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力不从心
她放下手中的碗，手托着腮帮子。
看起来有些发呆。
结婚快三年了，她对许大茂的性格和为人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冉小山对许大茂的贬低言论，实际上触动了她的内心。
但她作为一个传统的女性，对这段婚姻有所妥协，认为这是命运的安排。
然而在深夜醒来时，内心还是会为自己感到不公平。
有时她会想，是否应该努力争取一下。
每当想起这件事，娄晓娥都会感到有些烦恼。
于是她索性又喝了一口酒，拿起筷子。
“别提许大茂了，先尝尝你做的菜怎么样。”
“看看是否像你说的那样美味。”
冉小山的烹饪技艺自然毋庸置疑。
娄晓娥尝了一口红烧肉，满足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她偷偷地看着冉小山，心想如果他在三年前能更清醒一些该多好。
唉……
冉小山不明白，为什么娄晓娥明明吃得津津有味，
却突然叹了口气。
他只好举起碗邀请她一起喝酒。
“晓娥姐，感谢你当年帮我处理爷爷的后事。”
娄晓娥豪爽地一饮而尽，让冉小山看得目瞪口呆。
没人想到她竟然这么能喝。
他也陪着喝了一杯。
娄晓娥对他笑了笑，又为两人斟满红酒。
“反正许大茂不懂得欣赏，今天我们两个就好好畅饮一番。”
“你能喝吗？不行的话早点说。”
冉小山耸耸肩，显得不在意。
以他的身体素质，就算娄晓娥喝醉了，他也无所谓。
两人轮流举杯，搭配红烧肉和米饭，
一瓶美酒很快被喝光。
冉小山安然无恙，而娄晓娥却眼神 ，几乎要摔倒。
冉小山看着她，起身收拾凌乱的餐桌。
尽管娄晓娥醉意正浓，还想继续喝酒，伸手去拿酒瓶。
冉小山已经把空瓶放在地上。
她摸到醋瓶，感觉不对劲。
想仔细查看，但手却不听使唤，醋瓶倒下，醋液洒在胸前。
“哎呀！”
娄晓娥惊叫一声。
冉小山定睛一看，她手里拿着空醋瓶。
只见她用食指蘸了点醋，尝了尝，然后一脸无辜地说：
“这酒变酸了。”
冉小山无奈地捂住额头，没想到她喝醉后竟然变得如此天真。
他走过去，弯腰将娄晓娥抱起，
把她安置在内室的炕上，想给她盖好被子。
然而娄晓娥却挣扎着想脱衣服。
“不舒服……”
但她的醉意让她无法顺利解开衣物，
反而让衣服沾满了醋液。
衣物上的醋渍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衣物被酸液浸湿。
空气中弥漫着酸酸的气味。
冉小山心想，如果继续这样下去，
娄晓娥恐怕会把整个炕铺都染成醋色。
他干脆伸手按住她，亲自脱下她的湿衣服。
为她拉过被子盖好，感受着略带酸味的空气，
又拿来毛巾，细心地帮她擦拭干净。
随后，他洗净碗筷，回家休息。
第二天一早，冉小山早早起床。
开始生火准备早餐，专注地看着炉火。
这时，许大茂家的门开了，
娄晓娥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看到冉小山在家门口，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迅速躲回去。
冉小山轻笑。
他继续注视着炉火。
过了一会儿，娄晓娥再次开门，
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走向冉小山。
走到跟前，她的脸颊已经红透，仿佛要渗出血来。
晓娥姐，早安。冉小山见状主动问候。
娄晓娥像个小偷一样东张西望，眼神闪烁。
“铁……小山，昨晚，你是不是……”她结巴道。
冉小山摊开双手，“你喝多了，把醋瓶子往自己身上倒。”
“我总不能让你浑身都是醋味。”
“漂亮的 儿，别让醋味熏得成了酸 了。”
听了这话，娄晓娥的脸烫得几乎要着火。
“可是，我的衣服……你……”她不知如何开口。
醒来时，发现衣物不见了，身上还有清洗过的痕迹，
想起昨晚的尴尬，娄晓娥宁愿永远不要醒来。
鼓起勇气询问冉小山，却得到“喷香 ”的回答，
难道他还仔细闻过？
