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杂交水稻
“就是……”宋七公环视一周，“产的稻子很多很多，咱家都装不下呢！”
“哇！这么多呀！！那岂不是有吃不完的新米啦？”
“是呀，到时候，小小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吃不完还可以卖呢！”
三人脸上洋溢着笑容，公孙丽娘见了这一幕，都不好进去了。
终于……
杨万雪发现了她，“公孙姑娘，您怎么过来了？”
“无聊。”她说。
而后迈着步子进了屋内，“你们这挺热闹呀！”
宋七公憨厚笑笑：“没打扰到姑娘吧？”
公孙丽娘轻轻摇了摇头，凑近杨万雪写的纸细细一看。却立刻露出嫌弃的神情：
“咦～真难看！女孩子家家的，字这么……一言难尽，恍若小童！”
额……
这话杨万雪没法反驳。她也就大学因为兴趣爱好学了几年，后来没碰过了。
杨万雪抽出纸张，讪讪道：“……凑合凑合看吧！反正爷爷看懂就行！”
她接着蘸墨写道：“稻田需做到平整无杂草、排灌顺畅……播种需合理，保证水稻花期相近……选种需选高产抗病优质良种，同时做好种子消毒和催芽工作……播种需注意疏播匀播……”
她一边写一边口头说与宋七公听，宋七公听得认真，杨万雪直说得口干舌燥。
好在乖巧的宋小小还知道递水。
“可用人畜沤肥，施肥需施足基肥、分次追肥，如此稻产才高！”
杨万雪想了想，“对了，若有鸡蛋壳，可碾碎放入稻田中！夏季香蕉、橘子皮等果蔬皮也可混淘米水沤肥，此肥水稻最喜！”
宋七公不懂，只默默记下杨万雪的话，“鸡蛋壳……香蕉皮橘子皮……淘米水……沤肥。”
“爷爷，我都写着呢，您到时候记不得了就问小小，我这几天会教小小认字！”
“好！好哇！”
宋七公感动得落泪，“小小认了字，就不跟我一样是个睁眼瞎了！”
“小小，快！”宋七公推着宋小小的背，“快谢谢你杨姐姐！”
宋小小作势跪了下去，杨万雪哪敢受，立刻扶起来，“这般生分做什么？你们还救了我的命呢！这些不过小事，你们不用客气！”
她板着脸：“再这样我生气了哈，还听不听了？！”
“好好，我们不跪了。您继续！”
杨万雪新取了一张纸，写道：“制种成败在于花期是否安全相遇，花期相遇才能保证两种水稻安全抽穗扬花，受精受粉！”
“等等，抽穗扬花，受精受粉是什么？”宋七公疑惑道。
“唔……”杨万雪在纸上打了个括号，“我在这里备注一下吧！”
“抽穗扬花，受精受粉简单来说，就是一个过程！当两种优良水稻同时开花时，把“母本穗子上面已经开花的地方剪掉，稻子开花都是从上到下开嘛。”
杨万雪比划着看向宋七公。
“对，开的黄花，可好看了！可是？剪掉？！”
“嗯！剪掉已开花的部分，同时剪掉一未开花种子的一半，就是把黄色部分剪了！这是一个‘去雄’的过程。”
杨万雪顿了顿，“之后把父本的穗子剪下来，同样剪掉已开花的部分，再撒点水。将茎杆泡进水里约一刻钟，父本穗子就全开花了！”
“把开花的父本穗子抖在木母本穗子上！这就完成了杂交过程！也就是刚刚所说的‘抽穗扬花，受精受粉’！”
她继续道：“如果可以的话，在处理父本、母本时，最好用纸或者袋子将其与其它稻穗相隔开，防止花粉污染，降低产量！”
杨万雪停下来，屋内落针可闻。
许久……
宋七公才小心翼翼道：“好复杂……好难！”
“不复杂！等您种的时候，一步步按我写的来，操作几次后，您也就会了，熟练了就不觉得难了！但这是一个极及辛苦且枯燥的活，您能……”做得下来吗？
