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市场残酷逢知己

    没过几天，大行那边的一期交付算是顺利验收，对方也非常爽快的将一期结付款项给晓枫这边完成了交割，尽管项目分三期，但一期这笔款项对于晓枫这种中等初创公司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晓枫慎重的让财务核准几次之后，才分批将款项进行处理。

    由于逐渐业务范围扩大，在不同领域全面开花的时代公司，人手逐渐紧张，内部流程逐渐需要快速更迭，晓枫也趁着明辉和几个有经验的老同事过来帮忙之时，开始进行系统性的企业管理培训。在培训中，逐渐明白了从产品开发到开发管理，再到企业管理的差异和处事逻辑，回想起过去这快速成长的时代公司两年走过的直路和弯路，其实多数都来源于自己的个人喜好，这样的公司最多只能算个体户。

    在之后的几周内，晓枫逐渐对内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首先将产品开发独立出来，不再按照之前初创时候领到任务就闷头开干的模式，让明辉担任公司副总主管开发，做好后续平台化应用升级的计划。市场和公关合并，目标就是稳扎稳打现有行业的业务拓展机会，同时利用自身目前的业绩扩大在就近几个省份的各领域影响力，有序的扩展行业范围，不再盲目的接触过多的零散行业。规划和行政部门，开始了企业扩张前的资金预算、人力资源、业务资源等方面的排摸工作，为进一步扩张规模做准备。

    最痛苦的其实莫过于，晓枫不得不向部分跟随自己一起初创团队的成员说抱歉了。随着企业的扩张，首先给予自己资金支持的舍友的股份已经从当初的40下降到不足5，舍友逐渐失去了在企业内的话语权。然后，当初各种途径推荐过来支持自己做开发产品的多位核心初创成员，由于知识能力和视野的局限性，不再适合核心岗位了，晓枫不得不挨个做思想工作，将他们调离了原有核心岗位，而他们的岗位逐渐被后期招聘进来的行业精英所代替。

    也正因为自己有了异能，自己能明显感觉到这些人的不满，以至于晓枫最终决定在开发部内给他们安排错位岗位薪资，以安抚对方的情绪。对于不处于开发核心团队内的老成员，晓枫尽可能安排对方进行二次岗位培训，提升技能以适应高标准、严要求，同时依然保证着对方的高薪要求。

    晓枫对待宴会的态度一直都是尽可能不出席，但每次遇到核心机构，以及面对大单子的潜在客户，市场部不得不经常要把晓枫给请出来，每到这时晓枫也是尽可能的转换角色，适应现场气氛。上次的券商客户经过回去之后的几次沟通，不仅双方合作完成了首期交付软件目标设定，还将晓枫的产品推荐到该行业主管机构。晓枫非常重视该交易所机构在交易领域的重要性，因为该行业的数字化应用程度是最高的，数据和数字化管理、评价、评估、筛选都是该行业最能体现管理水平的方面，所以晓枫直接带着明辉一起，连同市场经理一起，与该机构几位核心成员在会议室谈了一下午。其中，就双方一直以来在各领域的合作给予了肯定，虽然以前的合作其实是集团公司的各分公司来进行的。

    谈完了相约晚上的聚餐，这回晓枫直接指示市场经理同公关公司做上下半场两套方案，同时，让他们从集团和其他分公司去全面了解对方几位核心领导的喜好。安排好晚上的后续安排之后，晓枫带领团队从对方大楼里出来，在走出电梯的时候，晓枫的感知意识告诉自己有个熟悉的气息传来。

    他往身后的另一面电梯厅看去，没错，感知从来没有欺骗自己，已经回总部任职的灵儿此刻身着职业套装，应该是过来这边出差，而身边正是宋宇，两人没有肢体语言的互动，但晓枫感知到两人语言交流的默契。也是，毕竟他们在一起已有快两年时间了，晓枫这两年忙于公司的快速扩张，随着企业的飞速发展，自己也越来越忙碌，那一年的光阴虽然铭记，但终究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逐渐释怀了，何况对自己而言，她只是一个借助身体获取资源的渣女而已，又是黄总又是宋宇，无非都是她倚靠的对象而已。

