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沈湛求之不得
“旎旎，跟沈叔叔说再见。”
“沈叔叔再见，沈湛明天见。”
沈明丰的脸上难得有笑脸，“旎旎再见。”
苏旎妈妈冲着沈明丰嫣然一笑，拉着苏旎走了。
“这女孩真漂亮，我怎么就没有个女儿呢？”沈明丰看着远去的母女二人，喃喃自语。
他回头，又收敛了笑容，问沈湛：“今天学的怎么样？”
“还行。”
“还行，呵！我等着看你下次的成绩。王妈，晚餐准备好了没有？”他朝着餐厅走去。
……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沈湛的成绩已经在班里排中上了。
又一次小测验成绩下来，沈湛竟然考进了班级前十。
班主任告诉了沈明丰这个好消息，他一高兴又回家了，并且热情地留着苏旎母女在家中吃饭。
兰冰洁受不住沈明丰的热情招待，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声，就带着苏旎留在沈家吃晚饭了。
沈明丰特地安排王妈多加几个硬菜。
饭桌上，沈明丰看着苏旎吃得开心，忍不住开口：“苏旎妈妈，你的女儿真漂亮，像你。”
沈湛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看苏旎的目光，比看自己还亲切。
“沈湛，别光顾着自己吃，给旎旎夹肉。”
沈湛求之不得，站起身把油焖大虾、红烧排骨、大盘鸡统统夹进苏旎的碗里。
“沈湛，我碗满了。”苏旎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冒尖的碗。
“哦。”沈湛坐下了。
沈明丰对兰冰洁微微一笑，“我儿子就是瓷实，让他干什么他真干，不玩虚的。”
兰冰洁抿嘴轻笑，今天她穿了一件粉色长裙，更显年轻了。
“你看，你家小姑娘就是像你，特别是这一笑，更像了，简直是花仙子母女。”
沈明丰这两句话听得沈湛心里直打鼓，这些年，沈明丰第一次用这种土到掉渣的话夸人。
“沈叔叔，你也很帅！”苏旎也回夸了一句。
沈明丰确实帅，没有松垮的皮肤，也没有大肚腩，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金钱养人。
“旎旎夸得叔叔特别开心，再奖励旎旎一个大螃蟹。”沈明丰夹到她碗中，盖在了最上面。
“谢谢沈叔叔。”
沈湛看着这一切，有些怀疑，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沈明丰本人？
……
临近期末考试，天气也越来越热。
兰冰洁给沈明丰打了个电话，说这周不帮沈湛补习了，苏旎要复习准备期末考试。
沈明丰同意了，甚至还热情地邀请苏旎来沈家别墅复习，兰冰洁婉拒了。
“苏旎不来了？”沈湛站在楼梯上问。
沈明丰翘着腿，倚着沙发，点燃香烟抽了一口，“嗯，你自己学去吧。”
他又变回了冷漠的姿态，沈湛心想，这才是真正的沈明丰。
沈湛抬脚要上楼，“等一下。”沈明丰说话了。
“沈湛，你觉得你兰阿姨怎么样？”
这次，他用的称呼是“兰阿姨”，而不是“苏旎妈妈”。
沈明丰望着楼梯上的儿子，许久未仔细打量，沈湛又长高了，眉眼也愈发像他，孤傲冷漠，狂悖肆意。
“还行，挺好的。”
沈明丰知道沈湛口中的“还行”就是“认可”的意思。
他对着烟灰缸弹弹灰烬，“沈湛，爸爸打赢官司了，以后你就跟着爸爸生活。这几天你妈找你，你别理她就行。”
“知道了。”
沈明丰夹着烟的手摆了摆，“回去吧，好好准备期末考试。”
……
暴雨刚过，天气晴好，学校放学了，学生们陆陆续续往外走。
由于停止了补课，沈湛又把沈明丰的司机退回去了，他还是喜欢自己放学回家。
沈湛看着前面的苏旎，粉色书包，高马尾快乐地一摇一摆。
突然，他被拽进了小巷。
“沈湛。”是沈湛的亲妈，江春雨。
“妈。”沈湛语气平淡地喊了一声。
“沈湛，你居然不选择跟我一起生活！我怀胎十月生下你，你竟然选择跟你爸爸那个忘恩负义、自私自利的人生活！”
“妈，当年舅舅的事儿，爸已经尽力了。他只是一介商人，舅舅的事连姥爷都捞不回来，您还想让爸怎么做？钱砸了，人也找了……”
“沈湛！你是不是看江家倒台了好欺负？你就这样跟妈妈说话？还敢跟我提舅舅和姥爷。
你舅舅当初是犯了事儿，但是你爸手眼通天，为了你舅舅去求一下他的对家怎么了？如果你爸当初去求了，你舅也不会无期徒刑，你姥爷也不会突然病发去世！”
沈湛双手插兜，眉头紧锁，“妈，是你先说爸忘恩负义，再说了，商场上斗了十几年的对家，朝夕之间就放话要跟爸握手言和，是个人都会觉得有问题吧。
况且，法不容情，舅舅贪污公款，他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姥爷去世也怪不到爸的头上，要怪也是怪舅舅。”
江春雨双目赤红，拽住沈湛的衣领，“沈湛，你现在口口声声都为你爸说话了是吧？”
他垂眼看了一下衣领上的手，没有反抗，“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且你们当初也是因为利益联姻，又没有爱情。爸爸分你的钱不够多吗？为什么非要争夺我的抚养权？”
江春雨松开手，又开始哭哭啼啼，示弱讨好：“湛湛，妈妈身体病了，没有生育能力了，我只有你一个孩子，我不能放弃你，你跟着妈妈好不好？”
“妈，法律判决已经生效。”
江春雨明白了他的意思，“湛湛，你是不是不喜欢妈妈的男朋友？你放心，他对你肯定跟亲儿子一样。”
沈湛很无语，“妈，就你那些个男朋友，我都不想说。你的身体不会是跟之前的老外乱搞搞坏了吧？”
看着沈湛软硬不吃，江春雨抹掉那一点泪，阴狠地问：“你不跟我，你爸爸许诺给你多少钱？他是不是说让你继承家产了？”
沈湛沉默地点了一下头，就算不许诺，也全部是他的。
“沈湛，为了钱你就可以不要你的亲妈了是吧？”她抓着他的衣领，一巴掌就要下去。
苏旎从墙角冲过来，抱住她的手臂，“阿姨，你不要打沈湛，你们大人之间的事，哪里是他能左右的？”
沈湛慌了，扯开苏旎的手，赶着她，“苏旎，你过来干嘛？不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