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恶人终得恶报一
杜海东一脸懵逼的捅了捅常岗岗,正欲开口之时,院门吱呀一声,董武成牵着头发凌乱满脸沧桑的马茹走了进来,众人止住嘻嘻哈哈的嬉闹声,起身看着进门的二人。周昊从后院蹦了出来,“有什么消息?”
董武成瞅了眼常岗岗,冲着众人摇了摇头,“就一个值班的,什么也没问到。”又冲着杜海东,“杜师弟有什么消息?”
杜海东:“人抓住了,只有一个叫马秋实的跑了。就是那帮如意赌坊的人,十三个,一个被我们打死了,一个跑了,剩余的十一人都被关在执法堂。”
马茹挣开董武成的手,快步走到杜海东跟前,抓着杜海东肩膀,双眼直视着,“都审问出来什么?我爹呢?”
杜海东:“别激动,具体审问出什么我也不知道。要么求助你师傅,让我们亲自审问,要么就只能等执法堂的结果。”犹豫了一下,“听说跑了的那个是关键人物,他或许知道你父亲的下落,只是听说和猜测。”
董武成拉开马茹,把激动的女人抱在怀里。“我们回宗门找宗主去,你师傅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常岗岗看了眼拥抱的二人,侧头看着杜海东,“你在执法堂有关系吧?直接让他带你们进去审问一番就是了。”
杜海东看着众人期盼的眼神,“我再问问,她让我们直接找宗主的。”
常岗岗:“问一下,来回宗门一趟得十几天。宗门大比在即,传音宗主也不一定有时间过来。”看着拿出传音符的杜海东,伸手按住要发传音符的杜海东,“我陪你亲自去一趟,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马茹抹了抹眼泪,转回身看着常岗岗,“常哥,我们一起去吧。”
常岗岗抬起右手摸了摸马茹的脑袋,“都长成大姑娘了。我和小胖子去吧,人多了让别人多想。”
常杜二人离开了小院。拐出胡同后,杜海东放慢了脚步,“岗哥,执法堂有规矩的,她不一定帮我们。”
常岗岗:“发个传音符问一下在哪?都忘了问你,跟你是什么关系啊?”
杜海东拿出传音符发了出去,“我姑姑,我觉得希望不大。”
常岗岗拍了拍杜海东的肩膀,“不要你觉得。既然是你姑姑那就好办。她喜欢什么咱们就送什么?没有灵石解决不了的问题。”看着刚接到传音符愣神的小胖子,“传音符就是牛,咱俩在一起我都听不到给你说的啥。”
杜海东咧嘴笑了笑,“走,执法堂。传音符是直接在脑中响的,你都能听见还传个屁的音,直接喊不更快吗。”二人并排而行,杜海东侧头看着常岗岗,“岗哥,刚才那朱果是骗人的吧?”
常岗岗戏谑的瞅了眼小胖子,“你猜?”
杜海东:“赵胖子和周昊最后的反应又把大家弄迷糊了,看赵胖子最后起来认真看果核的傻样,就知道是骗人的。你跟周昊以前认识?”
常岗岗呵呵呵的笑了几声,“跑后院装拉肚子那小子就是周昊?反应挺快的啊。那个个头比较高的姑娘是谁?”
杜海东也哈哈哈的笑了几声,“周淼淼,昨晚不是给你讲过了吗,你这眼神,人家今天都自我介绍了呢。呵呵呵,赵失辣那傻子,最后那傻样……”
二人说话的功夫来到了执法堂,常岗岗拉住小胖子,“还有女式的衣服没?准备一千灵石。灵石够不?”
杜海东:“不用吧,那是我姑姑。”
常岗岗:“傻样,你不是时尚仙子铺的老板吗,衣服就说你特意准备的。灵石就说你们大家凑的,一千就够。硬塞给你姑姑,然后再说你们要亲自审问的事。”
杜海东一脸诧异的看着常岗岗,“你不一起进去?”
