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商海沉浮品人生
在又一次给投资领域推介数字化创新业务之后，晓枫收到了多家银行和证券公司的邀请，企业的数字化业务迎来了全新的行业关注。在多次与某国属大行交流和初版模块使用体验之后，对方提出了三步走的一个软件更新合作计划，晓枫在多年之后还在感叹，这一次的软件合作计划直接推动了时代公司将软件迭代开发成为固定流程，并成立了固定的迭代开发团队，负责整个模块化开发更新。时代公司也逐渐从卖软件转变为卖服务的大型企业合作伙伴，从那开始，时代公司成了众多大型企业集团在数字化领域的战略合作商。
此时的客户要求对于晓枫来说，还是有些挑战的，逐渐了解到进一步软件合作要求时，晓枫再次亲自下场，跟明辉一起二次合作，将软件更新迭代加快，时代公司的底层架构平台来到了30版本。
这天，晓枫正在与开发团队确认第一步的交付计划和交付物，根据合同约定，第一步的交付要满足客户替代原有自动化办公管理系统的要求。晓枫现场带队在内部完成所有测试之后，和明辉各带一支五人团队分别驻点在该大行分布在两个城市的结算总部，进行数字化测试维护，现场问题现场解决，经过两天两夜的轮班，处理掉大部分问题并且运行数据稳定之后，晓枫赶往另一个核心券商的晚宴邀请。
当天下午接到公司市场部经理的电话：“陈总，你晚上有时间吗？这里又来个大活，晚上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我就约他们今天晚上，没有时间的话我下午去走走，聊聊具体要求，下次咱再跟他们约饭局，你看？”
晓枫虽然是公司负责人，但初创阶段没有那么多规矩，直接跟他说：“老沈，没那么纠结，约吧，我现在就订机票飞回去。”
“嗯，好，那还是辛苦你了，你订好机票把航班发给我，我去机场接你，然后咱看看是不是直接过去，或者我送你回家休整一下再过去。还有，我还带了个券商朋友，他是这次大活的介绍人，你看”
“你让他放心，到时候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尽量满足他，问题不大的，酒宴反正还是老规矩，都让那家公关公司来安排，需要的费用你们看着办，初创阶段有些事情是急从权。”
“好的，谢谢领导信任，我让他们尽快安排，那回头我收你微信，等你的航班。”
然后这边，市场经理立即给公关会展公司电话，让他们安排人和场地，并告知了对方的大致背景。公关公司马上找到了对方完整的个人信息，以及背景调查，再之后将对方的具体喜好等都搜集完毕之后，联系好出席陪同人员以及上半场地下半场地的预定，然后将完整的预约信息发送给了市场经理，并大致给出了两个方案的报价。由于本次晚宴的主要目的是了解对方大致的要求和后续合作意向，市场经理没有太多犹豫，让对方直接选择了上半场地的高报价方案并取消了下半场地的预约，然后同时将预约发给自己券商的朋友。
而晓枫这边，秘书几分钟后预定了下午最早的航班，但是也已经是4点多出发了，然后将预定的航班信息发给市场经理，时间紧急，市场经理那边经过与晓枫再次沟通，决定由他们先行陪同对方，同时让公司开发部派专人现场支持理解对方的开发目标，然后晓枫由公司司机直接送过去。
夏天的南方天气多变，这边航班的起飞并不非常顺利，天空中时而飘过的大片乌云导致航班推迟了近40分钟才起飞，晓枫看了看手表，按照这个时间，自己那边落地应该要在六点半以后了，赶忙将自己的落地时间发给市场经理。
“先生，对不起，我们航班马上要起飞了，还请您马上关机，谢谢配合。”
晓枫有些不好意思回答道：“对不起，我这就关机，因为刚才着急一个信息发出去。”
待到飞机逐渐平稳了，机组乘务人员又挨个过来打招呼，当然主要是向白金和金卡用户进行问候，顺便了解对方有什么需要。
这时，还是刚才那个姑娘：“陈先生对吧，您是我们尊贵的白金卡用户，我们因为前序航班从悉尼抵达时候晚点了半小时，导致航班晚点起飞，给您带来不便还请谅解，我是客舱部的方圆圆，您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我们的航班将在大约北京时间下午6点半抵达，我们有饮料，请问是否有需要？”
