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猎杀时刻
回去后,餐品全部换了新,松鼠鳜鱼、蟹粉狮子头、水晶肴肉、白袍虾仁……她的喜好,沈湛全都记得。
自从七年前来到鹭城,遍地是海蛎煎、沙茶面,偶然看到淮扬菜馆,她的心里会惊喜一下,可是脚步却不会为此停留,仍然继续往前走。
“身体不舒服?”杨景程附在苏旎耳边问。
苏旎点点头,“有点食物过敏。”
杨景程盯着新换的菜系,心中了然。
看着面前醉兮兮互相举杯的几个日本人,杨景程也收敛了一开始的客气,换上了一副冷漠的表情。
“你先吃点东西吧,他们喝醉了,不用管他们。”杨景程转头对她说。
“好。”苏旎夹起一块鱼肉,外酥里嫩,酸甜可口,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杨景程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就听见苏旎问,“他们能听懂中文吗?”
“应该不能。”
“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未加思索出来一句‘小日本’,他们也没什么反应。”
苏旎浅笑,转而夸赞:“杨经理,你的酒量很厉害,把他们三人喝趴下了。”
“他们那儿喝的大多是清酒,酒精浓度低。其次是烧酒,酒精浓度稍高,二十几度,但口感完全不及威士忌、伏特加。区区岛国,喝倒他们,信手拈来。”
苏旎看过去,温黄的灯光照得他面容英挺,眉眼清隽,一双眸子静谧而深邃。
“杨经理,方便问一下您的年龄吗?”
男人转头看着她,嘴角轻扬,“怎么?对我感兴趣?”
苏旎这一口糖醋汁突然特别的酸,她皱起眉头,“纯属好奇,看您年轻有为。”
杨景程收回视线,也夹起鳜鱼尝了一口,“我啊,过了今年就30了。”
“您很年轻,也很厉害。”
听到苏旎的夸奖,杨景程眉毛微挑,打趣道:“30岁在职场是风华正茂,30岁在家中是大逆不道。”
苏旎夹起一颗虾仁,歪头思考,“……是因为不结婚吗?”
杨景程夸赞:“聪明!”
“结婚也没什么好的。”苏旎脱口而出。
杨景程看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想问又止住了,毕竟沈氏的事情不是他能过问的。
苏旎嚼嚼嚼,咽下去,说:“不过,杨经理,您这么帅,又事业有成,在不久的将来,肯定能遇见对的那个人。”
听到这些话,杨景程的心情突然又变好了,“那就借你吉言了。”
仔细想想,结婚真的不好吗?看着面前精致的菜肴,苏旎竟然觉得结婚还行。
所以,沈湛是那个对的人吗?再想想从前,她宁愿相信是自己心软,又容易满足。
两人边吃边聊,如果没有对面三个酒鬼,在暖光的氤氲下,倒是像老友小聚般温情。
杨景程侧目看向苏旎,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像一幅水墨丹青,美到不需要修饰和渲染,一个身影便勾勒出万种风情。
她好像一种特殊的魔力,和她相处,能抚平人浮躁的心性。
苏旎转头,不经意与他对视,“杨经理,您吃好了吗?”
“吃好了,这国宴级的菜品,比烤肉美味多了,安排的人有心了。”
苏旎莞尔一笑,不禁又想起了沈湛。
对面的日本人看见苏旎的笑,手肘撑在桌面上,晃晃悠悠地爬起来,迷醉的脸朝着苏旎浪笑,他举起桌上的空杯子,说:“きれいな娘さん、私と一緒に一杯飲んでください。”
(漂亮姑娘,陪我喝一杯。)
眼看他将要走到苏旎面前,杨景程立刻起身,挡在中间,“すみません、彼女はお酒が飲めません。”
(不好意思,她不会喝酒。)
日本人推搡着杨景程,“飲めなくても飲みなさい。そうしないと、このリストにサインしたくない。”
(不会喝也要喝,不然你们别想签下这个单子。)
“小日本,我他妈给你脸了是吧!”杨景程这句话是用汉语喊出来的,苏旎听懂了。
脸色涨红的男人大吼:“ばか野郎!何の話だ?”
(混蛋!你在说什么?)
杨景程攥着他的衣领,快要把他掂起来了,“私は、あなたのをしない故郷に帰ると言った!”
(我说,滚回你还没屁大的家乡!)
日本人大手一摆,朝着后面的两人喊:“行く!彼に色を見せて!”
(去!给他点颜色看看!)
二人像是装醉似的,一下子就清醒了,他们朝着杨景程走来,三人顿时厮打在一起。
苏旎见状,起身要报警,那个带头惹事的日本人淫笑着朝苏旎扑来,苏旎尖叫了一声,躲开了,立刻跑向门口。
刚拉开门,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旎旎,怎么鞋子都不穿就出来了?”
是沈湛。
苏旎紧紧地攥着手机,钻到他怀里,眼中蓄满了泪,她仰头看着他,晶莹的泪珠似落将落。
沈湛轻吻一下她的额头,温凉的触感赶走了她内心的恐惧。
他单手抱起她,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旎旎乖乖在门口穿鞋子好不好?你穿好了,我也处理完了。”他半蹲看着她,声音温柔,像是哄孩子的语气。
苏旎坐在换鞋台上,泪眼婆娑地应答:“好。”
沈湛帮她抹去泪水,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口,扯开衬衫上面的三颗扣子,露出小麦色的紧实肌肉。
猎杀时刻——
开始!
沈湛知道男人身上每一个弱点,招招致命。
另外两人被他踢爆下体,血肉横飞,已经倒地哀嚎痛哭。
沈湛拎着闹事人的衣领,用他的头狂剋地面,榻榻米被砸出来一个大洞,血溅满地。
日本人痛苦地大喊:“お願い、私を放して……もう二度とできない……”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苏旎呆呆地看着,现在沈湛打架没有以前那么疯狂了,可下手却又比以前更阴狠暴虐。
一旁的杨景程也看呆了,沈氏的公子爷竟然这么能打?
几人瘫在地上起不来了,沈湛捡起摔碎的玻璃杯片,狠狠地扎在带头惹事的日本男人眼中,又用脚碾了碾,苏旎甚至能听到眼球被踩爆的声音。
血水在沈湛脚下蜿蜒,顺着破碎的榻榻米嘀嗒流下,日本男人痛到惨叫。
沈湛双手插兜,笑得慵懒邪肆,脚下还在不停施压,“叫你妈啊!你敢觊觎老子的女人,我废你一只眼,很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