常岗岗:“我跟你一起不好送东西,我在门外等你。不答应你就撒娇、撒泼、哭闹。怎么管用怎么来。”
太阳当空撒射着炙热的光线,常杜二人蹲在执法堂门口对面的大树下,清冷的街口,七个行色匆匆的少年少女快步的走了过来。董武成一马当先的走到二人跟前,拱拱手,“常哥,杜师弟,事情成了?”
杜海东起身看着满脸激动的众兄弟,“成了,只能进去三个。除了一个张老汉不能动刑之外,其他的随便弄,但不能给弄死了。”
马茹激动的抓着杜海东的手,“谢谢杜师弟了,”回头看着众兄弟,“我跟董师兄两个,另外一个大家看?”
常岗岗看着互相打量着不语的众人,“杜海东吧,万一有什么事好找人,其他人都回去等吧。”
杜海东瞪了一眼常岗岗,“我在外面接应也成,你们看?”
董武成拉起杜海东和马茹,“听常哥的,就我们三个,大家都先回吧。”
众人看着三人走进执法堂的小院,又面面相觑的瞅了瞅,最后目光集中到常岗岗这里。
常岗岗:“想去演武场的去演武场,想回去的先回去,我跟赵失辣回一趟家,大家都散了吧。”看着众人踟蹰的样子,“审问需要时间的,何况还要发泄情绪,没必要在这里等。我和赵失辣先走了啊。”
赵失辣的家在小河村的更北面,二人出了坊市就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往北飞去,到小河村时常岗岗止住了法器,拿出三张传音符递给赵失辣,“你自己回去吧,我在小河村的家里等你。有事发传音符。”说着手指了指山坡上的最高处,“最高的那个小院就是我家,回来时叫我。”
赵失辣朝常岗岗拱了拱手,“谢谢岗哥,没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要回家看看的事。”
常岗岗跳下法器摆摆手,“走吧,被事情搅住不好开口也正常。回来时招呼我,一起回去。”
常岗岗看着踩着飞剑的胖大身影逐渐消失,脸色阴沉着慢步踱回小院,拿出传音符捏在手里犹豫着,片刻之后,长叹一口气,低声自语:“一起受过苦,一起搏过命,算过命的交情了。”起身又在院子里转悠了几圈,然后来到院外的坟头前,静静的站立着,直到日头偏西。拿起手中的传音符激发了出去,然后又踏上法棍一路往穿越而来的地方飞去。片刻的功夫就到了小河的交汇处,眼看着一个黑衣修士提着马秋实从小河的上游飞了下来,常岗岗顿了一下,然后越过小河往北继续飞去。夕阳早已落下飞仙山头,夜色漆黑,只有遥远的星辰闪烁着微亮的光芒。真气耗尽的常岗岗跳下法棍,站在河堤边,满脸凝重的望着星光熠熠的河水,心里暗自嘀咕,“跑还是不跑?”听着哗哗的流水声,慢慢的蹲了下来,然后靠着河堤瘫坐在地上。心里暗自后悔,“还是心慈手软了,接出来时就应该杀人灭口的。”靠着河堤,仰头望着稀稀拉拉的星辰,一张传音符划破夜空飘在自己的跟前,微微低头,直视着面前的传音符,嘴里轻声骂到,“该死的传音符,不会直接在脑海中炸出声音吗。还得用真气激活,什么破符篆。玛德,就不该给马秋实再发什么破传音符的。”伸手抓住传音符,用真气轻轻的触碰了一下,一个闷粗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常哥,人呢?”常岗岗从储物袋内拿出二十几张传音符,用手揉搓着。嘴里自言自语着,“忘记要赵胖子的传音符了。唉,要不要回去?马秋实被抓铁定是暴露了。逃?要逃到哪里?”
常岗岗起身盘膝修炼,拿出一张传音符发给杜海东,“让赵沿河往北。”扔出去后嘴里又暗骂一句,“狗屁的修仙科技,狗屁的符篆。发个信息都限字数。”
一个多时辰后,恢复好灵力的常岗岗坐在河堤上,双腿吊在河边晃荡着。一个胖大的身影稳稳的落在常岗岗身侧。“忘记给你留传音符了。”低头看着不语的常岗岗,赵失辣蹲了下来,拍拍失神的常岗岗的肩膀,“岗哥!有心事?”