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鼓起最后的勇气看向冉小山。
“你……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冉小山摇头否认，“怎么会，我可不是那种人。”
他举起手，“以我爷爷的名义发誓。”
见他发誓，娄晓娥松了口气。
“那就没事了。”
但心中仍有些疑虑，
我都那样了，他都没动手，
难道我真的失去了魅力？
她摇摇头，驱散杂念。
盯着冉小山，“记住，这件事别告诉别人。”
说完，她转身跑回自己的家。
冉小山煮好粥，咕嘟咕嘟喝完一碗。
整理完毕后，前往轧钢厂。
路过中院，秦怀茹与傻柱正在交谈。
傻柱一如既往地傲慢，抬头挺胸，鼻孔朝天，
发出“哼”的一声。
冉小山心里暗想，这家伙有病吧，非要自讨苦吃。
他直接走向两人，摊开双手：“秦怀茹，我该得到的赔偿呢？”
“再不给，我就去派出所告你。”
“你！”秦怀茹对这个男人满腔愤怒。
不仅昨晚打了她。
做事只顾自己，不顾后果。
他翻脸无情，还要反过来向她要钱。
她已经明白，冉小山心如铁石。
对付像傻柱这样的人，她的手段对他无效。
于是她立刻抓住傻柱的衣袖，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傻柱，你帮帮我……”
傻柱立刻心软。
但他口袋里空空如也，无力相助。
即使想要拯救 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也无能为力。
只能怒目而视地盯着冉小山。
“你还有没有人性？难道你不知道秦姐的困境吗？”
“你难道想要逼死秦姐吗？”
冉小山凝视着傻柱，心中暗自思量。
“我本以为你会挺身而出，承担起所有责任。”
“让秦怀茹的所有问题都由你解决，包括金钱问题。”
“结果却是这样？”
“你没有能力，还逞什么英雄？”
他向地面吐了一口唾沫，眼神充满蔑视。
“自不量力。”
第十五章：一千一百元还是一百元
此时，中院里聚集了许多人围观。
有的人正准备去上班，有的人刚刚洗漱完毕。
他们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三人之间的互动。
听到冉小山侮辱傻柱，众人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
傻柱非常看重面子。
在这么多人面前，尤其是秦怀茹面前，他怒火中烧。
在冲动之下，他猛地推向冉小山的肩膀。
忘记了自己曾多次吃过他的亏。
当然，这也与易中海长期的教导有关。
让他习惯用暴力来解决问题。
因为有易中海撑腰，他毫不顾忌地出手。
傻柱逐渐变得只会动粗。
冉小山故意躲闪，被推得向后仰倒。
他大叫着“哎呀”，同时抬起腿，狠狠地踹向傻柱的胸口。
傻柱看到冉小山倒下，还以为自己占了上风。
然而，胸口剧痛，他整个人被踹倒在地。
而冉小山却单脚跳起，稳稳地站立不倒。
傻柱立刻意识到自己又被愚弄了。
他揉了揉胸口，站起身，紧握双拳。
但刚才被踢的地方传来剧痛，让他力不从心。
这时，易中海从家中走出，面露阴沉。
“傻柱，停下。”
他走到傻柱身边，目光转向冉小山。
“一大早就动手打人，还有没有规矩？”
冉小山啐了一口。
“如果不是必要的话，你的那副老花镜或许能为别人所用。”
“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能证明是傻柱先动的手。”
“到了这里却成了我出手伤人，颠倒黑白，这是你易中海的惯用手段啊。”
“这种手段，你用在了多少与傻柱有冲突的人身上？”
此话一出，
周围的邻居们默默地点头表示认同。
傻柱在四合院里横行霸道，难道不是全靠易中海的庇护吗？
这种情景大家都深有体会。
对于触及自己弱点的话题，易中海从不回应。
他拉起傻柱道：“走吧，该去上班了。”
“你前途无量，不应该和扫地的人为伍，降低自己的身份。”
冉小山一听，眼神立刻闪烁起来。
“好一个易中海，竟敢轻视劳动者。”
“国家早已明文规定，无产阶级劳动者一律平等。”
“你身为八级技工，却瞧不起清扫工。”
“很好。”