    不知内情的晓枫，揣测着眼前的一幕，而在知道晓枫和灵儿关系的明辉来看，以为呆立着的晓枫依然难以割舍旧情，随意的打个岔把晓枫引走，晓枫看看对方意图也就跟着离开了大楼。这是两年多来，晓枫又一次见到灵儿，除了环境变了，她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晚餐是在江边的一处私人餐厅里就餐，餐厅位于这座民国建筑的六楼，窗户正对着江上的霓虹灯，以及来往的游船。晓枫早早的就带着人来到餐厅等候，而市场经理也很快领着两个公关公司介绍来的姑娘进来了包厢，再次见到方圆圆的晓枫，居然一点都不意外，因为她还在门外的时候，晓枫已经探知到有个熟人会出现，而且对方意图明显，就是想接自己公司的单子。两人再次见面，没有多余的话，各自点点头就先落座了，而稍后接到交易所几位大佬已经到了楼下的电话之后，晓枫带人快步的走出了包厢，亲自在电梯厅迎接了对方大驾光临。进来之后，按照习惯主宾各自就位，照例都是各自负责开场白，气氛组由市场经理和两位接单的姑娘各自负责担任。

    等到整场氛围逐渐高涨起来，按照之前公关公司给出的对方喜好，另一位姑娘带头开始了一些花式敬酒，然后圆圆也跟着把身边这两位哄得满脸笑意，在又经过了几轮活动之后，晓枫看对方意图已经不在酒桌上，给个眼神示意，明辉就带头轮流给最后一杯，在市场经理的建议下，大家轮换场地，来到了一个私人会所内。

    这里是一处纯私人的会所，旁边是一个小湖，小湖边有四五栋独立的房子，房子之间是浓密的树林隔开，每个房子后面有个大泳池，四面种了小竹子，就当是泳池的围墙了。私人会所之所以私人，是因为这里没有任何服务员，都是自己带人进来，然后有专门的短信接收密码，按照密码进入指定的房子内，结束了只要自己直接离开即可。

    而公关公司早已预约好了房子和指定密码，并且安排好了另外几个晚上陪同游戏气氛的女生，而晓枫也仅仅带了市场经理过来，陪同对方三位关键领导一起，以及方圆圆两名气氛组人员进入了会所内。按照预约给出的密码，市场经理打开了院子的门，然后跟着几位一起鱼贯而入，院子的门又在身后关上了。

    进来之后，几名提前安排好的女生，都是各自身着三点式泳衣，身材健美，曲线玲珑多姿，外披一件薄纱长罩衫，进来看到几位女生穿着之后，几位领导眼前一亮，晓枫明显感觉到对方热情一下子被提了起来，表情都有些不自然起来。接着是在方圆圆两位的暖场挑逗之下，指挥着几名女生已经开始了舞蹈，肢体扭动间不停的还在碰杯，几位领导又被几番身体摩擦之后，喝了不少酒下肚。看着眼前场景，晓枫不禁为他们的身体担心，这酒量真是不简单啊，前后两场，刚才这又是大杯香槟下去，一个个依然还生龙活虎的，虽然脚底下有些不太自控了。

    方圆圆成了场内主角，她仿佛一个女王，指挥着几名女生和领导分别轮流游戏中，贴身而过之间泳衣少女们尽显个人魅力，身体不断地刺激着几位老领导的神经。晓枫和市场经理倒是乐的轻松自在的在一旁，只是时不时的鼓掌，给他们的表现给予赞扬。但是为了场面热情的考虑，他们俩又不能完全冷场，所以他们和方圆圆几乎站成了三角形，将其他几位围在中间，大家快乐的舞蹈起来。

    接着方圆圆一声令下，把音乐的音量加大，领着几位女生牵着或者挽着领导们就来到泳池边，随着泳装女生跳入池中，泳池派对就此拉开帷幕。喝过不少酒，再加上户外酷暑的蒸烤，忽然又跳进泳池内，几位领导一下子就像是被淬火的钢铁一样，激情一下子沸腾了起来。然后，紧接着刚开始的泳池派对，逐渐演变成了池内嬉戏，再然后嬉戏泼水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兴趣了，开始捉对厮杀，只有晓枫坐在池边，把脚放进水里不时的踢一踢。其他人都已经在池内玩的不亦乐乎。

