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做生意？
“小哥，来两串糖葫芦！”宋七公向前一步说道。
“好嘞！这有山楂、海棠果、麻山药、核桃仁等，客官您想要什么果的？”
宋七公犹豫了一下，说：“一样来两份吧！”
哟，这难得的阔气！
杨万雪轻笑着，也不阻止宋七公，这客气来客气去的，也太生分了！
虽说在现代，糖制品随处可见，像糖葫芦这种东西，很少有人吃了。但这是古代，是晟朝！糖制品是稀罕物，这糖葫芦便是小孩们唯一的快乐源泉。
此时，葫芦架子又围来几个小孩，叽叽喳喳嚷着要这个要那个！
那小伙子连连说：“好的，请稍等一下，好的请稍等一下。”
而后迅速包了10串糖葫芦给宋七公，“客官您收好！一共50文！”
宋七公付钱接过，将糖葫芦摊在杨万雪和宋小小前：“来！快尝尝！”
“谢谢爷爷！”
宋小小拿了一串山楂，杨万雪拿了核桃仁。
宋七公慈爱地摸了摸两人的头，“乖，走咱们去下一处逛一逛！”
杨万雪点点头，咬了一口糖葫芦。
甜！脆！微凉！
“嗯！好吃！”
宋小小也点头：“嗯！好吃！”
三人出小吃街时，怀中已经有不少吃食，杨万雪和宋小小直吃得肚子圆滚。见宋七公还要买好吃的，都连连摆手拒绝：“不要了，不要了！饱了饱了！”
杨万雪见这里生意火爆，不由问道：“爷爷，咱们也做生意怎么样？做生意来钱快！烤兔子肉，或者烤栗子！”
“不行，不行！”宋七公摇头，“且不说本钱，光山泽税、入城税及市税，都去了高大一笔钱，更别说入城租摊后，还需上缴保护费。”
罢了，他叹了口气又说：“且商户身份低贱，我不愿我这乖孙女沾染分毫！”
杨万雪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当初我爹听我说做生意，立即发了火，原来是这个原因！”
“原来如此。”她说，“可打猎种地终究挣不了钱，日子太过贫苦，也不利于小小成长。”
“唉，我何尝不知。但也没办法。如果小小是男孩，还可以考功名免税。可她是女孩，我只盼着她好好长大，将来嫁个富足农户就够了！”
这话题有些沉重，杨万雪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忽而，她灵光一现：“爷爷，家里还有多少地？我知道一个办法，可以让粮食提高产量！您可以靠自己做到丰衣足食！”
“真的？！”宋七公有些激动，“若你真有办法提高粮食产量！那可是大功一件！你将是咱老百姓的福星！”
杨万雪笑容淡了下去，她只知理论，还没具体实践呢！
“爷爷，我那是从书上学到的方法……”她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但我还没亲自去实践呢，所以也不太确定能不能行！”
“不碍事，有了方法和方向，我不愁做不出来！”宋七公倒是自信满满。
杨万雪便说，“那晚上同您细说！您现在先带小小去买东西吧，我在这再逛一会儿。”
“嗯，行！”
宋七公兴冲冲带着宋小小去买过年所需物品。
而杨万雪则往药铺方向去了。
“伙计，麻烦给我来5斤蒙汗药，5斤泻药，5斤狼毒！哦，可有土硝和硫磺？”
“有是有，可客官……”那伙计上下打量杨万雪，不解道：“您要这些做什么？若是谋财害命，本店可不敢卖！”
额……
杨万雪傻眼，这买药还需要说用途？
她也不知道呀，现在岂不是显得她非常可疑，“图谋不轨”四字简直焊在她脑门上了！
“早知这样，我就分好几家药铺买了！”她懊悔不已。
但眼下还要面对伙计的询问，杨万雪强装镇定，“那什么……我爹青牛镇王富贵，你听过么？就大家伙说的王员外，听过没？”
王员外的确有，但人家不叫王富贵！杨万雪这是忽悠上了。
见伙计狐疑地点头，她赶紧又说：“这不是土匪横行，我寻思着买点药来防身。我爹请了护卫，但我觉得不靠谱，所以偷偷跑到这来买这些东西。你卖不卖？不卖我去下家了！”
“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回头我也搞点毒药防身！”伙计心想。
他本来就是照旧随口一问，此时便拿出杨万雪所需物品出来，“举头三尺有神明，想你一小娃，也不敢做坏事！这些药便卖给你吧！至于土硝，本店只剩不到3斤了！硫磺倒是多！客官这两样，您要多少？”
“土硝2斤，硫磺30斤有吗？”
“30斤没有，24斤倒有！”
“好，来24斤硫磺！”
“行，一共4银子！”
这么贵？！杨万雪眼睛瞪得老大。但也无可奈何，药店的东西都贵，更别说难得的土硝和硫磺。
她利落付了钱，抱着大包小包药材去寻宋七公二人。
宋七公此时在粮店前讨价还价。见杨万雪来了，便赶紧迎了上来帮忙拿东西。
“哟，东西挺重的呢！待会爷爷买个背篓装吧！”
杨万雪揉了揉手臂，“行！可您还要买米面粮油，这东西多着呢，不如让二牛叔把牛车拉到这，直接装货吧？”
“嗯，行，那爷爷去找二牛，你看着小小！”
宋七公急匆匆走了，留杨万雪和宋小小在原地等候。
“上好的新米，1000文一石喽！快来瞧一瞧看一看，买了不吃亏，买了不上当！新米，新米喽！”
店铺伙计热情地向来往客人吆喝。
一个头戴纱帽，身着黑色色直裰，脚踏白履的男子在米筐前停下脚步。捻了几粒米瞧了又瞧，才放进口中尝了尝。
“嗯，不错！不过，为何比平时贵200文？”
“客官您有所不知，这雪下了大半月，米面不好贮藏，许多粮店的米都生了霉，现在市面上像我家这般干燥白净的米不多了，价格自然也就上去了！”
“嗯，可有糙米？陈米也行！我要的多！”
“哟，那您可找对人了！本店是向阳镇最大的粮店，您所求，本店皆能满足！来来来，客官，您请进店上坐！”
那男子拍拍手，迈进店中。
“客官怎么称呼？”伙计连忙端茶过来。
“免贵姓刘……”
这一幕，杨万雪瞅了一眼，没放在心上。转头见宋七公背着青色新编的竹篓，带着二牛往这来了。
“爷爷！爷爷！”宋小小迎了上去。
宋七公一把抱起宋小小，“等久了吧？冷不冷？”
“不久，才一会儿呢。小小也不冷！身上暖和着呢！爷爷呢，冷吗？”
“爷爷也不冷！”
祖孙二人含笑互相关怀，场面温馨感人。
杨万雪在一旁静静等待，眼中流露着羡慕的情愫。
宋七公见了，便也摸摸杨万雪的头。
“爷爷真好，让我想起我爷爷了！”杨万雪哽咽道。
“你爷爷？对不住，让你想起伤心的事了，他既然卖了你……你回去也免不了被卖，别想他了……以后你若不嫌弃，便把我当你爷爷吧！”宋七公安慰道。
杨万雪摇摇头。我想的不是青牛镇的那位，而是更遥远的现代爷爷，我想回家。
她说，“我不嫌弃，我一直把您当亲爷爷的！”
又问道：“爷爷，您知道人死了会去哪里吗？起死回生的事您听说过吗？人真的有灵魂吗？灵魂如果去了别处，还可以回去原来的地方吗？”
“哎哟，小老儿我哪懂这些，生的事我都愁不过来，哪里想过死的事呀！也就一些高僧或天师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吧……”