她们可怜的财产，而后把妈妈投入监狱，把波丽姆送到福利院去？还是会杀了她们？
当然，这个过程中因为卧室太过拥挤，没有单独的换衣间，就只能将就一下了。
“感谢你们的观赏。”
然而，成绩本身并不表明谁在比赛中能赢，只表明选手在训练中的潜力。
“我的家人呢？”凯特尼斯担心道，“他们会惩罚我的家人吗？”
有监控的时代，隐私权与权力挂钩，像波西娅那样，可以控制监控开启和关闭，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箭正好射中烤猪嘴里的苹果，一下子连箭带苹果钉在了后面的墙上。
宁匀皱了皱眉：“未必。”
内心同样积存了很多压力和郁闷的宁匀，充分发挥口舌之利，把她们逗笑逗开心。
“放轻松，我不能给你保证，但我会努力做到最好。”
接着听到声声惊叫，那些人赶紧跌跌撞撞地往后退。
凯特尼斯束手无策，只能硬着头皮按原计划进行。
可惜凯特尼斯并未感觉到关心，因为这些话波西娅是看着艾瑞克说的。
一方面是自信，淡定，无所畏惧，欣赏对方，喜欢对方，却困扰于对方不理解自己，非常讨厌对方不定期神经质的发泄，时间越久，隔阂越多，兴趣越低。
黑密斯听到后狂笑起来，大家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波西娅不动声色，难道要自己通过私人关系给竞技场里的凯特尼斯公平待遇，真可笑。
现在他们会怎样处置我？逮捕？处死？割了舌头，让我变成叛逆者，以后伺候其他“贡品”？
大家都停止了吃饭，惊讶的看着凯特尼斯。
测试要一个区一个区地进行，像往常一样，十二区排在最后。
主持人吊人胃口的缓慢宣布，电视上出现“贡品”的照片，下方亮出他们的成绩。
职业选手自然得到八分到十分的高分，其他多数选手得到五分。
接着屏幕上亮出了十一分。
射箭的距离已经预设好，但凯特尼斯感觉距离太近了，靶子是标准的十环人像靶。
勉强凯特尼斯还保留了一些理智，没有离开，一直声音也很低。
凯特尼斯感觉这一切不像是真的。
凯特尼斯忽然厌倦了这样的游戏，发泄般的道：“够了，谁都知道我会死，不用你在这里可怜我！你各方面都比我强，每一处，体力，智力，学习能力，刚才的课程你都比我更快学会。大家还都喜欢你，艾菲、波西娅、黑密契，现在连辛纳也喜欢你了！”
真正让凯特尼斯感到恐惧的是他们会对妈妈和波丽姆做出什么，家人因为自己的冲动会遭受多大的痛苦呢？
测试完的选手离开后就没再回来，屋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凯特尼斯却觉得压力越来越大。
凯特尼斯紧张的手指甲使劲抠着手心，自认为自己的成绩一定是最差的。
波西娅道：“嗯，他们活该。他们的工作就是观看你的技能展示，你从十二区来也不能成为他们对你不加理睬的理由。”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有人叫凯特尼斯的名字。
观众席上本来没几个人注意凯特尼斯，这时更是心不在焉了。
宁匀拉过凯特尼斯的手，却被她狠狠甩开。
十二区选手的成绩最后出来。
这时凯特尼斯想起了自己是怎样答应波丽姆要努力赢得比赛，突然感觉有千斤的重担压在肩上。
在没有幸运值（魅力值）加成的时候，都很容易获得异性好感的宁匀，拿凯特尼斯真没办法了。
凯特尼斯不假思索，从箭袋中抽出一支箭，直射向评委所坐的桌子。
每个人都用困惑惊讶的眼光看着凯特尼斯。
刚一进去，凯特尼斯就觉得不妙。
“你觉得他们会逮捕我吗？”凯特尼斯问。
如果按十二区的出身，算不错了。
没和宁匀打招呼，凯特尼斯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也许他们喜欢你的倔脾气。”黑密契笑道，“他们还要进行表演，他们需要能激起观众热情的选手。”
拉弓的时候，凯特尼斯发现不太对劲，弓弦比在家所用的要紧，箭也更硬，结果凯特尼斯差几英寸没有射中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