    关于池内正在发生什么，晓枫连放出探知的想法都没有，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对方玩得尽兴，这就够了。没过一会儿，方圆圆从水池中游过来靠近晓枫身边，把头冒出来向晓枫腿上吐了一大口水，笑嘻嘻的说：“大家都下来了，你也下来吧，坐在那看没劲的。”

    晓枫不置可否，看了一眼水池中的方圆圆。刚才下水时候场面热闹混乱，也没认真看，这下仔细看看眼前的方圆圆，无论身材曲线，还是开朗的性格，确实在这群女生中算是出类拔萃的，因为没有准备泳衣，此时仅身着内衣下水的方圆圆完全就是水中的尤物，透露着那薄薄的蕾丝下面那副诱人的气质。晓枫的视线在方圆圆身上稍作停留，然后转头看向池中，有些水下的小动作完全逃不过自己的眼睛，但晓枫并无兴趣。

    而视线的停留，在方圆圆看来自以为对方也是习惯性的对自己身体的兴趣，这对她而言已经是习以为常的经历，她也没有当回事。转身再往水里游去，翘臀跟随游泳打水的动作轻轻抖动，洁白的躯体在水中被灯光照射后格外闪亮。晓枫不再看下去，起身光着脚往房子内的卫生间走去。

    等他上完卫生间开门出来，他一眼看见门口的方圆圆，依旧是水池中一套内衣的打扮，此时身上的水已经被她擦干了，赤脚站在卫生间门口，看见自己打开卫生间出来后，方圆圆拉住了晓枫的手臂。晓枫侧眼看向方圆圆，薄透的黑色蕾丝内衣套被水浸湿，身体曲线优美，丰胸此时完全穿透蕾丝内衣遮挡，下身光洁无瑕。

    “看得出来你很孤独，”方圆圆开口说：“这么热闹的场面，你依然一个人，时而还会不断的走神，关键是你似乎对他们的活动完全不感兴趣。”

    “呵呵，不要试图去跟一个人说，我很了解你。”

    “没有，我没说了解你，只是我能感觉到你内心的孤独，甚至孤僻，你试图把自己包裹起来，可是你却身处这个位置，不得不假装迎合的在这些活动中，如果你不能敞开自己，你会很累的，终究你要明白”

    晓枫有些不耐：“哈哈哈，方小姐，你好像说得有点多啊，怎么空姐还要学习心理学吗？我一直以为你们只要学习职业性的微笑，和一大段职业性的问候呢。”

    “不要怀疑我的职业，同时，我们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无非是不同的阶层在不同的领域去努力生活而已，我接了你们的单子，而且我承认我主动要求接你们的单子，纯粹只是因为我几次接触下来，认可你这个老板的为人。”

    “我需要你认可？哈哈哈，那么说我得感谢吗？”

    “我发现你这个人不光把自己封闭起来，而且还总曲解别人得意图。”

    晓枫突然有些兴趣得放出感知，探知对方其实确实心存善意，看到自己的样子来开导而已，而且他还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一些好感。

    见到晓枫没有说话，方圆圆继续说：“如果你不能敞开心怀，你迟早无法信任身边人，无法信任这个世界，更无法在你现在的生活中获得快乐的。”

    “你知道我的生活？你何以觉得我无法获得快乐？”

    “从几次接单接触，我了解你们公司，也了解你的创业背景，”方圆圆继续说：“像你们这类企业我见过不少，能短期获得这样成功的其实不多，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说你理应觉得快乐的，应该享受成功带来的喜悦，可是从你脸上看不出任何成就感，你难道不觉得吗？”

    晓枫被对方说得一时间陷入了沉思，自己确实如此，这两年只管着不断地开拓市场，更新产品，迭代升级现在的数字化平台，却一刻都没有想过这些带给自己的是什么，更没有想过自己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