“老头子我种了一辈子的庄稼，什么时候觉得辛苦过？只要能提高产量，我心里定跟蘸了蜜儿似的，一点儿也不觉得辛苦！”
杨万雪强调：“在抽穗扬花，受精受粉的过程，如果渗入其他花粉，会导致种子不纯，从而影响产量！所以，防杂保纯，非常重要！”
“好，老头子记住了！”宋七公眼神坚定，恨不得立刻就大干一场！
杨万雪轻轻一笑，“您老好好琢磨，可以叫您的兄弟子侄来帮忙。这活一个人干不完的！”
“他们听到要剪花，怕是不理解！老头子我明年自己试试，我家的地也不多，一个人能干的完！”
“好嘞，都听您的。”杨万雪转头看着小小，“我现在教小小认几个字，爷爷您先睡吧！外面夜深啦！”
宋七公摇摇头，不好意思道：“我……我也想一起学。”
“好啊！一起学！”杨万雪请宋七公坐下来，指着纸上的字一一教他们。
因为知道意思，他们认的倒挺快。只是不会写。
杨万雪给他们出主意：“用木炭在地上写吧！”
于是祖孙俩在昏暗的桐油灯下，孜孜不倦地书写。
见如此，杨万雪便不管了，坐在一边疯狂喝水。
公孙丽娘轻笑，“小小年纪，你懂得还挺多。”
“咳咳咳”
杨万雪差点呛到了！
“您国誉了！跟世家子比，我这点东西都不够他们入眼的！”
公孙丽娘不置可否，“这杂交水稻，若能成功，便是造世之举！”
“惭愧！惭愧！”杨万雪长叹一口气，“我也只是有幸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今日所说，其实是先辈们呕心沥血的成果！来日若有所成，这杂交水稻便命名‘袁隆平水稻’！”
“这杂交之法，是袁隆平前辈带领众多伟大科学……能人一起研究数十年的成果！我只是有幸读过他们的书籍，知晓了杂交办法，并无多大功劳！”
公孙丽娘绞尽脑汁地想，如何也想不起这个名字，于是小心问：“袁隆平？世上有这个伟人？”
“……有的，你不知道而已！”
“你说亩产两千斤，就是他种出来的？既然产量如此高，种植之法为何不流传出来？”
“流传了！还造福了一方世界！你不知道而已！”
杨万雪气急败坏，扔下这句话，转头看宋七公他们，不再理会公孙丽娘。
公孙丽娘若有所思，许久，悠悠道：“那袖箭送你了！等你的‘大杀器’造出来，我再送你个特别的东西！”
杨万雪回头，“真的？谢谢！您真好，像仙子降世……”
“闭嘴！”
“哦！”
……
次日，晴天。
“爷爷，爷爷！”
一大早，杨万雪就跑到屋子左边，隔着窗子往里面喊。
“哎？哎！怎么了？”
宋七公鼻音很重，显然刚被吵醒。
“爷爷，咱们上山打柴去不？”
“这冰天雪地的……打猎还差不多，打什么柴哟！”
“那爷爷，您去打猎，我去打柴！我一个人不敢上山呀！”
“哎，好！这就来！”
宋七公起了，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杨万雪有些过意不去。
“哈～”宋七公打了个哈欠，问：“怎么突然想打柴？”
“我想烧炭！”
“行吧！后山那枯松多，咱们去那儿打柴！”
“好嘞！爷爷！咱们快去吧！”
“嗯，嗯，晓得了，嗐！”
俩人去了一早上，中午时分才各自扛着一大捆柴到家。
此时宋小小已经做好饭菜了，二人简单吃了饭，又各自忙去。
土屋旁本就有一片空地，原是宋七公晒谷子的地方，此时倒方便了杨万雪。
“烧炭！烧炭！”
杨万雪撸起袖子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