“没事儿，”晓枫自从获得了异能之后，也很不适应自己提前能知道对方潜意识里的意图，实际上这姑娘已经等不及要去问候下一个vip旅客了，只好意思性的说了声：“谢谢。”
“那好，您后续有需要可以随时按头顶上这个铃声，您先休息，祝您旅途愉快。”
“好的，多谢。”
然后，姑娘就扭着腰肢又去了下一个旅客处，标准的下蹲姿势，然后又是一番套话，总之就是礼貌而带着距离感的对话，语气里也尽显了职业感。
在离开飞机时，晓枫由于比较着急想早点出去航站楼，所以待到飞机停稳所有灯再次亮起，他已经快速将安全带解开并起身，打开行李架把自己的行李箱取出来。因为自己公司还处于初创阶段，晓枫一贯从俭出行，所以从经济舱快速的往前面走去，只不过路过经济舱与商务舱交接处的时候，停顿了下来，因为前面商务舱的乘客也已经站在了通道内，几位空乘人员已经起身站在侧面准备礼貌性的“请注意脚下，慢走”提示语。
这是，站在边上的乘务员正好就是刚才那位，晓枫看了一眼工牌，方圆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名字真是起得好。对方没有干站着，而是手里也拖着行李箱，并且不住的看自己的手表，在手机里不断的回着谁的微信，看起来也是一副很焦急的样子。晓枫再次放出意识探知，才知道对方原来也是有约，而且此时正在回复约会对象预估的到达时间，同时还在跟机组成员知会一声自己要先行离开，手机同时还在看周边的打车信息。
晓枫心里笑笑，看来这人比自己还要着急，一时间在安排这么多忙活的事。
大约几分钟之后，对方抬头，看见了自己，应该是想起来之前曾经招呼过的，所以礼貌性的又点了点头，微笑示意了一下。前面通道逐渐往外走，晓枫没有先走，他看出方圆圆着急的样子，礼貌的挥了挥手示意之后，让对方先行离开了飞机。出了机场大厅，门口的司机已经等待了一会儿，上车了之后急忙赶往晚宴地点，由于异能之后晓枫时而还会忍不住控制自己的情绪，导致有些着急的晓枫在自己着急之下，居然影响了车速。
“诶，奇怪，今天这个车怎么有点自动驾驶的感觉，唉呀，诶，这是怎么，突然又加速了，老板，您扶好啊，我明天把车拿去检查一下，您现在扶好扶手，这个车子有点奇怪，诶，又加速了，这，我已经放了油门，怎么突然，还转向了”司机师傅是个有十多年经验的老司机，他从来没遇到这种车辆失控状态。
但晓枫在一会儿之后猜到，可能跟自己的思维控制有关系，极力的控制自己的焦急情绪，但是车辆依然是在二十多分钟后就抵达了约定地点，比平时整整缩短快一半的时间，晓枫一看手表，这也才七点刚过。
“老板，您慢走，我这就找人去查一下车子，晚上我让小张把车开过来接您。”
“没事儿，不用麻烦，你要是一会儿看车子还是没什么问题，就不用查了，可能电脑板刚才过热了，一会儿冷下来应该就没事了，这个商务车质量还是可以的。”
“对的，这还是去年刚买的，不应该啊，我一会儿再看看，现在我踩刹车又还可以的。”
晓枫也不再理会，说了一句先上去，就快步走进了酒楼里。这是一个位于公园里的小酒楼，主打的是海鲜和本帮菜系，平时不太对外营业，基本上都是一些专门负责接待的公关公司的单子，才专门会由专人把单子接进来，晓枫走进去大厅之后，一位服务员上来已经快步带着他去了指定包厢内。
服务员轻轻推开包厢的门，跟门内的服务员知会一声，然后门两边的服务员把包厢大门打开，晓枫快步进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飞机有些晚点。”
里面的主坐两边的客人还未起身，自己公司的几位都起来，市场经理一边起身一边介绍道：“老板，你这真是连轴转啊。”然后转头看向两位客人：“陈总，李总，这是我们公司总经理陈晓枫，刚刚自己亲自带队从大行南方总部做完了一期测试，下午赶回来的。”
两位券商老总这才挺着肚子起身迎接，其中的陈总皮笑肉不笑地说：“那是，我们都听说了，晓枫这名字现在在数字化控制领域，那是名气很大的，你要说的话，咱们还是本家呢，啊？呵呵呵”。
“对对，您是大陈总，我这就是小陈总，您直接叫我小陈就行了，”晓枫快步走回自己的主位，然后给自己满上一杯说：“来，我这晚到，先自罚一杯，哦不，三杯，三杯。”说完就仰头将酒喝完，然后又给自己斟满。