他转身欲离去。
“我这就去街道办事处和派出所。”
揭示你这老家伙的陈旧观念，你企图统治众人。
显然想重温曾经欺压百姓的时光。
易中海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他猛地冲向冉小山。
冉小山故意后退，脚下滑了一下。
易中海失去平衡，扑通一声跪倒在冉小山脚旁。
易中海有些惊愕，不明白为何会跪下。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顺水推舟。
他索性双手紧抱冉小山的大腿。
等等，我们好好谈谈。
他紧抓着冉小山的小腿，抬头说：
任何问题都有商量的余地，对吧？
院子里的人都像被雷劈中般看着这一幕。
傻柱和秦怀茹也对易中海的举动感到震惊。
尤其是傻柱，仿佛信仰崩溃。
壹爷，你……？
易中海不理会旁人，只专注地看着冉小山。\"
冉小山轻轻点头。
说实话，我并不铁石心肠，谈判还是有一定空间的。
易中海立刻站起来，拉着冉小山走向家中。
请进。
冉小山跟随易中海进入他的住处。
傻柱和秦怀茹也紧随其后。
易中海关上门，深吸一口气，直截了当。
说吧，怎么做才能不举报我？
冉小山挑了挑眉毛。
贾家还得赔偿我一笔钱。
秦怀茹愣住，怎么又牵扯到我？
易中海松了口气：马上给你。
冉小山露出喜悦之色：没想到易大爷这么慷慨。
那就给钱吧，两千块，一分都不能少。
易中海自己也一时错愕。
傻柱却嗤之以鼻。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不是一百块吗？
冉小山没有理会他，微笑着注视着易中海。
易中海明白了，对方只是找个借口要封口费。
他摇了摇头，拒绝了。
这不可能，两千太多了。
他的表情变得阴沉。
说到底，是我一时冲动。
不至于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严重。
如果我去请聋老太太帮忙。
再加上送礼疏通关系，总共也花不了一千块。
冉小山毫不动摇。
聋老太太的人情值多少钱？能用几次？
易中海一时语塞。
咬了咬牙。
即使这样，也不值两千，我最多给你八百。
冉小山摇头，似乎打算离开。
既然你不诚心，那我就去派出所。
你自己去找聋老太太吧。
到时候看你被拘留，她再去求情，又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
更何况，你就不怕事情越闹越大？
我人微言轻，确实没那种能力。
其他人呢？真没人会借此机会打压你吗？
明明能用钱解决，你偏要闹大，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别不领情。
易中海脸色铁青。
虽然表面上看冉小山是在提供帮助，但实际上他施加了压力。
面对这种威胁，他必须认真对待。
他下定决心：“最多一千，再多我就得自己冒险了。”
冉小山叹了口气。
“好吧，我心软，那就一千吧。”
易中海走进里屋，过了很久才拿着一个大铁盒子出来。
“我可以给你钱，但你得给我写个收据。”
冉小山点头答应：“没问题，这是应该的。”
易中海拿出一块印泥，把纸笔递给冉小山。
冉小山拿起笔，开始写收据：
“本人冉小山，收到秦怀茹赔偿款xxx元……”
写上日期后，他按上印泥。
“一手交钱，一手交收据。”
易中海打开盒子，拿出一叠捆好的钞票。
“正好一千。”
冉小山却摇头。
“少了一百，这一千是封口费，秦怀茹应付的一百也不能少。”
易中海凝视了冉小山很久，然后从盒子里拿出十张钞票，放在那一千上面。
冉小山接过钱，把收据交给秦怀茹。
“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易中海接过收据，心中暗自窃喜。
心想你还是中了我的计，这张收据将成为你贪婪的证据。
他低头看着收据，顿时愣住了。
上面清晰地写着金额：
壹佰圆。
易中海急忙阻止冉小山把钱放进口袋。
“等等，这个数字不对吧？”
“不是一千一百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