常岗岗依然直视着河面,“怎么没住一晚?”
赵失辣向前伸开屈着的肥腿,一屁股坐到了河堤上,“不想住”,又张了张嘴巴,最终叹息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常岗岗侧头看了一眼落寞的胖子,“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又回过头盯着河水,“想不想去狩猎?想不想去战斗?”
赵失辣闷声说道:“好啊。”
常岗岗拿出法棍往夜空中一扔,晃荡的双腿猛的往后一蹬,屁股抬起直接窜上了法器,不回头的一路往北飞去。赵失辣踩着飞剑轻松的跟着前方疾驰的身影。不到两个时辰,赵失辣顿住飞剑,低头正准备落下时,只见先一步落地的常岗岗,迈开双腿快速的往前奔跑,赵失辣又加快了飞剑的速度跟在常岗岗的后上方。二人就这样不言不语的往北飞奔而去。累了就盘膝修炼,渴了就在法器上痛饮。一直飞驰了三日四夜,赵失辣看着仰躺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的常岗岗,又抬头看了看东面的朝阳,盘膝开始修炼。
白马坊市的宗门海选赛趋近尾声。杜海东一个人挤坐在演武场的一个擂台下,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擂台上的较量。擂台上激烈的打斗,绚丽的法术,耳边嘈杂叫喊声,评价声。在热火朝天的演武场中,杜海东安静得坐着,思绪早已飘到了远方:“十三天了,岗哥和赵胖子不知道去哪了?传音符都联系不上了。岗哥应该跟马执事的事有关,马秋实被抓,岗哥就失踪了。最后一次传音,应该是通知赵胖子一起走的,可是赵胖子一直在宗门里修行,怎么会被牵扯进去呢……”
擂台上的比赛以一方的倒地不起而被执法堂的裁判终止。擂台下拥挤的人群开始稀稀拉拉的散开,直到只剩杜海东一人,傻傻的看着擂台:“马秋实真是个爷们,都被马茹那疯婆娘折磨成那样了也没暴露同伙,同伙肯定是岗哥,只有岗哥会那种发音的语言,俩人的交情不浅呐,我都没学会几句那种语言……”
周淼淼一个人满演武场的晃悠,走到炼气七层比武的擂台处,远远的看见一个孤零零的胖子盘膝坐在一个空荡荡的擂台下发呆。周淼淼凑到杜海东的身边,静静的站在发呆的胖子身边。神游八方的杜海东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依然直勾勾的盯着擂台:“马秋实的储物袋空荡荡的,应该是被抓时销毁了里面的东西,只要能抗住审问,岗哥就不会暴露。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弄死马秋实,嗯?还是直接劝马茹回宗门。”杜海东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嘴里叹息着,“唉,还是等”。
周淼淼低头好奇的看着回过神的杜海东,“等什么?”
杜海东起身拍拍屁股,笑着说,“偶有所得,顿悟了。”“等回到了宗门在突破。”
周淼淼浅浅的一笑,“天都黑了,回吧。”
杜海东迈步往演武场的出口走去,“马茹还在执法堂?”
周淼淼皱了皱眉头,“自从掌门传音后,马师姐就再没出过执法堂,董师兄今天又去劝了。”
杜海东皱了皱眉头,“得想办法带马茹回宗门了。那马秋实不是交待了吗?”