晓枫一边喝，旁边两位券商老总笑嘻嘻的说：“年轻人可以啊，这个态度非常端正，哈哈哈，酒量也不错啊，啊。”说着就坐下了。
在自罚三杯喝完之后，晓枫又分别开始跟两位客人敬酒，同时，公关公司安排的一位姑娘也主动的陪着一起给两位敬酒，场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又喝过两三轮之后，开始谈对方券商公司对合作的一些要求和目的，稍微总结了一下刚才他们已经与己方工程人员谈过的汇总，晓枫又喝了几杯以示感谢对方给自己机会。这时，酒局包厢的大门再次打开，进来一个姑娘，闪亮的礼裙配上优雅烫卷的长发，精致的脸蛋，晓枫嘴角微微的翘起，没有说什么，但对方眼神在酒桌转了一圈之后，明显看出了自己：“各位不好意思，刚刚忙完从机场过来，这不赶紧就在楼下把妆补了一下。”
说完，姑娘直接走向座位里唯一的空位，在市场经理的指引下，走到了自己的位置，靠近券商陈总的旁边落座，端起已经斟满的杯子：“我的错，你们这都酒过三巡了，我就自罚三杯吧。”说完就要把杯子往嘴边送。
结果杯子在半空被陈总拦住，“等等哦，小姑娘，你这都晚了快一小时，刚刚小陈总可是晚到半小时，连干三杯，你这怎么说也要，啊，不应该是一个规格吧。”
说完，公关公司的另一位姑娘笑着说：“我们圆圆是空姐，今天刚飞了十多个小时随航班从澳洲回来，你看要么就，拎一壶干了就好了，怎么样？”说完就拎着自己的分酒器，说是一壶干，其实里面大概就是大半壶，估摸着也就是二两左右，送到圆圆手里。
两位券商老总也没有回应，就放下手里的筷子靠在自己座位上，笑眯眯的不住点头看着圆圆，方圆圆就这么拿过壶，笑笑说：“那我先感谢大家的体谅啦，我这里先干为敬，喝完我再挨个给大家伙儿敬酒道歉。”说完真的一仰头，就把壶内的酒一滴不剩的喝进肚子。
晓枫现在有时会不住的放出神识感知对方的真实意图，所以早已感觉到对方的无奈，忍不住插一句说：“方小姐不急，先吃两口吧，我这里也刚好和两位老总还有话谈。”说完就借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跟两位客人谈后续自己产品软件升级的目标，以及可以为了适应对方不同应用要求进行优化的机会。
而那边厢，方圆圆对晓枫投以感谢的目光，然后确实有些饿了的她，拿起筷子先在桌子上吃几口菜，算是给自己缓缓，毕竟自己有一天时间没有怎么正经吃饭了，刚才又一路赶过来，他们的车可就是普通的出租车，又没有晓枫的异能加持，还要到楼下补妆换衣服，赶场子的生活，虽然习惯了但是却并不轻松。
眼看自己垫过肚子差不多该轮到自己表演了，职业化的笑脸又挤上眉梢，又是吹捧又是撒娇直把身边的券商陈总哄得七荤八素，跟着圆圆喝了好几杯下去，说话都已经开始不是很顺溜，声音也逐渐有些大舌头了。另一边也不甘示弱，另一个姑娘也差不多把券商那个李总哄得现场已经有些桌下手脚了，酒宴也算是氛围合理，程度适中，在一片愉快的好好休息声中结束了。而方圆圆在门口亲亲拥抱送别了券商陈总之后，才慢慢走过来到晓枫身边，先是认真看了一眼，然后笑了：“怎么人生会这么巧的，刚好就是你。”
晓枫能感觉到对方确实是惊讶：“没什么，人生就是无数的可能嘛，难怪看你在飞机上就一副神不守舍，很着急的样子，你要是那会儿问我搭车，可能我会把你捎带过来的。”
“不是，我也不知道就是你的局啊，对不对，何况，您这一身打扮，又是白金卡乘客，我这不是怕被吃人冷眼嘛，哈哈哈。”
晓枫感知到对方的戏谑，说：“瞎扯，方小姐，这世上还有给你们空姐冷眼的吗？你们可是飞在万米高空的美女，我们地面上的人只能仰视的。”
反被晓枫取笑的方圆圆也不气恼，依然笑笑说：“就知道取笑我们了，我们要是这么厉害，至于这一路上紧赶慢赶的，你看，这鞋子都给我踩歪了。”
晓枫低头看看方圆圆脚上的凉鞋，确实被踩歪了根，点点头示意了一下，市场经理连忙走过来。
“你叫车把他们俩姑娘送回去吧，另外，给点小费，”晓枫附在市场经理耳边说：“都不容易，我是亲眼看她从飞机上忙活过来的。”
市场经理点点头，然后让车把他们俩送回去，自己跟随开发部同事，陪同晓枫一起坐司机的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