周淼淼:“马师姐不信,那两个黑衣修士能杀了马伯伯怎么可能发现不了炼气四层的马秋实?再说,马秋实干的那事,千刀万剐都不解心头之恨。”
二人一路说着马茹的事回到小院,周昊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躺在屋顶观天,没有搭理进来的二人。杜海东冲着屋顶大声的说道,“这里的比武再有三天就结束了,我们得劝马茹回宗门。”曹冬冬从厨房出来,冲着刚进来的二人笑了笑,李雅洁从后院出来,凑到周淼淼身边。屋顶的周昊在等了一会后,坐起说到,“我也是这样想得,关键是马茹那里。董师兄天天劝,劝不动啊。总不能丢下她吧。”
杜海东看了眼曹冬冬,“你们先吃,我去执法堂试试。”
周淼淼跟着杜海东出了院子,犹豫了一下,看着背着身子摆摆手的胖子,就转身跟李雅洁又回了小院。
杜海东来到执法堂,先是找到姑姑杜云彤。然后让姑姑带着自己去了审讯的牢房。杜云彤阴沉着脸看着双眼通红,脸色苍白的马茹,伸手指着坐在一边打坐的董武成,“董贤侄,带那姑娘回去。”董武成起身朝杜云彤拱拱手,瞅了眼马茹,满脸尴尬的看着杜云彤姑侄二人。马茹回头看着杜云彤,“杜姨,掌门师傅同意了的。”
杜云彤冷着脸:“气也出了,事也问清楚了,人也快被弄死的了。也该替你的朋友想想了,总不能一直陪你待在这里吧。”“先出去透透气,你现在的样子,让你的朋友们看的难受。”
杜海东拉了一把董武成,凑到马茹跟前,拉起马茹的一只胳膊,“走吧,先出去缓缓。这里臭气熏天的。”董武成抓起马茹的另一条胳膊,半抱着把挣扎的马茹带出了牢房。杜海东冲董武成使了个眼色,又转身回到牢房。“姑姑,你先带他俩出去。我再问问这人渣。”
杜云彤瞅了眼侄子,转身出了牢房。杜海东关了牢门,凑到马秋实的跟前:只见全身布满血迹、昏迷过去的瘦小修士,蜷缩在一块全是钢针的铁板上,钢针和铁板上到处黑红的血迹,双腿之间被挖烂的地方已结成一片疤痕。想起马茹那疯婆娘残忍的施刑过程,杜海东不由的打了一阵激灵,‘马茹双眼通红,咬牙切齿的拿着匕首,一点一点的割下男人的雄根,又用匕首一点一点的连皮揭起黑色的毛发。用钢棍撑开正含糊不清的絮叨着只有岗哥能明白的语言的瘦小修士的嘴巴,纤细的五指抓着血淋淋的烂肉往啊啊啊呜吟的嘴里硬塞,剧烈的咳嗽,喘息……’杜海东又一阵激灵,走出牢房站在清冷的过道,大口的喘息着。片刻之后,杜海东鼓起勇气,拿着匕首再次走进了牢房,靠近马秋实,右手拿起匕首闭眼朝马秋实的脖颈捅去。一个冰冷的大手抓住了向下刺去的右臂,“你想干嘛?”
杜海东睁眼看着姑姑,“杀了他,给他解脱。”
杜云彤咧嘴嘲笑着,“闭眼杀人?就这鼠胆!回去吧,别给我添麻烦。”
杜海东直视着姑姑的双眼,“杀了他,对他和马茹都是解脱。”
杜云彤拉着侄子没有说话,一路上到地面,走到执法堂的院中,“回去吧,别惹事了。”说完就转身走向自己的屋子。
杜海东犹豫了一下,又跟进了姑姑的屋子,站在屋子中间可怜兮兮的看着姑姑。杜云彤拿出阵盘打开阵法,“说吧,为什么想杀了他。”
杜海东盯着姑姑:“不想让事情没完没了,人死了,事也就了了。”
杜云彤:“那就让马茹亲自动手,你不能动手。即使是为了你的朋友。你动手的话就说不清了,掌门看着呢。”
杜海东:“马秋实接下来怎么处理?还要审问?”
杜云彤直勾勾得审视着自己的侄子,“只要筑基前辈不亲自审问,这事就这样结案了。马秋实淫、杀马福彩的遗孀,入狱劳作直到死亡。”“这里没你的事吧?”问完又低声自语道,“怎么想也没你事啊,这年龄、这修为,再说你一直在问仙城啊。”
杜海东看着低头自言自语分析的姑姑,“没我事,我先走了啊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